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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一九章 媾和 文 / 沙漠

    肖恆重重摔落在地上,抹著脖子,一陣劇烈咳嗽之後,便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卻見到羅定西已經走到肖煥章屍身邊上,似乎在觀察什麼。

    他立時看向肖夫人,只見到肖夫人扭動腰肢,緩步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她斜躺在椅子上,那姿勢本是極度的誘人,可是看在肖恆眼中,卻是覺得說不出的厭惡,緩過氣來,才道:「羅統制,你……你好生查看,一切都是那蕩婦……!」

    他話聲未落,羅定西一巴掌打過來,一聲清脆響聲,肖恆半邊臉頓時便腫了,羅定西冷冷道:「說話小心點,你有什麼資格侮辱她?」

    卻聽得一陣吃吃笑聲響起,肖恆看過去,只見到肖夫人一隻手背擋著紅唇,正咯咯嬌笑,花枝招展,那隨意披著的衣裳散開,乳白色的肚兜顯露在外,豐滿的酥胸在肚兜之下上下顫動,波濤洶湧,令人目眩,可是肖恆此時卻已經是瞳孔收縮,看了看吃吃發笑的肖夫人,再看了看冷冷盯著自己的羅定西,猛然間抬手,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這一下子用了全力,甚至比羅定西扇他的一巴掌還要重。

    肖夫人咯咯嬌笑道:「喲,我的好恆兒,下手怎麼這麼重,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肖恆眼中滿是懊惱之色,長歎一聲,道:「蕩婦,原來你早就和羅定西媾和在一起,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此時腦中一片清明,瞬間明白了一切。

    羅定西盯著肖恆的眼眸子,忽然間笑起來,道:「你肖恆也不是蠢人,只是明白的太晚了一些,肖大人,我是不是該向你道謝?」

    肖恆忽然間不知道身上哪裡來的力氣,猛然跳起,驟然向肖夫人衝了過去,肖夫人花容微微變色,羅定西卻已經閃身上前,聽得一陣骨骼碎裂之聲響起,當肖恆再次落地之時,四肢的關節,竟然都被羅定西拗斷,劇痛鑽心,肖恆痛不欲生。

    羅定西冷冷一笑,在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肖夫人卻已經起身來,擺動腰肢,走到羅定西身旁,那豐滿的臀兒一屁股坐在羅定西的大腿上,輕輕捶了捶羅定西胸口,嬌嗔道:「下手怎地這般重,他終究是我的侄兒。」

    羅定西攔住肖夫人的腰,微笑道:「莫非你還眷戀和他的幾度春風?」

    「哎,你這沒良心的,人家將身子給他,一切都不換是為了你。」肖夫人樓主羅定西的脖子,膩聲道:「你心裡明白,人家心裡只有你,人家喜歡你強壯的身體,喜歡你男人的氣概,喜歡你對人家粗魯時候的樣子,如果不是為了你,人家才不會讓他碰一根手指頭。」

    羅定西哈哈大笑,伸手在肖夫人的胸脯上用力揉了幾把,這才看向肖恆,道:「肖恆,你能夠和夫人春風幾度,就算是死,也該知足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肖恆恨不得將眼前這對男女碎屍萬段,只可惜他現在動不得對方分毫,反倒是對方隨時可以將自己碎屍萬段,「原來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

    「一切?」肖夫人睫毛閃動,迷人的眼眸子春水汪汪,嬌聲道:「恆兒,你說的一切是指什麼?叔母聽不明白。」

    「你們是什麼時候媾和在一起?」肖恆心知難以倖免,可是他若不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真是死不瞑目。

    「媾和?」肖夫人輕歎道:「這話怎地這般難聽?該是你情我願,有情人終成眷屬。整個北山道,真正稱得上是男人的,只有定西一人,打從進了肖家的門,第一次見到定西,我一眼就看中了定西……!」她含情脈脈看著羅定西,「好在定西對我也有意,後來他又成了禁衛軍統制,深得肖煥章信任,能夠自由出入總督府,和他見面的機會,自然不少……!」

    肖恆恨恨道:「那時候,你們就準備篡奪北山大權?」

    「那倒沒有!」肖夫人輕歎道:「那時候只是喜歡定西,雖然不能嫁他為妻,但是能夠時常在一起,也已經心滿意足。我和定西第一次在一起,那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天下還沒有大亂,肖煥章也還是大秦的總督,本以為只能永遠和定西在暗中相會,可是天助有情人,昏君無道,盜賊叢出,西北動盪,肖煥章想要獨霸一方,從那時起,我就想著讓定西取而代之,只有定西這樣的男人,才有資格成就大事。」

