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三九七章天王轉生
（給暖氣了，樓上二十三度，屋裡比較舒服了。
等級，貴賤，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存在，二戰時日軍裡也不例外。
雖然明治維新之後，建立起了新軍隊，但是不可避免的，武士，士族，在軍隊裡會掌握一部分權利。這些在資料裡能找到，有興趣的可以翻翻。
神道教與佛教對日本歷史，有重大影響，戰國時代，更是如此。有些背景式的東西，需要說一嘴，有關情節的就說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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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飄飛，風正凌亂。
地面上的痕跡，還沒被雪掩蓋，窩棚周圍的屍體，都給整齊的排在一起，身上的東西，也都給搜刮乾淨。
這幾天，沈全帶著他們沒少幹這樣的事情，熟練得很。
分門別類的將這些東西都捆綁好，這都是物資，送到山下的集市，能換錢，換子彈。
好多東西自己也用得上，以後隊伍擴大，正好給新人使用。沈全眼見著隊伍越來越強，心裡也有了其他的念頭，比如以後做個小頭目之類的，山林裡面所有的大窯，不都是這樣一點點的站起來的麼！
隊伍裡面有骨幹，比如自己與盧金鎖，還有高手，比如盛隆與刑太章，主要是領頭的有勇有謀，成大事不遠矣。
這些事情，沈全平時都在跟大伙灌輸，雖然時間短，但是如此短時間裡，大家的士氣高昂，與他的這一套說法分不開。
出來討生活，總要有個奔頭！
既然跟著張虎臣，就要為他以後著想，這些事情，當然是份內的工作，不敢有一絲懈怠。
營地這裡，馬大林正在將窩棚拆開，林成甲挨個鬼子俘虜身上搜東西，皮南樓手裡的三八式裝著刺刀，與樸慶生一起，監視著俘虜。
小塚治郎正低著頭，沈全一邊擺弄著爬犁上的包裹，一邊在與他說話，不時的將手指著這些才投降的鬼子兵。
張虎臣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追過來的全是鬼子精銳，而沒有國兵和皇協軍，看來，還真拿自己這夥人，當盤菜了。
鬼子指揮官如果知道張虎臣是這個想法，肯定要恨死他。
幾個人就殺掉一個小分隊的戰士，在逃跑的過程裡，幾乎讓四個小隊的人馬全軍覆沒，山林裡面的追擊裡，又讓一架飛機墜毀，如果不拿這樣的敵人當成心腹大患，那他這指揮官，也別幹了。
最開始，在平房鎮裡的禁閉室出入口，如果排槍攻擊，就能打得張虎臣無法露頭，也許還能將他堵起來幹掉，但是現在，進了大山，人數優勢發揮不出來，來多少，都是送菜。
張虎臣覺得鬼子兵不給力，鬼子指揮官覺得敵人太強。
所以，就觸發了難度變化，忍者出現了，這很正常，如果張虎臣還繼續在山裡面走，下一次，說不定還要派什麼厲害的東西呢！
空氣裡面的血腥氣息，淡了很多，密林裡的雪花，只需要一夜，就能將這些痕跡掩蓋。
擺在爬犁上的裝備越來越多，尤其是被服，有沈全在，這些鬼子兵，死了都要被扒光，只留個兜襠，已經是有人性了。
看著這些小鬼子，對小塚治郎的仇恨的眼神，張虎臣很滿意。
就是要這樣的態度，才能讓沈全，將這傢伙的心思轉變過來。
另外一個對張虎臣眼神異樣的，則是那個打空了子彈，都沒對張虎臣有什麼傷害的鬼子兵，可惜，他的嘴巴，給沈全堵上了。
