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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fff團 文 / 楚鳳華

    銳利的劍光劃破了夜空,直直的插進了李青鳳的喉嚨中。那劍勢來得太快,再加之葉焱所用的乃是漢劍,劍身比李青鳳的脖子都粗,李青鳳甚至沒有機會從口中說出半個字就斷了氣。

    在葉焱說話之前,白清炎從他那裡根本沒有感覺到一絲殺意,但是就在下一瞬,他就立刻拔出劍來瞭解了李青鳳。白清炎就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他殺了人,而血就從李青鳳的斷頭處不停地湧出。

    「這……這……」白清炎臉色已然變得煞白,他之前雖然聽見了葉焱說「要是失手幹掉怎麼辦」這樣的話來,但是他一直以為那是玩笑話——就算是絕大多人聽到了也都會做出相同的判斷。誰知道……葉焱居然是翻臉就殺,完全沒有半點徵兆。

    「無非是殺了他罷了。」葉焱打了個哈欠,彷彿剛才不過只是吹了口氣而已,「讓開些,我還要火化。」

    說著,葉焱左手猛地一推白清炎,將白清炎推得向後退了五六步;右手中則騰出了一股火焰,向著李青鳳的屍體猛的噴去。火焰舔食著死者的身體,騰出了一陣的黑煙,帶出了一股惡臭的氣味。

    「別聞。」陸清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同時用一塊布輕輕掩住了白清炎的口鼻,「再跟我離遠些,這火焰等一下溫度近千。他不怕火,咱們可不行。」

    說著,陸清遠用手拽了拽白清炎的胳膊。白清炎的神情略微呆滯,像是牽線木偶一樣被陸清遠帶著走了老遠。

    「怎麼了怎麼了?別傻愣著,說出來聽聽。」在一片黑暗中,陸清遠微笑著拍了拍白清炎的肩膀說道,「被老葉殺人嚇到了?」

    白清炎兩眼直愣愣的盯著遠處的火光,身子一動也不動。在陸清遠拍了自己的肩膀後,那種冷靜的感覺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的心悸和……恐懼。

    自己之前也真是膽大包天……那個時候要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符兵給分屍了。陌刀在歷史上可是有連人帶馬剁成兩段的記錄的,估計剁自己也就跟切黃瓜沒什麼兩樣。

    但是自己更感到恐懼的乃是剛才葉焱的那一下,殺人時候就跟不小心踩死了只螞蟻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不自然來。

    「陸前輩,葉前輩他……怎麼可以那樣呢?」白清炎有些癡癡愣愣的說道。

    「吶,小白,我先問你,你覺得這個李青鳳他該不該死?」陸清遠向來都不正面回答問題,而是採取反問的方式。

    「他……他殺了那麼多人,應該是該死的,可是我們沒有那個權力去殺人啊。」白清炎奮力爭辯道。

    「那你記不記得英叔之前的話?」

    不過相隔兩天而已,那封郵件的內容白清炎還是記得的:「……你們這些天多留意些,盡量把他截下來,如何處理你們自己看著辦。」

    「英叔向來都是很喜歡晚輩的,你也應該記得。」陸清遠斟酌著語句,慢慢說道,「你覺得是什麼樣的情況才能讓他說出自己看著辦這種話?對兩個手上都沾過人命的人來說。」

    沒等白清炎答話,陸清遠便自顧自的說道:「只有一種情況,抓回去後生不如死。」

    白清炎不解的長大了眼睛:「為什麼?」

    「《淮南子·原道訓》:夫善游者溺,善騎者墮,各以其所好,反自為禍。既然他是用穢土咒抽了人的魂做符兵,懲罰當然是用穢土咒抽出他的魂來以示懲戒。」陸清遠背靠著樹,眼神投向了火焰的方向,「老葉幹掉了他,也算是給他來了個痛快的。」

    「不對!」白清炎忽的大叫道,「茅山道為什麼就有斷人生死的權力了?」

    但是白清炎迎上的卻是一雙充滿了譏諷的眼睛:「難道……你要拎著他去法院告他抽人生魂?」

    白清炎不禁語塞,確實,神秘側之所以叫神秘側就是因為要保持神秘的緣故。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道術、異能這種東西是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生活中的。

    「對了,有關上面那段話,老葉還曾經對我說過。」陸清遠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既然善泳者溺、善騎者墜,那麼我多半是被業火活活焚燒而死吧。』」

    咕嘟,白清炎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

    「這就是我們的覺悟了——殺人者一定要有被人殺的覺悟,不過很明顯那個叫做李青鳳的傢伙沒有。」

    原來如此,這就是前輩們的信念嗎?在黑暗中揮舞刀劍,最終在黑暗中死於刀劍。

    「開心些啦,我們離死還早著呢。」陸清遠用雙手鉗住了白清炎的兩頰,使勁的往外揪,「不過你要是真的想踏入這個圈子的話,也請做好這樣的覺悟——尤其是殺人的覺悟。」

    「我……」白清炎囁嚅了半天,始終沒能說出話來。

    「這種事情不是你一時半會兒就能想的清的,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說。」陸清遠摸了摸白清炎的腦袋,向遠方示意道,「喏,老葉已經搞定了。」

