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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七章 滅門血案 文 / 關駒

    徐庶回頭向紅袖瞧了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也該走了,按你的話來說,好像叫不能當電……電燈什麼的,真不知道你嘴裡的古怪名詞怎麼這麼多,哈哈!」大袖輕擺,揚長而出。

    賈仁祿心道:「你也知道不能當電燈泡啊!」說道:「你自己滾吧,我就不送你了!」

    徐庶頭也不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知道怎麼走,你好好忙你的吧,哈哈!」

    賈仁祿向他的背影瞧去,喃喃地道:「平時看上去挺嚴肅的,沒想到也會油嘴滑舌。」回頭對紅袖說道:「你們不好好在江州趴著,來這裡做什麼?」

    紅袖白了他一眼,幽幽地道:「老爺進了成都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我們還是聽德昂提起才知道的,特地趕來侍候老爺。」

    賈仁祿道:「老子進城也才幾天時間。我本來打算待諸事安定了,便將你們直接送到長安去,沒想到你們卻自己跑來了。」

    紅袖道:「我們來時幾位夫人千叮萬囑,要我們照顧好老爺,我們怎麼能撇下老爺自己回去呢?再說蘭花、玉秀她們從來沒到過成都也想過來看看。」

    賈仁祿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好辦。主公剛放了老子三個月大假,老子便天天領著你們逛成都。一路之上你們看上什麼便買什麼,千萬別給老子省錢。明公剛賞了老子五百斤黃金,一千斤白銀,五千萬錢,這錢老子一個人怎麼也是花不完的,你們幫我花花!哈哈!」

    紅袖笑靨如花,道:「呵呵,恭喜老爺,明公一下子賞老爺這麼多啊?那有沒有升老爺的官呢?」

    賈仁祿道:「升了,現在叫什麼軍師將軍了,總覺得沒已前那個軍師中郎將說出來順口。主公還封了我封邑,讓我就食富平縣三千戶的租稅,老子現在應該算是個大地主了吧。」

    紅袖道:「三千戶!一年的租稅可是老大一筆進項呢。」

    賈仁祿微笑道:「老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是主公給的,不要白不要。你們姐弟倆相依為命挺不容易,你們在巴西的那些田產要不回來也就罷了,老子在富平縣中劃出三五百戶出來給你們,還不跟玩似的。」

    紅袖眼淚流了下來,哽咽道:「老爺對我們實在太好了。」

    賈仁祿搖頭,道:「好好的,咋又流眼油呢?若你們實在想奪回祖業,報仇血恨,也不是沒有辦法……」

    紅袖眼波流動,喜道:「真的!」頓了頓,神色黯然,道:「若是太為難那就算了,我們現在只想著好好報答老爺恩德,不想再報什麼仇了。」

    賈仁祿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保護之感油然而生,一拍胸脯,道:「以前倒挺難辦,現在來說倒不是什麼大事。如今巴西屬梁州,刺史不是別人,正是老子的結義兄弟賈逵。這小子嫉惡如仇,只因看不慣高幹反覆無常,不稟明主公便將他喀嚓了。老子要是寫一封長信,好好地將你們之冤,龐老兒之無賴說與他知曉,這小子玩起命來,還不將他給喀嚓了。老子這也可以算得上是借刀殺人了吧,哈哈!」

    紅袖向賈仁祿拜了一拜道:「謝謝老爺。」多餘的話她也不想再說了,她知道賈仁祿一旦幫他們完成這個心願,自己和弟弟這兩條命,就都是他的了,當真是要其生就生,要其死就死,決無二話。

    賈仁祿伸手相扶,道:「先別謝,等到了龐羲被喀嚓的時候再謝不遲。」沉吟道:「梁州刺史不是別人,偏偏是賈逵。現在想來,還是元直在暗中幫咱們,他也知道我現在奈何龐羲不得,一定很鬱悶。又聽聞梁道之政績,知他敢於殺戮犯法長吏,便委了他梁州刺史,讓他來懲治這廝,這傢伙還真是想到老子心裡去了,哈哈!」

    紅袖道:「那老爺可要好好的謝謝他。」

    賈仁祿道:「不用去謝,也不能去謝,心照不宣就行了。」長歎一聲道:「他和大哥都做的很好,他們自認為策謀深長,恐見猜嫌,闔門自守,退無私交。不像老子見天邀些狐朋狗友飲酒聊天,打打麻將。唉,這樣很容易遭人猜忌啊。」

