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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些,因為老年癡呆發作,喝水的時候,灑鍵盤上了,頂著雪後的濕滑,跑去買了個新的,新貨色各種不適應,換了好多鍵鈕。)
隊伍排成了長列,面上給陽光照得一片溫暖,雪原上的寂靜,給幾縷炊煙衝破。
梨樹溝的百姓這兩天可給張虎臣他們給禍害夠戧,不是說將這些人家怎麼樣了,而是半夜裡總能搞出些事情來,搞得人心惶惶。
山谷底部距離村落也不過五里地左右,封閉的山谷裡,還比較攏音,所以,就造成了每次這邊打槍熱鬧起來,村裡必然要折騰一番。
這事情不怪柳童,只是因為佟家小姐在這裡呆著,聽見了動靜如果不幫手,那以後要是給佟三爺知道了,那才是麻煩。
這位爺的名字,在濱綏圖佳的地面上,絕對有能止兒啼的威能,當初小鬼子燒了佟家的院子,這位就跑去濱城裡砸了人家門臉,害得松花江以東,方圓兩百里地的地方,給小鬼子趟了無數遍,那三年的時間裡,佟三爺硬是用綹子裡的人馬,將這片山林染成了紅色。
現在跑山的老客,還能在某些地頭,發現人的屍骨,這都是當初沒有收揀回去的,鬼子的屍體。
後來,鬼子也不跟他繞圈子了,直接堵了他望江屯的路子,各種封鎖,還是其他綹子看不過去小鬼子的囂張。在後邊使勁的折騰。才搞得鬼子的行動無法持續,無奈的縮回了鐵路線附近。
經這一仗,佟三爺的綹子裡雖然元氣大傷,卻也有了更大的名聲,道上的好漢,誰不給幾分面子。
跟小鬼子干仗的,都叫英雄,好漢,為什麼要這樣誇獎?就是因為當初進駐到山林的這些鬼子兵,都是精銳的戰士。否則,幾十萬的義勇軍,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這樣散掉了!
說陣地戰。義勇軍跟鬼子有區別,但是如果說在山林裡面搞游擊,還得是綹子裡的好漢是大拿。
拿了鬼子的鮮血和生命染亮的招牌,才是真正讓人稱道的好漢。
佟三爺的名頭最近幾年雖然很少露面,但是佟家是這片地界的天然領主,幾百年的時間下來,只靠名字,就能唬得住的角色。
柳童都不敢想,如果在自己地頭上出了問題,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樣的懲罰,就別說,家裡還與佟家有那麼深的聯繫,自己的產業還需要佟三爺的關係照拂著。
無論從什麼地方講,柳童都要小心侍侯著。
柳童的擔心,張虎臣昨天晚上見他去給佟燕妮請安的時候,就知道了,也沒放在心上,沒有經歷過柳童生長環境的人,永遠都無法理解。他的惶恐。
爬犁路過大路邊,能看到早起出來掃雪和劈柴的人。
掃雪是因為要給家人出行方便,劈柴則是為了家裡取暖,或者是圖著柴禾凍了以後,比較順手。
梨樹溝的人家已經搬得差不多了。橫穿了村落的一條大街,就足夠所有的人家使用。
在村口通向松花江處的地方。柳童起了個大早,一直守在這裡,甚至從昨天晚上知道了消息之後,他就沒怎麼睡覺。
地面上的雪清掃了一部分,露出來常年拉炭留下的黑色印記,滲透進了地面,與塵土凝結在一起。
凍硬的土壤,彷彿柏油路面一般的黑色,只是有些爬犁碾壓和牲口經過時候,留下的痕跡。
遠遠的見到了爬犁隊列通過,柳童打起了精神,恭敬的站在了路邊。
睏倦的佟燕妮,在爬犁上正要尋找個舒服的地方睡覺,就發現了這個等在路邊的幫手。
單獨從隊列裡面出來,停靠在了一邊。
「小姐一路順風,父老鄉親湊了些吃食,請小姐路上食用。」柳童沒有攔著爬犁,而是站在路邊,很恭敬的說道。
「你有心了,鄉親們的拳拳之心,燕妮領了,來,東西收下。」佟燕妮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會為了這麼點東西,而跟柳童撕扯,讓人將爬犁編進了隊列,從肩膀邊上靠著的包裹裡,拿出來了兩條小黃魚,遞給了柳童:「快過年了,拿去扯幾尺布,給鄉親們做身新衣。」
這不叫買,而是賞。
「謝小姐體恤,柳童帶村裡老少,給您鞠躬了,祝您一路平安。」柳童鞠躬九十度,雙手接過來,一點都不摻假。
