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十五章如枚的煩惱
晚飯不歡而散,楊如枚被趕緊臥室反省,而楊培源夫妻倆是相對而坐愁不已。
楊培源不忍心逼迫女兒,他算一個很開明的父親,一直以來,他都鼓勵女兒多交些男女朋友,只要保持正常的交際關係,他十分願意自己的女兒開朗快樂,而不是憂鬱清高。
可是也許是女兒過於優秀,無論容貌氣質都可算上超級水平,而她有繼承了父母的基因,智商超群,二多的智商讓她從小到大學習都名列前茅,再加上家學淵源,無論是經史子集還是數理化科學知識都能跟一些教授辯論的頭頭是道,整個北大哪個老師教授們不知道楊培源的女兒是個女狀元。
如果只是這樣到不算出奇,可是楊如枚從小跟岳父長大,到喜好上了武術,原本一個淑女幾年後已經成為打遍京城紅色子弟大院的女俠客,楊培源的岳父號稱京城第一武術大師,由於沒有兒子,便破了祖訓,把一身功夫完完全全教授給從小繞他膝前撒嬌的楊如枚。這一下,把楊如枚訓練的帶刺的玫瑰,無人敢追求了。
眼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大姑娘,把楊培源夫妻倆急的心如亂麻,原本他倆還以為是女兒心高氣傲精心挑選金龜婿,可以,當女兒已經成為大齡剩女,研究生都快念完還沒有男朋友才知道,原來是把女兒培養的太過優秀,已經曲高和寡,沒人敢追求了。
不說平常北大的學生,就連那些整天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紅色太子黨,個個也不敢追求自己的女兒,甚至國家三號領導人有意讓自己的孫子跟楊如枚相親,那人剛開始聽長輩誇獎對方是多麼漂亮,容貌京城排的上第一,學識淵博家教甚好,甚至又會武術,他禁不住一個哆嗦,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說的那人是不是楊如枚。」
爺爺喜道:「難道你也早就見過她?怎麼樣,這個老婆肯定讓別人羨慕,爺爺不會騙你。」
他孫子直接一跳三尺高,抱著自己的胸口喊道:「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讓我去當兵,讓我娶那個女人,我寧死不從!」
爺爺大驚,忙問原因,結果卻讓他勃然大怒,原來,他孫子不從的原因是對方十分像他媽媽,紅色子弟們的家庭規矩十分多,很多人請的英國管家,學的都是西方貴族風,對子女的管教要求十分嚴格,這些紅色子弟太子黨家裡其實很沒有自由,無論做任何事情都被父母管教,尤其是母親。所以,他們才會對楊如枚這種女子心存畏懼,何況對方還是武術高手,這以後家裡還不是她說了算?本來都有家裡管教無法出去風流,這結婚了仍然受到管制,那不如死了算了。
也因為如此,才有無數太子黨一旦離開父母的管教,便立刻飛揚跋扈,這便是壓迫的太狠終於反彈的原因。
爺爺氣的直哆嗦,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這麼好的媳婦不要,那你就打光棍,你不說當兵也可以麼,那就去當兵,不到少校不許回來!」
果然,隨後他爺爺立刻把他送到軍隊,那太子黨到也一諾千金,進到軍隊,之後幾次任務節節升高,居然成為了太子黨十分出彩的一位,回頭問他,他感慨道:「成就我的就是楊如枚啊。」
這一下,這些太子黨的父輩們大喜若狂,紛紛來跟楊培源談親家,果然,隨後倆年內,京城少了幾個太子黨,軍多了幾個高級軍官。
當然後被楊培源知道了,他是哭笑不得,也絕了幫女兒相親的念頭。
