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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六章 仁祿噴詩 文 / 關駒

    曹操策馬上前,大手往獻帝面前一伸,側過頭來,笑盈盈地看著他。

    獻帝明知故問:「愛卿意欲何為?」

    曹操笑道:「呵呵,一時來的匆忙,未曾帶得弓箭,想借皇上手中的弓箭來使使,還請皇上允准。」

    賈仁祿心道:「哼!你還來的匆忙,我都快拎不動了。你要是精心準備,我不得趴地上?」

    獻帝握弓的手微微一動,有股想照曹操的腦門來一下的衝動,熟思再三之後,覺得小不忍則亂大謀,便很不情願地將寶雕弓遞了上去。

    曹操笑盈盈的接過,於獻帝的箭囊中取了一支金鈚箭來,扣滿弓弦,覷得親切,也喝了一聲:「著!」用力將箭射出,金鈚箭正中鹿背,那鹿應弦而倒。

    賈仁祿知道跑龍套的時間到了,忙放下手中雜七雜八的東西,搶上前去,打掃戰場。來至鹿前,見到了金鈚箭,心道:「跑了半天龍套,連句『啊』的台詞都沒有,豈不是白來了。《三國演義》裡正好有現成的台詞,此時不搶更待何時。」想到此忙道:「金鈚箭!皇上射中了!萬歲!」說完拔出箭來,跪伏於地,雙手捧著那箭,高舉過頂,衝著曹操不住的叩拜。

    四下裡的群臣將校,不明就裡,只道是獻帝射中了,紛紛下馬跪地,衝著獻帝不住的叩拜,踴躍而呼:「萬歲!」一時之間聲震九霄,攪得山鳴谷應。

    曹操微微一笑,縱馬直出,擋在獻帝之前,接受群臣叩拜。賈仁祿早知他會如此,有如小雞食米般,拜得那是更勤了。四下群臣則面面相覷,卻又不敢不拜,只得不住磕頭。

    劉備背後關公大怒,剔起臥蠶眉,睜開丹鳳眼,提刀拍馬便出,要斬曹操。劉備忙搖手送目,示意不可,關公只得作罷。劉備縱馬來至曹操近前賀道:「丞相神射,世所罕及!」

    曹操笑道:「此是皇上洪福。」說著回馬向獻帝賀道:「皇上萬歲!」將寶雕弓往背上一背,又道:「今天我看也差不多了,不如散了吧。」說完縱馬便回。

    春遊活動到此結束,接下來便是野餐時間。酒宴之上,曹操詩性大發,即興賦詩一首,仍是意猶未盡,命手下文臣,各顯其能,或吟詩或作賦,以盡其興。四下裡群臣,紛紛搖頭晃腦,搜腸刮肚,杜撰酸文,爭先恐後地竄將出來表現一番。一時之間馬屁與高帽齊飛,鑼鼓共法螺同響。

    曹操有作星宿老仙的潛質,聽著這些歌功頌德之詞,有些飄飄然,暈乎乎,正準備發酒瘋,忽然瞥見賈仁祿呆若木雞地坐於末席一言不發,便道:「仁祿啊,你每有驚人之語,今日如此春光,如此美景,怎能無詩?你也來上一首吧。」

    賈仁祿心道:「完了,完了,我會的詩從頭到尾加起來不到十首,憑什麼在精通詩文曹大大面前賣弄?」想到此忙道:「小的是一個粗人,不會賦詩,明公還是饒了小的吧。」

    曹操笑道:「呵呵,仁祿啊,你太過謙了,上次你在文若府上的那首臨江仙就作的非常不錯嘛,今日面對如此美景,你怎能不來上一首?」

    賈仁祿忙道:「那是小的做夢時聽神仙吟頌的,小的實在不會做詩。」

    曹操道:「我今日仍未盡興,你也做上一首吧,不然我可生氣了。」說完面色一沉,便要發標。

    賈仁祿一見曹操發怒,嚇得汗流浹背,忙站起身來,轉頭望向一望無際的許田草場。兩眼微閉,開始在自己腦海這塊容量碩大的硬盤裡不停的檢索,從a盤一直檢索到z盤,耗時良久。黃色笑話就想起不少,酸詩是一首也沒找到,心想:「這個磁盤是好久沒有整理了,垃圾太多了,那些還沒還給老師的唐詩也不知道給我放到哪個盤裡的哪個文件夾裡了,竟然找不到了……現在可是十萬火急啊,想不出來要給喀嚓的……李白李大大,您大慈大悲,救救我吧,我對您的敬仰一向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

