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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若遵從此意、此道者 文 / 楚鳳華

    何謂「英靈」?出類拔萃謂之「英」,有長才不世出,洞燭機先、明情察事,卓卓然如鶴立雞群,英姿勃發,可得其英字。靈者,神也,陽之精氣曰神,陰之精氣曰靈,死後靈昧不散位登八方之神者,可稱其為「靈」。

    凡是能成就英靈之人,生前莫不立下蓋世之功,非異人而不可得。生前原本就擁有無比的偉力、非同一般的意志,再加死後那千百年來不斷被傳頌的信仰之光,英靈們有著凡人根本無法企及的戰力。

    就算只是一個分身投影,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擊敗的。

    但龍虎正一道張家的子孫何嘗又是一般人了?昔年張道陵手持三五雌雄斬邪飛劍、腰佩陽平治都功印、執掌正一威盟錄,連降六大魔王、八部鬼帥、百萬鬼兵,以無大慈悲創立二十四治,重現人道之紀元,身登四大天師之首。這樣的戰鬥力,就算在英靈之中也該是頂尖的?

    白清炎用著敬畏的目光看向了前方,道袍一襲,長劍一柄,看去和一般的道士並未有什麼不同。但是那份身影中卻有著一股無形的威懾力,逼得對面的rider也嚴陣以待。

    等等,怎麼有一股血腥味?

    白清炎瞬間就聞到了張如晦腰間所發出的血氣,不由得著急起來:「少天師,你受傷了?」

    張如晦皺了皺眉頭,右手在腰間摸了一把,那份有些滑膩的感覺果然是血。隨後他的目光又轉向了倒插在地的兩柄長劍,一柄劍呈赤色,通體流溢著如同火山熔岩般的光華,正是那柄崑崙瓊華派的遺物「羲和」。而另一柄則呈金屬的銀白色,頂端呈鉤,一看就知道是柄傷人的利器。

    就是這柄兵器,在剛才的交鋒中無聲無息的破了張如晦的六丁護身咒,隨後又破開了八卦衣,直接傷到了張如晦的**。若不是最後張如晦將羲和擲出,強行擊飛了鉤劍,恐怕就連臟腑都要受到重創。

    「沒事。」張如晦向前邁進一步,右手握住羲和的劍柄用力一拔,長劍赫然在手,腰部那可怖的傷口對他來說好像完全不存在似的。此時的他右手羲和,左持望舒,駛馭日與月的雙生女神便被他握在了手心。在這一刻,他再也不再是未掌仙菉的「少天師」,而真真正正的就變成了當年受封天命的「張天師」,妖擋誅妖,魔擋滅魔!

    這樣的敵人rider是萬萬不會小覷的,雖然自己不長於力量,但速度卻是長處,自己的劍也未必怕了他的雙劍。鹿死誰手仍未可知。

    兩人對峙之間,rider忽然腳下一動,整個人就掠到了劍旁。手隨手一帶就將劍拔了出來,隨後方向一轉,整個人就化成了一道黑影向張如晦襲來。

    rider的動作迅疾如風,張如晦卻一動也不動,身形穩如泰山。只見他仍然雙劍平舉呈防禦之勢,嘴唇不住開闔,不知在念些什麼。

    張如晦原本身所使用的是以至陰之氣為防禦的「六丁護身咒」,就算是在烈陽之下周圍溫度也會低幾分。但就在他頌完口中菉法之後,身周陰氣居然一掃而空,反而隱隱呈現出熾熱之意。他身的氣勢也為之一變,「不動如山」僅僅是在一瞬間就轉化成了「奔掠如火」。

    發力,奔跑。

    張如晦的雙足大步邁出,每一步都顯得好像有千鈞之重,穿著長靴的腳每一次踏下都會濺起無數的飛石碎屑。如果不是白清炎還保留著視力,只憑聲音和氣勢,他恐怕是要以為這是一輛重型戰車正在發起最為瘋狂的衝鋒!

    六丁玉女,六甲將軍,兩者互為陰陽表裡。六丁為陰,六甲為陽。六丁護身,六甲攻敵。張如晦在一瞬間就將至陰的「六丁護身咒」反轉成為至陽的「六甲靈官菉」,用盡全身下所有陽性法力攻敵,這還是少天師功力未至巔峰。如果是張天師親自來使,恐怕瞬間可呈千軍萬馬之勢!

    咚!空氣中傳來低沉的震爆聲,張如晦在短短的一瞬間就突破了音障,無數環狀的衝擊波在他的身後擴散開來,化為狂風,席捲整個天台。

    劍招?不需要!步法?不需要!只要選定好目標,用你的全部力氣把他轟飛出去就可以了!

