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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征戰神魔 第六百八十七章 是在等我麼? 文 / 拜月樓主

    第六百八十七章是在等我麼?

    「呵呵呵,衛公子說話真是風趣呢。」婉轉動聽的聲音再次傳來,這綠衣女子直接坐在衛景風對面,衛景風吆喝道:「小二,再添副碗筷,多燒幾個好菜!」

    綠衣女子咯咯輕笑,在店小二吆喝聲中道:「這頓我請,再來兩壺清酒!」

    衛景風雙眼一亮,撫掌笑道:「好,果然是江湖兒女,乾脆的很!」

    綠衣女子臉上帶著蝴蝶面具,根本看不見她的面色,只聽她的聲音傳出,道:「小女子魯莽,讓衛公子見笑了。」

    衛景風擺擺手,也不去看她,這女人帶著面具根本就看不出長相,與其如此,還不如不看,但他嘴裡卻是輕笑道:「姑娘不以正面目示人,卻是對衛某最大的不敬了,至於前來尋找衛某,到也算不上魯莽,看來,你應該也是中神門的人吧。」

    綠衣女子,也就是中神門的副門主,聞言那兩個眸子中射出一抹異彩,點了點頭,笑道:「原來衛公子早就知道了,姬箬失敬了!」

    衛景風笑了笑,搖頭道:「我衛三剛來這裡不久,也只接觸過那麼點修真界的人,若是正道人士遇上我,只怕早已大罵惡賊快來受死了,而中神門卻找過我,姑娘對衛某態度還算不錯,料想不至於是正道人士,衛某沒猜錯的話,姑娘應該就是胡三大哥口中的副門主吧。」

    姬箬心兒猛然狂跳了一下,雙眼怔怔的看著衛景風,越發覺得眼前這個最近在南荒修真界引起一場不小波動的年輕男子有點深不可測了,竟然能一口說出自己的身份,這等敏捷才思,實在難得,只是這樣的人物為何以前從沒聽人說起過?

    姬箬腦海中又浮現出那顆樹幹上的簡單字體,望著眼前這神色自若處事泰然的年輕人,她實在想不出這男子倒地來自哪裡,而且他自出現開始便一直向北瘋狂趕路,到底又要去往哪裡?

    心中思緒如閃電,她的臉卻擋在蝴蝶面具之下,不會將自己的神色流露給衛景風,但聽得衛景風的推斷,嘴裡還是由衷的讚道:「衛公子聰慧過人,姬箬心中佩服,正如公子所言,姬箬乃中神門副門主。」

    衛景風笑著點了點頭,神色很平靜,招呼道:「別只顧說話,吃菜吃菜,喝酒喝酒!」

    姬箬聞言,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也不客氣,伸出一雙纖纖玉手,那十指修長而白皙,肌膚似剛出爐的豆腐,白嫩嫩的,似乎輕輕碰一下就會碎掉一般。只見她端起店小二剛剛送上來的酒具,倒滿清酒,雙手持杯,向衛景風敬酒道:「姬箬敬公子一杯。」

    「說說衛某有什麼值得姬箬姑娘敬酒的地方吧。」姬箬正要往嘴裡送酒杯的時候,衛景風卻淡淡一笑,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容。

    姬箬果然愣住,雙手端著酒杯,雖然送到了嘴邊,卻又不得不停住,看著男人那張扎徐滿面的臉頰,尤其是那嚴重戲謔的眼神,她心中不禁有氣,這男人倒也刁鑽的很,若是別的男人見著自己,即便沒瞧見容顏,也不會討她不喜歡,可衛景風倒好,看上去似乎一副無所謂的戲謔表情,彷彿根本就沒將她當成絕色美女,竟然還刻意刁難。

    不過姬箬身為一介女子,既然能當上中神門的副門主,自然不是一般女子可比,她微微愣了一下之後,開口道:「衛公子能不理天下人對你的懷疑,只求所作所為無愧於心,只憑這等灑脫行徑,就值得天下人敬仰,姬箬雖為一介女流,但平生最為敬佩的便是公子這樣的人物,與那些外表看上去道貌岸然實際上背地裡卻做些見不得人的正道中的偽君子相比,衛公子便已經超過他們不知多少倍了。如此人物,豈能不敬?」

    說完,這女人微微昂首,杯中清酒一乾而盡!

