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五號的完畢。)
三隻松鼠拖動著倒在地面上的屍體,靠近小街的牆角,很難讓人相信,這三個小東西,就能將體重一百多的漢子給拖在一邊。
矯健的身體,牙齒撕咬著的痕跡,將厚厚的棉襖上邊,留下了幾條痕跡,平整的線條,揪出來了褶皺。
深邃的眼神裡,沒有半分情感,對這些松鼠來說,唯一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契約者,無論是生命還是精神,都是為了契約者而存在。
跳動的身體並沒有停止,而是將目標放在了這漢子的腰上。
並不是因為那裡比較粗大,而是因為張虎臣的疑惑。
堅硬而鋒利的爪子扯開了漢子的衣襟,露出來腰上的二十響,大字形的身體,就那麼四仰八叉的,露著武器。
不錯的武器啊!可惜,只能是個擺設!
不是不想拿,而是無法獲得,除非是有劇情人物過去整理。
按照張虎臣的要求,松鼠將蓬鬆的尾巴,在雪地上掃動著,覆蓋上猩紅的痕跡。
跳躍起來的身體,抓著的是一隻銅色裡帶著黝黑痕跡的箱子。
在團隊空間裡面,勝霏霏見到了張虎臣動手的全過程,好奇的問道:「虎爺,為什麼要將這流浪漢給殺掉?就是因為有可能見到了剛才刑爺的攻擊?」
「時刻留意團隊空間,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一般狀態下,周圍圖像都是在三十秒一次更新時間,警戒狀態下,十秒更新,而在戰鬥狀態,則是實時更新。」張虎臣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表揚了勝霏霏的好習慣。
「虎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這是要轉移我的注意力麼?被我發現了哦!」勝霏霏笑瞇瞇的說道。
「好吧。你看看這個圖片,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張虎臣看看場面已經收尾了,就招呼著大家繼續前進。
剛才離開的盧金鎖,已經拐向了另外的方向,與張虎臣並不同路。穿過這條巷道。就能轉到另外一層的路線,距離原本駐紮的地點,並沒有多少距離。
小街上,行人寥寥。雪影翻飛。
狂風吹襲的角落,堆積的白色,形成一個個的包塊,彷彿潔白的大饅頭,還有逐漸膨脹的趨勢。
打頭的張虎臣。依然保持著穩定的腳步,就連轉折時候的長度,都是一般大小。
為什麼能保證隨時都有長進?就是將動作訓練,融合進了身體裡的每一個部分,小幅度的虎沖,原能吸附盤,這類的技能,全都融合在一起,反覆的練習。枯燥並不持久,堅韌才會神奇。
伸手接了一把天空房頂上吹下的雪粒,勝霏霏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啊!」
「觀察不夠細緻,看見了沒有。這人腳下穿的棉鞋,雖然是開了口子的,但是,你看看這處口子裡的棉花。你不覺得,潔白得過分了麼?」張虎臣說的。只是其中的一個疑點,但是,對勝霏霏來說,就很神奇的。
「虎爺,就憑借這一點,就能判斷出來這是一個武裝分子?而且,你怎麼就知道,這傢伙是跟這四個人一起的?」勝霏霏雖然不承認,但是也知道,要是自己碰到,是絕對不會懷疑的,更不用說直接下殺手了。
「嗯,這就涉及到個人**了,無可奉告。」張虎臣雖然心狠手黑,但是也不是隨便下手的人。再說了,這還是個窮苦人。
讓張虎臣判斷出來,流浪漢打扮的人,跟前邊的四個人是一夥的,完全是因為給刑太章穿了喉嚨的人,在捂著喉嚨的時候,眼睛努力轉動的方向,就是這流浪漢走過來的方向,難道,在死亡的瞬間,不去想著怎麼拖了敵人墊背,還關心周圍的行人去報警?