「老鍾呢？」張虎臣發現，盛隆與老鍾都不見了。
「去山那邊了，說是去找馴鹿做爬犁，那東西，不經過好好調教，根本就使喚不了，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沈全不知道，張虎臣的手段連黑熊都能收拾得服帖，更別說這種性情溫順的鹿了。
「這樣啊，那抓緊收拾一下，你們先走，老刑當尖兵，一直向北，我跟上老鍾他們，接應一下，你們前進的時候，注意保持體力，不行的話，就上爬犁，我們很快就來。」張虎臣將脫掉的外邊大衣穿上，身上的保暖措施重新固定。
沈全要跟著一起去，張虎臣沒同意：「你回去給我看著那個小鬼子，剩下的幾個日本兵，也都給我收拾利索了，計劃有變，需要他們的協助。」
「懂了，事情保證辦得妥妥的！」沈全見張虎臣說得嚴肅，當下就提起了精神，嚴肅的說道。
「注意安全，萬一有不對勁的地方，直接叉了就是，保了性命要緊。」張虎臣再次叮囑著說。
「明白了，虎爺放心，一切有我！」沈全參加了幾場戰鬥，雖然毛病不少，但是也沉澱了些殺氣，像個老江湖了。
張虎臣帶了松鼠和獸化骷髏，順著老鍾他們留下的痕跡，追了上去，多角蟲收了起來，血蜃仙女則掛在了張虎臣的耳朵後邊，一點都不懼怕寒冷，也就隨她了。
馴鹿身高到成年人的小腹，鹿架寬闊粗大，在冬天，全身披掛著厚重的長毛，十分耐寒，在現階段，搞來幾隻，就能解決大問題。
老帳與盛隆腳下自然利索得緊，等張虎臣追過去的時候，兩人已經貼進鹿群了。
長年沒有人煙的老林子，很少有人捕殺這些自然的精靈，所以，這些馴鹿，基本上是不怎麼怕人的，所以，老鍾不怎麼費勁的，就拉出來兩隻，套上了繩索，拴在了樹林上。
「我說，你們這也太輕鬆了吧！」張虎臣都不敢相信，如此輕易的，就能將這大傢伙收入編製。
「那是，剛才我與老刑來的時候，也不敢相信。」盛隆憨笑著，其實他這個人很簡單，只是這脾氣比較容易得罪人，在張敬業帶出來的工人裡，這樣的漢子多得是。
「辛苦了，這下可解決了我們的大問題，估計有六到十個，就能完成我們的負重，另外，還需要幾隻拉補給，十六隻正好。」張虎臣因為有獸化骷髏的原因，就沒有接近，老鍾和盛隆能夠接近，是因為他們身上的血腥味道比較淡，火藥味道也很淡，才不會引起騷動。
這些傢伙的厲害，張虎臣以前在電視上見過，每到春天，成群結隊的，跋涉幾百公里，去繁衍，奔騰起來，老虎都要給踩死。
兩人來回走了十趟，牽回來二十頭馴鹿，拿了繩子拴上，回來之後才發現，原來張虎臣才是最受歡迎的人。
這也難怪，畢竟，張虎臣是一個帶有通靈之歌的強人，身上自然帶有的那種威嚴和肅穆，讓這些馴鹿從心裡敬服，而且張虎臣讓松鼠跑到遠處，在岩石和樹木上，扯來苔蘚，這是馴鹿稀罕的食物，好感度自然上身很快。
回程的時候，張虎臣邊走邊打繩結，在這些馴鹿身上，套著繩索，製作搭扣，為下一步拉爬犁而做準備。
三人一個爬犁，後邊站一個控制方向，兩人在上邊乘坐，這樣的話，只需要六輛，就能裝下這些人，還能剩下一兩個裝物資，黑熊讓盛隆的召喚物，那頭四眼怪物拉著。
回到樹林裡，大隊前行的距離並不遠，因為誰都沒想到，此去狩獵和抓捕，如此簡單。
行走的時候，在雜木林子裡面砍伐些樹幹，拿了斧子劈開，稍微修整一下，就是爬犁下邊兩根主要材料，還需要截斷幾根支撐架子，兩條胳膊粗的樹幹，砍伐下的木料，就能做一個爬犁，木楔鎖緊卯榫，爬犁下邊也不用打磨，粗糙些，也不耽誤行走。
到了天明的時候，就見到松花江了，大家在山頭上沒下去，將窩棚搭起來，弄好了飯菜，開始休息，俘虜算上小仲治郎有五人，現在，只有小塚能獲得喝熱湯的，吃熱飯的權利，而其他人，則是只能喝點熱水而已。
