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章要為接下來的事情做鋪墊,有些人物和關係比較複雜,筆力有限,就囉嗦了些——/——/
還在適應鍵盤中,速度提不起來,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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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溫度不錯,炕上擺了方桌,地上還有圓凳。
熱水杯裡的霧氣並不濃厚,張虎臣喝了一口,古怪的味道,並不怎麼樣!
虎頭莫要在意,這裡都是些茶磚,陳化的年頭不夠,又是煮過幾水的貨色,能有些顏色就不錯了。佟燕妮也抿了一口,就丟在一邊。
剛才吃過糖葫蘆,突然換上了這苦兮兮的東西,確實也不大適應。
能有熱水喝就不錯了,咱們又不是來當客人的,趕緊找人買了東西才是正經。
說的是,到了晚上可就不好辦了!燕妮擔心的是,要是在夜間不能將買賣弄完,等到了半夜,要是刑爺的毛病發作,引來敵人攻擊,那才熱鬧。
料甸周圍別看環境不錯,其實大家都在小心戒備,畢竟大家的底子都不乾淨。
如果有人在周圍動槍,有人不克制,就要引起大亂。
佟燕妮知道,不能得罪人太多,否則,活不長久。
兩人說話的功夫,外邊走進來個中年男人。
「勞幾位久等,還望小姐,不知是小姐大架光臨,給小姐請安了。」掌櫃的見到了佟燕妮坐了炕頭位置,當下大禮參拜,看樣子,這位掌櫃的,也是佟家的老人了。否則,絕對不會給佟家小姐。行大禮。
「剛才是下邊的人衝撞了小姐麼!這些混蛋,一點眼色都沒有,是在下管束不力,還請小姐原諒。」
「小姐您來之前也沒招呼一聲,一點準備都沒有,實在是怠慢了。」掌櫃每磕一個頭,就說一句話,滿心的不好意思。
佟燕妮是三爺的獨苗,他們這些掌櫃的,每一次回去。都要見一次小姐。如果說不認識,那可真是活擰了。
「林掌櫃不用客氣,如今不是在家裡,不用多禮,本次前來。是有事情托付。」佟燕妮讓這男人起身坐下,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受禮的樣子。
「願意為小姐分憂!」林掌櫃不怕小姐有事情找他,只是害怕自己完成不了,會招來記恨,到時候,就裡外不是人了。
她是佟三爺的獨女,對上這些老人,有資格擺譜,何況。這林掌櫃,還是佟三爺親自帶在身邊調教出來的。
「是我唐突了,不過事情緊急,也只能來找林掌櫃想辦法了。」佟燕妮說道。
「小姐莫要客氣,只要林某人辦得到,一定肝腦塗地!」平時找機會都巴結不上。如今有機會出現,林掌櫃要是不懂得衝上,那才是傻了。
佟三爺雖然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但是畢竟年歲已大,自家的香火,就只有一個女兒,雖然沒有外放出去接了什麼買賣,但是,接了佟家三爺的位置,是必然的趨勢。他們這些下邊負責買賣的掌櫃,心知肚明,卻苦於投效無門。
如今小姐客氣的請他辦事情,敢不上心,那以後就有得難過了。
「那好,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本次前來,是想要你幫手的,不知道,您有沒有路子,聯繫些賣些快槍的人。價錢方面不是問題,我們要精品,上品!」佟燕妮說話間,語氣裡就帶上了一種帶隊衝陣的冷冽。
別看林掌櫃是個商人,但是當年也是跟佟三爺見過血腥的人物,生死關頭闖過來的狠辣之人,否則,料甸這樣要害之地,怎麼能讓他坐鎮。
山寨的傳統,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剛才林掌櫃行禮,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守舊的,按照古老傳統行事兒的人。
每年在回山寨裡跟三爺說明收入的時候,這些掌櫃的也會聚在一起,逍遙幾天,不過,他們中卻不同意讓佟家小姐接位置,而是傾向於另選賢能!
另選你母親!
都忘記了自己是吃誰家飯長大的,沒有三爺的幫襯,你們一個個的能人五人六的當大爺?
每到這時候,林掌櫃心裡就如火一般的燒起。
當初,三爺送他去外邊學習的時候,就跟他說過,如今外邊風雲突起,氣象萬千,老派的東西,可能堅持不了多久,就要給淘汰掉,但是,自己卻不能將佟三爺的親生骨肉,生生的打壓下去,這人做人的原則問題。
山寨,商行,角頭老大和商會裡的某些人,態度曖昧,想要撐著小姐,讓她順利掌握家業,沒那麼容易,最近幾年裡,林掌櫃雖然也有佈置些後手,卻沒有辦法聯絡到佟燕妮,這一次,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林掌櫃的心裡,就一片火熱。
還有一點,小姐在話裡,說的我們,是什麼意思?林掌櫃畢竟也是見過風波,面上沒有一絲波動,安靜的就彷彿深潭。
「這些事情,小姐差遣個人來就是了,何必要親自過來,這邊的環境也不好,萬一有個閃失,小的可吃罪不起。」
掌櫃的沒有接話頭,而是委婉的讓佟燕妮別參合這個事情,因為,有些話他不好說,另外,小姐身邊這兩個人,看起來面生的緊,別是自家小姐給人綁了吧!