最後讓張虎臣下了殺心的,還是著流浪漢過了巷道與小街之後,面上表情的猙獰。
估計,這傢伙絕對想不到,周圍還有幾雙監視的眼睛,將他的每一份表情變化,都看在了眼裡,傳遞了出去。
當然,類似後來的推斷,就不能隨便跟人說了,從這些判斷力,就能察覺出來張虎臣的思維模式,尤其是在三名臨時隊員,都如好奇寶寶一般,等待自己回答的時候,更是要擺譜,不單單要擺譜,還要諱莫如深,高深莫測的樣子。
刑太章也將喉嚨給自己穿透的追蹤者,放在了牆角,歎息來了一聲:「本來以為自己的演技是不錯的,卻沒想到,還有人比我演的更好,明明這人連脖子上的血脈跳動都沒有變化,呼吸也保持者節奏。」
「嗯,這人的屬性比剛才那秦九發出來的要高點,尤其是敏捷,看來,這幾人的屬性都是互補的,是一個完整的攻擊小隊。」
張虎臣幹掉的這個是敏捷向的,秦九弄掉的是感知,其他幾人力量和敏捷都各有不同,就連使用的技能都有差別。
就好像是秦九幹掉的那個,使用的時手榴彈,松鼠咬死的那個是擅長槍法,秦九冰凍的那個,擅長的時輕功。
難怪陶老闆能夠成為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只看手底下幹活的,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麼貨色了。
「虎爺,石川晴一沒在,是津川美接的電話,我跟她說了咱們要去拜訪,她說讓我過一下再打過去。」麥子在團隊頻道裡面說道。
「嗯,知道了,你打完了電話不要出來,有人追在你的後邊當尾巴,我處理掉了之後,你再出來!」張虎臣說道。
「看看,陶老闆的人手有多少,咱們還真是受重視啊!」張虎臣笑著說道:「老王,咱們去把這條尾巴給切掉,葉子做支援!」
「正覺得手癢癢呢!」王之夫搓著手說道。
「你是心癢癢吧!」張虎臣哈哈一笑,大步前行。
麥子打電話的地方,就是那天晚上休息的落腳點,開在中央大街上的藥店。
就在藥店斜對面的一家賣西點的店面裡,負責監視麥子的人手,正端了咖啡,慢條斯理的攪動著。
「還特麼的是一個有情調的人!」王之夫笑著說道。
「怎麼,你喜歡這樣的貨色?」張虎臣問道。
「沒有。以前我揍過這樣的貨色,王之夫的回答很有趣:以前我喜歡過一個開書店的,你也知道,一般這樣的人,都有些優雅和氣質。所以。追逐的人不少,當時咱們傻傻地,以為靠本事就能追上,結果。人家喜歡的是有錢,有品位的男人。說起錢財,咱們說不上大富貴,但是,總也算是不愁吃喝。只是,品味這樣的玩意兒,咱們可從來都沒有。」
「所以呢?當你見到了追逐的對象身邊,出現了有品味的,你就炮之?」張虎臣憋著笑問道。
「當然,一點都沒客氣,直接打掉了這小子三顆牙,我就不相信,他一個豁牙子。還能玩出來什麼情調,搞什麼高雅,特麼的親嘴都嫌空落落的。」王之夫哈哈大笑著,看來,當初他幹的這個事情。還是很露臉的,一點都沒有後悔的意思。
「天生就是一個惹禍的傢伙,還得意著什麼?」盛隆鄙視著說道。
「就這麼了不起!」王之夫也哈哈大笑。
「怎麼幹?」王之夫的想法簡單,等麥子出來以後。朝了巷子裡面走,就在後邊跟上去。一拳打倒就是了。
「直接闖了進去吧,看那個穿民族服裝的,就是一個僑民商人吧!要是個鬼子的話,咱們就直接插了他就是了。」張虎臣今天還沒動手,沒有收入呢。
「看不出來是不是鬼子僑民,有殺錯無放過!」王之夫也沒開張呢,殺性更重。
「還嫌任務不夠重麼?「張虎臣嘿聲一笑,將王之夫的想法打到最低,不想再招太多枝節。
