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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百三十三章 白山之戰 文 / 關駒

    第六百三十三章白山之戰

    劉備原以為把刻滿願望的玉牒書塞到了石頭裡,老天就會實現他的美好願望。可他也不想想,老天爺可是一個大忙人,一天到晚又要處理天上政務,防著眾神偷懶;又要管理天界諸宮,以防像豬八戒這樣的害群之豬去調戲人家嫦娥美媚;又要保佑人家病痛,都叫速好;又要管著人家婚姻,都叫成就;又要保佑人家喜得貴子,陞官發財;又要保佑下界諸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想想看這一天該有多忙?讓能下贏國棋象棋冠軍的計算機來處理這些問題估計都得當機,玉皇大帝雖說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可是一天到晚,天上地下,海中地府有這麼多屁事要他處理,他總不能一股腦的都並行處理吧?總也有個先來後到,輕重緩急吧?劉備這邊剛把請求遞上,那邊就讓人家回應,這不是強人所難麼?再說他只保佑老天讓他再活五百年,再生五百個孩子。可沒讓老天保佑他晚上不做惡夢,也沒讓老天保佑鮮卑軻比能部不胡亂蹦躂。老天爺既便在這些事情上不讓他如意,也不算失約。

    劉貴妃白了薛珝一眼,嗔道:「軻比能部滅了素利部,就滅了素利部,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讓他來打打我大漢試試,管教一仗就殺得他屁滾尿流。這兩個蠻子部落之間火並,什麼朝代沒有?算多大點事?也值的深更半夜來打擾皇上休息?」

    薛珝嚇壞了,道:「是,是,微臣這就告退,這就告退。」

    劉備聽她說的滑稽,又聽她說軻比能不是自己對手,開心的很,適才剛聚起來的一點點煩擾,隨之煙消雲散笑道:「瞧你把他給嚇的。這關係到朕對北方蠻夷的政策,可不是一件小事。薛珝,你做得對,下次還有這樣的消息,不管朕在做什麼,都要來報,讓朕第一時間知道。」

    薛珝應道:「是。」

    劉備從床邊拿起衣服,披在身上,說道:「去把孔明、仁祿、元常叫來,朕有事要和他們商量。」

    劉貴妃道:「這麼晚了,他們也都在休息,皇上還是不要打擾他們。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議吧。」

    劉備也很想睡,可一想起剛才的惡夢,冷汗就流了出來,道:「朕睡不著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薛珝道:「剛過四更。」

    劉備轉了兩圈,道:「仁祿愛睡懶覺,每日不到巳時起不來。」笑著又道:「也虧得他有這樣的精神一天到晚都這個那個。孔明、元常朕是知道的,甚是勤勉,這個時候他們估計也快起來了。去,把他們都叫來吧。」

    薛珝看了劉貴妃一眼,問道:「是只叫左右僕射,還是把三個人都叫來?」

    劉備道:「都叫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哪還能讓他睡懶覺?」

    劉貴妃披上衣衫,來到跟前,服侍他更衣,末了又在外面加了一件披風,還細細的緊了緊他的領子,道「雖是初夏,不過半夜天涼,山間風大,皇上可要小心些,別著涼了。」

    以小見大,人在社會上其實都是一個演員,有些人演的好,迅速串紅,有的人演得不好,回家睡覺。劉貴妃這樣做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足以叫劉備感動。畢竟他忙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回來有這麼一個人如此無微不至的休貼他,照顧他,這就夠了。劉備握著她的小手,激動的說不出話。

    劉貴妃笑道:「快去吧。」

    山上房舍有限,只有諸葛亮、鍾繇等少數股肱之臣才有一席之地,其他的人都在山下自找地方安歇。賈仁祿為了不讓人打擾他這個那個,離群索居,在西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峰上,找個地方趴了下來。薛珝通知了諸葛亮,鍾繇後,便邁開兩腳一二一,從這個峰上吭吭哧哧的爬下去,再從那個峰上吭哧吭哧的爬上來。他不是運動員,也不是休育愛好者,還沒爬到一半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斷了氣,一面走一面嘴裡嘀嘀咕咕,不住咒罵賈仁祿的祖宗。

    這幾天來,賈仁祿已將泰山附近的幾處有名的景致都看了個遍,興之所致,偶而還會盜詩一首,惹得幾位夫人眼光迷離,神魂顛倒,當然這種涉及版權問題的東西,是不能往石頭上刻的,略顯美中不足。

