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白清炎就真的徹底放棄了練習包括武術、權能、異能多方面的戰鬥能力,連設計圖和軍事雜誌都不看了。)同時他也向棗真夜遞交了請假條,要求請長假。
「好吧,反正這段時間這些小子們也休息夠了,該是拉出去練練的時候了。」棗真夜爽快的就答應了,不過隨後她又對白清炎說道,「不過這段時間他們或許由於沒有瀉火的地方,所以竹劍都弄壞了好多把。白君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幫忙來修下嗎?」
白清炎扭過頭去,看著三年級的春日楠學姐哈的一聲就將一把竹劍劈成了兩半——差點也順帶將拿著它的那個人給用手刀劈了。
白清炎想了想,修理東西和戰鬥八竿子打不著邊,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於是每天下午放學之後,白清炎就拿著一大堆材料坐在道場的旁邊修理那些竹劍。由於柔劍部全體出動進行保安工作的原因,偌大的一個道場裡幾乎沒有其他人。不過每當這樣的時候,絲柔就會坐在旁邊抱著膝蓋靜靜地看著。
打慣了人的拳頭做起這些雜活,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利落的。和以往不同的是,竹劍完全是木屬的構造,某個俗語「完全就是一塊大木頭」在這裡得到了完美的體現。雖說從理論上來說,任何植物內部也都是含有微量的金屬——或者鹽類,但是很遺憾的是。白清炎什麼也感受不到。
算了。感受不到就感受不到吧。以往把金屬感應的能力當感官來用,偶爾當一回睜眼瞎也不錯。
「你這樣消極怠工真的沒問題嗎?」白清炎有一次偶然起了好奇心,就這樣直接問了絲柔。
絲柔的臉上仍然掛著恬靜的笑意:「沒有關係啊。白君都在這裡坐著,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嗯,典型的答非所問。
「上次那個女孩應該是白君的青梅竹馬吧?不去看看她嗎?」絲柔突然又扯開了話題,朝凰鈴音的身上轉移而去。
自從之前那次事件之後,凰鈴音就再也沒有和白清炎聯繫過。以白清炎的觀點來看,只怕是凰鈴音臉皮薄,那次給自己惹了一大堆麻煩出來,實在是不好意思見自己。
不過說起來。上次劍聖閣下給自己的那本書雖說是道經沒錯了,奈何是丹鼎派的經書,裡面術語一大堆。自己看的時候都要專門拿著一本白雲觀出的丹鼎術語大全對照,要不然根本是半個詞都看不懂……
坑爹呢你這不是!都三四天了才看了薄薄兩頁不到啊!
「她可能是不太好意思見我了吧。」白清炎說道。「不過沒什麼的,這兩天我就去看她,這事就算這麼瞭解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青梅竹馬的關係果然很讓人羨慕呢。」絲柔摀住了自己的臉頰,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什麼——反正白清炎是絕對不會被她的表情騙到,「對了,白君對於查理的感覺如何?」
白清炎詫異的看了絲柔一眼:「你跟他的好感度刷的很快嘛,查理都叫上了。」
「就不允許人家跟遠道而來的同胞敘舊嗎?」
「對哦,你也是法國人誒。」白清炎這才想起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其實也沒什麼啊,查理他除了娘了些。其他都沒的說的。之前還幫鈴音特訓……」
「那麼,能幫我帶句話給查理嗎?唔,就說……」絲柔略微想了一下說道,「就說『我很期待下次的會面哦』好了,記得一定要去了就找他對他說哦。」
「搞什麼啊,弄得神神秘秘的……」白清炎雖然不明其意,但是仍然答應了下來。
好吧,既然你這麼急,那我明天就去好了。
……
「果然夏洛特還是適合女孩子的樣子呢。」對面的男生稱讚道,「不過呀。你要是真的恢復成女裝了,好不容易習慣的稱呼又要變了,想一個新的稱呼如何?」
「你隨意。」
「不過夏洛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女孩子的吧?」那個男生不懷好意的笑道,「沒關係的,暱稱什麼的只在你我兩人私下用就好了。你覺得夏露這個暱稱如何?」
「你喜歡用就用吧。我已經是無所謂的了。」
「我原本還想說你不願意就算了,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叫你夏露好了。叫起來容易,聽起來也比較親切。」織班一夏又轉到了夏洛特的正臉那邊去,「你這個時候應該說一句『很好呢,太棒了』才符合這種情景吧?」
查理……不,夏洛特從一開始就扭過了頭不去看對面的傢伙,就像以前被父親正妻的子女對待那樣,只要不予理睬就好了。
「其實我也是真心想要幫助夏洛特的,有關於德諾阿公司的情況,其實我也是有耳聞的。原本二代機就是遲遲才推出的,在世界各國的速度上僅僅只在天朝之前。結果沒想到各國卻接二連三的推出了三代機,而法國由於從歐盟合併防衛計劃『計劃』裡面被踢了出去,只能自己單干。現在勉強做出的三代機只不過是二代機的補丁版罷了。再這樣下去,德諾阿公司早晚會倒閉的吧?」
「那你又能拿出什麼方案來拯救我父親的公司?」
「特別注意事項第21條:本學園學生在學校時,和任何的國家,組織,團體皆無干係。沒有學生本人的許可,任何的外部介入和干涉在原則上皆為禁止。只要有這項條款,你在這個學園裡面絕對就是安全的,我們就有時間去想其他辦法了。」織班一夏得意洋洋的炫耀著自己所能拿出的東西。「而且只不過是一些is數據而已。只怕來到這個學院裡的留學生們都有這樣的目的吧?想來你也知道,帚的姐姐就是篠之之束,而我的姐姐正是千冬教官。在這樣的前提下,透露一點點我的『白式』的數據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要有了數據,你父親也就會滿意的吧?」