「虎爺，這個小鬼子，他說您是昆沙門天轉世，他是您上次轉世時候的座下大將，關東士族家的小姓，如今得見天顏，願意奉您為主，展開聖戰。哈哈，虎爺，這小子的確是嚇傻了。」沈全跟這鬼子囉嗦了半天，見其伏在地上，動都不動，抬腳就踹！
「昆啥玩意兒？小鬼子莫不是在耍花樣吧！」老鍾將幾頭馴鹿拴好，剛才在路上搜集來的草根與石蕊掏出來，挨個的餵著，聽沈全說的挺神氣，不自覺的就插了一嘴。
「嘿，這是把你當成了四大天王裡的北方多聞天王，唐朝大將李靖，就是此人化身，當然，小鬼子的歷史中，有個叫上杉謙信的將軍，也曾經拿自己當成這位的化身，這個小鬼子說自己是關東士族的小姓，也就是說，他家祖上，曾經是某個大名的侍童，或者武士，說不定，就是將您當成了那位將軍轉世。」盛隆說得到是有鼻子有眼的。
「你怎麼知道的？」張虎臣奇怪的問，沒看出來，盛隆是個如此有學問的人。
「榮耀徽章查詢出來的，要不你以為呢？」盛隆通過榮耀徽章傳遞消息，當然，表面上做出來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十分欠揍。
「這都是佛教的神話吧，跟我有什麼關係？」張虎臣還是不大明白。
「您身邊的松鼠，就是最好的證明，多聞天王身邊，就有紫金龍花狐貂，作為座前護法，這小鬼子，的確是給那幾個松鼠的快速動作給嚇傻了。哈哈，笑死個人嘍。這傢伙看起來還是挺死心眼的，或者是抱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這都沒關係，如果他願意侍奉著，就讓他繳個投名狀上來。」盛隆果然是個壞蛋，眼睛一轉，就有主意冒出來。
「你的意思是，讓他幹掉一個小鬼子？」張虎臣有些捨不得，這些人如果都能策反過來，對於混在城市裡，有很大的好處。
另外，這些人都是精銳戰士，受過訓練，這樣殺了，實在是有些可惜。
「也可以在我們下一撥戰鬥的時候，讓他們當炮灰，或者是打掃戰場。」刑太章知道張虎臣的意思，這些人如果能帶著他們進入到防衛森嚴的平房鎮，那真是省了老大力氣了。
「沈全，卸了他的捆縛，教他說漢語，就說，這是對他的一個考驗。」張虎臣抬了抬下巴，對沈全說道。
「虎爺，您是認真的？小鬼子可沒有一個好東西啊！」沈全不敢相信，這個小鬼子的話，虎爺竟然信了。
「只要能幫我們殺更多的鬼子，就是有用處的，而且，有你看著，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張虎臣態度堅決，而且又給沈全留了面子。
「既然您堅持，那麼好吧，不過，虎爺您以後可得睡覺都張著一隻眼了。」沈全不情願的抽出了刺刀，過去挑開了這小鬼子的繩子。
「沒關係，虎爺您安心睡覺，老鍾我睡覺一般都是睜一隻眼的。」喂完了馴鹿，老鍾走了過來，笑嘻嘻的說。
「那就辛苦了。」張虎臣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沈全，這小鬼子叫什麼？」見到這小鬼子跪下來給行大禮，張虎臣問道。
「裡見蒼雄，他說他家祖上就是山杉家的近侍，最親近的武士家族。」（戰國時代，裡見家因為內亂，一部分武士投靠北條。其姓氏歷史為，清和源氏八幡太郎義家的大新田流後裔，裡見與上杉家也曾經有過苦戰，戰國時代打來打去，很平常，就比如三國時代，諸葛家三兄弟，就分別跟隨曹，劉，孫三家。）