    衛景風暗讚一聲,也將杯中清酒一口幹掉,然後就像沒將那女子的存在當回事兒,對桌上的純天然生長的動物肉食進行風捲殘雲式的掃蕩。

    姬箬發誓她這一輩子還沒遇上過這麼能吃的男人,尤其是吃相如此可怖。她從小生長在魔門,魔門之中,率性妄為的比比皆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更是家常便飯,可是如衛景風這般吃相的卻極少,畢竟就算是魔門中人,再率性妄為也不會在吃東西的時候如此不注意素養。

    很明顯,衛景風已經將人類吃東西的異象發揮到了極致,這與他剛剛表現出的精明談吐以及本就比較帥氣迷人的模樣形成極大的反差。

    姬箬本來是拿著筷子的,但見衛景風這種吃法,她也沒了胃口,即便她知道自己吃的不多,可她依然擔心這滿桌子菜如果被自己夾走一筷子,眼前這男人只怕就吃不飽了。

    吃完之後,衛景風用手擦去嘴角的油污,向姬箬拱手道:「多謝招待,下次若有機會,定然帶你吃你沒吃過的好東西。」

    衛景風說的是實話,他現在的確沒有時間和機會,若真有時間和機會,一定會帶姬箬去地球空間,讓她嘗嘗地球空間國際美食大家的手藝。他說完之後,直接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便向酒樓外面走去。

    姬箬又愣了一下,她真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滿臉鬍鬚的男子,開始還客套的很,可一旦吃完,就直接走人,也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這樣的男人簡直太過無恥了些!但她見衛景風大步而去,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她這才猛然驚醒,忙丟了一定金元寶在桌子上,提著裙擺下端,緊緊尾隨衛景風而去。

    衛景風一步就去了數米,姬箬雖也是修煉中人,但在這人群擁擠的街道上,她不方便騰身虛空,僅靠一雙蓮足追趕,又要擔心旁邊的男人碰上自己,所以一直沒能追上衛景風,直到出了丹陽城,在外面官道上行了一陣之後,進入了茂密的森林,她才提氣追上了衛景風,而衛景風也正好停了下來,轉身笑吟吟的看著她道:「姑娘一直跟著衛某,只怕傳出去對姑娘的名聲有所影響吧。」

    姬箬暗道了一聲無恥,但心中卻更覺得這眼前男人有趣的很,語氣平靜的道:「姬箬好不容易跟上了衛公子,只求能與衛公子說上幾句話,但看樣子,衛公子急於趕路,連說幾句話的世間都沒有呢。」

    衛景風哈哈一笑,目光突然緊緊的從姬箬蝴蝶面具上的雙眼洞口望了進去,姬箬只覺得對方這眼神非常怪異非常犀利,心頭砰然一跳,正想避開對方的目光,可心中又是一動:「我這面具非常特殊,我能瞧見他的眼神,他卻是瞧不見我的眼眸的。一定是我自己的錯覺,他怎麼可能看穿我的眼神呢,再說了,難道我便怕了他不成。」

    姬箬心中正胡思亂想著,衛景風卻是嘿嘿一笑,道:「不錯,衛某的確有要事在身,就連與佳人相伴,神遊太虛的逍遙日子都沒福去消受,只怕會讓姬箬姑娘失望了!」

    衛景風這話就真夠無恥的了,即便在思想開化的地球空間,一般女子也絕對受不了他這種輕薄話語的調戲,更何況是在這民風還非常古樸的神州大陸,姬箬聽了這話,眼中明顯的閃過一抹殺機,心中暗道這人原來是個登徒子,可他見衛景風那臉上的戲謔笑容,心裡又漸漸平靜下來,暗自想道:「這人是故意激我,是想要試探我麼。而且他看上去真的行路匆匆,現在也的確是我一直跟著他的,他這麼說,雖有些孟浪了點,但也只是為了讓我別跟著他吧,看來他已經知道我找他的目的了。」

    想到這裡,姬箬迎著衛景風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平靜了下來,笑道:「衛公子還真是個大忙人呢,竟連與女人花前月下的時間都沒有,倒真叫人心生好奇。若衛公子真急著趕路,我們不妨邊走邊說,而且衛公子要辦的事情,若是有我們中神門的高手相助,應該會事倍功半,容易得多。」

