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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掌控天下 第五百二十六章 交易 一 文 / 拜月樓主

    第五百二十六章交易一

    倘若在四靈血陣中沒有人看見衛景風那一劍的風情,那麼現在,明晃晃的一柄巨大天劍從天而降,耀眼的光芒就如天際閃落的閃電一般轟然斬下,這一劍的威力和氣勢已經讓天地為之變色,讓所有人都失去了抵抗它的勇氣和決心。

    然而,人在臨死的時候都會發出最後的反抗。眾魔門高手紛紛發出了驚呼,飛劍、佛珠、靈幡以及骷髏令牌等等重要的法寶器物全部灌注入渾厚的真氣被它們的主人催動,漫天法寶飛舞,五光十色的勁氣充斥得天際映射出絢爛無比的光芒。

    「轟隆……」

    「叮叮砰砰……」

    巨大的光劍轟然壓下,無論是白君逸臨時祭出的血色骷髏令還是無色和尚的佛珠以及高行烈等一眾魔門高手祭出的飛劍和雜七雜八的法寶寶器,全部在虛空中與衛景風揮舞出來的劍光碰撞在一起。

    轟然炸響聲不斷傳來,衛景風的身子在虛空中明顯劇烈的晃動了幾下,嘴角溢出一絲濃濃的鮮血,但見他鬚髮張狂,目中精光迸射,怒吼一聲,雙手壓在劍柄上,蓬勃的力量就像狂風暴雨一般衝向天殤劍,巨大的天殤劍再次暴增數十米,轟然壓下。

    「哎喲……」

    「媽呀……」

    「啊……」

    慘叫聲,疼哼聲,接二連三的傳來,那些威力弱小的法寶早已被一劍擊碎,法寶的主人受到反噬和衝擊也紛紛受傷,很快,天空中便只有一柄黑色飛劍一串金光閃閃的佛珠以及一柄詭異古怪的骷髏令牌還在不斷暴漲著與天殤劍抗衡。

    「去死~~~」

    衛景風怒吼,體表金色光芒再次暴增,天殤劍嗡地一聲狂妄咆哮,轟然壓下。

    「撤!」

    白君逸面色大變,口中疾喝一聲,三人同時收回法寶,魔門數十道人影頓時衝向天空,四處逃竄。

    「轟隆……」

    飛沙走石,霸烈無匹的劍氣直接將巨大的山頭砍了一個深達十數米的切口,整座山峰的一邊都似乎被破開了一道口子,魔門眾高手剛剛所站立的地方已經出現一個巨大的深槽,碎石飛濺,地面上七八具屍體留在那裡,正是剛剛沒有來得及逃走的魔門中人。

    魔門眾高手雞飛狗跳的四處逃竄,而場中的無情劍閣中人則面色驚駭的望著場中的變化,許多女子忍不住發出了興奮的驚呼聲,衛景風這一劍的力量,實在已經超出了她們對於力量的領悟,許多一心想要修煉的弟子則心中興奮莫名,似乎看到了自己日後需要努力奮鬥的目標,有了更多的動力。

    衛景風仗劍當空,一雙明亮的眸子正待搜尋想要逃走的魔門高手,可就在此時,腦海中那沉默的聲音再次響起:「夠了,殺戮太重,日後必遭天下高手圍攻,以你的修為還不足以傲視天下。」

    衛景風不聽見這句話還好,聽了這話,只覺得喉嚨裡卡了一直蒼蠅,意識中冷哼道:「我做事,不用你來教!」

    說著,目光一冷,鎖定在了數百米外的無色和尚身上,正待追殺無色和尚的時候,腦海中嗡地一聲,臉上神色一陣扭曲變動,眼神也開始變動起來,那股神識似乎想要吞噬衛景風的意識,但衛景風卻似乎早有防備,兩股強大的精神力量撞擊在一起,衛景風腦海中嗡地一聲,眼前一黑,一頭從高空中載了下來。

    「景風……」

    金閆嫊眼中只有衛景風,她雖然為衛景風剛剛展現出來的強悍實力所震驚,但她一直沒有忘記衛景風剛剛和她說話時候的語氣和神情,她心中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一直擔心的盯著衛景風,此刻見衛景風一頭從高空中栽下來,她驚呼一聲,化作一團粉紅色光芒沖天而起,將衛景風的身子緊緊的保住。

