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第三更,兄弟們,俺實在太累鳥,晚飯還未吃……)
「這刀,真的有靈性啊。」
鳳七撫著赤紅色的刀身,心中波翻浪湧,慨然歎道。
「唉,刀是百兵凶主,霸臨天下,刀做仙兵向來出於亂世,從來不適合做修真人的法寶。況且,我煉的只是一柄仙劍,怎麼又會煉出這樣一柄刀呢?
或許,這個世界真的要發生變化了吧?鳳七兄弟,無論怎樣,我只希望這把刀能在你手中發揮它最大的威力,做一些應該做、必須做的事情。
現在,我,就把它真正的交給你了。」
穆林望著那把長刀緩緩說道,語氣中,滿是慈母嚴父般的情感。這也難怪,真正的鑄造師都是將親手鑄造的仙兵當成自己的孩子的。
「穆林大哥,別那麼嚴肅,我帶這柄刀走,你卻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鳳七跳脫的個性重新復甦起來,只不過,悄悄地,在他心中,也有一絲感傷。
「滾你的。」
穆林收回了對那柄刀依依不捨的目光,笑罵道。
「你是用劍的,用刀,合適嗎?」
穆林轉而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的。只是,我感覺,大衍天罡怒雷劍法,其實如果用神刀施出,怕是更具威力吧?」
鳳七試著揮了揮手中的寶刀,語氣裡有著一種強烈的不確定性以及對未知的渴望。
「算了,那是你的事情,別辜負這刀就可以了。對了,這柄刀,它應該有一個名字了。如果沒有名字,它豈不是成了沒名沒姓的孩子?那多可憐?」
穆林的眼光重新落在了那柄寶光流溢的長刀之上,凝神說道。
「它是你親手鑄造出來的,起個什麼名字,應該由你說了算。」
鳳七愛不釋手地撫著這柄長刀說道。
「此刀一出,群兵俯首,就在它剛剛出世的那一剎那,我聽到了世間萬兵俯首的群嘯之聲,當真是兵霸天下,傲氣沖天。同時,此刀刀靈完全是由龍丹引兵而出,而且此刀屬火,乃火系顛峰之兵,那,就叫他炎龍刀吧。」
穆林凝思片刻之後,重新轉頭盯著這柄長刀說道。
「好好好,好霸氣的名字,從今天開始,它就叫做炎龍了,我喜歡這個名字,相信,它也一定會喜歡這個名字的。」
鳳七興奮至極,為炎龍二字擊節而歎。
兩人話音剛落,只見這柄炎龍刀猛地一震,一聲刀嘯沖天而起,清越激昂至極,千丈高空之中,一朵正緩緩飄過的白雲竟然被刀嘯聲一截為二,倉惶逸去。
「我的天,它真是活的……」
鳳七眼珠子登時大了一圈半,簡直懷疑自己是否在夢境之中了。
「鳳七,你要記住,你們之間是平等的關係,從今往後,它便是你的戰友,你的兄弟,你一定要善待它。好了,此間事了,就不再耽誤你的行程。我也累了,同時還要找個地方潛心靜修一下,消化這幾天所得到的那些彌足珍貴的經驗。
鳳七兄弟,其實,說到底,該說聲謝謝的人,應該是我。」
穆林意蘊深長地看了鳳七一眼,唇邊綻開了一絲微笑,笑容是那樣親切。
不過,鳳七知道,分手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好,穆林大哥,你,珍重。」
鳳七將炎龍刀負於肩上,伸過手去與穆林重重一握。
「好走,好走,不送了。記住,如果有閒暇,到千山劍派去看看靈兒。至於我,如果我要是真的想念你這個唯一的朋友了,哈哈,我會到江湖中去找你。」
穆林說完之後,仰天長笑而去,不知去向何方,瀟灑至極。
「好,靈兒我會去看,我在江湖中等你。」
鳳七遙遙朗聲喝道。
眼看著穆林化為一道白光消失不見,鳳七這才收定心神,開始仔細地去想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師傅交給自己的第一件煉製仙兵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那麼,接下來呢?應該是找那個什麼勞什子的擄童者了,可是,最近卻沒聽說什麼擄童者出現的事情,天下之大,江湖之大,又讓他到哪裡去找呢?
鳳七一想到這裡,頓時就沒了什麼目標,有些茫然起來。
「算了,還有三年的時間,我也不差在這一時,與其沒頭蒼蠅的瞎撞,還不如等那個什麼擄童者出現的時候再去尋找也不遲。現在,我應該先去金剛門找找尚飛,順便探望一下他的師傅,當然,如果尚飛能跟我結伴江湖同行,就更好了。」
一想起那個有些莽撞但一腔熱血的尚飛,鳳七的唇邊禁不住蕩起了一絲笑意。
「就這麼定了。」
鳳七打定主意,再不多思量,擎起了炎龍寶刀,他身化一道紅光飛天而起,去勢宛若流星,在天邊劃出一道淡淡的紅痕——
「我辛辛苦苦地才找到這裡,又讓你給跑了,哼哼,看我抓住你的時候,捶死你。」
鳳七剛走不久,一道彩光落下地來,彩光滅去,現出了凌清瀠那美麗的身姿。
此時,這位雷音山上的小霸王肩上背著個小包裹,正氣得小腳亂跺,銀牙咬得格格響。
敢情,這位烈火美人實在忍受不了相思之苦,偷跑下山來找鳳七了。
只是她時運不好,剛剛辛辛苦苦地找到這裡,轉眼之間,鳳七又一個跟頭跟孫悟空似的不知翻到哪裡去了。
好在鳳七的神兵剛剛祭煉而起,縱然飛空而起,可是遺留下的元火真氣還是十分強烈,循著元火真氣所遺留下氣息,凌清瀠開始準備再一次來個千里尋夫了。
就在凌清瀠離去半個時辰之後,天外,直直兩道光華射下,然後悄無聲息地墜地,就墜降在炎龍刀剛剛煉成的那處山坳之中。
光華散去,現出兩個一身白衣,面容極其冷酷的年輕男子。
「長上,仙兵已被帶走,怎麼辦?」
其中一個稍年輕一些男子沉聲問道。
「追。」
另一個年紀稍長的男子冷聲回答道。
那聲音,彷彿是從牙縫兒裡逼出來的,像是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厭惡與不屑,充滿了對凡間人或事情的看不慣,從骨子裡透出了一種自大與驕傲,彷彿世間所有的事情都不放在他的眼裡,任何人與事情在他面前都是那樣卑微與不屑。
話音剛落,兩道光華閃過,這兩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空中隱動的道力殘波顯示著,這兩個人足以具有驚世駭俗的身手。
「咦,好可怕的道力,從來沒聽說過江湖中有這樣的門派,真是奇怪,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一個輕輕淺淺的聲音從空中傳出,隨後,也消散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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