    思索半晌仍是毫無頭緒,伸手撓了撓頭。驀地裡靈光一閃,想到一首,一打響指,不由自主的叫道:「有了。」兩眼遠望草場,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半晌,方始噴出一首詩來:「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心道:「怎麼把這詩給忘了,如今曹操是野火,我就要作野草,不管你怎麼燒也燒不死我,氣死你!再說我是路人甲本就和野草差不多。」

    曹操聞詩一呆,愣了片刻,方始歎道:「佳作!真是佳作!文詞淺顯,卻又蘊含至理,意境深遠。真乃上成之作。如今公孫瓚指日便滅,袁紹勢力方大,其勢正如燎原之火不可遏抑。而我方北有袁紹,西有馬騰,南有孫策、劉表。身處四戰之地,可謂四面楚歌。我們正要學學那生命力頑強的野草,不斷抗爭,反抗烈火之暴。即使粉身碎骨,也會逢春再發,勝利終是屬於我們的。」

    賈仁祿忙道:「明公所言極是!」心道:「你哪是什麼草,你明明就是把火,袁紹的糧草就是被你給燒沒的。要說野草,在坐的怕沒有人比劉備更像的了。這個大耳兒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再遇到孔明之前,他被燒得七零八落,焦頭爛額,兀自屹立不倒。給孔明這股春風一吹,他一發生起來,那可就嚇死個人啊。」

    曹操一舉酒爵,道:「好詩當配好酒,仁祿來我敬你一杯!」說畢一飲而盡。

    賈仁祿忙站起身來,舉起酒樽,飲盡杯中之酒。這杯酒下去之後,他覺得頭暈乎乎的,舌頭有點卷。卻也不敢怠慢,謙虛道:「這詩實也不是小的所作,也是小的夢中聽來的。」

    曹操放下酒爵,笑道:「仁祿做夢真好本身,日後再夢到什麼好詩好文的可要馬上來告訴我。」

    賈仁祿尷尬一笑,道:「一定,一定!」

    四下裡剛倒完酸詩的那些個文臣聽了賈仁祿的詩之後,紛紛呆若木雞。一道道欽佩、嫉妒、羨慕、憤恨的目光向他不住的掃射而去。賈仁祿見到不少大臣的表情和那日許褚用香爐砸劉曄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心道:「現在這裡要是有一個香爐,我估計能被活活砸死,我可不能太搶風頭。」想到此忙道:「小的只是為盡明公之興,拿夢中神仙所作之詩來充數的,不算數的。在場諸位大人所作之詩才真是佳作,明公其實不該敬我這個濫竽充數之徒,而該敬敬在場的諸位大人。」

    曹操哈哈一笑,一舉酒爵,笑道:「好!今日有賴諸位,我方能如此盡興。諸位之作均是佳作,來我們共同滿飲此杯。」說畢又是一飲而盡。

    四下裡的眾大臣方始眉開眼笑,端起酒爵一飲而盡。賈仁祿心道:「這酒幾度?再說這杯也太大了點吧!我已經喝過兩杯了……這杯下去可別……」想畢一皺眉,一咬牙,一跺腳,一仰脖,將那爵也不知是杜康還是五糧液的美酒灌將進去。一條**辣的酒線從咽喉直湧入腹中。賈仁祿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數變。直感天旋地轉,失聲叫道:「不好……要倒……」說罷兩眼一閉,身子向後一仰,砰然倒地。

    曹操大失驚色,叫道:「仁祿你怎麼了?太醫!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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