而後當她知道女兒終於教到男朋友後,大喜,很有幾分終於將存貨銷售出去的感覺,後來雖然知道那男朋友比自己的女兒小好幾歲,但楊培源畢竟很開明,他注重的是倆人的感情和人品,於是他特地調查了下,並讓女兒將對方帶來,初步印象下,很不錯,唯一讓他無法確定的是,對方是個富二代,畢竟富二代這個詞大部分都是貶義的,所以他也一直觀察,當然,如果對方值得他將女兒托付,他絕對不會阻止的。
可是,可是,讓他驚怒的是,那個李進居然敢欺騙自己女兒的感情,居然把自己的女兒當小三兒,而且是跟混混一起打架打警察,這已經讓他出離的憤怒了。
讓他生氣的是,他的女兒,天之驕女的她居然已經知道對方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死心塌地的維護那人,他一邊恨其不爭,一邊恨不得將那李進痛打一頓。
因此,他才決定逼迫女兒,他剛剛給女兒倆個選擇,第一個是將李進叫來,跟李進攤牌,放棄那個未婚妻。另一個則是讓女兒離開李進。
原本他對李進已經失望,但看女兒傷心的樣子又不忍心,才說出給李進機會,讓李進和女兒選擇。
如果李進不做決定,他將找人對李進採取一個父親的憤怒了。
一家人愁眉苦臉鬧心的過了小年,直到晚上八點多,劉蒂澄心疼了,她來到女兒我臥室的門口,小心的敲門道:「女兒,把門開開,讓媽媽進來。」
交了半天門也沒開,劉蒂澄著門,聽到裡面仍然有小聲的啜泣聲,心疼道:「乖女兒,你把門開開,別哭了,一會眼睛都哭壞了,媽媽給你熱了飯菜,你吃一口,事情咱一起商量。」
半天,門也沒開,劉蒂澄無奈的回頭對楊培源說道:「老楊,怎麼辦,女兒不開門,還哭呢!」
楊培源皺眉道:「你不是有鑰匙麼,打開,喊出來,一門哭算什麼。」
劉蒂澄到是維護女兒起來,說道:「你不懂女人的心,女人對初戀是很看重的,哪像你!」
楊培源氣道:「我跟你也是初戀好不好!」
劉蒂澄笑了,說道:「得得,你癡情,你初戀,為老不尊,一會你負責勸好女兒,讓她吃飯,李進的事情,只要他答應跟那未婚妻分開,你就別反對。」
楊培源冷笑道:「難道我女兒沒人要麼?如果不是心疼女兒,我恨不得將那小子送進監獄!」
劉蒂澄安慰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厲害,我先去安慰女兒去。」
說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備用鑰匙,將女兒的門打開。
劉蒂澄進門一看,女兒趴床上,臉埋枕頭裡,肩膀一動一動的正抽泣,她歎了一口氣,輕輕走了過去,坐床上,將手放女兒的肩頭,輕輕的撫摸著她那烏黑柔順的秀,說道:「女兒,你要知道,爸爸媽媽為你好,不是逼迫你,但你想過沒有,那李進居然有未婚妻了,這邊還跟你處朋友,這不是感情騙子麼,哎,你怎麼能這麼傻呢。」
見女兒不動,抽泣的聲音卻小了,知道女兒聽,她繼續說道:「今天你沒看見,我市場看見他領著一群油頭粉面的小混混,對另一批人大打出手,後來城管來了也被他們打了,當時我就十分生氣,這種人怎麼配當我女婿!不過不敢確認,才找出電話打去。沒想到聽到他有未婚妻的消息了。也幸虧打了電話,要不我們還一直被那李進蒙騙呢。這都是天意啊。如果不是怕你傷心,你爸爸說要給他送監獄裡去呢!判他個強姦!」
楊如枚忍不住抬頭,替李進辯解道:「媽媽,你可不能讓爸爸那麼做啊,那他不毀了麼。」
劉蒂澄見女兒此刻還替李進著想,真是又氣又傷心,說道:「你到現還替他說話,他騙了你的感情,騙了你的身子你難道不明白麼,這種人,別說送進監獄去,關他個無期都算輕的,你難道不知道他這是玩弄你的感情呢麼。」
楊如枚搖頭,哭道:「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那種人。」
