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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三章 荀彧之死 文 / 關駒

    過不多時,甄宓找到一個穩妥的所在,領著曹植及屁屁裂成八瓣,疼得直冽嘴的曹丕去了。

    次日一大早,趙二便到帳房上領了五百錢,一臉鬱悶地出去找小叫花子了。其時天下紛亂,戰事連年,烽火連天,老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這叫花子自然是遍地皆是。過不多時,趙二便找到了二三十人,其大多僅十一二歲,有的甚至連十歲都不到,個個形容削瘦,破衣爛衫,蓬頭垢面,污穢不堪,冷風一吹便渾身發抖,好似篩糠一般。趙二心覺可憐,不忍再看,雙眼含著淚水,給每人十個銅板,囑咐一番,約了集合地點之後,唉聲歎氣的回去了。這些叫花子一聽,只要跟跟人,探聽探聽消息,一天便有十個銅板,心想自己走街串巷一天都要不到十個銅板,不禁手舞足蹈,歡呼雀悅。

    次日一大早這二三十個叫花子便聚到了趙二定好的地點,姜維、賈元春、趙虎早已打扮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一臉興奮地等候在那。趙二又鄭重其事的交待一番,眾叫花湊到一起,七嘴八舌的商議良久之後便興高采烈的各奔東西。

    姜維、趙虎、賈元春三人平日裡養尊處優,錦衣玉食,哪知叫花子是如何過活的,只覺的什麼都新鮮,什麼都有趣。可一陣冷風吹來,便凍得渾身發顫,牙關相擊,這才知道叫花子的生活實則苦不堪言,一點也不好玩。姜維、趙虎二人身體壯碩,不想半途而廢,咬牙硬挺。賈元春畢竟是女孩,較為孱弱,登時抵受不住,小臉凍得通紅,不住喊冷。趙虎聽她喊冷,嗤的一聲道:「女孩子家家就是沒用,就這點點風,至於這樣麼,來穿上!」解下身上僅有的一件破皮襖,披在了她的身上。

    賈元春披上了他的袍子,覺得暖和些了,側頭瞧了一眼趙虎,見他光著膀子,瑟瑟發抖,便道:「趙虎哥哥,這樣你不是沒有衣服穿了,不怕冷麼?」

    趙虎左右開弓,捶了自己的胸膛兩下,如大猩猩一般,道:「瞧我多健壯,一點都不覺得冷!」

    忽地一陣寒風吹過,趙虎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打了一個噴嚏。

    這群小叫花子整天走街串巷,對長安城自然是十分熟悉,不片時便來到劉封的府邸左近,四散開來,詐做各自要飯,實則嚴密監視府中的一舉一動。劉封府邸位於鬧市之中,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這些小叫花子目標本就不大,混在人群之中,更加沒人留意。

    十餘日彈指即過,姜維等人天天外出做密探,八卦新聞便打聽到不少,可有用的消息卻是一條也無。賈仁祿聽後鬱悶不矣,卻又無可奈何,心想這福爾摩斯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除了腦子要好使之外,這耐心也要出奇的好。

    曹丕經過了十餘日的將養,屁屁上的傷算是好多了,已可勉強坐立行走。原先他是魏公長公子,地位尊隆,一呼百應,什麼樣的美女都是手一招便自動上前投懷送抱,因此他根本不覺得泡妞是何難事。而這次教訓,使他徹底認識到原來不憑身份泡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鬧不好還會皮肉受苦。有道是吃一塹長一智,他屁屁雖大受損傷,這腦袋倒也開竅了,不敢在外出拈花惹草了,而是終日貓在屋中苦讀,正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至於曹丕是否在書中找到顏如玉,那便不得而知了。而曹植自從去過賈府之後,便同換了一人一般,終日魂不守懾,癡癡呆呆,常常手捧簡牘,對著一株大樹發上半天呆,嘴裡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曹丕心中雖然好奇,但屁屁時不時隱隱作疼,一時心煩意亂,也就無暇多問了。

    這日便是大比之期,雍州秀才齊集長安參加鄉試。考場仍舊是上次歲試時的那個考場,防衛也是依然萬分森嚴,滴水不漏,而考生的面孔卻已大大不同。此次鄉試的試題仍由鍾繇擬定,由於素質低下,妄圖混水摸魚的考生已在歲試時便被刷了出去,是以這卷子的難度便大大提高,開始要求考生根據指定的要求吟詩作賦,如此一來各人功力高低便立時顯了出來。

    試卷的難度雖大為提高,但對曹丕、曹植來說仍是小菜一碟,尤其是曹植,這吟詩作賦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略一沉吟,筆走龍蛇,不片時一首冠絕當世的詩文便在他筆下誕生了,由於他知道曹操讓他來的真實目的,也就無心探知考場內如何佈置,飛快答完各道題目,瀏覽了一遍,便第一個交上卷子,拔腿走人。其時楊阜方才答了一半,而其他人則連一半都還未到,卻見曹植已遞上卷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禁暗自吐舌。