    魔門眾高手死傷十餘人之後被衛景風一劍斬的做鳥獸散,就連魔門副門主白君逸都帶傷遁走,無情劍閣所有人都暗自鬆了口氣,剛剛若為衛景風趕到,她們只怕抵擋不住魔門的進攻。

    金閆嫊抱著衛景風的身子落在地上,目光掃視了全場一眼,心頭一動,駕馭淵虹寶劍就要離開浮雲絕頂,卻聽唐惜雨喝道:「慢!」

    金閆嫊聞言秀眉一揚,轉身看向唐惜雨,冷冷道:「怎麼了,難道你也想得到上古魔甲?」

    眼神中儘是警惕的神色。唐惜雨聞言搖頭道:「金小姐誤會了,衛公子才無情劍閣的客人,何況我與他之間還有一個盟約沒有實現,如今他身受重傷,魔門高手雖然敗逃,但魔門之中高手眾多,衛公子現在懷璧其罪,出了無情劍閣只怕再無其他去處,你一人可能無法確保他的安全。」金閆嫊聽了冷哼一聲,在她眼中,這修真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道和魔道,為了一定的利益,自詡為正道的人士所做的燒殺搶奪的事情並不少,更何況衛景風手中不僅有天殤劍還有上古魔甲這等至寶。

    「難道他留在這裡便安全麼,哼,你們無情劍閣難道不會監守自盜?」

    金閆嫊的聲音冷冷傳來,卻頓時間將無情劍閣的所有人都給得罪了,本來大家看她和衛景風是一對兒,而且衛景風剛剛又幫她們抵擋了魔門高手的入侵,所以對她沒有什麼敵意,但她這句話一說出來,這些小姑娘們並非少林寺的得道高僧,脾氣也大的很,不少人紛紛叱喝,大有讓金閆嫊留個說法的意思。

    紫菱略微皺了皺眉頭,她比較瞭解金閆嫊,知道金閆嫊與她一樣,她看不慣金閆嫊這種率性而為的做法,而金閆嫊也看不慣所謂的名門正派的作為,但大家都只關心衛景風,所以不需要將關係鬧的這麼僵,她大步上前,在師父唐惜雨沒有發怒之前向金閆嫊道:「我們若是窺視衛公子身上的至寶,只怕早就下手了,難道你沒瞧見今日這些魔門中人是為衛公子而來嗎?」

    金閆嫊也知道自己太武斷了,輕哼一聲,看了昏迷不醒的衛景風一眼,皺眉道:「就算你們無情劍閣沒有異心,可是剛剛的事實擺在眼前,別說你們保護我們,魔門高手來襲,你們自身都難保,我可不敢讓景風呆在這種不安全的地方,告辭!」

    「留下!」

    唐惜雨豈能容金閆嫊將衛景風帶走,她對衛景風說不上有好感,但是她和衛景風之間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衛景風被金閆嫊帶走不要緊,可是萬一離開了無情劍閣的勢力範圍而被魔門高手遇上,衛景風一旦有所閃失,那麼海底古陣的事情只怕會更難處理,所以她絕對不允許金閆嫊現在將衛景風帶走。

    隨著唐惜雨一聲叱喝,無情劍閣那些弟子們早就看不慣金閆嫊了的,此刻全部將金閆嫊包圍住,虎視眈眈,只要唐惜雨一句話,她們會毫不留情的對金閆嫊下手。

    「怎麼,難道你們想留下我?」金閆嫊目光望向唐惜雨。

    唐惜雨搖頭道:「你若要走,念在我與你師父相識一場的情分上自然不會為難你,但衛公子卻不能由你帶走。」

    金閆嫊一雙美麗的眼珠子到處亂轉,心中權衡再三,知道在這種時侯是無法帶著衛景風離開的,可是衛景風剛剛表現出的恐怖修為已經衛景風先前那種眼神和語氣都讓她十分擔心,她不敢離開衛景風,害怕衛景風出什麼大事。

    心中思緒電閃,考慮了許久,金閆嫊不得不放棄抵抗,但她還是看著唐惜雨道:「好,我們留在這裡可以,但他的一切必須由我照顧,她是我的男人,我怕你們這些小姑娘伺候不好他。」