「是麼？告訴他，好好學習，我很看好他的潛力。」張虎臣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沈全是多機靈的人，聽到這裡就明白了，當時就跟這小鬼子-裡見蒼仔細說明，這位武神轉世的人，不想被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你能從他隨身護法中，窺得真顏，也算是一種緣分，如今，為了掩護身份，你如果要侍奉在座前，就要好好的學習漢語。而且，今後，將會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將會發生，如果你能保守秘密，那麼將會成為主上座前功臣，否則，將永陷輪迴，生生為畜。
說書館裡這套東西聽得幾乎要背下來，小鬼子還真就信了這一套，努力的將姿態擺正，始終跪在地上，不停的點頭，參拜過後，就請求沈全去教他說漢話，他要盡快的為大人服務。看那鞠躬的角度，張虎臣對其腰力，十分佩服。
這麼戲劇的事情，盛隆笑得幾乎要內傷，因為要保持嚴肅，所以，將頭縮在了圍巾裡面，抖著肩膀，最後，實在是受不了，跑開林地外邊，拿拳頭敲樹，積雪紛紛而下。
刑太章板著臉，表示與之無關，咳嗽一聲，也溜躂著到了山邊，看著遠處的松花江，不時的恩，哦，幾聲。
老鍾看著氣氛不對，就跑開去餵他的馴鹿了，其他的人則是在努力的搭著窩棚，假裝聽不到。
虎爺是想幹什麼，都與他們無關，接收小日本，他們管不了，但是，如果這些小鬼子，稍微露出來謀害虎爺的心思，就將他們剁碎了餵狗。這些話，昨天沈全就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只是沒想到，今天又抓了幾個。
難怪沈全對虎爺死心塌地，誰見過抓小鬼子兵跟抓小雞崽子似的，也只有虎爺才有這手段了。
「虎爺，還有個小鬼子，說自己是佐佐木信守，也是當初服侍過武神大人的小姓，願意合身投效。」沈全幾乎不敢相信，這些小鬼子，聽到了張虎臣有可能是多聞天王轉世，就願意捨身追隨，一點都不懷疑。
才給那個叫裡見蒼雄的一點好臉色，邊上的人就看出來好處，願意跟他一個待遇，只求活命！
武士道精神與戰鬥意志，讓他們能夠勝生忘死，但是，當衝動的熱血冷卻，他們才知道，自己就是在鬼門關門前玩耍的孩子。
沈全不知道，這些小鬼子的武士道修為，還沒有那麼高，而且，他們接受的教育，也讓他們願意相信，這個身邊帶有飛貂護法的男子，就是自己追隨的目標。
日本傳統的神道教與佛教，在許多地方都有重合，比如八幡宮的那位武士守護，後來就成為了菩薩。
張虎臣藉著裡見蒼雄的嘴，將自己天王轉世的身份洩露出來，讓這些小鬼子發覺，自己戰敗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而且是一種榮耀。
被天王轉世的人打敗，說出去也不丟人，如果能追隨在他的身邊，則是一種恩賜。
張虎臣對沈全說，對這些人，要考驗，要區別對待，比如小塚和裡見，這樣的人待遇就要比其他人高出一等。
其實，誰都不傻，這些鬼子兵，在見到那頭四眼怪物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追逐的人，都是些法力高強的人。
日本的神道教裡，號稱八百萬神。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天神的戰將，加上裡見蒼雄與沈全對話裡洩露的消息，更是讓這些小鬼子大感吃驚。原來敵人的身份，比他們想像的還要高級，這就更讓他們害怕了。
他們沒有什麼懷疑的，只看那些護法，就知道裡見沒說謊。
