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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吠低鳴,似浪歌輕和。
風雪為筆,寒夜為布,寂寞為水彩,在這荒原小村裡,描繪出一副清冷的畫卷。
遠處的雜木林畔,偶爾抖動著滿身雪影,搖擺著臃腫的身體,喧鬧裡不再有應和,寂靜無波。
半球無聲的在風雪裡巡航,運行的軌跡裡,蕩出圓潤的弧線。
空舞無聲飛孤鷹,雪地形單印獨痕。
如利劍般的眼睛,正好見到幾條身影,摸索著,鑽過了籬笆牆,進入到了一戶院裡。
真是難為佟家小姐了,這個小院,看起來也就六間房,怎麼能睡下三十幾人。其實,張虎臣的計算方式是錯誤的,這些女人在一間屋裡面,每一條火炕上,都可以堆上六到七人,女人們身材嬌小,比老爺們省地方。
看到了佟燕妮,去了隱蔽的巢穴,心裡大感滿意。
這說明,佟三爺對燕姐的教育是正確的,在任何時候,都要留有後路。
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卻是有些張狂了,沒有按照當初的計劃,將安全放在首位,搏殺的時候居多,危險的時候居多,就比如剛才與女劍手的一戰,如果她想要走,在多角蟲釋放出來毒煙的狀況下,就能退走,硬頂著傷害與自己戰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那麼招她恨了。
如瘋狗一般。死咬著就是不鬆口。也正是因為女劍手小田純一的執著,自己才能最終將之干翻。
多虧了這女劍手最後自出昏招耗盡了原能,沒有逼出張虎臣的八陣圖來,否則,戰鬥還真是有得打了,扯到天亮都不是玩笑。
距離天亮,也就是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了。張虎臣覺得,現在沒有必要去村裡,等到天亮的時候。刑太章他們也差不多到了,到時候,就有許多空閒時間用來聯絡佟燕妮了。
在雪地裡挖了個淺窩。炭火點上,堆積的雪牆能阻擋些寒冷,在這樣的環境裡呆著,就沒有直接凍在雪原上那麼辛苦了。
沒有外人在,張虎臣也能拿出來睡袋,防潮墊,因為沒有多大的風,連帳篷都不用搭,直接將這些散件鋪在地面,自己則鑽進了睡袋裡。
有幾層防潮隔濕的墊。還有睡袋,身上穿了棉襖,皮革,稍微動一下身體,額頭上都能出汗!將睡袋上的兜帽拉緊。只露出口鼻處呼吸,張虎臣將身體繃緊,左右移動了一向,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朝右邊側臥著身體,睡了下去。
原能消耗的不多。但是精力損失的可一點都不少,能睡上一下,就睡一下,能恢復一點就恢復一點。
要是剛才這兩個鬼是逐步發出信號的,那麼說不定,鬼的隊伍隨時都能到來,自己多休息一下,面臨戰鬥時候的底氣就越足。
獸化骷髏已經回到了身邊,這個位置,距離村落只有百多米遠,靠近西邊的人家外牆的距離,就是獸化骷髏的警戒半徑最外圈,死靈生物,對寒冷的抗性很強,這麼點低溫對獸化骷髏來說,基本沒有任何影響。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天色也進入到了最黑暗的時候,一天中最冷的時間到來了,矮爐裡的炭火,已經將所有的熱量都釋放了乾淨,只剩下了一團團灰燼。
因為溫度的變化,張虎臣在朦朧裡感受到了,正好換個姿勢,重新瞇一下,睡個回籠覺,獸化骷髏傳來了情報,有生命氣息接近。
張開眼睛,半球就在雪窩裡飛上了天空,迎面撞上的,就是迅捷閃避的影。
是紙鶴在探路,應該是刑太章他們到了。
「嘿,我就說麼,虎爺肯定是安然無恙的,怎麼樣,給錢!」盛隆大笑著說道。
「要臉麼,我也沒說虎爺會出事情!誰跟你打賭了!」郭獄冷冷的說道:見過強買強賣的,卻不知道,竟然還有強拉著人打賭的,不過,話語裡的興奮,卻是很濃烈的。
「虎爺,佟家小姐還好麼?」麥問道。
「嗯,挺好的,他們都去了自己找的安全屋,暫時不會出問題。」張虎臣說道。
「看看,我就說麼,吉人自有天象,哈哈。」麥大聲笑著,情緒很興奮的說道。
「是啊,要不是虎爺來得及時,估計咱們就在哭了。」刑太章的紙鶴,在周圍裡晃了一全,自然就發現了兩具還沒給徹底掩埋起來的屍體。
傷口處的猙獰雖然給寒冷凍成了冰結的狀態,但是,那雙捂在傷口處的手,也沒有變化多少位置,從腳下裡踢踏和掙扎的位置能夠看出來,這確實是非常慘烈的死法。
松鼠對敵人可從來都不會客氣,在鐵路上火車翻倒的時候,它們熟練掌握的技術,就只有扯破喉嚨這一項。
方便,簡單,快捷,有效!
