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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魁很清楚,這個時候,不管城外發生何樣的變故,最好的選擇,就是緊閉城門。
但是他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如果此時胡宗茂身在城內,那麼一定不會打開城門,但是此時需要打開城門的,恰恰就是胡宗茂,胡宗茂率領幾十騎狼狽而歸,後面的騎兵甚至頻頻回頭張望,何魁已經知道,他們肯定是擔心後面有追兵。
如果自己堅決不開城門,那麼必然會害死了胡宗茂。
胡宗茂讓何魁負責守城,只因為他明白何魁老成持重,做事穩重,留下陳樹協助,那是因為陳樹是胡宗茂的親信。
何魁就算想緊閉城門,陳樹也不可能答允。
駿馬飛馳,已經踏過壕溝上的木板,眼見得便要到得城門下,見到城門還沒有打開,胡宗茂心慌意亂之間,更是惱怒不已,抬頭向城頭厲聲道:「陳樹,你他娘的還不打開城門?」
陳樹也不管何魁,奔到內城牆,向下高聲命令:「打開城門,迎將軍入城!」
何魁也奔過去,大聲道:「將軍一入城,立刻關閉城門。」又吩咐道:「城下的兵士們聽令,嚴陣以待,準備戰鬥。」
胡宗茂率領主力出城,留下了數百名兵士在正門守衛,雖說胡宗茂是率軍追擊潰軍,但是何魁卻總是心神不安,感覺正門的防守力量實在太過薄弱,與陳樹商議一番,終是從其他各門調來了幾百兵力補充,勉強讓正門也有近千兵力。
城頭上留下了弓箭手,城門處則是配備了數百步兵。
鐵蹄翻飛,胡宗茂只是片刻間,就一馬當先率領幾十名部下靠近到城門邊上,城門發出嘎嘎的聲音,緩緩打開來。
胡宗茂只覺得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汗水甚至已經流到了他的眼睛裡,辛辣的厲害,可是他卻沒有時間卻擦拭汗水,他眼睛盯著緩緩打開的城門,心裡只想著速速衝進城門,只有衝進城內,才可能有一線生機,他相信楚歡的大軍很快就會尾隨追來,他在心裡暗暗立誓,只要自己入城,接下來除非楚軍真的攻破城池,自己再也不會打開城門。
駿馬離城門只有咫尺之遙,胡宗茂長舒一口氣,大聲叫道:「快關城門,快關城門!」
這句話本該早就喊出來,但是他珍惜自己的生命,心裡意識到,這個時候城門關閉才是最安全的,剛才看到城門關閉,心裡惱火,只想著自己入城,現在眼見自己已經要入城,卻是想著緊閉城門,他的駿馬是千里挑一的好馬,速度極快,身後的部下拉開了一小段距離,這個時候就喊著關閉城門,明顯是不顧尾隨自己而來的部下,自私本性盡顯。
城門已經打開了一道大大的縫隙,胡宗茂眼見得便要入城,忽聽得身旁勁風忽起,心下吃了一驚,眼角已經瞥見有幾個影子撲過來,不由厲聲喝道:「做什麼?」揚刀便砍過去,猛地聽到悲嘶聲響,坐下一顛,胡宗茂畢竟也不是泛泛之輩,知道出了意外,一隻手按在馬背上,一聲怒喝,整個人已經騰身而起。
胯下的駿馬,卻已經翻倒在地,只是眨眼間,旁邊竟然多了幾道身影,刀光閃動,竟是砍斷了馬腿。
胡宗茂心下駭然,身體落下之時,在駿馬還沒有完全倒下的時候,點在馬背上,借力往城內飄過去,身在空中,腦中靈光一閃,明白過來,一時間驚怒交加,罵道:「黃玉譚,**你十八代祖宗……!」
他方才眼睛只顧著看城門,但是卻依稀感覺到城門邊上有一群人,當時腦中也沒有細想,十萬火急,心內驕躁,也沒有去管那些人,但是此刻卻終於想起,城門下,還有黃玉譚帶領的上百名騎兵,這些人沒有能夠入城,但是他們卻也一直侯在城下。
何魁雖然知道胡宗茂出了變故,卻並不知道所謂張叔嚴的援兵只是子虛烏有,而胡宗茂情急之下,也沒有想到這一岔,就是這一下疏忽,卻又讓他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此時自然是知道,既然張叔嚴的援兵是假的,黃玉譚自然也不可能是張叔嚴的人。
胡宗茂身體借勢閃到城門之內,他身後的那群騎兵卻是看到黃玉譚手底下的騎兵在一瞬間就像發了瘋的的惡狼一般,一半騎兵直接衝過來堵住要入城的騎兵,而另一半人馬,卻已經怒吼著衝向打開的城門,城內的兵士見到變故,大吃一驚,胡宗茂落在城門後面,已經厲聲高叫:「快關城門!」
他先前就不怎麼在意自己的部下,此時更是不可能在意。