比如那只四眼的怪物，那頭獸形的骷髏架子，那團能噴火的小東西，尤其是上竄下跳，體形誇張的松鼠，都讓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敢跟這樣的戰鬥。
張虎臣不管這些人想的是什麼，現在缺人手用，能用得上的，都集合起來，先用著再說。
「也許，他們只是想要活命而已，沒關係，先押著他們，到了有鬼子的地方，只要他們願意為我效命，就留著他們，否則，不肯動手的，殺絕。」張虎臣不怕他們短時間裡能翻出什麼花樣，這些人，只要能受管束，肯戰鬥，就行。
到了定好的時間，張虎臣看看時間，正好是中午，血液沸騰的盛隆與刑太章，就使用了昨天張虎臣抓來的那頭黑熊。
這個大傢伙的待遇不錯，因為兩人並沒有直接撕開它的喉嚨，而是一人一邊，將尖利的牙齒，啃進了那厚重的毛皮，吸吮血液，以平復體內那種狂野的躁動。
在死亡與絕望之下，黑熊並沒有反抗，不過，其眼神裡的哀傷，也是表錯了情。對挑戰者來說，除了自己的生命，其他一切不過是工具。
張虎臣手裡擺弄著刺刀，這是蘇制莫辛納甘刺刀，同時在自己收藏的裝備裡，還有一柄鷹之利爪，也就是哥薩克騎兵彎刀。
傳統的騎兵刀，有黃銅手柄，沒有護手，重心靠後，厚背寬刃，血槽深長，能輕鬆的砍斷胳膊粗的小樹，劈開樹樁也不是難事。
哥薩克騎兵有一句話說這把彎刀的鋒利：像劈看田地裡的蔬菜一樣，砍掉敵人的腦袋。
刀子的攻擊力雖然不高，但是，張虎臣喜歡其流線造型與藏在古樸裡的精緻，就留了下來。
刀鞘掛著的四稜刺刀，不過是附帶部件，扁平的刀尖，原本是用來拆卸步槍槍機使用的，也可以用來進行格鬥。
這些都是上次那個兄弟盟的精靈妹子貢獻出來的，也不是知道是誰獻的慇勤。
鬼子兵都很警覺，因為他們還為自己的生命擔憂，只有小塚治郎跟那個裡見蒼雄，酣睡不醒。
黑熊的身體都在抖動著，因為血液的流失，也有張虎臣那種殺氣籠罩的恐懼。
這樣的氣氛，更讓小鬼子感覺到恐懼，同時也願意相信，張虎臣的身份。
同時他們也會腦補，連這兩個吸血的怪物，都成了大人座前戰將，自己如果能在這個時候投靠，也許也能得到不少好處。於是，這麼一點點的種子撒下，發芽生長的速度，連他們自己都感覺到驚訝。
見這兩人都站起身來，張虎臣問了一句：「如果進了城市，你們能受得了，在那些同類身上吸血麼？」
盛隆皺了下眉頭，無奈的說了一句：「死亡與吸血之間，你說我會選哪個？」
刑太章則是跑出了窩棚，不停的乾嘔，拿雪在不停的抹著臉頰與額頭，恐怕，這個還不適應的傢伙，始終要面對這樣的事情。
歎了口氣，張虎臣將刺刀收了，招呼大家起身，清醒了之後，將火上的濃湯喝掉，吃了肉塊如麵餅，又給了這些小鬼子熱湯喝，沈全自然要優待小塚與裡見，創造差別，有比較才有進步麼！這些事情，以前他被抓進監獄裡面，早就學得順溜。
「今天要下山，殺回到平房鎮，將我們抓起來的仇人全都幹掉，當然了，也用不到這麼些人，你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將我們的財貨看好，守在隱蔽點，接應我們。沈全要跟著，因為你懂日本話，老鍾與林成甲跟我們一起，這樣的話，每人看一個小鬼子，也不會出亂子。」
「金鎖留下與老皮大哥，馬老哥，還有樸慶生，守在這裡給我們留好退路。」
「沈全，給這些鬼子穿上裝備，槍裡別留子彈，刺刀掛上。」
裝備好了小鬼子，鬆開他們的捆綁，讓他們坐在爬犁上，馴鹿拉著，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