    紅袖道:「老爺現在的官已經當的很大了,怎麼看起來反而更不開心了。」

    賈仁祿道:「官當得越大,越不開心。我的功勞很大了,主公表面不說,心裡一定很怕我。」

    紅袖不知該如何勸慰,默然無語,賈仁祿歎了口氣道:「好了,老子剛升了官,別說不開心的事情,你們累不累?」

    紅袖搖了搖頭,道:「不累,我這就侍侯老爺更衣休息。」

    賈仁祿擺手道:「不用了,老子根本就不累。去叫上祝融、梅花這般子娘們,殺將出去,搶東西去者!」

    紅袖笑道:「老爺真沒正經。」

    賈仁祿一行出了府門,信步而行,沿著成都幾條主要幹道閒逛。賈仁祿懲於每次隨同美眉出行都要服苦役,這次學了個乖,叫了六名五大三粗的關西大漢跟在後面,名曰護衛,實則負責扛抬東西。一路之上,梅、蘭雙姝、祝融等一眾娘了軍們唧唧喳喳,談談說說,每到沽售錦緞成衣之店舖必竄將進去,挑挑揀揀便是小半個時辰,方大包小包的滿載而歸。

    賈仁祿等得頗不耐煩,不住嘀咕:「別說祝融了,就是這幾個小丫環的衣服也都塞了好幾隻大木箱子,多得根本穿不完,白白放在那裡長毛。挑,挑,挑!買了又不穿,還買屁啊!」祝融拎著幾隻大包走到他面前,白了他一眼道:「嘀咕什麼呢,還不快付錢!」將包裹往身後一名壯漢手中一塞,那壯漢一臉鬱悶,伸手接過。

    賈仁祿向她瞧了一眼,道:「多少錢啊?」

    祝融道:「不多,這麼多人,總共只花了三千錢。」

    賈仁祿心中一陣肉疼,臉上肌肉不自禁的抖了起來,道:「一家小店就三千,這一路逛將下來,不得個幾萬,十幾萬?」手一揮,身後一名壯漢跑到櫃檯付帳了。

    眾女還真沒打算幫賈仁祿省錢,一路逛將下來,銅錢像流水一樣花了出去,六名壯漢手裡的包裹也越來越多,漸漸地堆到了賈仁祿的手裡。賈仁祿其實也不怎麼心疼錢,反正有個幾千萬一時之間也花之不盡。不過手上的東東都越堆越多,難免怨聲載道,頗後悔口出亂命,帶同這些娘們出來逛街。

    正當賈仁祿雙手酸痛,叫著嚷著要回去之時,一行人來到一條大街之上,正行走間,忽見前方一處宅院前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竅竅私語,像是出了事情。只聽一名漢子問道:「出了什麼事了?」另一人道:「出了人命案了!死了好多人。」先一人道:「哦,怎麼一下子死了這許多人?」那人道:「不知道,今天一早有一小販發現的,一家數十口人全被殺死了,官差正查著呢。」

    賈仁祿心中一凜,道:「上前看看去。」

    梅花、蘭花膽小怕鬼,一聽說死了幾十人,嚇得花容失色,說什麼也不敢上前,搖了搖頭,道:「老爺,殺人自有官府處理,我們便不用去了吧。」

    賈仁祿沉吟道:「如今主公剛拿下成都,便出了這麼大事,稍一處理不好是要出亂子的。」說完走上前去,滿臉堆笑,問前面一老者道:「請問裡面出了什麼事了?」

    那老者回過頭來道:「殺人了,一下子死了好幾十口呢。」他見賈仁祿手上滿是東西,而他身後的一眾女子人人空手,衣飾富麗堂皇,令人目為之眩,料定賈仁祿是這些貴婦人的跟班,上前來代主子打聽八卦新聞的,也就不以為意,實話實說。哪想到事實剛好相反,眼前這個衣著樸實無華的醜漢正是那些貴婦人的頂頭上司。