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小姐身邊的人雖然穿了紅衣,但是,自己對她們沒有一點熟悉,剛才外邊停著的爬犁雖然是個女人看守,也不一定代表著,這就是小姐帶來的人手,另外,爬犁和牲口的樣子,可不是才下山的樣子,如此說來,前幾天的風雪裡,小姐就已經出來了,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佟燕妮也是寨子裡面見多了江湖事情的奇女子,一見掌櫃的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裡就知道,這是不放心裡身邊的兩個人,不敢說實在話。
「別多心。還沒給你介紹,這位是七道嶺上何家少爺。邊上的是盛爺,都是自己人,沒那麼多防備,說事兒吧!」佟燕妮也是八面玲瓏心,自然知道面前的掌櫃,擔心什麼,才笑了解釋一聲,點了點頭,為林掌櫃的機警而感到滿意。
不愧是在料甸這地頭,掌握著商行的大掌櫃。這樣的人。阿爹手裡也不超過四人。
「原來是這樣,是小的多心了,請兩位爺別往心裡去。您兩位面生的緊何家少爺?七道嶺?何大當家」
「沒錯,七道嶺何大當家是我叔叔,掌櫃的莫要多心。本次是央求燕姐,給我兄弟配備些武器,我的叔叔與佟三爺有些交情,所以在小時候就認了干親,最新蒙乾爹開恩,給咱個機會發了筆小財,所以,想要換些裝備。」張虎臣的圓臉因為屬性的提升,已經有了些稜角。雖然腫眼泡依然明顯,那麼只要不笑,就不會有原來那副憨憨的樣子。
「原來是七道嶺的何少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林掌櫃腦子木了一下,勉強保持著面上的表情,站起來恭敬的鞠躬。
這位少爺跟自家小姐是什麼關係?看起來並不像傳聞裡那副憨厚的樣子。這事情山爺是不是知道,是不是他老人家親手安排的?林掌櫃感覺自己腦子裡面一片混亂,彷彿給人倒進了糨糊一樣,啥話都說不出來。
「林掌櫃客氣了,莫要多禮,我跟燕姐這次出來,一是為了來這邊搞些武器,另外,也要琢磨些賺錢的買賣。咱們七道嶺上的生意人不多,靠的還是上線開扒的手藝,以後如果得了手,還得麻煩林掌櫃的幫手,將東西換成銀錢才好。」
張虎臣可不知道,這位心裡轉的心思,還以為林掌櫃是在繞彎子,想要中介費,所以,開口應承了他好處,以後咱們截的貨,從你這裡走上一批,夠你吃的了。
做無本生意,不單單是將貨物搶到手裡就是,還需要有細密的下游網絡,才能將這些貨物換成錢去。
當初在序章世界的上海灘裡,刑家的貨物給水賊搶了,這些傢伙憋在蕩子裡面,硬是一件都沒出手,就是因為沒有走貨的渠道,否則,任是刑家請來大內高手,最後得到的,也只能是破船一艘,甚至,人家連船都給你賣掉,不見蹤跡。
七道嶺上有自己的網絡,張虎臣知道得不大清楚,畢竟以當時自己繼承的這個身份來開,那種囉嗦的事情,不可能在他的注意範圍,不過,既然佟燕妮參合了進來,張虎臣就覺得,有必要自己找個負責處理貨物的人手,起碼,在黑市上的價格雖然要低上一些,但是,流通的速度卻是大大提升。
老話講,無利不起早,沒有足夠的利益,料甸怎麼可能成為附近最大的黑市,還如此繁華,這裡面,說不定有滿洲的官員,甚至是鬼子僑民大商的參與。
最近幾年滿洲國裡還算是穩當,沒有什麼大的戰鬥,後方人心思動,有些撈錢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否則,在距離濱城這麼近的地方,就有黑市出現,也不大可能。
林掌櫃知道自己的尷尬,被人誤會了,但是又不是解釋的時候,只能說道:「在下的猶豫,並不是為了要謀求好處,只是在想,最近發生在新伯號裡的一些事情。」
「新伯號?幹什麼的?」張虎臣奇怪的問道。
看到自家小姐點頭的樣子,林掌櫃就敢開口,將這些行業裡的隱秘消息分享出來。
商人,追逐利益而生,追逐利益而死。
做買賣靠的就是情報,甚至,比戰爭都要殘酷。
戰鬥裡面,打輸了可以逃跑,可以投降,但是商業運作,一不小心就要傾家蕩產,雖然不見血腥,卻也更加危險。
