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在昨天發佈的。第一次更新。)
房間裡面的熱氣,讓人覺得悶。
香茗散盡浮輕嵐,溫潤殘留齒生煙。
茶是好茶,水是好水,只是心思不在此地,多好的茶也沒有滋味。
陶老闆自然不知道面前幾人,嚴肅的表情下,竟然在說其他的事情,只是瞇瞇笑著,心裡盤算著的,是不是將消息傳遞給老米沙知道,讓這小子吃個苦頭。
如果七道嶺上後繼有人,恐怕道上的綹子依然沒有多少活路,當初何當家不顯山露水,就扛起了那麼大的旗幟,如今這小子,比何當家犀利得多,現在只是隨便帶了些漢子就能攪起這麼大的風浪,要是以後接了七道嶺的盤子,還不知道要撲騰出來什麼道道呢!
「陶老闆,咱們想要碰俄國人的盤子,恐怕還需要您幫手。」張虎臣抿了一下嘴唇繼續說道:「官面上的事情,您得幫忙擔待一下,該走的關係,您幫忙打點,花費就用昨天晚上咱們兄弟干的那票買賣來支付。」
「又見外了不是,叫叔!」陶老闆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分內的事情,到了咱們的地頭,如果你要是去找別人,那才是看不起陶某人。」
「憲兵隊我去打招呼,這些俄國人,佔了咱們爺們兒的地頭,時間也夠久了,你有這個心思,也算是給咱們爺們兒出氣了。」陶老闆嘴裡當然說的是另外一套,都恨不能拍著胸口,賭咒發誓了。
「那好,您是派人去跟我交接,還是等到事情完了,一起結算?」張虎臣抱拳說道。
「不著急,你們辛苦了一夜,先回去休息,等我聯繫好了,找人跟你傳遞消息。」陶老闆不知道。先跟憲兵隊聯絡,還是先跟老米沙說話。
「時間上來不及了,我們即將行動了,您現在聯繫就是了!」張虎臣站起,對陶老闆說道:」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哦?這麼急?憲兵隊可不是咱們家開的。要是出了什麼誤會,這邊消息傳遞不過去,到時候,恐怕要損失不少兄弟。這裡是濱城,可不是」想到這裡陶老闆苦笑了,這些人這兩天在濱城裡面可沒少折騰,紅鬼聯合,真的是用鮮血染紅的招牌。
「陶老闆。不,陶叔,您覺得現在鬼子有本事來堵截我們兄弟?」張虎臣面色陰沉下來,不是在陶老闆面前擺什麼凶狠,而是煞氣自然就勃發出來,溫和的表情裡帶上了一些猙獰。
「唉,少年英雄,志比天高!老朽的面子總是值些銀子的,總不能讓何當家的以後說咱陶某人不夠朋友。」陶老闆好像送了多大的人情一樣。
「那就有勞了!」張虎臣拱手離開。
「虎爺。這老東西恐怕沒什麼實話。」葉輕羅都看出來了。
「不能將希望放在他身上,說不定這老東西還要在咱們後邊捅刀子呢!」張虎臣嘿嘿的笑著說道。
「不能吧,這傢伙雖然滿口都沒有實在話,也不至於對江湖同道如此凶殘吧!」盛隆不大相信,他是江湖上廝殺漢。對這個時代的好漢,還是滿心敬佩的。
「嘿,畫皮難畫骨!誰知道這老東西身上都揣著什麼心思,多加小心還是有必要的。」郭獄從藏身的角落走出來。招呼了距離不遠處的盧金鎖,收攏兄弟超另外的方向走去。
「虎爺。咱們這是要去哪裡?」林三好得了金幣和屬性點,心裡非常舒服,對團隊的信心也足了。
「找鬼子頭目去弄消息,距離比較遠,讓大家多加小心。別給人摸了痕跡去。」
「虎爺,石川晴一那邊還會對咱們有好處麼?刑」太章有些擔心,上次在秘密倉庫將這老傢伙弄成了光桿,這一次去也許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沒關係,既然他找了津川美跟咱們聯絡,肯定是有事情要咱們幫手,或者是想試驗一下這邊的渠道是不是好用。」張虎臣並不擔心,現在濱城裡面麻煩事情多的是,他如果想要做些不方便的事情,還是得找自己這些生面孔下手。