    由於鄉試舉足輕輕重,是以鍾繇、張既親自坐鎮監考,這兩個都是曹操那投降過來的,自然認得曹丕、曹植,好在他們事先帶上了尤沖為他們準備的人皮面具,不然定當在劫難逃了。如今曹植相貌大變,鍾繇自然是認不得他,不過見他第一個交卷暗暗驚詫,望了他一眼,從差吏手中接過封訂好的試卷,從頭到尾細看一遍,但覺此人學識淵博,才華橫溢,尤其是末尾的那篇詩賦文詞華美,意境深遠,實是難得一見的佳作,不禁大吃一驚,瞠目結舌,半晌無言。

    張既見他搖頭晃腦,嘴裡唸唸有詞,不知他發什麼神經,忙湊上前來,問道:「元常這是怎麼了?」

    鍾繇四下一看,見無考生前來交卷,壓低聲音道:「好文章,真是好文章!賈軍師這手真是厲害,若非如此我們怎能見到這麼好的文章,這等人才隱於民間豈不可惜?」

    張既低頭匆匆覽罷,由衷欽佩,歎道:「此賦足可傳世,此人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構造出這樣的佳作來,當真了得。」

    鍾繇點點頭道:「若我所料不差,此人當為今科狀元。」

    張既道:「我估計也是,只可惜他的姓名籍貫被封住了,無從知曉。賈軍師也是過於小心,看個名字有什麼打緊的,還要煞費苦心的令人將它封起來。」

    鍾繇笑了笑,道:「德容有所不知,這便是軍師的高明之處。他擔心考官收受學子們的賄賂,與之串通一氣,在評卷時大作手腳,於是便令人將寫有考生年甲籍貫等信息的所在縫合裝訂起來,如此一來考官便無法知道學子姓名,想要作手腳也就無從下手了。」

    張既道:「軍師連如此細微的小事都考慮到了,真乃神人也。」他哪裡知道這些根本就不是賈仁祿想出來了,而是從電視劇裡看來的,這也可算是貪天之功為己有了。

    鍾繇笑了笑道:「他推行的這個科舉制我也是好生佩服,好了,學子們還在考試呢,我們還是別說這些,給他們聽見了便不好了。」

    張既點點頭,下去巡視考場了。

    三日後鄉試的成績便已統計出來,張榜公佈。各州的解元分別產生,雍州的主考官便是鍾繇,因此解元自然是化名為畢千的曹植,其次是楊阜,再次是曹丕;荊州的解元是馬良,其次是蔣琬,再次則是馬良之弟馬謖,此三人原先劉琦也曾征辟過,但他們均認為劉琦不能有為,便都婉言謝絕,此番聽聞劉備實行科舉制,廣納賢才,心中好奇,便都前來參加;益州解元是費禕,其次是董和之子董允,再次則是曾上演小鬼當村,輔助賈仁祿擊退張任、冷苞的張嶷。這些人都是一時之英傑,自然是出類拔萃,實至名歸,沒有任何的異議。

    曹靜聽聞曹植、曹丕都名列前茅,心花怒放,親自下廚做了幾樣精緻的小菜,悄悄的帶到兩兄弟住處,慰問犒勞。曹丕先前在寺廟中竟吃青菜豆腐,如今在這家人家裡,伙食也是差強人意,嘴裡早就淡出個鳥來,此時吃到曹靜所做之美食,自然是眉開眼笑,樂得個嘴歪歪。而曹植卻無心用飯,時不時拐彎抹角的打聽甄宓之事,只要能從曹靜嘴裡聽到甄宓的一些事情,不知怎地竟能莫名其妙的興奮半日,為何如此,連他自己也是茫然不解。

    曹靜見他弟弟癡癡呆呆,不停的打聽甄宓,顯是對她大有情意。她雖微感詫異,當此場合,卻也不便多問。回到府中之後,對賈仁祿說道:「我總覺得弟弟有些怪怪的,說話時心不在焉,好像有什麼心事。」

    賈仁祿對男女之事可謂一竅不通,自然不明白其中奧妙,笑道:「想來是他哥哥被罰打屁屁之事對他的打擊甚大,把他的膽子給嚇破了。這被打的是他哥哥,他至於嚇得連魂卻沒了麼,哈哈!」

    曹靜白了他一眼,道:「你這傻瓜懂個啥?才不是這麼回事呢!」壓低聲音道:「在家裡時我就見他老盯著甄姐姐直瞧,今天我去看他時,他又一直問些關於甄姐姐之事,想來他對甄姐姐有些意思了。」