    衛景風見姬箬這麼說,心裡也暗自佩服起來,像姬箬這樣的女人,若是放在地球空間,一定是那種果斷而堅韌的女強人性格,做任何一件事都不輕易放棄,這樣的女人,再加上自身的本事,的確能成大事,難怪她一個女子便能在這人心複雜的修真界當上了中神門的副門主。

    「我要辦的事情,你們中神門是幫不上的,我要是真加入中神門,只會給中神門帶來天大的麻煩,所以,姬箬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衛某是在脫不開身,也沒時間去參與修真界的正魔爭鬥或者門派之間的明爭暗鬥,因此,還望姬箬姑娘打消了讓衛某加入中神門的念頭吧。」

    衛景風不想與對方糾纏下去,他時間緊迫,否則似姬箬這等聰慧又有能力的女子,他絕對會動心思的,只是如今,天大的重擔壓在肩頭,他不得不以大事為重,至於與這個世界的美麗女子談情說愛,對他來說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對任何女人都免疫,這樣也不會心煩意亂,更不會浪費時間了。

    姬箬面具下的秀眉微微一蹙,她是在不明白衛景風為何如此斷然的拒絕加入中神門,要知道,以衛景風現在被正道各大修真道派通緝追殺的情況,尋找一個靠山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中神門在南荒來說,已經是最為強大的魔門道派之一,有了中神門撐腰,便也不用擔心被正道人士圍攻了,可他卻一再拒絕中神門的邀請,而且態度堅決,不似想要討價還價的意思,這就讓姬箬越發看不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了。

    而女人天生就是特別八卦的動物,衛景風越是神秘,她就越是對他感興趣,略微沉吟,便道:「我們中神門是不會害怕任何一方勢力的,只要你加入,無論你有什麼事情,中神門都會動員門中力量為你辦好。」

    衛景風靜靜的看著姬箬,正當姬箬暗怒他無禮的時候,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姬箬不知道這男人為何突然發笑,可是漸漸的,她從這男人的笑聲中和眼神中看到了一種非常特殊的東西,這種東西,看的她心中開始有些不忍起來,那是一種讓人心酸的笑聲,也是一種讓人心疼的眼神。

    似乎,他背負著巨大的重擔,背負著無法卸下的責任與使命,那眼神中,那笑聲中,似乎渴望有人能與他並肩而戰……可是,那是不可能實現的。

    在這個世界,他只能是一個孤獨者,只能一個人去戰鬥。

    寂寞與孤獨,是人世間最可怕的東西。

    但他,卻不得不將寂寞與孤獨當成一種享受!

    在享受中,瘋狂的去踐踏這個世界,直到筋疲力盡!

    不知過了多久,衛景風的笑聲漸漸停止,但他也已經轉過身去,平靜而又冷漠的哼道:「別跟著我,你幫不了我,中神門也幫不了我,這天底下,唯一能幫我的,只有我自己!」

    說完,他一步一步向著林中深處走去,腳步似乎非常沉重,但卻堅定無比。

    姬箬怔怔的愣在當場,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這一刻,她眼神中多出了一種特別的東西,在她雙瞳之中,映射出的那個男人的背影,是如此的高大和結實。

    只是,在這高大與結實的外表背後,這身軀代表著的,卻是永遠的孤獨與寂寞!

    直到衛景風的身影完完全全的消失在眼前,姬箬猛然驚醒,她跺了跺腳,嘴裡輕聲呢喃:「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到底來自哪裡,又到底想要去幹什麼?」

    無數的疑問出現在腦海之中,對姬箬而言,衛景風全身上下都是個謎,他的行事作風,他的舉止去向,他的本人來歷以及那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出處,都是值得挖掘的秘密。

    站在那裡不知想了些什麼,最後,姬箬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向著衛景風消失的地方跟了過去。

    …………

    距離太一劍派南邊八百里外的高空中某一點上,七個身子便這麼憑空從空間中活脫脫的跳了出來,就彷彿他們是從另一個空間硬生生擠到這個位面世界來的一樣,若是有普通人瞧見,要麼當場嚇暈過去,要麼倒頭就會叩拜,請求神仙保佑。