    賈仁祿皺起眉頭,道:「死了幾十人……」隨口問道:「這是哪家人家?」

    那老者道:「張老爺家,聽說他還是個作官的,沒想到這年頭連作官都不安全。」

    賈仁祿喃喃地道:「張家……作官的……」猛地想起一個人來,問道:「這家人家的主人可是姓張名肅?」

    那老者道:「噫,你怎麼知道?」

    賈仁祿左張右望,遠遠望見法正正在院中走來走去,同邊上的一位青年談談說說,像是在查察案情,忙大聲叫道:「孝直!我是賈福,讓我也進去看看!」

    邊上一名差役叫道:「大人正在辦案,不可大聲喧嘩!」

    法正聽得呼喊,回過頭來,只見黑壓壓地儘是圍觀之人,實不知賈仁祿身處何處,長眉一軒,走出院來,分開人群,一見賈仁祿大喜迎上,道:「軍師怎麼到這裡來了?」

    賈仁祿道:「主公放我大假,正陪著美眉逛街呢。」

    法正見他手上大包小包,而身後一眾關西大漢個個面如苦瓜,不禁搖頭苦笑。賈仁祿問道:「出了人命案了?」法正點了點頭,一言不發。賈仁祿將手中之物交與手下兵士,對祝融說道:「我在這裡同孝直說幾句話,你們先回去吧。」

    祝融向賈仁祿瞧了一眼,道:「我想看看孝直是怎麼破案的,讓她們先回去吧。」

    賈仁祿會意,微笑道:「紅袖你們先回去吧。」

    紅袖應道:「是」領著其餘人眾回府去了。

    賈仁祿回頭對法正說道:「我也有興趣看看孝直大人是如何解決迷案的,不知可以麼?」

    法正遲疑片刻,緩緩地點頭,道:「正要是向軍師請教。」

    賈仁祿走進院中,沿府中大路逛了一圈,一步步四下察看,但見東一個,西一個,裡裡外外一共死了數十人,當真是屍橫遍體,血染莊院,偌大的一座張家大宅,竟未留下一個活口。賈仁祿久經戰陣,血肉橫飛的情景已見過不少,但驀地裡見到這等殺滅滿門的情影,禁不住心下怦怦亂跳,只見自已映在牆上的影子不住的抖動,長歎一聲,拉著法正來到一處僻靜所在,四下一望,見祝融正朝此走來,忙揮手令她迴避,悄聲道:「孝直,我來問你,你我交情如何?」

    祝融會意拔出飛刀四下巡警,以防有人靠近。

    法正道:「我一直以軍師為師,又有什麼可說的。」

    賈仁祿向他瞧了一眼,道:「那你便實話實說的了吧。」

    法正身子一震,道:「我有什麼可……說的?」

    賈仁祿冷笑道:「這殺死張肅全家的兇手是誰估且不論,這幕後主謀是誰,孝直應該看出端倪了吧。」

    法正心中怦怦亂跳,不敢看他那冷如鋼刀的目光,道:「我也才剛到此間,未加細察,未發現有何蛛絲馬跡,連兇手是誰都不清楚,怎能知道主謀是誰?不知軍師有何發現」汗水從額頭上一滴滴地滲出來。

    賈仁祿道:「張肅和現任左將軍長史許靖一樣是最早出降的數人之一,主公厚加安撫,已封顯官。這樣一朝中大員怎麼會好端端地在自已家裡被人滿門誅盡?」

    法正身子微微抖動,道:「城中盡有劉璋餘黨,想是不忿張肅率先出降,便誅殺他滿門。」

    賈仁祿微微冷笑道:「真是這麼回事麼?」

    法正道:「依著軍師之見該是怎麼回事?」

    賈仁祿道:「若是依著孝直之言,那許靖是逾城出降的,肯定早就被大卸八塊了,怎麼還好端端地在府上趴著?」

    法正道:「這……」

    賈仁祿道:「我當孝直是朋友,才和孝直說了這麼多。若孝直不當我是朋友,那我便不再多說一句,直接去見主公,將我之所見如實稟告。」說著向外便走。

    法正張開雙臂,將其攔住,賈仁祿瞧著他,微微冷笑,朗聲道:「怎麼孝直要動手麼!」

    祝融正在警戒,聽得賈仁祿叫喊,兩道冷電似地目光向法正射去,下意識的握緊手中飛刀。

    法正回頭一瞥,只見祝融手中那柄飛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青光閃爍,他曾見過祝融的飛刀絕技,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對賈仁祿說道:「軍師發現什麼了?」

    賈仁祿向祝融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我所見之端倪,一會見到主公自會稟明。」

    法正一咬牙,向前踏了一步,賈仁祿嚇得向後一躍,身子頂在牆上,渾身發抖,好似篩糠,道:「你……你……要做什麼?」

    法正眼光在賈仁祿臉上掃了幾掃,歎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張肅是我指使人殺的,軍師這就抓我去見主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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