    在遠處,葉焱手裡提著一個布包大步走來,看到了兩人的眼光後,他遠遠地向兩人使勁的招著手。

    ———————————————————————————————————————————————————————「多謝三位了。」站在三人面前的乃是一位穿著標準香港殭屍片道士裝束的大叔,年齡看起來絕對上五十了。此時的他雙手接過了那個裝著李青鳳骨灰的布包,慢慢的放到了一旁,向三人抱拳施禮道謝。

    這位大叔便是穿越者口中的「英叔」了,大名白英奇,是穿越者中的前輩,又是茅山道的長老,本身法力高強,又為人和善,向來較為照顧同為穿越者的後輩。

    面對著英叔的行禮,三人自然是躬身回禮。

    「這孩子……太執著了,以至於走上了歪路,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也好。」英叔長歎了一口氣,「我這就回山覆命去了,過些日子再回來守門,這些日子還是要仰仗幾位了,那盆冬蟲夏草幾位就自己處理了吧。」

    說完,英叔便轉身上了出租遠去了。

    「喂,白小弟,看見沒?英叔又幹這種沒品的事了。」葉焱撞了撞白清炎的腰說道,「踏上飛劍騰空而去才是王道啊!可惜我主練的不是這個……白小弟?」

    白清炎此時正一臉嚴肅的面對著葉焱,看到葉焱轉身看向了自己,他用非常認真的口吻說道:「葉前輩!」

    「幹嘛?」

    「我想向前輩請教所謂殺生之覺悟,生死之道理!」

    葉焱用異樣的眼光盯著白清炎的眼睛看了半天,白清炎則用極為認真的眼神回敬。最終葉焱還是沒有拗過白清炎,只得歎了口氣:「好吧,不過這種事情可不是用嘴就能教出來的。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負責,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是,前輩!」

    ———————————————————————————————————————————————————————「歡迎光臨。」

    又是一個黃昏之時,松果酒吧依然是那樣熱鬧,人們都在高興地喝著酒、聊著天……哦,有一個人並不高興。

    白清炎此時還穿著那身丟臉的女僕裝,一臉窘迫的穿梭在酒吧之中。

    丟死人了……

    真的丟死人了……

    「小白~,不可以覺得羞恥哦~。女僕裝本身代表的乃是一種信念……」宋舒仰著頭,對著白清炎又開始說教。

    話說究竟什麼時候葉前輩才會教自己生死的道理呢?

    「阿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松果酒吧的門口高聲傳了過來,「我來看……誒?」

    白清炎略微有些僵硬的扭過了頭去,卻看見凰鈴音正站在門口用她那不可置信的眼光看了過來,而跟在老妹身後的凰和音的下巴已經幾乎要掉到地下了。

    「阿……阿炎,你你你……你這是……哈哈哈哈哈哈……」雖然想要竭力的止住笑,但是凰鈴音仍然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至於凰和音老兄嘛,貌似已經笑得在地上打滾了……

    白清炎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葉焱的身影從眼前一晃而過,昨天的聲音在耳邊迴盪了起來:「好吧,不過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負責,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葉……葉前輩,果然是生死間有大恐怖啊……

    不過白清炎顯然是低估了葉焱的水平,在酒吧裡已經有幾個縮在角落裡的人悄悄換上了黑色罩袍,而袍子上則印著血紅的「f」。

    「小白啊,過來一下。」一位坐在角落裡的穿越者前輩對著白清炎招了招手。

    白清炎從來都是好孩子,而且順便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擺脫鈴音的視線,何樂而不為?

    不過等到了角落他就後悔了——繩子,正在磨的菜刀,釘頭錘……這麼危險的東西是哪兒來的啊!

    「前……前輩,你……你們……」白清炎被面前的事物嚇得說不出來話。

    「魂淡!居然違背了fff團的血之盟約?不可理喻的憤怒燃燒到極點時,異端審問會·fff團已經完全將一切懲罰拋諸腦後,將化身為無情的殺戮使者,不~可~原~諒~!!!!!」

    「前……前輩,不……不要啊!」白清炎雖然有一身好武藝,只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兩下就被憤怒到失去理智的眾人捆了起來。

    「前輩,你們難道不是同萌會的嗎?」白清炎嚇得額頭上大汗直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區區十四歲,只有區區的十四歲!」一位穿越者悲憤的朝天大喊道,不過由於他穿著罩袍,所以白清炎也不認得他是哪一位就是了,「幼馴染!居然擁有幼馴染!這是何等讓人嫉妒的眼紅髮瘋發狂發飆的生活啊!」

    諸多罩袍下的眼神一致的投向了正在與宋舒交談的凰鈴音身上,隨後又整齊劃一的點了點頭。

    「可是……可是你們不是說對於擁有萌物的人也要用平常心……」白清炎的話根本沒有完整說出來的機會,憤怒的諸人早已一擁而上。

    「宣判!死刑!」

    「燒死這個異端!」

    「看我36把火葬式!」

    「絕不原諒!」

    致天國的爺爺,您的孫子已經領悟到生死間的大道理了,但是他沒有那個命來反饋消化這個道理了……

    p.s.幼馴染即青梅竹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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