這樣的好事情,張虎臣也願意幹,給點土特產,就能換兩條小黃魚,這買賣,無論在什麼年代,都划得來。
肉乾和麵餅,燒酒幾個大葫蘆,糧食蔬菜,山貨菜乾,裝滿了一架爬犁,佟燕妮也不客氣,收了下來,告辭離開。
兩方各取所需,佟家人為柳童提供保護,而柳童需要付出些忠誠,至於錢財,佟三爺家大業大,不差那麼三瓜兩棗。
陽光明媚,雖然沒有起大風,但是開闊地點,還是有些風涼的,這樣的天氣,比來時的滿天風雪,可要舒服得多了,沒有狂風嘶吼,沒有雪粒如冰屑,沒有極速失溫的寒冷,走在江面上,速度也飛快。
也就是舒服到下午的時候,太陽過了午時,沒有了那麼曬臉的時候,冰寒就會湧上來,溫度還要降低。
爬犁在落雪的江面上,破開了一條細長的痕跡,順著蜿蜒的痕跡,快速的朝前推進。
玉骷髏身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恢復,刑太章昨天也沒時間去管它身上的傷痕,在戰鬥和休息期間,斷斷續續的釋放四十幾次的治療之雨,刑太章也確實有些疲憊。
早上的時候。臨時努力了一下。將玉骷髏破損處,大概的查看一次,並不影響行動,甚至都不影響攻擊,至於防禦性,暫時沒有戰鬥,不差這一會兒了。
地面上,每隔上一段距離,就有玉骷髏留下來的痕跡,也就是通過這樣的痕跡。刑太章才能保證,隊伍一直在冰面上前進,而不會拐到荒野上去,給團隊的前進。帶來任何的失誤,這一點,他做的非常好。
看看時間,還有得熬了,等到了轉折點,上岸之後,再有張虎臣趟路,刑太章就可以休息了。
兩人輪流進行開路,消耗都不大,不是問題。
半球在天空盤旋著。與之配合的,是張虎臣給佟燕妮訓練的鷹隼。
體積比張虎臣自己的這一隻要大些,而且會發送一些特別的信息和動作,用來給佟燕妮分辨,為了這個,張虎臣廢了不少力氣與之溝通。
在晴天的時候,一聲綿長的鷹啼,就代表著警報。
平時鷹啼的時候,短促而激烈,沒有拉長的聲音。這就是一種掩飾,否則,就會暴露蹤跡,引起敵人的懷疑。
翅膀劃過空中的軌跡,代表著數字和字母。這些字母和符號,都代表著特殊的含義。甚至就連複雜的信息,都能傳遞,這就需要佟燕妮將張虎臣給她的那幾張紙上,密密麻麻的符號序列組合,搞得清楚了才性。
因為昨天晚上的擔憂,佟家小姐正在睡覺,所以,張虎臣可以借用這個機會,讓這只送出去的偵察眼,去適應自己的身份,這就需要半球對其引導,畢竟,同族的那種親切感,還有半球自身帶著的那種王者的威嚴,都能夠很好的將這頭才給張虎臣調教完畢的小傢伙,鞏固和加深印象。
雙鷹盤旋,糾纏,不時的劃出來一到清晰的軌跡,雖然慢點,但是幾種特別的姿態,已經在那幾張紙上,清楚的標寫明白,只看佟燕妮,是不是用功了。
滿人的鷹文化,起源較早,可以追溯到先祖時代。許多的傳說裡面,都有其影子,最出名的,就是海東青。
佟燕妮早就眼紅張虎臣身邊的半球,所以,眼看著張虎臣帶了傷,也要完成對自己的承諾,一顆心早就融化掉了。
經過簡單的適應,燕妮已經可以理解飛行在天空中的鷹隼,擺出的動作傳遞的信息,儘管理解的速度還有點慢,但是對這幾乎可以單方面表達豐富信息的鷹隼,還是表達出了極大的興趣。
「你知道,我跟刑爺的關係比較好,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傳出來也不違反他們門派的規矩,如果不是咱們關係近,我才不會隨便洩露呢!」張虎臣深知,想要女人對你有感覺,保有共同的秘密,是必須的。
這還是個樸素的時代,技術的流傳除了師傅和徒弟,父親和兒子,就沒有第三種方式,尤其是這種秘術,幾乎就是標籤了傳子不傳女的。
佟燕妮聽到了以後,只是紅著臉,點著頭,腦子裡面,全是空白。
江面上安靜彷彿鬼域,天空一片晴朗,視野可達幾千米之外,比平日裡的五百米強制距離,有極大的差異。
單調的雪景,因為有半球的存在而顯得生動。
只是看著爬犁隊伍,如鏈條一般,在雪原上奔行,就是一種獨特的享受。
江邊的林地,能見到溫度提高之後,從樹枝上偶爾掉落的雪團,寂靜與沉默中,還能見到驚動的飛鳥,驚動的松鼠,甚至,還有跑出來看熱鬧的狐狸。
這片冰冷的世界,並不單調,只是需要你去發覺它的美麗。