「您覺得咱們還有什麼不能做的麼?」王之夫大笑著說道。
「節操什麼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只求收穫。」這光頭的漢子,跟鄭雙流一樣,渴得都要碎裂成渣了。
冰凍的空氣,帶著的是一片片的霜寒,帶起來的也有大片的冰霾。
就在這霜風冬雪的環境裡,王之夫踹開了房間的大門,闖進了這片寧靜的區域,就彷彿是一隻兇猛的野獸,撕開了森林和荒野的寧靜。
格調高雅,氣氛溫馨,惹起來的是大片的的驚異。
咖啡間裡面,有許多喜歡溫和而雅致的人物,正在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無論在什麼樣的時代,都有無數的人,嚮往著寧靜的生活和安逸的環境,咖啡店,就是提供足夠條件的地方。
沉重的壓力甩掉,深沉的氣氛抖開,只剩下悠閒與安寧,還有不錯的鋼琴與朋友的閒談,足夠釋放壓力。
凶暴如野獸般的攻擊,就在這不合時宜的情況下爆發。
粉碎的玻璃和窗戶,帶出來的是狂放與凶殘,鮮血就是註腳,寒冷就會凶狠,不會有任何曲折。
面孔上撕開的是鮮血,額頭上青冷的痕跡,都是王之夫留下的溫柔。
踏步而上的身軀,叉開的雙手,直接就頂向了這個男人的胸口,扯起的衣襟上,殘留的都是咖啡的痕跡,泡沫豐富的角落裡,到處都是片片飛痕。
打開的大門處,碎裂的玻璃殘留,摧心掌的攻擊,並沒有半點的錯漏。
硬直的身體,等待的就是凶狠的轟殺,因為,張虎臣隨後的攻擊也沒有延遲,直接就打在了這人的頭部。
巨獸的撕咬,等待的是一場半路的截殺。
青黑色的光芒,在赤色的酣暢裡面跳躍,殘留的影子,就足夠宣洩任何激烈。
王之夫的摧心掌,直接將敵人打開了一個措不及防,而張虎臣的兇猛,又如何才能抵擋?
打破的窗戶才碎裂開痕跡,就給張虎臣給王之夫打成了碎片,一塊塊的殘破,都成為了凶狠的背景,只有一個個的散亂痕跡,才有不同的影像殘留。
跟蹤麥子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劇情人物,哪裡比得上挑戰者的凶狠。
凶殘暴虐的殺機,直接就貫穿了周圍幾個劇情人物的腦海,讓這殘破與凶狠,震懾了周圍的景象。
癱倒的身體。都沒有任何挺直的機會,所有的劇情人物,留下的都是顫抖的背影,而不是反抗的堅決。
有人說,越是受到教育的程度越高。反抗的精神越高。但是,殘留下來的痕跡,就只有如鵪鶉樣的蜷縮,而沒有唐吉可德式的勇猛。
甩掉了手上的鮮血。王之夫還有心思,挑起了一塊如新月樣的糕點,看見牌子上邊說的,是一個凶殘的名字:菊花殘。
麥子走開的方向,已經安全。所以,張虎臣不管這邊有多少隱藏的敵人,讓麥子走掉,而自己則是派了松鼠,從各個角落衝上。
多角度的監視裡,也沒有任何發現,這就說明,已經徹底斬掉了尾巴。
小巷裡的通道,恢復了安寧。只是,通往大成街的通道,還是那麼漫長,尤其是在風雪裡面,蒙蔽了所有的視野。
「虎爺。咱們去找石川晴一的時候,會不會有什麼麻煩?」林三好嘗到了滋味,自然希望獲的更多。
「究竟能有多少好處,就的看咱們有多強大了。」張虎臣嘿嘿一笑。團隊裡面的成員對自己有信心是好事情,就是不知道能多少機會發揮。
如今團隊裡的主要攻擊手。郭獄,王之夫,林三好,卡伊拉,鄭雙流,這是第一梯隊;盛隆,秦九,是第二梯隊,比如麥子跟刑太章,這是輔助,葉輕羅因為得了好裝備,才在團隊裡佔有位置。