    賈仁祿撓了撓頭,道:「我怎麼一點也沒有發現?」

    曹靜笑道:「呵呵,你這個笨蛋又怎會發現。」

    賈仁祿回想前事,覺得曹植的眼光果然大有問題,不禁怒氣上延,道:「既然如此,便留這小子不得,我馬上叫人將他搌出長安去,省得這小白臉把老子的愛妻給拐跑了!」

    曹靜白了他一眼,嗔道:「弟弟是個謙謙君子,知書達理,又怎會做此下作之事?你以為他像你一樣啊,整天就知道對美女眉來眼去,實足一個大流氓!」

    賈仁祿笑了笑,道:「你說的沒錯,這小子倒還真是有賊心沒賊膽,歷史上甄宓是你的大嫂,他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你大哥將甄宓害死時,他竟不設法營救,只是寫了一篇詩賦記念一下而已,無能可知。看來謙謙君子沒啥鳥用,還是像我這樣的謙謙流氓好,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上前兩步,攬著曹靜的腰,面有德色。

    曹靜微含嗔怒,伸手在他的手上打了一下,道:「流氓!」

    賈仁祿哈哈大笑,道:「你既然說我是流氓,我不耍一下流氓,也太名不副實了吧。」伸嘴便向她的櫻唇吻去。

    便在這時,貂嬋緩步而入,向賈仁祿望了一眼,似笑非笑。曹靜大感羞慎慚,掙脫他的手,向後躍開兩步。賈仁祿大感掃興,沒好氣地道:「有什麼屁事啊,沒看老子正忙著呢!」

    貂嬋笑道:「呵呵,那你忙吧,我走了,到時你可別後悔。」轉身向外便走。

    賈仁祿見她臉色鄭重,忙問道:「出了什麼大事了?」

    貂嬋笑道:「也沒什麼大事,你先忙,忙完再說不遲,呵呵。」

    賈仁祿急道:「嘟,你想急死我啊!老子不給你些厲害的,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搶上前伸手便要呵她的腋下。

    貂嬋忙伸手撐拒,笑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頓了頓,道:「剛才諸葛先生差人來請,說許都出了大事,荀文若病逝了,請你速到先生府上商議。」

    賈仁祿大吃一驚,道:「什麼,荀彧病逝了!」

    貂嬋面帶戚容,點頭道:「我們在許都時文若對我們頗為照顧,我們還沒來得及報恩,沒想到他竟這麼去了。」

    賈仁祿回首前塵,心痛如絞,怒道:「曹操老兒,老子和你沒完!」說到此淚水滾滾而下。

    曹靜嗔道:「文若是病逝的,關我爹爹什麼事?」

    賈仁祿回頭瞪了她一眼,道:「病死的?荀彧還不到五十歲,這麼容易病死?」不再理她,整整衣冠,大踏步向屋外走去。

    到了諸葛亮的下處,賈仁祿問道:「荀彧是怎麼死的,先生可曾打聽出來?」

    諸葛亮長歎一聲道:「文若死因曹操嚴格保密,無從探聽。不過此事外間已傳得沸沸揚揚,眾說紛芸,有人說他是身患重病不治而亡,有人是曹操派刺客暗中加害,更有甚者說當晚曹操曾贈送飲食一盒與文若,文若開盒一看,空無一物,便仰天長歎數聲,服毒自盡了。」

    賈仁祿叫道:「肯定是第三種。」

    諸葛亮大為詫異,問道:「哦仁祿因何如此肯定?」

    賈仁祿心道:「《三國演義》裡就是這麼寫的……」眼珠一轉,說道:「第三種死法最為含蓄,像是曹操老兒干的,至於派刺客暗害這麼沒有技術含量又容易被人發現的事,曹操老兒肯定是不屑為之的。」

    諸葛亮點點頭,道:「這麼說仁祿也認為文若不是病死的了?」

    賈仁祿道:「文若春秋正盛,有這麼容易病死麼?八成是曹操稱公時,他出言反對,曹操老兒心裡不爽,一咬牙,一剁腳,便將他喀嚓了。曹操老兒也是的,如今大敵當前,他居然自毀長城,這不是找死麼?」

    諸葛亮道:「文若出言反對時,曾勸曹操要匡扶漢室。想來曹操已疑其有二心,擔心他心生忿恨投了我們,便下狠心將他除去了。」

    賈仁祿歎道:「曹操手下的謀士也就這麼幾個,殺一個就少一個,都殺光了,他除了聽到馬屁,還能聽到什麼?」

    諸葛亮笑了笑,道:「曹操那裡無人輔佐,對我們可是大大有利。」

    賈仁祿道:「話雖這麼說,文若好端端的就這麼嗝屁了,也怪可惜的。不過就算曹操那謀士都死光了,只要曹操老兒不死,我們也難輕易取勝。」

    諸葛亮微笑道:「司馬懿的滅曹良策我已盡知,如今局面漸成,曹操終究在劫難逃,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賈仁祿大吃一驚,道:「先生已知司馬懿出什麼餿主意了?」

    諸葛亮點點頭,賈仁祿忙問道:「是什麼主意?」

    諸葛亮笑道:「天機不可洩露,仁祿好像挺愛說這句話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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