「要不要先去打個電話?」麥子覺得,大白天的,恐怕石川晴一不一定能在家。
「也好,去上次的藥店吧!」沈全在中央大街上,跟本地勢力借來的落腳點,裡面就有電話。
「虎爺,白天咱們這麼走,人數太多,有些不大安全!」郭獄有些擔心的說道。剛才陶老闆說話的時候,就是一種提示,在濱城,陶老闆的勢力還是撐得開場面的。
「見到了,現在不能下手。麥子先去後邊的小道繞一圈,然後去打電話,我們帶著他們去小巷裡面晃一圈。」張虎臣早就發現了跟在後邊的人手,一共四個人,他們散得很開,進退有序,看得出來,是經過特別訓練的好手。
距離不過五十米,吊在視線的最外邊,如果不是有松鼠和半球作為活動監視,還真不容易發現。
「老郭在這裡藏身,堵後路,劉野做掩護,老刑做支援。」張虎臣拐進小巷,準備在這裡打個伏擊。
「金鎖從這裡繞外圈回去藏身地方,等待命令,沈全的人手要是撞見了麻煩,你也不要管,包括沈全在內。」張虎臣現在說的話,是給盧金鎖打個安全栓。
雖然沈全的心思是值得鼓勵的,但是,盧金鎖的人手是突擊力量,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暴露。
叫他們一起出動,是害怕陶老闆起了別的心思,因為陶老闆的情報,讓團隊幾乎陷進苦戰,要不是林三好的技能犀利,打破僵局,恐怕這一次沒這麼容易打破俄國人的牧場。
「秦九,你打主攻,盛隆配合,林三好做支援!」窄小的巷道裡一覽無餘,他們就算是跳牆,也沒處跑,秦九的冰凍射線可不是玩笑。
「老郭先別動手,讓他們走的深入點。」盛隆蹲在一架柴垛後邊,想要拔個頭籌。
「隨你的心思。叫聲哥哥來聽聽。」郭獄賤賤的說道。
「美得你!壞了虎爺的買賣,看你怎麼交代!」盛隆才不吃這虧,梗著脖子絕對不同意。
「別鬧了,他們進來了。」張虎臣停了一下說道:」外邊留了一個!老刑,外邊那個歸你了。」
「沒問題。交給我了!」刑太章的速度不快。但是對普通劇情人物來說,依然是個強敵,有紙鶴做偵察,一般人想要偷襲。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老刑的優點,就是同一錯誤不會犯兩次,在峽谷裡面給老鬼跟南華算計之後,肯定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雖然是在白天,但是。視線可及的區域,也不到三十米,小巷裡面還有不少雜物,對視線的影響更大。
追擊過來的人,在找人跟蹤上是絕對的好手,但是,在正面對抗裡,就差得多了。
所以第一個人,直接就給盛隆拿刀子捅穿了脖子。刀鋒上邊不沾半點血跡,直接切開的半個脖子。
盛隆在的位置,是小巷的出口,差了十幾步,就是拐角。第一個人到達的盛隆的位置,中間的那人起身就跳向了邊上的牆頭。
「秦九,上牆!」張虎臣信息傳遞及時。
平時都在隱秘的角落裡面戰鬥,秦九的步法飛快。消息傳遞出去,人就已經上牆。而且,銀白的線條,抬手就打。
嗤!冰凍射線的威力,不是那麼好挨的,起身的時候還是矯健如龍,人在半空就凍成了一坨。
落在地面的時候,奧莉亞就已經衝了上去,盾牌並沒有高舉,而是側邊傾斜,在奔跑的過程裡,手上凝聚出來一隻半尺多長的冰錐,浮在手心裡,還在旋轉。
螺旋的形狀,速度越來越快,嗤的一聲響,帶了一股眼睛可見的白線,衝向了裂開了縫隙的冰砣。
小心點,這傢伙又投擲手榴彈的技能。秦九將屬性發到了團隊空間裡。
力量23,敏捷29,體質25,感知33,智力15,魅力12.