    山上的風光雖然千變萬化,千奇百怪,可是萬變不離其宗,說白了,不外乎也就日出、雲海、怪石、奇樹這麼幾樣。泰山四大奇觀便是泰山日出、雲海玉盤、晚霞夕照、黃河金帶。後三樣奇觀,賈仁祿都已經領略過了,興奮的手舞足蹈,險些從崖上栽將下去。可是這日出始終沒看到,按照道理,這應該是最容易看到的景致。後面三樣,尤其是最後兩樣與氣候時機有很大關係,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可這太陽公公天天都出來,怎麼就看不到呢?這也怨不得別人,只能怨他自己。賈仁祿在現代酷愛網游,從而養成了晚睡晚起這樣一個很不好的習慣。習慣成自然,一個習慣在身上趴久了,也會安土重遷不願離去,日子一久,想改也就很難了。這要看日出就要早起,太陽公公的作息時間可是很有規律的,而且他老人家一貫信奉行早睡早起身體好這一信條,每天卯時就起來,要想一睹從一線晨曦映紅雲海,到一輪紅日破雲而出的全過程,非得寅時不到就起來不可,這對賈仁祿來說可就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了。雖然他每天睡覺前都大叫大嚷,第二天一定要早起,可真到了點,卻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等到他洗嗽已畢,氣喘吁吁地爬到峰頂時,太陽已掛得老高了。有一天他火大了,抱著床被子,死守在主峰頂上,大有不看到日出誓不回還之勢,怎奈日出時,天邊恰有一抹烏雲,將東方遮了個嚴實,這日出還是沒看著。

    今天是他在泰山的最後一天,照計劃天亮後他們再稍微遊玩一番,就結束泰山之旅,回壽張小憩幾日,再往魯縣,祭祀孫子。今天若還看不到日出,那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看到了。是以賈仁祿又一次扛起了被子,蹲在自己所住的小峰頂上,遠眺東方。幾位夫人為了目睹這一絢爛奇景,也抱著被子,陪在他身後。文欽等人則散在遠處,嚴密護衛。此情此景,要是繪成一畫,倒也有趣。

    人都在峰頂,薛珝吭哧吭哧的跑到臨時搭建的住處去找,自然找不著,一問才知他們上山看日出了,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氣喘吁吁的跑了上去。

    賈仁祿嘴裡唸唸有詞:「太陽公公,你老人家怎麼還不起來?我都快凍僵了……」

    貂嬋笑道:「抱著床被子還叫冷,你看看那些個衛士,穿件單衣站在頂風處,也沒聽見他叫苦。」

    賈仁祿冷笑道:「小瞧我!想當年我可是咱那一片裡出了名的猛男。我這就給你瞧瞧,什麼才叫真正的壯漢!」說著放下被子,就扒衣衫,幾位夫人怕他著涼,忙將他摁住。

    正鬧間,薛珝喘著氣上來了,道:「軻比能滅了素利部,皇上請大人速去商議。」

    賈仁祿一面鬱悶,道:「娘的,這軻比能也是!他早不滅素利,晚不滅素利,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不存心叫我看不成日出麼?好,好,好,這仇算是結下了,我跟你永世沒完!」

    說完他無奈的回頭,對著東方望了一眼,依依不捨的走了,走兩步還要回頭看一看,看看太陽公公會不會突然起個大早,提前露出頭來。太陽公公明顯不買他的面子,始終沒有出來。

    劉備下榻處,諸葛亮、鍾繇都已到了,賈仁祿是最後來的,劉備見人來齊,道:「軻比能滅了素利,你們怎麼看?」

    賈仁祿還在為看不成日出的事懊惱,沒心思思考,氣鼓鼓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諸葛亮歎了一口氣,心道:「這都是你封禪惹來的,又何必問?假如沒這次封禪,軻比能又怎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大舉出征?」這話他可不敢講,不然劉備不管他功有多高,當時就會拉下臉來辦他。他沉吟片刻道:「依臣之見,和軻比能一戰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不能再拖了。」

    劉備當然也知道養虎為患的道理,這老虎養得越大,產生的禍患也是就大,最好就是乘它牙還沒長齊的時候喀嚓了。可他並不是不想打,實在是無法打。為什麼沒法打?還不是因為國庫裡沒錢了。他早就看軻比能不順眼,一聽要打戰,豪氣陡升,當場就要發號司令,可一起到國庫裡那點可憐的銀子,便又皺眉不語。