    唐惜雨聞言,目光在衛景風身上掃視了一眼,想到這男子年紀輕輕修為如此之強,對自己那些女弟子的確存在一定的殺傷力,而且他一個大男人現在暈厥過去,若讓女子照顧,日久生情的事情最容易發生,她略微沉吟,目光在紫菱身上掃了一眼,心頭一沉,當即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在衛公子沒有醒來之前,你最好不要耍花樣,無情劍閣並非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哼,你放心,這裡有吃有喝,他沒有醒來之前我也不會走了。」

    金閆嫊現在也想通了,自己帶著衛景風離開這裡,只怕真的會遇上其餘修真界高手,無論正魔兩道,只要有人窺視衛景風身上的至寶都會帶來天大的麻煩,這無情劍閣雖然高手不多,但也是個戒備比較森嚴的地方,一般高手也根本闖不進來,正是個養傷避難的好所在。

    衛景風和金閆嫊被安排在那座衛景風先前住的山峰上養傷,開始的時候,唐惜雨為衛景風檢查過身體,發現衛景風身子似乎並沒有任何異常現象,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何混昏迷不醒,但他身強力壯沒有受半點傷倒是讓所有人暗自鬆了口氣。

    當天夜裡,金閆嫊就一直守在衛景風身邊,紫菱因為住的近,加上和衛景風現在也算是好朋友了,所以也會經常過來詢問一下衛景風的傷勢,不過金閆嫊明顯不待見紫菱,兩女關係一直不好,所以一直沒給過紫菱好臉色,還說若非幫你們無情劍閣抵禦外敵入侵,衛景風也就不會現在昏迷不醒了,結果紫菱便無話可說,每次來也不和金閆嫊說話,只是默默的看上衛景風一眼,見他沒醒便又沉著眉頭離開。

    一夜過去,金閆嫊中途只稍微睡了一小會兒,而這段時間內衛景風一直沒有醒來,如此連續過了三天,金閆嫊再也坐不住了,衛景風現在身體沒病沒疼的,可卻一直陷入昏迷之中,她一想到衛景風醒前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和眼神,心裡便覺得乖乖的,也就越發的擔心起來,而且衛景風修為突飛猛進的時候說話的語氣也非常狂妄。

    當然,這並非說衛景風以前不狂妄,可是當衛景風修為突飛猛進的時候身上所迸射出來的那種氣息,屬於自然流露出來的,比以前的他還要猖狂無數倍,或許這種氣勢不算猖狂,而是一種睥睨天下的自信,而這種氣息對於金閆嫊來說,反而更加擔心,因為她清楚衛景風還沒有達到那種傲世蒼生的巔峰高度,平時雖然也自信,雖然也狂妄,但絕對沒有三日前擊敗白君逸時候表現的那麼突出和完美。

    「景風,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還不醒啊?」

    金閆嫊輕輕的握著衛景風的手,雖然一直以來都被讓衛景風佔去太多的便宜,雖然一直以來都討厭這個傢伙的*和風流,可是這兩年來,接觸的那麼多所謂的優秀男人,卻沒有一個能讓她動心。

    直到許久前金閆嫊才發現,原來自從師父將她收為弟子之後便告訴她是為衛景風將來做老婆的,蕭黛兒的話從小就在她耳邊響起,已經讓她從小到大接受了一個思想,那就是她有男人,這個男人就是衛景風。

    金閆嫊曾經想過逃避,可是事實證明她已經無法逃避,從青春期的對衛景風的好奇,再到接觸之後的慢慢瞭解,衛景風除了風流好色之外,的確很容易打動她的芳心。

    衛景風平靜的躺在那裡,也不知道能否聽見金閆嫊說的話,但金閆嫊這幾日來還是不斷的和他說話,似乎害怕他昏迷的時候太寂寞了。

    「你要是醒來,我便遂了你的心願,由得你使壞!」

    金閆嫊面兒突然微微一紅,想起與衛景風在一起的時候,他多次想要得到自己的身體自己卻沒讓他得逞,此刻見衛景風一直昏迷不醒,竟然將這種許諾說了出來,雖說明知衛景風不是裝昏迷,聽不見也不可能馬上就醒來,但說完這話,這平時大膽性感的妖精卻忍不住臉紅了,畢竟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說到男女間的那種事情,她還是很害羞的。

