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審問孫成
衛景風接通電話,對面傳來蔡偉文的聲音,前者笑道:「怎麼樣,行動還順利吧。」
蔡偉文忙回道:「嗯,很順利,兄弟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挾持二十多名警務人員大搖大擺的上了麵包車逃走,甩掉尾隨的警車之後將麵包車等所有證據和凶器都丟了,現在大家都換了衣服返回市內,許多兄弟還去現場湊熱鬧了,帶動那些善良的市民一鬧,如今這濱海市警方在市民心目中已經丟臉丟到家了。」
衛景風聽完蔡偉文的回報,嘿嘿邪笑了起來,點頭道:「幹的好。」
蔡偉文在電話那頭略微猶豫,開口道:「咱們這麼做不是將警方完全得罪了嗎,今後在這濱海市還怎麼混?」
衛景風嘿嘿一笑:「小蔡,眼光要放遠一點,這濱海市雖大,卻也只是一個繁華的城市,就算你佔據了它,也無法得到太多的好處,只要確信它在天風的控制之中便行,至於這裡究竟由誰來管轄,你大可挑選那些歸降的人來管理,但前提只有一個,必須確保此人不敢背叛天風,然後派一些精明機靈且靠得住的兄弟隱藏在這裡。」
衛景風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蔡偉文哪裡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忙道:「知道了,我覺得,貴州幫可作為管理這裡的人選。」
衛景風嗯了一聲,道:「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今天只是剷除了青幫,還有其他幾個足以對天風造成威脅的幫會存在,大意不的。」
蔡偉文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補充道:「總教官,我認為,要出其不意,剛剛事情鬧這麼大,誰也不可能想到我們還有別的行動。」
衛景風聞言眉頭一挑,暗讚一聲,蔡偉文當初被自己放出去,就是看準他絕對的忠心自己,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蔡偉文有一顆比較好使的頭腦,如今看來,這黑道的許多事情,的確不用自己多*心了。
衛景風想到黑道方面有蔡偉文這個做事穩重的人主導,而秦刺等人也是老手,遇上一般的敵人絕對沒問題,當即更加放心,便沉聲道:「小蔡,黑道方面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全權交給你和秦刺處理,這些事情,你們自己商量決定便可,我只給你一句話,放手去做,出了大事,我頂著!」
蔡偉文聞言鼻子微微一酸,衛景風對他的救命之恩以及知遇之恩,他此生都難以回報,現在衛景風這話,又是明擺著將整個天風的決定權交給了他,這等信任,他豈能不感動?衛景風掛掉電話,嘴角揚起滿意的笑容,孫成一倒下去,這濱海市的武警部隊的調動權得要拿捏在自己手中才行了,至於黑道方面,沒有了上面人撐腰,剩下的幾個幫會不堪一擊,甚至,明天早上天亮的時候,或許除了青幫被重創以外,還有其他幫會也會消失了。
衛景風點了根煙,一切都在按照他當初剛來濱海市時所預訂的計劃進行著,雖然其中出了一些差錯,但並不影響大局。
現在,隨著個人修為以及黑道方面的勢力的不斷發展,衛景風才真正有了一點底氣,往日,雖然個人修為不斷的在成長著,甚至可以用進步神速來形容,但他自己非常清楚,就算在武道修煉者中,以前的他,縱使看上去很少有對手,可幾個大家族的那些變態老怪物要殺他依然易如反掌,所以他雖然有時候比較猖狂,卻一直以來都盡量的隱藏自己的實力和鋒芒。
雖然背後有蘇家和衛家這兩個大靠山,但衛景風總認為,他不可能一輩子靠著這兩個家族生存,就算這兩個家族能夠在國內屹立不倒,但兩個家族的光環也遲早被他消耗乾淨,何況他的志向並不在中國這麼一個國家,他是志在天下,而想要與世界各大勢力周旋,他就必須要擁有自己的龐大力量,黑白兩道都必須培養起來,所以從一開始,從收服秦刺開始,他就在一步一步的按照自己稱霸天下的志向所部署著,黑道方面先完全交給秦刺打理,之後又有了蔡偉文,他便更加放心。
至於政府方面,他自己也在不斷的努力,有了實驗特戰小隊這個國家最鋒利的武器在手,再加上如今個人修為已經足以躋身國內武道修煉者中的十大高手之內,即便是修真者中出竅境界的高手,他也不會畏懼。
而根據他的瞭解,放眼天下,修真者能夠突破到元嬰期的都必須修煉數個甲子甚至更長時間,能夠到達聚神境界的更是少之又少。
因此,以衛景風對自身現在修為的瞭解,不是遇上破碎虛空數十年的那些老怪物或者修真界中那些變態的強悍老頭們,放眼整個修道界,他還真沒將幾個人放在眼裡,而以這樣的修為再帶領整體實力足以讓全球任何勢力團伙不得不忌憚幾分的實驗特戰小隊,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一點要隱藏鋒芒的意思,用他自己現在的話說,無論是誰,阻擋他前進,都得死,既然修道界是以強者為尊,誰的拳頭硬誰就說了算,那今後就先比拳頭再論大小。