    這七人,其中一男一女,白衣勝雪,還有兩人,則身穿淺紅色袈裟,手持禪杖,另外三人則清一色的青色長袍,頭戴綸巾,背上背著成名寶劍。正是大雪山、天嶺寺以及太一劍派的年輕一代中的傑出弟子。

    只見七人出現之後,太一劍派中的那位名叫李哲的大師兄雙眼掃視四周,片刻過後,笑道:「看來我等還是先來一步,那衛三雖然修為高深,但他卻只是一味的縱橫飛奔,即便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我們用傳送咒印傳送過來。」

    原來,這七人是用了修真界修為達到出竅境界之後才能用的傳送咒印,這傳送咒印也不是能將人傳送到天底下的任何地方,依靠這種傳送咒印,修煉者只能以強大的念力催動功法,然後將自己傳送向曾經到過的某個地方,而這個要傳送過去的地方,必須得有確切的地點。

    慧德與慧明以及大雪山的雲無心和寧霜姡兩人雖然每曾到過這個地方,但太一劍派的李哲三人卻對這附近比較熟,於是以神識念力催動出這個地方的幻象地圖,大雪山和天嶺寺的幾人看過之後,便一同催動傳送咒印來到了這裡。

    大雪山的雲無心和寧霜姡都是比較沉默少言的人,慧德則點頭道:「既然太一劍派的耳目是中午在丹陽城見著他的,丹陽城距離此地數百公里,想必還得等上一會兒衛三施主才會到來。」

    眾人紛紛點頭,紛紛落在山頭,雖然這傳送咒印施展起來可以瞬間千里,極大程度的縮短兩地間的奔行時間,但是這種咒印的施展就如同衛景風釋放劍皇之境一樣,是需要強大的意念支持的,幾人自天嶺寺下山之後,一路得到的消息都是衛景風向北而行,而衛景風又比他們先行數日,因此幾人想要趕在衛景風前面,就不得不用上傳送咒印了,而一路上施展傳送咒印而來,對他們的精神意念損耗還是挺大的,現在衛景風還沒來,他們正好可以落在山頭休息片刻,也好恢復一下精神意念的損耗。

    紅日落下了山頭,三大道派中的七人已經成一字排開,各自相距數十公里佔據著一個山頭,他們是擔心衛景風並非從他們守候的地點經過,因此擴大埋伏區域,只要衛景風從他們隱藏的任何一個山頭附近經過,都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並且聚集在一起。

    紅日斜照,大樹投下的影子被拉的斜斜長長,有的參天古木投下的影子甚至能夠將一個山頭給遮擋住,殘陽如血,極是美艷,站在這風景怡人的山林古樹上,抬頭瞭望那夕陽西下的美景,倒也是人生一大享受。

    寧霜姡白衣勝雪,手中提著一柄玄青色的長劍,林中微風吹拂,她鬢角垂下的髮絲向後飛揚,那冰冷卻艷麗無雙的臉蛋上,被殘陽照射之下,宛如露出了一抹羞人的女兒酡紅,可她偏偏又是冰冷的神色,看上去反而形成一種妖異的美,美的,令人窒息,令那山中禽鳥也忘記了歸巢!

    「磁磁……」

    突然,一陣輕微的磁磁聲響傳入耳中,這聲音非常輕,甚至林中微風吹動的樹葉沙沙聲足以將之掩蓋,但寧霜姡卻察覺到了這絲聲音的特別,這種聲音,是那種空間被撕裂的拉扯聲!

    寧霜姡的雙眼如電芒一般投向了前方虛無的空間,只見,前面是殘陽斜照的林海,一眼望去,所能看見的只有虛無的空間和那被微風吹動的樹枝枝頭。

    但很快,寧霜姡的視線就鎖定在了一個方向,在那裡,她似乎看到了一個淡淡的白色人影,可當她仔細去看的時候,那淡淡的白色人影卻又消失不見,彷彿只是一個幻覺,又彷彿那身影出現的時間實在太短,僅僅從虛空中破出,便有破碎虛空隱藏了起來!

    「是在等我麼?」

    正在寧霜姡準備擴散神識搜尋的時候,一個極具磁性的男子聲音就迴盪在耳旁,聲音很有磁性,讓女人聽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溫柔,很輕微,彷彿是那天下間最能撩動女人心弦的完美音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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