視野回到了半球傳遞的圖像上,與自己手裡的比例地圖對比一下,距離跟刑太章換崗的位置,還要走上一段時間。
滑動著翅膀的半球,與那只飛行的鷹隼,在天空上排列著不同的數字和信息,那頭鷹隼對半球天生的崇拜和信任,都是讓其快速進步的法門。
張虎臣滿意的點了點頭,舒服的靠在爬犁的支撐架上,閉上了眼睛,任由兩隻小傢伙聯絡感情。
舒緩,幽雅,寧靜,機警,這就是鷹隼帶來的,最為真實的感覺。
難怪人類有飛行的夢想,只衝著遼闊的視野,也要上天飛上一圈。
上回跟韓美雲去訓練場上,飛了一圈直升飛機,就深深的迷上了這個,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再次體驗。
也不知道,她們在場景世界裡面如何了,只要她們配合的好,肯定會順利完成任務的。
知道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張虎臣也只能放下了這些,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來,尤其是後隊的佟燕妮還在睡覺,張虎臣雖然不擔心出事情,但是總要看護一二的。
路上無話,在進入到荒原之前,大家休整了一下,而這一次,才不過走了三個多小時。
荒原上行走,消耗的體力與江面上無可對比,得調整一下才好繼續。
搭了窩棚,照看了牲口,在這裡,沈全和郭獄就要帶人離開了。
喝過了熱湯,讓牲口歇了寒氣,恢復了體溫,補充了草料,到了分別的時間,大家都站在了窩棚外邊,而佟燕妮的人,則是在不遠處看著,沒有過來。
佟燕妮沒得招呼,也沒朝跟前湊合。
「保重!」張虎臣跟沈全擁抱一次,嚴肅的說。
兩人從平房鎮裡面出來,就是一路腥風血雨,披肝瀝膽,生死與共,如果沒有沈全的一路扶持,隊伍裡不會是如此和諧的景象。
時刻將張虎臣的好處,掛在嘴邊;時刻將張虎臣的強大形象,灌輸到每一個隊員的心頭,他是團隊思想工作裡,最不可缺的一個零件,儘管有著許多的缺點,張虎臣也不願意損失掉這個搭檔了許久的劇情人物。
就更不用說,沈全與張虎臣的私人友誼!
在禁閉室的地下環境裡,張虎臣獲得場景世界第一手信息的提供者,就是沈全。
哪怕是有萬般不捨,本次行動,沈全也是當仁不讓的領隊。
這是信任,也是依賴!
濱城的環境沈全比較熟悉,有他這樣的地頭蛇打前戰,團隊的下一階段,將會進行得更為順暢。
在心裡希望郭獄,能護得住他的安全。
接下來的這個,是張家大院裡面投誠過來的,沈全的好友梁富貴。
這是一個另類的人物,膽小如鼠,好色如命,見血就暈!古怪的是,還能打得一手好槍,在隊伍裡面,也就老鍾能比他強些,那些投降過來的俘虜裡面,就找不到比他強的。
「等咱的好消息吧!」梁富貴也給擁抱了一次,他到是覺得,這一趟的買賣,刺激得很。
「事不可為,以保命為先。其他的,顧不上的話,就算了。」張虎臣在榮耀徽章裡面,跟郭獄說道。
「明白,咱玩命也要努力將事情辦得漂亮,省得到時候,回來有人埋汰咱沒本事。」郭獄斜了眼睛,看著盛隆說道。
「切,看你要走了,懶的理你!」盛隆少見的沒有回嘴,氣氛很凝重。
「郭大哥,注意安全,以你的本事,跑總是能跑掉的。」麥子過來跟郭獄擁抱的時候,輕聲的說道。
「珍重。」彭大姐的話很簡練,一樣的嚴肅。
葉輕羅到是沒說話,只是重重的擁抱了一次,看得出來,他不大適應這樣的場面。
其實對他來說,隊友只是合作夥伴,彷彿公司裡的同事,商業上的股東,沒有什麼感情,他從小接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無可厚非。
「好的,大家保重吧!我們走了。」郭獄不大適應這樣的分別。
「幾天的功夫而已,不至於這樣,也許,明天後天就見到了。」張虎臣哈哈一笑,將大家送上了爬犁,挨個人握手告別,他們留下了所有的裝備,空身上路,隨身帶了窩棚,糧食,還有些皮革,暫時的身份,就是些販貨的腳夫,到了大王溝,沈全就會給他們弄上些貨物,拉在爬犁上就是了。
看著沈全他們漸漸走遠,這邊的窩棚也拆完了,地上的炭火撲滅,大家繼續趕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