    鍾繇道:「不可,不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遠征朔漠,行糧何止千里?所費之錢數以億計。如今國庫空虛,實在無法供應如此巨大的費……」

    剛說到這裡,忽見一內侍急匆匆的進來,道:「啟稟皇上,鮮卑拓跋部乘軻比能遠出之際,襲滅河西鮮卑所屬兩個小部落,拓地三百餘里。」

    劉備大叫道:「好,好,好。朕果然沒有看錯,這個拓跋力微果然是只展翅高飛的雄鷹!」

    諸葛亮跳了起來,叫道:「太妙了,軻比能有難矣!」他可是出了名的鎮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次突然跳了起來,就說明他真的激動了。

    劉備不明白,問道:「哦,何以見得?」

    諸葛亮道:「不久之後,必有消息,皇上且拭目以待。」

    正午,白山,風和日麗。

    一條兩旁儘是亂山的狹窄山道上,一條長長的隊伍正在向前行進,軻比能胯著彎刀,走在隊伍中間,左顧右盼,好不威風。那個原先跟著素利的美人,策馬跟著他身旁。身前身後,旌旗招展,人影憧憧。隊伍之後,另有近萬俘虜,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被軻比能部眾用繩索綁了拖拽而行。隊伍裡既然有女子,試問押送的兵士又怎會老實?有身份的往往臂彎裡摟上一個,跟著伸出毛茸茸的祿山之爪,在那女子身上摸索抓捏;身份一般的,則乘催促趕路之際,或用馬鞭卷下女子衣衫,或揮鞭抽打眾,以為笑樂。實在沒地位的;只好瞪圓兩眼呆看,亂流哈拉子了。

    行出里許,後隊一騎來報:「報,身後一哨人馬追至!」

    軻比能淡淡一笑,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竟敢躡我之後?」

    那人道:「像……像是拓跋部騎兵。」

    軻比能吃了一驚,道:「拓跋部騎兵!這怎麼可能!他們才剛在陰山之北打下了兩個部落,這會怎麼能趕到這裡來。」

    那人道:「小人也覺得奇怪,可那些人明明穿著拓跋部的衣衫。」

    軻比能問道:「來了多少人?」

    那人道:「不過三五千人。」

    軻比能不知道拓跋力微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心中栗六,難顏歡笑,道:「些許追兵,沒什麼大不了的。讓利鹿孤領一萬軍馬殿後,以阻敵軍。」

    那人應道:「是。」撥馬回頭。

    周圍兵馬聽說後人追兵,臉上變色,軻比能笑了道:「山道崎嶇,我軍既然難行,他們想要攆上我們,定也不易。如今但愁前阻,何怕後追?何況就三五千人,追上也不值一掃,有何益哉!這個拓跋力微屁點大的娃娃,知道什麼兵法,像他這麼玩,多大的家業都給他敗完了。」眾人聽到這句話,心中稍定。

    又行了數里,來到一處險地,右邊則危峰峻石,左邊則是萬丈深淵,軻比能見了,饒是他藝高膽大,也不禁有些發毛。正行間,前軍忽地發起喊來,軻比能急道:「又怎麼了?」

    一人報道:「前面有亂木塞路,人馬俱不得行!」

    軻比能心裡咯登一下,分開眾人,親自上前,果見前方亂木縱橫,堵住道路。亂木前豎著大旗一桿,上書兩個大字:「拓跋」

    軻比能怒道:「這小子有何能耐,安敢戲我?去,把旗子拔了。」

    兩名兵士上前,放倒旗子。

    旗子尚未全部倒地,右邊山崖上忽地湧出無數軍馬,或彎弓搭箭,或高舉大石,羽箭巨石如雨點一般往下打來。慘叫聲中,數百軻比能部眾中箭著石,倒在血泊之中。

    軻比能氣的哇哇大叫,可敵人居高臨下,他們身上沒長翅膀,無法飛將上去與之決鬥,哇哇亂叫,也是枉然。有幾個膽子大的沿岸攀上,可沒爬兩步,就被大石砸中,滾了下來。摔在道上還好,最多腦漿迸裂,要是一不小心滾出了山崖,連骨頭都沒法去找。