技能1,追蹤,根據微小的痕跡,尋找目標的行蹤,目標經過區域的時間越短,效果越好。附加屬性回溯,將痕跡最大限度的返回原樣。四級附加屬性放大,最可疑的痕跡將會主動提示,並且指示方向。七級附加屬性連鎖,痕跡聯繫在一起,形成清晰的方向。
技能2,投擲手雷,攻擊範圍和威力提升。附加屬性精確,落點範圍縮小。四級附加屬性彈射,一次性的投擲兩隻手榴彈,在第一發爆炸之後,推動另外一顆手榴彈,飛向目標,最遠距離,不能超過兩百碼。七級附加屬性散花,一次性的投擲多枚手榴彈,最大爆破範圍三十碼。
技能3,偽裝,減少目標發現的幾率。附加屬性同化,提升跟周圍環境相似的機會,四級附加屬性影藏,陰影提升你的偽裝效果
/好傢伙,屬性跟變異士兵類似,技能卻犀利許多。
「這就是陶老闆的實力麼!如此精銳的力量,也能隨便就派出來四人!」麥子抱著肩膀在拐角處等待,有心思評價一下這幾人的實力。
「哈哈,看看吧,這就是任務難度提升的表現。」鄭雙流手心裡翻騰著兩隻火球,就彷彿跳動的精靈,這是在利用有限的時間,去鍛煉技術。都是從盛隆那裡學來的,並且承認是受到了奧術守衛的技術衝擊。
沒有任務在身的卡伊拉,手上也盤旋著一團收縮了大小,看起來並不惹眼的風團,在手上,前臂,甚至是身體周圍盤旋迴繞,青色的光點凝聚成一團團的流光。
就在幾人閒聊的時候,巷道裡面,手榴彈就已經丟了出來。
出手的是在巷道尾端的追蹤者,手裡的手榴彈,一次性的丟出去三顆,古怪的時,三顆排成一線。
郭獄在第一時間就跳上了牆頭,刑太章都慢了一拍。
很顯然,上一次在工事裡面,給南華和老鬼算計了之後,郭獄也同樣丟臉,不過,這傢伙心理素質比較好,並沒有牢騷。而是選擇在戰鬥立馬釋放自己的憤怒。
老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有了上一次的失誤,郭獄寧肯消耗原能和精力值,也要保持感知的隨時掃瞄。哪怕是模糊的感應。也比上一次那種丟臉的效果要強,在戰鬥時候,感知放到最大,在盛隆出手的時候。感知鎖定的敵人,就已經警覺了。
秦九的冰霜射線將中間的那個追蹤者冰凍了之後,郭獄就已經跳了出來,並且將七星子,瞄在了尾端這人的頭上。
可能是因為敵人的追蹤者的屬性不同。這個人的速度飛快,在郭獄開槍的時候,手榴彈已經丟了出來。
第一槍打在了脖子後邊,靠近脊椎的位置,七星子的威力並不大,但那時,子彈的熱量和速度,直接破壞的敵人的神經連接,不過。哪怕是手腳都失去了動作的能力,這傢伙依然滿意,就彷彿,大仇得報的那種酣暢。
意,很快就變成了絕望。因為,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丟出去的手榴彈,給子彈撞擊的翻滾著。在巷道裡面炸開,火光傳遞的距離。甚至都不超過十米。
本來是想給後邊的人傳遞信號,但是,卻不知道夥伴有沒有領會。
就算是領會的了也沒有作用,因為,刑太章已經衝了出去。
跟郭獄還不一樣,多次戰鬥力,始終在提升實力的老刑,受不了半點委屈,在工事裡面彷彿木偶一般的遭遇,早就讓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所以,當郭獄跳出去了之後,刑太章直接就衝向了那個留在外邊的小街上,等待夥伴傳遞巷道安全的信號,他才會跟上。