少了被人威脅的可能,衛景風憑藉著腦海中關於衛天行的那些記憶,他並不擔心自己在國內軍方的道路還能走多遠,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便足以擁有與整個國家談條件的實力,當然,這並非說他要要挾整個國家甚至與國家做對,更不是說他想要奪取國家的控制權,而是他不希望將來進軍世界的時候有國內的一些敵對勢力來牽制他,所以想要在世界這個大舞台上施展開手腳,就必須先清除一切潛在的內部障礙,而要想沒有後顧之憂,就不得不用一些手段先讓國家對他絕對的支持與信任。
衛景風理清了思緒,嘴角不禁揚起一抹邪笑,喃喃道:「也不知野人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開著車來到紀檢委,廖昆山等許多工作人員還在裡面忙碌,其實也沒忙什麼,就是抓了孫成之後,似乎受到了很多質疑,市委書記孫國茂乃孫成的父親,竟然也等候在這裡,多次要求先見一見孫成。
廖昆山雖然忌憚他的身份,卻沒忘記衛景風交代過的話,不許任何人接近孫成,所以他一直將孫國茂等濱海市最大的幾個人物擋在了外面,也的確是苦了這老小子,心裡還一直不斷的罵著,小衛主任倒好,留在金滿樓快活了,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卻要頂著上面巨大的壓力攔人。
他本以為衛景風也就逗留個半小時或者最多一小時就會趕過來的,哪裡知道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他也只能在心裡暗暗叫苦,這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衝動了一點,這種時候了怎麼還能留戀男女之事呢。
廖昆山是全身滿頭大汗的在門口走來走去,而門口卻放了一排椅子,上面坐著濱海市的市委書記孫國茂以及他的秘書還有幾位濱海市很能說的上話的官員,而紀檢委的大門口,則直接站著幾名扛著衝鋒鎗的人,這是衛景風早就準備好的,如今廖昆山為了攔住孫國茂等人竟然來這一手,也足見這傢伙是看準了衛景風已經能夠壓制住孫國茂。
所以才敢來這一手,何況他這麼做,也是紀檢委的規矩,無論是誰,只要進了紀檢委,只要是被調查和懷疑的對象,事情沒弄清楚前,外人誰也不能靠近,這可是直屬於國家給予紀檢委的權利,你孫國茂雖然是濱海市市委書記,也不能列外。
衛景風開車過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廖昆山看到他的車出來,是大大鬆了口氣,忙在額頭上擦了一把汗,走到孫國茂等人身前道:「孫書記,衛主任回來了。」
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衛景風車旁,見衛景風下來,苦著一張臉道:「衛主任,您可終於來了,孫書記他們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衛景風早在車上就遠遠看到了坐在紀檢委大樓外的孫國茂等人,看到這些傢伙一個個深夜了還來到這裡,他當然明白是為什麼而來,而見廖昆山帶著全副武裝的特種隊員站在門口守著,就連孫國茂等人也沒放進去,只能在門口等著,他不得不佩服廖昆山這傢伙太有膽也太有才了,暗道這傢伙還是有點能力有點眼光的,值得提拔一下。
「怎麼,孫書記他們怎麼來了?」
衛景風下車,故意皺著眉頭裝傻。
廖昆山咳嗽一聲,掩飾去臉上對衛景風裝傻的崇拜之情,忙道:「是這樣的,因為孫成孫局被咱們帶來了,而他又是孫書記家的孩子,所以孫書記很擔心,想過來探望一下,看看情況。」
衛景風噢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樣子,似乎到現在才知道孫成與孫國茂的關係,走過去就見孫國茂等人已經站了起來。
衛景風忙走過去,伸手與孫國茂握手道:「哎呀,孫書記久等了,晚輩實在不知道您過來了,抱歉啊,讓您久等了。」
孫國茂見衛景風打秋風,也客套了一句,滿臉皺紋,一臉愁容的道:「小衛主任吶,這個,剛剛聽到犬子被你們抓來的消息,家裡老婆子就要死要活的讓我來看看,我也知道,這是國家的規矩,不能破裂,所以我也只是想過來稍微瞭解一下情況,不知犬子究竟犯了什麼法,問題大不大。」
衛景風見孫國茂也是五十好幾的人了,一頭鬚髮斑白,如今這神情,更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有些心疼與可憐,他心頭暗笑一聲,也不說破,而是一臉為難的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啊,孫書記也應該明白,這種事情可不能說出去的,不過現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保證孫局長就真的有事,咱們只不過請他過來坐一坐,會好好伺候著的,不會有事,所以還請孫書記放心,只要孫局長是清白的,過幾天我保證他白白胖胖的回到您身邊。」
廖昆山在一旁聽的全身冒汗,暗道那孫成都已經被你打的只剩一口氣了,全身那麼多血洞,雙腿似乎也給廢了,真要是沒事你能下這等狠手,你能讓他白白胖胖的回去?廖昆山不得不佩服衛景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暗道這小衛主任雖然年輕,但說起瞎話來,眼皮都不眨一下,真是值得所有機關工作人員好好學習啊。