    軻比能見此處地方太小,雖有千軍萬馬,無處施展,無奈之下,傳令:「此非交鋒之地,大軍退且回東面寬敞處,布好陣勢,再決雌雄。」

    其實都不用他瞎指揮。前方道路被堵,上面又有人扔石頭玩,可不就只能向後轉了麼?他還沒下令之前,就有不少短小的傢伙轉身向來路飛奔,此令一下,跑得人更加多了。眾人退了里許,卻見東路旌旗連接不絕。原來追在後面的五千拓跋騎兵跟了上來,悶聲不響,舉起彎刀,見人就砍。置之死地,本來還是可以後生的。可是軻比能部遠征素利部,奔馳了數百里,又經過一場惡戰,到這時已是人困馬乏,士氣低靡,哪有心思打戰?隊伍後面的俘虜見形勢危急,自然不會想要和他們同年同月同日死,發一聲喊,掙脫束縛,四散奔走。這一亂竄,反將軻比能部眾擠死不少。軻比能自詡是草原上一隻永遠不會失敗的狼,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有時把綿羊惹急了,也是會咬狼的。

    軻比能部見退不出去,只得又轉了回來。

    右邊山崖上轉出三個人來,頭前一人,英俊瀟灑,氣宇軒昂,正是拓跋力微,身後是兩個美女,自然是他的兩位夫人,拓跋力微笑道:「軻比能,咱倆可是素無謀面,沒想到這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在這裡。」

    軻比能道:「拓跋力微,你小子休要猖狂,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拓跋力微道:「那你也要出得去啊!你看看,這山前山後全都是我的人,你能走到哪裡去?你讀過不少漢人書籍,崤之戰對你來說應該不陌生吧。這裡地形和崤山倒也有五六分相似,你的下場會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我看你也別做無畏掙扎了,早早投降,我饒你一死。」

    軻比能道:「要我投降,做夢!」

    拓跋力微笑道:「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手一揮,弓箭手對準堵住道路的亂木放起火箭,那些亂木上事先就抹上硫磺,一遇到火,就劈里啪啦的燒了起來。眾人見火燒得越來越大,嚇得轉身就跑。恰在這個時候,一直跟在身後的拓跋部騎兵追了上來,大刀闊斧,一步一步的將軻比能部往火海裡趕。

    軻比能打了這麼多年的戰,還沒有像現在這樣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如此狼狽。一般人到這時候都會放棄抵抗,束手就縛,拓跋力微提到的崤之戰,裡面被包了餃子的秦國名將孟明視,就是這樣。可軻比能是一隻倔強的草原惡狼,哪受得了這樣的羞辱,那樣還真不如一頭撞死。當下他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道,扒了上身衣衫,高聲號了一聲,撲上山來。那山坡極為陡削,可他卻如履平地,比起猴子更加快捷。山上兵士向他投擲石塊,也被他輕輕巧巧的避開。這石塊雖然扔了不少,只不過略阻他上躍之勢,卻沒有傷到他的一根毫毛。不多久,他竄了上來,附近兵士各執長矛圍了上來。

    軻比能怪叫一聲,兩手同時探出,一手一個,抓著兩名兵士,頭對頭一撞。兩名兵士登時腦漿迸裂,眼看著不能活了。軻比能拿他們當成暗器,擲了出去,「哎喲」,「媽啊」不少兵士滾倒在地,場面一片混亂。軻比能怪笑一聲,乘亂竄到了楊瑛跟前。楊瑛見他如此神勇,嚇的花空失色,她一時竟忘了自己身有武功,呆呆的站在那裡。拓跋力微嚇了一跳,飛身攔在身前,舉手待架。

    軻比能哈哈大笑,道:「中俺計矣!」轉身向後,一個箭步竄了出來,只聽啊地一聲慘叫,一名兵士被他抓下了馬,軻比能搶了馬,縱馬飛奔而去。拓跋部抄起傢伙四下圍堵,可軻比能實在太過神勇,手下竟無一合之將,和他敵對的,不是被切成兩半,就是被他活活撕成四片。眾兵士從來沒見過這樣能打的人,嚇得不敢上前,軻比能乘機突出重圍。

    拓跋力微正在詢問楊瑛有沒有受傷,就這麼一會功夫,就見軻比能已跑到戰陣邊緣。他大喝一聲:「哪裡走!」張弓搭箭,嗖的一箭射中。這時一個傢伙不知從哪竄了出來,他本意是要和軻比能放對,卻不想撞槍口上了,被射了個透明。軻比能嚇了一跳,策馬飛奔。拓跋力微暗叫可惜,縱馬急追,奔了十里,最終還是沒能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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