劉蒂澄不屑的說道:「那你說他是哪種人?太祖說過,不已婚姻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他這就是耍流氓,這要太祖當政的時候,他就是槍斃的命!」
楊如枚搖頭,楠楠哭訴道:「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她的辯解卻越來越無力,當街跟混混打架,她就無法辯解,畢竟她見過李進跟混混有矛盾,雖然他不認為打混混有什麼錯的,但打警察卻怎麼說,劉蒂澄說的清清楚楚,讓她無力反駁。
至於李進的未婚妻,她是一直不想去想,她把自己交織夢,不願意去處理這種事情,這畢竟是她的初戀,她只知道傻傻的奉獻,卻不知道如何去取,那天被李進摸上床的時候,也是如此,她只知道,她不後悔,這是她的選擇,可是,如果有一天她現她的選擇卻是錯的呢。
她不願意去揭開,她害怕,當一切事情攤開,李進選擇的不是她。平時鎮定自若,傲人的氣質此刻完全被她忘記,她只剩下膽怯。
劉蒂澄傷心的撫摸著女兒頭說道:「傻孩子,你要知道,爸爸媽媽是為你好,這個世界上,只有爸爸媽媽才是完全為你著想的。你告訴媽媽,你怎麼想的,媽媽不會強迫你的。「
楊如枚低不語。
劉蒂澄微微用力,拉起女兒,摟著她,溫柔的說道:「孩子,有什麼事情跟媽媽不能說呢。」
楊如枚終於小聲的說道:「媽媽,我,我怕李進不選我。」
劉蒂澄笑了一下說道:「傻孩子,你的自信哪去了?京城第一名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冠絕京城,又會武術,我都不知道有什麼人能比得過你了。他李進只是個富二代,而且,媽媽不是小瞧他家,他家都不一定有咱家有錢,你不知道,你爸爸的那幾件寶貝,上次學校的周教授估價說少也得上億呢,等我和你爸爸年之後,這還不都是你的,無論家室品行,哪一點你輸了別人,你說,你有什麼膽怯的。」
楊如枚倒是被母親的話轉移了視線,驚訝的說道:「媽媽,你說的是那幾個瓷器和書畫?這麼值錢啊?」
劉蒂澄笑著點了女兒的額頭說道:「誰不說呢,我也沒想到,原來那個是真正的青花瓷,那畫卻是唐寅的真跡,現你爸爸可寶貝了,說以後都給你留著,做傳家寶呢。」
楊如枚忍不住撒嬌說道:「誰稀罕呢,媽媽,你說,你說李進會不會生氣,如果我去逼迫他,我感覺這樣很丟人,像書裡說的那種蠻橫女人。」
劉蒂澄笑著說道:「傻丫頭,追求愛情原本就是自私的,你不爭取,受傷的就是你。哎,其實媽媽不希望你跟他一起,我害怕這李進以後對你不好,現就兩面三刀,而且還像富二代一樣打警察,哎。」
楊如枚忍不住再次說道:「媽媽,那未婚妻李進說他沒見過,是娃娃親,我是知道的,他說他是愛我的,至於打架,我相信李進是有原因的!」她眼信任的堅定目光。
劉蒂澄搖了搖頭,也不辯解,知道女兒現還深信李進,那李進怎麼說她都信,這就是愛情女人都是傻子,現說也沒用。
她見女兒已經恢復平靜,就說道:「好了孩子,現出去,跟你爸爸道歉,剛才你都給你爸爸臉色看來,你爸爸一天忙道現,飯也沒吃好,剛才胃又疼了,我熱了飯菜,你跟你爸一起吃。」
楊如枚還是孝順的,聞言點頭說道:「嗯,爸爸的胃怎麼又疼了,有時間我們領他去醫院看看啊。」
劉蒂澄氣道:「不管他,老東西,每次說要去醫院,一個電話就被叫到學校去了,總說學校忙,讓他疼去。」
楊如枚撒嬌道:「媽——」,搖著劉蒂澄的手臂。
劉蒂澄道:「好了,好了,別搖了,再搖都被你搖散了,知道了,哪天領你爸爸去,哎,你這丫頭,練武也不知道輕重,手臂都被你腰酸了。好了,走,跟你爸爸道歉去。」
楊如枚吐了下香舌,立刻輕快的跑了出去。
劉蒂澄見女兒恢復了心情和自信,歎氣的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