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此時終於明白,楚歡看到天上有蒼鷹,便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騙過蒼鷹,蒼鷹若是瞧見大漠之中有屍體,自然不會放過。
媚娘雖也是聰明,但還真是沒有想到利用這一招獲得食物,心中其實對楚歡的智慧已經十分欽佩,但還是故作惱意道:「你讓我裝死,若是你剛那一刀不准,我豈不要成為蒼鷹的食物?」
楚歡含笑道:「你想吃它,自然也要冒著被它吃的危險,不過你放心,我刀法很準!」
得了食物,楚歡心情好了不少。
兩人就這般在沙漠中向北進了四五日,患難與共,經過幾日下來,媚娘的腿傷倒是大有起色,雖然尚不能走很長的路,但是走上小片刻已經不成問題。
整個大漠之中,就似乎只有這兩條生命一般,瞧不見一絲活物,楚歡聽說過大漠之中還有壁虎蠍,但是卻一直沒有瞧見,在死氣沉沉的大漠之中,若是能發現其他的生命,或許也能讓人心情為之一振。
兩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各自的身份,只是將對方當做相依為命的同伴,媚娘也習慣了食用鷹肉,每日裡飢渴,便以鷹血止渴,實在不行,兩人會一人飲上一小口清水,實際上過了這幾日,清水已經要見底。
白日裡行路,晚上歇息,一如既往,上半夜是媚娘從後面抱著楚歡,下半夜則是楚歡抱著媚娘,恢復了精力的媚娘,每天睡覺之前都習慣挑逗楚歡一番,楚歡每次都是拍打媚娘的臀部讓她老實下來,每天晚上抱著這樣一個狐狸精般的妖艷尤物入睡,好幾次楚歡幾乎都要把持不住。
早上起來的時候,楚歡都是一柱擎天,有時候楚歡甚至都在佩服自己,與這樣一個妖媚的女人在一起,自己還能克制**,實在是了不起,恐怕這事兒說出去誰都不相信。
大漠似乎沒有盡頭,五六日下來,翻過一道沙丘,後面又是一道,就似乎整個天空之下,都是黃沙之地,再也找不到綠洲。
楚歡有時候也在想,如果沒有媚娘,僅僅自己一個人這般穿越沙漠,即使**上能夠支撐下去,但是精神祇怕也要崩潰。
裝死斬鷹獲得食物的方法固然不錯,但是並非一直有用,至少沒有蒼鷹的時候,這招就毫無用處。
一開始兩日,倒是斬了三隻鷹,但是中間卻有兩日竟是沒有瞧見蒼鷹的影,正當筋疲力盡頻臨絕境的時候,上天倒似乎垂憐他們,又賜給了他們一隻鷹,這一次兩人不敢放開了吃,食量減半,以免再次缺糧。
到的第六日下午,翻到一處山丘之上,望向遠望,前方又是一道高高的山丘,楚歡心中歎氣,卻聽得媚娘忽然驚叫道:「你看,那是什麼?」
楚歡一怔,只見媚娘已經抬手指向沙丘之下,楚歡順著手指看過去,卻見得沙丘之下不遠處,竟似乎有人躺在沙地上。
楚歡精神為之一振,對二人來說,莫說現在看到一個人,便是看到一匹馬,那也會驚喜萬分,仔細看了看,道:「不是一個,是兩個,有兩個人。」
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楚歡卻依稀能夠看見,沙丘之下的沙面上,躺著兩個人,這兩人相隔了一段距離,都是一動不動,身上覆蓋著一層黃沙,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楚歡將媚娘從背上放下來,等媚娘站穩,這從沙丘上下去,靠近之時,只見果然是人躺在地上,這邊一人一身西梁人的皮革打扮,身體上覆蓋著一層黃沙,臉上也是沾滿了黃沙,雙目緊閉,卻是一個長相不差的女人。
楚歡在旁邊蹲下,伸手探了探鼻息,發現這女人的鼻息異常的虛弱,卻並沒有死,不過也已經是奄奄一息,若不是自己瞧見,恐怕撐不到明天早上。
他又往另一人過去,也是一個身著皮革的女人,伸手探鼻息,鼻尖冰涼,卻已經沒有了氣息。
楚歡皺起眉頭,將她身上的黃沙撫開,只見身上並無傷痕,這女腰間佩著一把西梁人的小彎刀,腰間掛著水袋,只可惜那水袋乾淨無比,已經沒有了水,看來並不是被人所害,應該是渴死累死在沙漠之中。
楚歡站起身來,四下裡張望,並無其他蹤跡,這兩名西梁女顯然是同伴,不過也迷失在沙漠中,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距離死亡也不遠。
楚歡不知道這兩個女是不是沙匪,畢竟沙匪並非全部是男人,中間有男有女,而且中原人、西梁人甚至西域諸小國的民都有。
只不過沙匪素來都是成群出動,兩個女單獨行動,那卻是很少見,但若不是沙匪,為何兩個西梁女會在大漠之中出現?