而巷道尾端的追蹤者,沒有機會完成這個人任務了,不過,他發現了刑太章,因為,這傢伙手裡的長槍,實在是太顯眼了。
敏捷不到三十五點,還沒有犀利的步法,但是,刑太章有卓越戰技,力量上的優勢,換算為爆發力,長槍的鋒銳之處,直接頂在了追蹤者的喉嚨。
彷彿是一個蛋殼破碎的聲音,槍鋒的犀利,讓追蹤者沒有半點反抗,就給一槍斃命。
說到底,還是刑太章的卓越戰技太過強悍。
就好像是普通人只能抬起兩百斤的重量,而受到刺激的母親,卻能抬起汽車,救出壓在下邊的孩子。
最麻煩的就是刑太章,因為小街上還有人行走。
收槍,踏步,刑太章一把就扶住了還保持著剛才狀態的追蹤者,大笑著說道:」看你嚇得,臉都青了,快走,剛才放了幾個鞭炮,就是為了歡迎你。」
雖然是在白天,依然雪影如重紗,距離最近的那個人,也在十步開外,他聽到了巷道裡面爆炸的聲音,也見到了刑太章衝了出來,至於槍鋒犀利的攻擊,他卻沒有注意。
當刑太章過來摟抱著追蹤者進入到巷道裡面之後,路人只是超裡面看了看,就繼續走自己的了。
破爛的衣服,佝僂的身體,就連腳下穿戴的的,都是一個露了棉花的鞋子。
松鼠四隻一起出動,將這彷彿流浪漢的傢伙圍住,爪牙齊動,在其頭臉的位置,撕開了一道道的血線,抵擋在脖子位置的手臂,顧得了前邊,顧不了後邊,連續給兩隻爪子,掏在了頸後位置,撕出來道道深刻的痕跡。
很好,雖然有些小瑕疵,卻完成的不錯。張虎臣看著給劉野的盾牌,頂在牆角,半點都動彈不得的追蹤者,朝喉嚨上抹動了拇指。
表達的含義,就是要讓劉野下死手。
在某些地方,拇指劃過喉嚨代表的絕殺,也是最囂張姿態的挑釁動作,如今張虎臣用出來,就帶了一種血淋林的顏色。
就彷彿是蠻荒部落的首領,俘虜到敵人時候,暴露出來的凶殘。
劉野性格本來就有些直接,加上胳膊損失了之後,總想要表現,證明自己雖然殘廢了一隻手臂,卻依然是團隊裡面最為可以依靠的力量。
所以,當張虎臣的動作結束,這邊就已經準備完畢。
盾牌上邊原能匯聚,轟的一聲,頂出來的兩條彷彿利刃一般的尖銳,扎進了追蹤者的腹腔。
劇烈的痛苦,讓這追蹤者使勁的掙扎,但是卻沒有半點用處,劉野的力量點數,已經超過了五十,形成的碾壓效果,根本就無法突破。
有人說,世界上最痛苦的刑罰,就是腰斬,據說在古代,有痛苦六個小時之後,才死亡的個例。
如今,追蹤者有幸享受一把高級待遇,雖然不是腰斬,但是,利刃穿腹的痛苦,絕對沒那麼舒暢。
連呼號都沒有聲音,那是痛苦的感覺,突然降臨,倒是第一聲呼號就將聲帶徹底撕裂之後,才有的現象,嘴巴裡面噴濺的鮮血就是證據。
激烈的扭動,給按在盾牌之下,越是痛苦,越是擰動;越是擰動,就越是痛苦。
滿是潮紅的面孔,因為失去的鮮血漸漸蒼白,就連掙扎都有氣無力的樣子,讓劉野也沒有心思再玩了。利刃一般的尖銳突然分裂,擴張開的傷口,幾乎要將整個胸口都撐破,追蹤者的身體都膨脹一圈,然後垂下了頭顱。
鮮血滴落在雪地上,汪成了一團粘稠,慢慢冰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