張虎臣,劉野,奧莉亞,是防禦手,新加入的三人,南華另有心思,勝霏霏是旁觀者,至於樓千尋,始終跟隨在南華身邊,看起來是個跟班,但是心裡有多少想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因為技能和脾氣都不清楚,所以這三人,並不能成為關鍵位置上的組成部分。
另外,因為團隊的技能豐富了許多,現在越來越多的戰術可以選擇。
「能耐咱們有,就看那小鬼子有沒有給咱們機會發揮了。」盛隆用力的拍打著巴掌笑著說道。
前進的時候,隊伍依然保持著戰鬥隊形,奧莉亞與林三好也適應了自己的位置,進入隊伍之後,張虎臣給他們兩人安排的位置,都在不同的攻擊組,有些時候,還有人專門跟自己編組在一起。
隊伍裡面,刑太章的位置,相當於另外一個眼睛,如今多了葉輕羅的存在,減少了負擔。
盛隆雖然退回到了第二地梯隊,依然是隊伍裡面的元老級選手。
因為自覺,不在主動的出頭,但是,盛隆的性子彷彿彈簧,越是收縮,將來的彈性也是越大。
行進的隊伍前進的隊伍,朝著大成街的方向,依然是那條便道,依然是滿眼風雪,依然是那片荒涼。
跟上一次的殺心四起相比,本次前進時候就輕鬆許多。
幾人分成不同的群組,間隔的區域百米左右,朝著目標前進。
白天雖然不是娛樂的時間,但是街面上也有三五成群的人,向著大成街的方向前進。
人數不多,也是三個一夥的,四個一組的,六七個人搭伴的。這些人裡面,以鬼子打扮的居多。還有一些是穿戴軍裝的。
郊外的營地給張虎臣他們打爛掉了,這邊其他的地方還受到了一次全面的打壓,在大成街的那邊,沒有收到半點傷害,能吸引這麼的人前來娛樂,也屬於正常。
穿戴上,挑戰者都有特殊的裝扮,眼前見的,大部分都是軍大衣,還有一些是便裝,不過,就算是便裝也是獵裝居多,如張虎臣他們裹成粽子一般的貨色,是很招人注意的。
麥子在團隊頻道裡面說道:」咱們的外形太過拉風,招人注意了。」
「夜風中的螢火蟲,怎麼遮擋都無法隱藏你的光亮。」盛隆雙手抱在胸口,故意當成仰慕的狀態,很是惹人發笑。
「你這馬屁拍的太過明顯了!」郭獄逼視著說道。
「就是這樣的裝扮,才會讓咱們不必擔心有人找麻煩。」盛隆囂張的說道:」現在誰不知道,濱城來了一批狠人。」
「會不會太張揚了些!」麥子擔心自己這些人,會刺激到某些腦子進水的貨色,不小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卻不知道,紅鬼聯合在濱城打下來的大片名聲,讓這些山野打扮,非常具有威懾力。
大部隊不敢出動,零散的鬼子,還因為膽怯,而不敢對外地來的這些人,像往常一般的凶狠。
誰知道這隱藏在棉大衣和圍巾下邊的,是些什麼貨色。
要是不小心惹到了厲害的貨色,好容易得來的假期,支取的工資,還有出來放鬆的心情,就都沒有了。堅貞愛國的戰士,永遠都不缺少,但是同樣的,貪生怕死,享受為先的也一樣不在少數。
「現在你就是張揚,也不能收穫多少注意,現在的鬼子,敢嗆聲說話的都少」!刑太章笑著說道。
「現在搖著八爺步伐,去中央大街上表露身份,都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張虎臣帶了這麼多人出來,一方面是擔心難度提升之後,有可能成為敵人攻擊的目標,另外一方面是因為要顯示實力,給石川晴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