「結果只是這樣麼……」夏洛特將頭偏到了一邊去,用著如同蚊蚋般輕微的聲音說道。
「什麼?」織班一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稍微愣了一下,「不要緊的,其實過段時間應該還會出現無人is事件,那個時候我們只要把打壞的is再收集起來就可以了。那些無人機可要比我們用的is都要厲害很多呢。」
「這種事情……你怎麼這麼確定?」
「那是當然的囉。在我的身邊啊。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缺少的。」織班一夏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包括上次的無人機事件,其實我事先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那次居然一次來了那麼多……」
「所以你預想扮演的英雄形象並沒有成功。反而是被白君和冬月兩個人解決了問題。」
織班一夏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那個傢伙……那個傢伙……明明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見過,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就敢來壞我的好事……」
「白君的父親可是白哦。」
「你說什麼?」從夏洛特的口中吐出了織班一夏完全沒聽過的人名,「算了,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不過既然夏露已經改了髮型,那乾脆將衣服也一換怎麼樣?」
夏洛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沒帶女裝來。」
「沒關係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織班一夏從紙袋中取出了一件女裝套裙來,「這是千冬姐以前穿過的,我悄悄帶來了,夏露來試試合身不合身好了。」
夏洛特臉色連續變了好幾次,最後勉強的將女裝緊緊地用雙手捏住。護在了自己胸前。
「那你轉過去。」
「好吧好吧,轉過去就轉過去。」
夏洛特迅速的跑到了牆角,用目光確認了幾次織班一夏沒有轉過頭來,隨後迅速的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將女裝向身上換——
「夏露的胸部果然很漂亮呢。」織班一夏猛的轉過了頭來,滿意的點了點頭。
「啊!」夏洛特直接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胸部,尖叫了起來,「你怎麼……怎麼……」
織班一夏笑嘻嘻的說道:「我可沒說過我不偷看啊。」
「你……」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只好似有拆遷隊用巨槌直接砸在了房門上一樣。織班一夏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擦過了自己的鼻子。隨後自己就覺得面部一陣劇痛。
「鼻……鼻血出來了……」
「原來還只覺得你這傢伙有些功利化,誰知道原來還是個強姦現行犯。」一個聲音冷冷的從門外傳來,「鈴音,在你們學校動手……閹了他不會有問題吧?」
……
「鈴音,我來了——不過這次沒給你帶吃的。」
「就算帶了也是上回那個女生做的吧……」
「不要這麼小氣啦。其實你上次真的是想多了……」白清炎一看凰鈴音又扯到了那件事上,連忙又開始解釋。
誰知道凰鈴音突然來了一句:「我知道的。」
「……黑巖她可能用詞是有些讓人誤解。但是我跟她絕對不是那種關係。等等,你說什麼?」白清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凰鈴音。這不科學啊!平常發生了這類事情,自己通常都要磨破嘴皮子的,怎麼今天……今天……
「我見到你姐姐了。」
「軒姐?」白清炎這下子是真愣了,這裡……是學園都市吧?虞軒居然就這麼潛進來了?
「軒姐現在在哪裡啊?」
「其實她貌似已經在一天前走了。」凰鈴音略微低著頭,但卻又悄悄用眼睛的的餘光瞅了瞅白清炎的表情,「軒姐說她發現你之前貌似花了很多錢,擔心你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來特地看看你的。」
「那些錢啊……」白清炎倒也想起來自己之前才花掉的那麼一大筆錢,「那些錢是用來救人命的,而且之後會有更大的收益進賬,所以不用擔心啦。」
凰鈴音附和般的點了點頭:「軒姐也是這麼說的,所以她才在一天前就走了。」
「好可惜的,我還想見見她呢。」白清炎有些遺憾的說道,「不過軒姐自己也很忙,到了放假的時候再去看她好了。」
「其實……阿炎……這段時間我……」凰鈴音突然忸捏了起來,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
「對了,查理住在哪裡啊?來自於他祖國的同胞有話讓我帶給他。」白清炎突然想起來絲柔拖自己帶的話,萬一時間一長又被鈴音攪和了什麼的,忘了這件事可就不好了。
「啊?」凰鈴音的話語突然被打斷,好像是有些失望,卻又好像是舒了一口氣的樣子,「他就住在那邊的宿舍,阿炎你又要找他啊?」
「沒有,我剛才不是說了麼?來自於他祖國的同胞有話讓我帶給他。」
然後……
然後大家都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