林掌櫃也端起了茶碗,給自己灌了一口,才抹了下嘴叫,清了喉嚨說道。
「新伯號是周圍最大的洋行,跟榮字號並稱雙雄,不過,新伯號做的都是俄國武器,比如水連珠這類貨色,數量大。質量好,尤其適合在嚴寒狀態下使用。所以,大多數的老手,都喜歡這皮實的武器,最近幾天,新伯號的大掌櫃列比夫,卻不見露面了,往常這個白胖子,最喜歡的就是帶了人,在集市上溜彎了,碰見了人也總說自己在減肚子。為人挺和氣的外國老頭。最近那邊拉來的貨物不少,卻不見這白胖子出先,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另外,在新伯號的周圍,佈置的人手也多了些。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一樣,並且,剛才送走的人,是胡家營的老張,他過來買些貨物,順便找我扯些閒事兒,據他所說,他們那邊這個月,沒有接到這白胖子送土豆的定單了。要知道,列比夫吃老張家的東西,已經十幾年了。」
「何家少爺要的東西,也只有新伯號才能提供,但是,他們這邊的情況也許比較複雜。內部也許出了問題,放哨的老六說,那天晚上,他見到那邊有幾處火光挺亮堂,但是,自掃門前雪本就是不成文的規矩,只要沒動槍,咱們就不能插手,自保為先,所以,就沒聲張。」
「林掌櫃不愧是做大買賣的,只這些消息,就足夠賣出大價錢。但是我們要的東西比較急,需要盡快的做完交易,在你這裡得到消息,已經足夠了。」張虎臣站起來,抱拳為禮,表示自己的謝意。
「不敢當,何少爺客氣了,份內的事情,應該的,應該的。」林掌櫃也站起來,恭敬的回禮。
「不知道,林掌櫃控制的三和商行,都在什麼地方有分號?」張虎臣覺得,既然這位給的消息挺實在,不妨害以後有合作的機會。
「三和號的買賣不大,周邊的小村都沒有幾家分號,不過,在勝家灣,大安集,孟樓子,都有駐紮的貨行,這幾家地方,都是我放心的人,如果有什麼需要,何少爺儘管張口,但在能力範圍之內,必然全力鄉助。」
讓張虎臣驚訝的是,林掌櫃對自己真是毫不見外,將這些地點都一一告知。
「那好,如果有所需要,肯定要找林掌櫃,你是個精明人,想必也知道咱們幹的是什麼買賣,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要現錢,換成金條備用,我只認著東西,鬼子手裡的貨色,就別拿來糊弄咱,林掌櫃如果同意,咱們就能合作,否則,還是算了吧!」
「這問題到也不難,咱們在料甸混的,靠的也就是真金白銀,否則,為什麼要在周圍放上這麼多炮手呢!何少爺多慮了。」林掌櫃並不在意,說這些話的,才是準備跟你辦事兒的人,否則,隨便拿話忽悠你兩句就是了。
「那好,既然這樣,此情容後再報!我們就去新伯號裡,探看一番,再做定奪!」張虎臣起身抱拳,轉身離開。
「林掌櫃,那麼我也告辭了,以後有事情,少不得要麻煩你,今天在院子裡的事情,做得不錯,防備之心可以再多些,這麼大的產業,守衛的人數還是少了,可以再添幾位精悍之輩,不過,身家要清白,莫要給人帶了心思混進來。」佟燕妮也站了起來,不過,說的卻是剛才受到瞄準的事情。
「小姐說的是,最近的確是人手比較少,在街上的店面裡,也要操持著生意,咱們表面上的買賣還要做,臨近年關,事情一堆,也不好在招人手,前幾天風雪大,也無法帶信回山,這一次,天色放晴了,說不得要三爺派些人手下來。」
「這些事情我可管不到,只是讓你多加小心,守緊了門戶便是。」佟燕妮戴上了貂皮帽子,將大辮子塞進了領子裡面,起身出去了。
看著牲口爬犁的女子,正在給牲口的胸腹間,捆紮綁帶,檢查防寒的東西,見到佟燕妮出來,就準備操持著爬犁,準備出發。
林掌櫃追了出來,這是大小姐,必須要送的。
「留步吧,有機會自會來找你,何家少爺看來很滿意你的消息,以後與他相處,厚道些比較佔便宜。」佟燕妮的話,到是讓林掌櫃琢磨了一番,才明白意思。
當下恭敬的鞠躬:「謝您指教!」
出了門口,就不能漏了佟燕妮的身份,在這料甸周圍,與三爺不對付的人多了去了,雖然表面上一團和氣。但是下套字綁票的事情,幹一次夠吃一輩子。誰都想幹!