    名為羲和和望舒的兩柄長劍用最為笨拙的方式架住了rider的鉤劍,將對方牢牢地鎖死在自己面。

    明明只是兩人的對沖,少天師的身側卻好似同時傳來了無數的嘶吼之聲,好似在給他鼓勁一般。rider根本步法抵禦這股沛然大力,只有一步一步的不停連續倒退。

    一退,再退,終於退無可退。rider終於被張如晦擠到了天台的邊緣處,他的腳踵已經挨到了天台的邊緣。

    原本樓頂天台是有著防止人掉下去的護欄,但就在剛才,白清炎為了攻擊熊雲霄,已經動用了異能直接熔掉了護欄。也就是說,rider的背後空無一物,有的只是無盡的深淵。

    「下去!」張如晦額頭的青筋紛紛暴起,宛如重達四十五噸的虎式坦克再度衝擊。rider在剛才已經傾盡全力去對抗,第二股力量一經襲來,他再也無法維持住身體,整個人就從樓下墜了下去。

    如果這是普通人,從高樓摔下去當然是必死無疑,但白清炎剛才從這裡摔下去後就奇跡般的再度沖了去。白清炎既然可以,為何rider不能?

    只見rider那披著斗篷的身體從樓頂輕飄飄的墜下,身體因為風力不由自主的在空中打起了轉來。明明下方就是虞軒與in交戰的戰場,他卻直接將鉤劍收了起來,一副束手就擒坐以待斃的樣子。

    然後就在下一刻,一雙潔白的羽翼就從rider的腳伸展了出來!

    無數的白羽從空中紛紛落下,rider輕笑一聲,整個人彷彿就化身成了輕盈的鳥兒,踏空而行迅速脫離戰場。

    張如晦腳所踏的同樣是可以御風而行的「躡雲履」,但此時的他並未追擊,只是將長劍緩緩地收入鞘中,搖了搖頭。

    「追不了?」白清炎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到了張如晦的身前,關切的問道。

    張如晦重重呼出一口濁氣來:「rider不愧是七名從者中最擅長機動戰的,如果說到速度,恐怕只有lner的瞬間速度可以比rider還快了。」

    「對了!lner!」白清炎這才想了起來,除了己方正在與刺客組交戰,下方還有著另一組從者正在交戰當中。但當白清炎將視線轉移過去的時候,那裡卻已經什麼也沒有,就連一條狗的屍體也沒留下來。

    「這就走了?」白清炎萬萬沒有想到,剛才還打得天雷地火的兩人居然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臨走還沒忘了打掃戰場以免給敵人留下什麼訊息。白清炎可是清楚的記得,剛才那隻銀狼可是拍死了不止一隻獵犬的。

    而就在下方,或許是熊雲霄已經及時抽身而出的緣故,in也迅速靈體化脫離了戰場,虞軒那放出的「三招之內解決你」也就只能無奈的成了空話。

    「跑了就跑了,反正將來也不會缺對手。要是到了最後還沒用掉,隨便找個什麼人用掉就好了。」虞軒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小梳子,開始好整以暇的梳起頭發來,「怎麼能把頭髮給弄亂了呢……」

    ……

    ……

    「你為了救他,結果受了傷?」空切普特看著面前的張如晦,不禁皺起了眉頭,「為什麼?」

    「汪老大的命令。」張如晦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此次聖盃戰爭,以令咒擁有者為第一優先序列。』」

    「他說了你就聽啊?」

    「父親的命令:『入同萌會後以汪震的命令為第一優先序列。』」

    「我真是服了你了。」空切普特無力的摀住了自己的額頭,「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天師血脈,恐怕還會以為你是什麼龍虎山用什麼史前科技造出來的機關人呢!」

    「機器,比人類的思維更精密。」依舊是如同古井一般始終不變的語氣,依舊是如同北極冰山那萬年不化冰雪般的面容。儘管腰間的傷口還在滲著鮮血,但張如晦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那副軀體完全不是自己的。

    「雖然作為一名現代的知識分子,我可以理解你的思考回路。但是作為一名典型的利己主義者,我無法認同你的觀點。」空切普特用著輕佻的語氣說道,「不過有一點是我要通知你的,你的這個傷口我沒辦法治。」

    「我知道。」張如晦點了點頭,「似乎是為了壓制不死性,劍有著特殊的詛咒可以讓傷口無法復原。」

    「不愧是龍虎山少天師,雖然沒看過資料卻能說的**不離十。」空切普特讚歎道,「那是曲折聖劍re,有著『歪曲延命』的特殊能力。除非是治療可以敵得過自然之理,否則傷口絕對不可癒合。」

    在聽到了劍的名字後,張如晦的眼中立刻閃過了一道光芒:「這柄劍只被兩個人用過,一個是赫拉克勒斯……」

    空切普特點了點頭:「一個晚就確認了兩名從者的身份,順帶見到了四名從者的樣子,可喜可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個傢伙根本無法確認是什麼。」說到這裡,他摸出了一個小木屑來,遞給了張如晦,「能分辨出魔力系統嗎?」

    「是從戰鬥的現場發現的?」

    切普特帶著幾分得意說道,「雖然他們沒忘記打掃戰場,但是那種野蠻人的落後手段怎麼可能比得現代化的搜尋手段?」

    在得到肯定地回答後,張如晦用兩根指頭緊捏著木片,閉了眼睛細細感應,過了一下便張開了眼睛:「是凱爾特系統。」

    「原來如此啊……」空切普特摩挲這自己沒有半根毛的下巴,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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