    肖恆冷笑道:「事情當真就如此簡單?」

    「哦?」肖夫人美眸流轉,「那你覺得會是什麼?」隨即輕歎了口氣,道:「罷了,你都是快要死的人,告訴你也沒有干係,不錯,一開始看上定西,只是想讓定西幫我做一件事情,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定西為人……!」

    羅定西一手環著肖夫人的腰肢,一手摸著粗粗的鬍鬚,道:「所以你一開始只是多番試探,看看我是否對你有意?你該知道,打從你進肖家大門的那一天,心中垂涎你美色的男人多如牛毛,那時候我心裡便喜歡你,心裡想著,只要能和你有一夕之歡,死而無憾……!」

    「你嫁到肖家之時,肖煥章當時還只是北山吏部司主事,羅定西北山禁衛軍的一名衛將……!」肖恆冷笑道:「那時候你羅定西和肖煥章關係甚好,原來那時候你就已經開始打肖煥章老婆的主意……!」肖恆發出刺耳的笑聲,「可歎肖煥章後來還提拔你為禁衛軍統制,老傢伙當真是瞎了眼。」

    「那倒也怪不得肖煥章。」肖夫人嫵媚一笑,「肖煥章成為總督之前,我雖然心儀定西,卻也並沒有在一起,等到肖煥章成為總督,要任命禁衛軍統制之時,是我在肖煥章耳邊提到了定西,那時候肖煥章對我言聽計從,而且定西和他的關係也確實很好,所以定西成為禁衛軍統制,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肖恆一怔,肖煥章是七年前成為北山道總督,那時候肖夫人已經入門數年,不過老夫少妻,倒是深得肖煥章寵愛

    ,他實在想不到,羅定西成為北山禁衛軍統制,竟然有肖夫人從中起了作用。

    「定西後來知道是我在肖煥章耳邊吹了風,對我自然更是不同。」肖夫人撫摸著羅定西粗獷的臉龐,「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後來我有什麼事情要他幫忙,他都是竭盡全力。」

    羅定西握著肖夫人柔軟的手,「我能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賜,能為你效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定西對我一直以禮相守,我記得那天肖煥章派你護送我回娘家看一看,途中遇上大雨,沒有辦法,就只能在半道上歇息一宿……!」肖夫人幽幽道:「我記得你半夜到我門前,問我是不是冷,聽你那般說,我心裡暖暖的,等我開了門……!」她咬著豐潤的嘴唇,嗔怪地盯著羅定西,「本以為你外表粗獷,卻是個彬彬有禮的人,誰知道那天……你就像一頭猛虎,人家被你折騰的疼了好幾天……!」

    羅定西哈哈笑道:「我等了那麼多年,已經忍耐到了極致,那天晚上你打開門,穿的那般單薄,我又怎能錯過……!」

    肖恆見他二人當著自己的面打情罵俏,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到喉嚨,又生生吞也嚥了下去。

    「恆兒,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嫁給肖煥章?」肖夫人迷人的眼眸子裡開始顯出怨毒之色,盯著肖煥章的屍首,「本來我已經定下了親事,對方也算是青梅竹馬,那天到市集去買水粉,碰上了這個老東西,沒過幾天,老東西便讓人過來說媒……!」

    肖恆只知道肖煥章的正室死後,沒過一年多,便娶了肖夫人入門,當時都傳肖夫人是當地少有的美人兒,出身也是小吏人家,至若如何結成了這門親事,肖恆道並不知道詳情,一直都以為是肖夫人的家人想要攀上肖煥章這棵大樹,所以才將貌美如花的女兒嫁到了肖家。

    不過他倒是聽說,肖夫人擇婿的眼光很高,許多女孩子不過十五六歲便出閣,肖夫人卻是過了二十歲的時候,還待字閨中,算是出閣極晚的,但是這樣一個大美人兒,倒不愁嫁不到一個好人家,此時聽肖夫人這般說,倒是奇怪。

    「我年過雙十,兀自待字閨中,許多人只以為我眼光太高,其實我一直在等著他。」肖夫人雙眸帶著一絲光彩,顯然是回到了往昔,「他在邊關衛戍,一直沒曾回來,我只能一直等著他,當他回來之後,兩家立刻定下了親事,再過兩個月,我便要出閣,恰恰是在那時,碰上了肖煥章……你當然不會知道,肖煥章為了迎我入門,製造了冤案,讓他生生在獄中死去……!」

    說到這裡,肖夫人嬌軀輕顫,眼眸中帶著憤怒,又帶著驚恐。

    「從那時候起,我就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肖家斷子絕孫。」肖夫人冷笑道:「我嫁到肖家,一直沒有生下孩子,你以為當真是老傢伙沒用嗎?老傢伙那時候每天都在折騰我,我幾次懷上了他的孩子,都被我瞧瞧打掉,他是我的仇人,我怎能為他生下孽種?」

    肖恆心下一寒,看著肖夫人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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