盛隆瞄了一眼左右的雪堆:「幾位兄弟挺上路,爺們兒要走了,山水有相逢,總有再見的一天。」
「你就別騷了,趕緊的,還得去找自家的山頭,不行,我得回頭問問,自家負責買賣的人手在哪裡!」張虎臣跟盛隆招呼一聲,讓他別再騷包了就回身跟林掌櫃說話。
「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告訴一下新伯號的位置!」張虎臣問的卻不是自家地頭,而是俄國商行。
「就在裡面順著大路走,能看到一隻灰色的鷹旗,門口有挺多壯漢守著的,就是了。」林掌櫃見到張虎臣上了台階。貼近了自己身邊,還有些忐忑,後來才為自己的膽小而無奈。
不是自己膽子小,而是這位何少爺身上,有一種森冷的氣息,靠近的時候,就會感覺到如針扎到皮膚一般的難過。
自己當初在三爺身邊,牽馬綴蹬,也沒有過這樣強烈的危機感!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小姐能與何家少爺搭伙。還真是個奇妙的想法。
「哦,那七道嶺的買賣呢?」
「在長街的另外一半,院子外邊有片空地,院子的面積,是料甸裡最寬闊的。大門都是用木頭柵欄圍的,一看就是做大買賣的。」林掌櫃吭哧著說道。
「謝掌櫃的指點。」張虎臣粗粗的抱了下拳頭。起身而走。
「走吧,再去咱家自己的地頭,探探消息。」張虎臣上了爬犁,起身朝外走。
雪堆裡面的漢子,都老實的裝了烏龜,沒人理會盛隆的挑釁。
頭目都人慫了,他們還裝什麼英雄,要是一個不小心,自家的腦袋給人摘了,那才是冤枉呢!
穿過了大街,張虎臣看到有賣柿餅子的,就買了一兜子,每人分了幾個,拿來磨牙。
鋪滿了白色的糖霜,看起來樣子很不錯,還用紙做的盒子包裹著,非常漂亮,這就叫果脯吧,以前要是上人家送禮,用的就是這樣的東西,如果是喜慶時候,還要拿上些紅紙鋪在上邊。
張虎臣小的時候,見過家裡人弄這些東西,如今在這裡見到了,自然十分親切。
干扭扭的東西,咬起來卻是一口的甜細,雖然天氣有些冷,卻不耽誤張虎臣吃東西,嘴唇上都帶了些白色的痕跡。
「就沒覺得這東西什麼地方好吃,你買了這麼多幹什麼?」盛隆臉皮多厚,連牲口都不趕了,直接兩手開弓,蹭的下巴上都是糖霜。
「滾蛋,別搶,你慢點吃,不要錢的吃著特別香是麼!」張虎臣將盒子收了起來,捂在了腋下,拿棉袖子蓋住。
「看你摳的,吃你幾個餅子而已麼!」盛隆乾笑了幾聲,滿意的當回了車老闆。
燕妮看兩人耍寶,到是笑得能看見門牙。
大街本來就沒有多長,現在張虎臣明白了,為什麼剛才林掌櫃,憋得那麼難過了。
確實如林掌櫃所說,面積不小,在門前甚至就有留出來的大片空地,側邊還有整排的栓馬樁,這裡的人同樣不少,甚至將大門都堵上了。
牛馬的叫聲,糞便的臭味,混成了一團,黑色的棉襖,黃色牛,灰色的驢,青色的騾子,花色的馬,大小牲口彙集在一起,讓這邊吵鬧的聲音,更是一片雜亂。
我去,怎麼竟然是個牛馬集市和大車店混雜在一起的買賣,難怪場地擺在這裡,都要出了屯子。
好容易趕開了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讓開了地方,兩隻爬犁順利的進了院門。
院子裡面也到處都是草料凌亂的痕跡,這邊的人手也不少,側邊靠近大門處,還有專門的地方,檢驗牲口的口歲,蹄子的新老,吆喝的聲音,找人公證。
「熱鬧得很啊!」盛隆到是看出門道來了,這邊看起來的確是不比那邊大街上差,甚至在柵欄裡面,還有個三十幾步直徑的圍欄裡面,還有些人,正在弄著好像是拍賣的勾當。
「是啊,過去瞧瞧!」張虎臣應了一聲,跳下了爬犁,將燕妮扯著,走了過去。
這是故意的,而且是在赤-裸裸的佔便宜。
佟燕妮給傻弟弟突然來的這一手給弄楞了,都給拽著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想要掙扎,但是,回心一想,卻緊緊的撈著張虎臣的大手,不姑臉色發送,小腳倒騰得飛快,心頭自有一種甜蜜洶湧澎湃,不能自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