她們身上的衣著,都是普通的西梁女打扮,並無特別之處。
楚歡回到那尚有氣息的西梁女身邊,將她身上的黃沙拂去,卻也是配了一把小彎刀,水袋也是乾癟無比,但是這女的身材卻是極其火爆,如果說媚娘身材豐腴前凸後翹十分性感,卻畢竟還是中原女的玲瓏身軀,而這名西梁女看起來卻比媚娘高大不少,身上的肌膚都是古銅色,皮革將她豐滿之極的胸脯裹住,一條獸皮裙,下面則是一條粗布長褲。
這個女的身材,就似乎要爆出來,火爆無比。
只是楚歡此時當然沒有心思去欣賞這個女宛若要爆炸般的火爆身材,摘下了腰間水袋,正要餵這西梁女飲水,已經聽到媚娘聲音道:「你要救她?」
楚歡轉過頭去,見到媚娘已經一瘸一拐地過來,皺眉道:「難道見死不救?」
媚娘看了那女一眼,冷笑道:「你可知什麼時候可以走出沙漠?這後一點清水,你自然比我還清楚有多珍貴。」
楚歡看了那西梁女一眼,知道媚娘所言不假,這後一點清水,千金不換。
「她們只是普通的西梁人,你後這一點水給了她,就算真的將她救活又如何?」媚娘靠近過來,輕歎道:「我們缺水缺食物,如果救活了她,你是否還要帶她一起上路?如果丟下她,她還是會死,那麼這點水就白白糟蹋。如果你帶她上路,要在沙漠之中多一張口,我們是否還能撐著走出沙漠,那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楚歡瞥了媚娘一眼,雖說媚娘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她性情之中的冷酷終究還是顯露出來,淡淡道:「你莫忘記,你也是一張口,我曾經並沒有丟下你!」
媚娘一怔,氣道:「我……我與她不同!」
「有何不同?」楚歡也不看她,「都是性命。」伸手扶起西梁女,讓她坐起來,她這一坐起來,皮革包裹的胸脯頓時鼓囊囊的向前怒突,似乎要將皮革撐裂,楚歡卻已經將皮袋湊近西梁女嘴邊,餵她飲水。
媚娘又氣又急,恨聲道:「楚歡,你自以為仁義,可是一定會害了自己。」
楚歡一邊餵水,一邊淡淡道:「如果真的要死在沙漠裡,只靠這一點水,我們也撐不下去。救活了她,她或許對沙漠比我們熟悉,也許會帶著我們走出沙漠。」
西梁女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如金般珍貴的清水進了她的口中,她的喉嚨頓時蠕動起來,條件反射般貪婪地飲用著清水。
媚娘賭氣地在旁邊看著西梁女將後一點水全部飲用,想著為了能夠多留一些水,每日裡和楚歡都只能飲用一小口,到頭來卻都是為這西梁女節省,剩下的誰給她全部飲盡,心頭好生惱怒,倒也不怪楚歡,卻是對這個西梁女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已經生出厭惡之心。
楚歡見清水已盡,收起了水袋,那西梁女卻微微睜開眼睛,喉頭蠕動,軟綿綿抬起手來,聲音沙啞:「水……給我水……水……!」
媚娘在旁聽見,沒好氣地道:「水都被你飲完,哪裡還有水?」
這西梁女雙目無神,看到楚歡黝黑的面龐,怔了一下,隨即想到什麼,急問道:「慕阿伊,慕阿伊在哪裡?」
楚歡心中清楚,西梁女口中的慕阿伊,十有**就是那個已經死去的西梁女,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抬手往不遠處指了指。
西梁女清水飲下去,神智已經清醒,她掙扎著站起來,身材確實比媚娘高出不少,身上的皮革十分緊,將她火爆至極的身材勾勒出來,秀髮則是紮著十幾條小辮,有些凌亂,瞧見那死去西梁女躺在地上,急忙過去,只走了幾步,腳下一軟,已經跪倒在地,卻還是連滾帶爬到得那慕阿伊身邊,見到慕阿伊雙目緊閉,一動不動,一把抱在懷中,叫道:「慕阿伊,慕阿伊,你怎麼樣了?你醒醒,慕阿伊,你……你不要丟下我……!」
慕阿伊身體冰涼,已經死的透透的,自然無法聽到西梁女的叫聲。
西梁女伸手放在慕阿伊鼻端,很就確知慕阿伊死去,神情一呆,隨即將慕阿伊緊緊抱在懷中,眼淚撲梭梭直流淌,顫聲道:「慕阿伊,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她顯得悲痛欲絕,楚歡卻是不明白,這西梁女為何說是她害死了慕阿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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