對一個業餘打手來說,這已經足夠,甚至可以說是傑出了。
「有敵人出現過了?」盛隆說道。
「看來是的,而且,估計還跟虎爺折騰了一陣!」刑太章也見到了小田純一的屍體了。
這邊的場地更為闊大,面積起碼超過了五百米的範圍,從戰鬥開始到結束,甚至都沒有什麼緩和的節奏,從來都是激烈到爆音的效果。
場地上因為發力踐踏起來的坑洞,就有十幾個,有大有小,大的自然是張虎臣留下的,小的自然是敵人留的。
還有多角蟲鋪開的毒煙,將整個場地,攪成了一團混亂。
當然了,最具衝擊力的。就是是女劍手的屍體了,無頭的身體,跪坐在地上,估計是頭顱的位置,已經留下了一團蓬散的血肉碎塊。
葉輕羅也將圓盤放了出來,一邊看戰鬥的場面,一面吞口水。
本以為自己有了雙飛劍之後。已經可以挺直了腰板說話了,現在看來,在虎爺面前。還是低調為好。
郭獄因為感知的強悍,只是一掃,就知道了戰鬥的激烈。低頭嘿聲一下,沒有說話,依然老神自然的坐在爬犁上,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臉,等待著目的地的到達。
彭麗姿則啥話都沒有,對張虎臣的實力,早在劍俠裡面就見識過了,那個時候,更能體會到這個矮壯男人的勇悍,現在。不過是複習一下而已。
「虎爺,你沒傷到吧!」麥湊在火邊坐下,伸出手來在爐火上烤了烤問道。
「沒關係,就是有些辛苦,大老遠的跑過來。迎面撞上的,就好像是趕場一般。」張虎臣笑著在榮耀徽章的頻道裡說道,從睡袋裡面鑽出來,將防潮墊和睡袋都收了起來,隊伍裡面還有蒙四跟邱滿屯,這東西讓他們見到了。可不好。
爬犁漸漸的靠近了,張虎臣看看大家,有些無奈的說道:「咱們是先休息,還是先建立營地,我到了這裡,連口氣都沒喘,就碰上了敵人,累得要死,沒時間搭窩棚,直接就在雪裡湊合的,要是長住的話,咱們沒有帶窩棚的材料,得去附近現搞些材料過來了。」
「先休息一下吧,一路上坐得屁股疼。」郭獄雖然這樣說著,卻是過來抓了幾塊木炭,將爐點起。不客氣的坐在雪地上,遞給了張虎臣一隻煙,就著爐火點燃,兩人在這邊默默的抽著,誰都沒說話。
「咱們不能進村麼,熱炕頭上一呆多舒服啊!」盛隆說道。
「嘿嘿,等到天色放晴,鬼派出來的黨羽,就要在周圍尋找生面孔了,你想在這裡住得舒服,就要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你要是想將兄弟們都列進危險裡」郭獄的話還沒說完,就給盛隆打斷了。
「滾蛋,你少冤枉我,這只是個建議,別跟我上綱上線的。」盛隆才不上當呢,緊張了一路,他的腦也沒木掉。
「咱們來晚了,虎爺吃了獨食,哈哈。」郭獄大笑著說道。
「我也要吃獨食,我也要吃獨食。」幾人嘻哈的笑鬧著,看著蒙四給刑太章指引了過去,在兩個倒下的鬼手裡,搜尋戰利品。
「虎爺,你不厚道啊,應該等我來的時候,再下手啊!」郭獄見到了佐官的肩章,哭喪著臉說。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本地距離濱城不過十五里,一抬腳的功夫就到了,你至於麼!」盛隆自然是不知道,郭獄給任務壓著的難過,風涼話說的流暢之極。
「別擔心,你還差六七個人頭呢,在咱們的任務完畢之前,怎麼都能搞到了。」張虎臣揉了下發木的面孔說道,覺得不夠勁,在地上搓了把雪,蒙在了臉上。