城門後面有數十名兵士,而不遠處,則更有數百名叛軍,聽到胡宗茂命令,城門邊上的兵士拚命想將城門關上,但是黃玉譚手下的這群騎兵卻是如狼似虎撲過去,馬刀亂砍,城內的守軍此時也一窩蜂地撲過來,想要關上城門,將一群騎兵逼出去。
這群騎兵也不衝進城內,就在城門處廝殺,五六名騎兵則是護衛在黃玉譚身邊,距離城門有一段距離,當手底下的騎兵衝向城門的時候,黃玉譚已經回身點頭,那幾名騎兵立刻彎弓,每人都取出一支箭矢,其中一名騎兵手裡拿著火把,眾騎兵將箭頭在火把上過了一下,箭頭立刻燃燒起來,眾人拉弓搭箭,箭矢俱都朝向空中,齊齊射出火箭。
火箭升空,清晰明顯,也就在此時,西邊傳來驚雷般的大喊:「弟兄們,信號發出來了,勝敗在此一舉,跟我衝!」
只見到黑暗下的那片沙地上,一時間塵沙飛揚,無數人從沙地上爬起來,他們顯然已經匍匐在這裡許久,等到火箭升空,立刻起身,這一群人卻都是總督禁衛軍的裝束,正是裴績訓練不久的新軍,其中夾雜著近百名大秦帝國一等一的近衛武士。
真正的訓練,就在沙場,血與火更能讓人成長,雖然訓練時間很短,但是這些新兵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出來的精銳西北漢子,本就是孔武有力,膽子也都不小,在短時間的訓練之內,倒也是熟悉了武器的運用方法。
值得慶幸的是,楚歡將東方信曾經調走的物資都拿回手中,其中有許多的盾牌,其中大批的軍事物資,楚歡都調給了裴績,用於裝備禁衛軍。
楚歡和裴績重建禁衛軍,本就設定好一個完整的訓練系統,新建的禁衛軍,按照裴績的建議,設立風林火山四大營,而四大營的職能,裴績也早就做好了安排。
按照他的設想,禁衛軍的發展,必須要保證其兵種的多樣性,風字營精煉騎兵,林字營訓練槍兵,火字營訓練弓兵,而山字營,則訓練盾刀兵,四營各練兵種,四大營又組成一個完整的禁衛軍團,在四大營各自訓練成熟之後,便會著重訓練四大兵種的配合,便是楚歡也明白,要讓四大兵種配合的天衣無縫,那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但是一旦風林火山四大營的兵種能夠訓練的配合默契,那麼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將是令人心驚膽戰。
只是禁衛軍的訓練,還只是初級階段,裴績此番將新兵拉出來,本就是要讓這些人經受戰場的血與火,沒有經過真正的沙場廝殺,永遠難以成為一名真正的鐵血軍人。
禁衛軍的士氣高昂,城內的守軍看到城門只有幾十名騎兵,前赴後繼撲過來,長槍亂刀齊出,那是拚死也要將堵在城門的騎兵殺出去,但是這些騎兵堅韌無比,雖然片刻間就有數名騎兵戰死,但是其他的騎兵卻是毫無所懼,面對潮水般殺過來的守軍,騎兵們如同石頭一樣挺立著。
城外另一撥騎兵則是與胡宗茂回來的那群騎兵廝殺,胡宗茂不過帶了二三十騎人馬回來,而黃玉譚手下則是分出了四五十人過來阻攔,相比起胡宗茂部下的騎兵,黃玉譚手下的騎兵不但人數佔優勢,而且戰鬥技巧也不在對方之下,只是片刻之間,便有十多名叛軍騎兵落馬,楚軍騎兵倒只死傷不到十人。
禁衛軍腳下生風,吶喊著往城門衝過來,城頭上的弓箭手瞧見突然出現的禁衛軍,也分不清是平西軍還是禁衛軍,只知道必然是楚軍殺來,還以為楚軍主力已經追殺過來,一個個都顯出驚恐之色,手忙腳亂向那邊射箭,亂箭射下來,根本沒有什麼準頭,禁衛軍衝在前面的是盾牌兵,高舉著盾牌,抵擋著箭矢,雖然時不時有人倒下,但是衝到城門之時,損失卻也是十分微小。
雙方加起來,就在城門處有上千人之多,但是城門根本容不下這麼多人同時戰鬥,城內城外,都是裡三層外三層,守軍拚命想將楚軍趕出去,而楚軍這邊,則是拚死往裡面衝進去,兩股洪流就在城門處撞擊著,刀光槍影,慘叫聲聲,血流成河。
胡宗茂厲呼著讓守軍將楚軍殺出去,自己卻是奔到了城頭之上,臉色蒼白,額頭上依然是汗水直流,何魁和陳樹拱手行禮,胡宗茂看也不看,靠近城垛,此時天色微微發亮,黎明將近,他目視東方,很快,瞳孔收縮,身體晃了晃,何魁和陳樹抬目望過去,也都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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