    衛景風感覺自己的意識再次被禁錮了,可是比起第一次被控制的時候卻好了許多,而且他依靠強大的精神力和意志力一直沒有真正的昏迷過去,對於金閆嫊這幾日所說的話她也聽的清清楚楚,此刻聽見金閆嫊說出這種話來,他腦海中浮現出金閆嫊那嬌滴滴的美麗模樣,真恨不得馬上醒來輕薄她一回,只可惜他始終無法主導這具**,意識與本原力量都被對方所干擾著。

    當然,衛景風也並沒有完全處於弱勢,他發現對方一直也想要控制這具肉身,但因為他自身的意識並沒有完全消失,所以對方也沒有得逞。衛景風想到先前這傢伙突然出現的時候將他禁錮的情景,依然心有餘悸,若非當時白君逸啟動四靈血陣侵入對方心靈,他的意識也沒辦法逃脫出來,而現在雖然被對方壓制住,可是因為他心中早就對對方有了戒心,所以對方沒辦法完全控制住他,於是兩個意識如今誰也奈何不了誰。

    「沒想到你竟然並非這具肉身的本原意識!」那個沉默了許久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衛景風聽了冷哼一聲,並沒回答。

    「既然如此,你我意識融為一體,如何,這樣你我都可佔用這具肉身,你的心願也可以完成,我的事情同樣可以很好的完成。」

    「我為什麼要幫你,你有沒有搞錯?」

    衛景風不屑的道:「這具身子現在能如此強大,全是老子辛辛苦苦修煉得來,你現在說要分一半就分一半,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哦?你說你想要什麼!」那聲音聽了反而來了興趣,他一直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所以衛景風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衛景風聽見這人的回答後心頭微微一動,難道能從這傢伙身上撈點好處?

    倘若是一般人,衛景風絕對沒有半點心思想從對方身上得到好處,可是這傢伙不同,雖然沒有完全瞭解,但衛景風明白,這個寄存在體內的傢伙與上古魔甲有著很深的關係,或許就是上古魔甲的主人蚩尤,而且這傢伙對人的修煉要懂得比自己多多了,自己一身修為在他用起來如魚得水,可是自己發揮起來卻有點勉強,一切的一切都表面這傢伙比自己厲害。

    不過衛景風雖然心動,但還沒傻到和對方馬上做交易,他是非常清楚的,對方和自己的意識如今是共存的,一旦自己對他提防鬆懈,只怕隨時都會被對方吞噬掉意識和本原力,因此他雖然好奇,卻冷聲道:「就算你給我好處我也不會答應,除非你自己乖乖的封印起來,將你知道的和一身本事都告訴我,我如果高興,還會幫你完成你的心願,如何?」

    「哼……」

    對方冷哼一聲,再次陷入了沉默,顯然兩人是誰都不相信誰,對方想要衛景風讓步,衛景風是不可能讓步的,而衛景風讓對方老老實實的封印起來,他也不答應,於是便發生了對這件身體的使用權的糾紛與矛盾等一系列事件。

    也不知道又沉默了多久,但衛景風始終不敢有絲毫鬆懈,而且腦袋裡也一直在想著辦法想要將對方給解決掉,只是以目前的狀況,對方的精神力雖然不足以幹掉有防備的他,但是他想要幹掉對方也不可能,所以兩人便只有僵持在那裡,以至於肉身也就陷入了絕對的昏迷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衛景風探索著對方的神識,察覺對方與自己一樣都不敢休息的時候,心中冷笑的同時又有些無奈,兩人就這麼耗著,都是倔強堅強的人,意志力都非常持久強大,這麼下去兩人意志力完全消耗完的時候,只怕就算醒來也會大受損傷,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都不能輕易服輸,否則就隨時都面臨被對方吞噬掉的危險!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天,又或許是幾個小時,當衛景風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有些支撐不住的時候,對方再次開口道:「你能為我完成心願?」

    衛景風聞言心頭一動,精神也為之一振,忙說道:「當然,只要能力所及,衛某答應過別人的事情一定做到。」

    「以現在的修為能力,自然無法完成我的心願,我只問你有沒有決心,一心一意幫我完成畢生願望。」

    衛景風略微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看來你的願望要完成還很有挑戰性啊。」

    「你怕了?」

    「笑話,人生最害怕的就是沒有希望沒有目標,況且衛某最喜歡的就是高難度的挑戰,說說吧,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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