能「不擔心麼,這幾天都沒有進展,任務要我將這些人頭殺完,才能回歸。」郭獄的任務,跟盛隆他們的不同,是按照人頭來的。
「行了,別唧唧歪歪的,咱們都能幫你的,到時候,排成一列,讓你一次爽到翻!」盛隆大手一揮,好像他已經胸有成竹了。
「沒有盛隆說的那麼誇張,但是,大家都會幫你。」張虎臣說道:「上次在冰面上撞到的兩個,不都給你幹掉了麼?以後就我會小心的,盡量將活口留下來給你,你這任務也奇怪,隊友幹掉的不算任務數量麼?」
張虎臣承認,那時候只想著快刀斬亂麻,哪還有心思去管郭獄的任務。
眼看著郭獄悶頭抽煙,張虎臣也沒辦法,那時候根本就沒機會多想,否則,就要挨刀。
丟開了煙頭,郭獄起身說道:「沒有什麼的,不過是幾個人頭,隨便出去斬些就是了,這些事情,咱們最拿手。」
「這才像話,咱們缺了誰的東西,也不會差了你的,否則,還不給你嘮叨死!」盛隆大笑著,也站起來說道。
「走吧!先搞營地,這爐拎起,這地方沒有遮擋,不能常呆,白天一眼就能看過來了。」刑太章說道。
盛隆答應著,讓四眼壯漢將這爐拎在短劍上,就那麼吊在手裡,跟著隊伍朝前走。
村落外邊有小樹林,深入到裡面去,砍了樹幹了樹枝回來,整理成窩棚的材料,附近找了一處背風的小坡,挖開了雪窩,建了窩棚住下,沒有老鍾在,大家編製的擋風網格,十分粗糙,有時候甚至需要重新在裡面插上些短枝,才能拿雪封上。
支起來的爐火,已經釋放了溫暖,麥將反熱面都掛好,才幫著外邊的人,將一條條樹枝別在窩棚上,這裡沒有了整列的,彷彿籬笆樣的結構,只能靠手工,一點點的填滿了縫隙,不讓封堵的雪,從縫隙裡掉進去。這樣來回編織了三層,才不多才能用雪團隔絕熱量,阻擋光亮。
當炭火點起來,大家喝上了熱水,才有功夫去看,剛才幹掉的那兩個鬼身上,都有些什麼東西。
去收拾戰利品的兩人,用軍大衣捲來的東西還真是不少,攤開以後佔了不少地方。
蒙四跟邱滿屯做這樣的事情,已經到了大師級別,做的流暢之極,他們這邊還沒將材料砍完,他們就已經追了上來,順便幫手幹活。
戰利品裡面,原本最受歡迎的手槍,已經丟在一邊無人問津了。
蒙四跟邱滿屯手裡有一隻就可以了,鬼身上可從來都沒有佩帶兩隻這東西的。
想起來以前看的笑話,帶一隻鋼筆的是教師,兩隻鋼筆的是講師,三隻鋼筆的是教授,四隻鋼筆的修理鋼筆的師傅。
南部手槍也是一樣,這東西帶多了,絕對是引人注意,而不是拉風的證明。下場肯定是給鬼抓去,詢問槍械的來路,帶多了純粹就是自找麻煩的。
指揮刀也丟在一邊,綹的漢用的東西都是攮,寧可像張虎臣的血腥短刺一樣,用剪的半邊切出來當尖刺,也不用這些長傢伙。
在帆布包裹裡面,塞的是地圖,密碼本,還有探察的路線標記,從這裡可以看到,他們是從出發了之後,每經過一段時間,就要做個路線和標記,就是不知道,在這期間,有沒有發送過消息。
以前的鬼,使用的都是皮革的背包,現在都是帆布的糊弄事兒了,鬼也講究成本了!
「不用擔心短時間裡暴露目標了,這兩個傢伙要是走上一會兒就發射個電波,那才是笨蛋,長官會罵死他們的。」類似的事情,郭獄最有發言權:「沒有明顯的標記證明敵人的位置,絕對不能隨意散佈情報。」
「另外,真正的好東西,就是你擔心的這個東西,有了這東西在,咱們也許在濱城裡面,能再搞一回大場面!」郭獄扯了一下高領毛衣,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