孫國茂今天過來的目的似乎只想見一見衛景風,見衛景風說的委婉卻又很堅定,他自己也知道這是國家的規矩,不可能因為他而另開後門,當下也沒多說,而是說了幾句客套話,讓衛景風好好查案。
衛景風自然是皮笑肉不笑的應付過去,遠遠的見孫國茂等人開車走了,廖昆山才大大舒了口氣:「這幫人啊,唉,要不是委書記您回來,我真有些受不住了。」
衛景風對他呵呵一笑,道:「人沒事吧?」
廖昆山聞言,暗道人是你自己抓的,打成那個樣子了還能說沒事麼?不過他嘴上卻道:「沒事,傷口給清理好了,死不了。」
衛景風對他後面那句話很是滿意,拍了拍他肩膀,道:「廖大哥,不錯。」說著便向大樓內走去。廖昆山肩膀被他拍一下,又說了句不錯,心頭頓時一動,看著衛景風健步走入大樓內,他眼中閃爍著激動的神色。
這幾天,廖昆山可是知道了衛景風的能力和手段的,從交通局局長開始,衛景風便表現出了強勢的態度和手段,直到今天抓孫成,更是沒有絲毫手軟,而且他的所有行動,整個濱海市竟然沒有一人敢阻攔,更沒有人敢懷疑他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對勁,光憑後面這一點,廖昆山便想像的到衛景風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有多龐大。
衛景風進入大樓之後,直接向地下室走去,這紀檢委機關內一旦將人雙規之後,便送到這地下室禁閉,與外界完全隔離,孫成雖然受了重傷,而且身份也很特殊,上面更有人撐腰,但廖昆山知道衛景風不出手則以,出手必定有把握,所以簡單的給孫成止血之後就直接丟在了這裡,並沒有給他找什麼高級一聲或者護理的人員照顧他。
衛景風一個人進入了密室,廖昆山很聰明的帶著幾個全副武裝的職業軍人站在外面守候著,沒有跟進去。
孫成全身是血,但他沒有暈過去,或許是身上太疼痛了,所以暈過去又被疼醒,抑或是發生了這等變故,他根本就沒有心思閉眼休息,而是在等待著,等待著別人前來審問。
衛景風走進去,看著地上滿身傷痕的孫成,他嘴角微微一敲,點頭道:「還好吧。」孫成眼中閃過怨毒無比的神色,怒吼一聲,並沒回答。
衛景風笑笑,沒當回事,而是看著他道:「當初看見你的幾次,我認為你城府很深,所以暗中便盯著你了,本來沒打算這麼早對你下手的,因為時機不夠,我也還的確沒有找到關於你的任何證據。」
「八嘎!」
聽說衛景風沒有任何搜索到任何對付自己的證據,孫成心頭大怒。
衛景風冷漠的看著他,手掌微微一翻。
「啪!」
孫成剛剛怒罵出口,左邊臉上就印上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嘴角也噴出一口鮮血,腦袋也在地上撞了一下。
衛景風神色蕭然,冷漠的道:「我很討厭日國人說話,既然你一直隱藏在中國,而且中文也很好,就用中文與我交流吧,我想,這樣對你我都好。」
孫成是徹底的憤怒與心驚,衛景風的強悍他自然知道,面對衛景風這樣的修道高手,他心中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至於憤怒,是因為自己始終還是中了衛景風的計,而且也太大意了,在這種時候本不應該再出任何岔子的,自己卻忍不住那種**而對宋姝璇下手,更讓衛景風給盯上了,否則他還有的是時間與衛景風周旋,而不會被衛景風強行打出原形暴露了身份。
衛景風看著孫成,目光很平靜,淡淡道:「將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孫成聽了哈哈大笑,鄙夷的看著衛景風道:「你認為我會說?」
衛景風點點頭,很肯定的道:「這世上,沒有女人能夠拒絕我,也沒有男人能夠拒絕我的提問。」
孫成瘋狂大笑了幾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聲道:「反正是死,你認為我會將知道的告訴你,做夢吧!」
衛景風淡淡一笑,並不生氣,反而緩緩蹲了下來,看著孫成道:「在中國呆了這麼久,相信滿清十大酷刑你應該聽說過吧。」
孫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駭,無論他是日國人還是中國人,在中國呆了這麼多年,對中國文化的瞭解自然也是根深蒂固,這等酷刑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他實在難以想像自己被折磨的話能否支撐的住。
孫成眼中那絲驚駭神色一閃而過,衛景風見他最後露出堅定神色,輕笑一聲,手指出手如電,迅速在他全身二十多處穴道上點了一遍,然後,孫成身上那十個本沒有流血的血洞又開始慢慢的向外溢出鮮血,流量不大,可是卻一滴一滴的從身上滴落下來。
衛景風早已廢除了孫成全身武功,如今更封閉他全身穴道,不僅讓他全身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失,還讓他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然後緩緩蹲下身去,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鋒利的小刀,微笑道:「知道余浩死前受過什麼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