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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身上的疙瘩，起了不久，就下去了，可是，也一樣擔心，是不是會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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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化學制劑，周圍也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張虎臣使用的方法，則是朝地上灑飲料，車上裝的可樂，是給孫秀買的，兩人出去遊玩，還買了大堆的零食，因為謝老闆的電話，原本計劃好的野餐，無法繼續，這些吃的，也就都丟在了車子後座上。
雖然孫秀裝出來，對奪了自己身體的張虎臣，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張虎臣從她的神態裡，分明能看到，這女孩子患得患失的情緒。
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她第一個男人，如果可能，就不要讓其他人沾到她的身體，那裡，只能個自己開墾。
並不是張虎臣忘記了，還與韓美雲這樣的女孩子，等著自己約會，而是自己要承擔起責任，孫秀並不是那種狂放到無所謂的女孩子，她只是情緒不對，想要發洩，而張虎臣的魅力，也確實夠高。
外觀雖然不是帥哥，但是，對女人的吸引力，可不全在外表上，就比如，好車，好身家，好背景，都是要素。
從發現孫秀是第一次將身子給了他之後，其實，張虎臣，就已經下了決心，這個女孩子，只能讓自己欣賞。
佔有慾，大男人思想，怎麼都好。張虎臣已經打定了主意。
四個升裝。在瓶子開口處，拿釘子紮了眼，做成噴壺的形狀，在場地上噴灑一遍。
還有車上的零食，大都是些薯片，巧克力豆，糕點等甜食，弄成碎塊，在廠房裡面揚灑了一番，目的。自然是吸引周圍的野生群落，比如耗子之類的東西，過來對現場進行持續性的破壞。而且，可樂這樣的東西。也許還會吸引螞蟻，昆蟲來進行狩獵和進食，這樣一來，現場就能搞得亂七八糟，將張虎臣留下的痕跡，模糊，淡化。
這只是第一手準備，接下來，張虎臣還想到了，那天自己在齊四爺手底下。見到的年輕人，自己說不得，要請他幫忙了。
計劃在心裡過了數，張虎臣將車子的座椅放傾斜，讓張承業半躺在上邊。安全帶扯了下來，發下對他並無幫助，又鬆開。只能是讓自己行駛的時候，注意速度和方向了。慢慢的啟動了引擎，發動了車子，離開了這個殘破而衰敗的場地。
那麼多車輛。留在這裡也是個事情，而且，將會給自己毀屍滅跡的行動，帶來很大的麻煩，得想了辦法。將之都處理掉。
張虎臣按照剛才想到的辦法，順著城市的外環路。開車饒了多半圈，來到了當初齊四出現的車場裡，找到了現在的當家頭目馬春。
因為當時的暗瘡男，給張虎臣弄壞了手臂，所以，齊四將當天表現良好的馬春給提拔了上來，暫時充當管理者。
而當天晚上，情況不可控制之後，給四爺那邊打電話通風報信的，則給予了五萬塊的獎勵，哪怕他讓四爺手底下的好手，全軍覆滅，也一樣重獎。
齊四知道，自己這樣做是給逼迫的沒辦法了。
王大炮本來就步步緊逼，自己已經露出頹勢，如果不能將內部團結起來，也不用人家打過來，自己就要垮掉。
只是些錢財，四爺給得起。
不能不說，齊四爺實力上，照王大炮弱了一頭，但是，行事手段上可是江湖上歷練出來的。
直接將那天張虎臣單身突擊的事情，當成了自己這邊的拯救行動，而且，結尾還做了演繹，往自己面上貼金。故事編排得，彷彿電影。
王大炮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忍了這口氣，沒找場面，所以，齊四現在，總算能穩住架。
這些事情，張虎臣自然不會知道，他只是憑借個人感覺，來到了這邊的車廠。
昨天來的時候，混亂的場面，還能看到一些痕跡，比如在地面上，還沒有清理乾淨的，帶了血跡的紫黑色地面，架在大門一側的輪胎堆上，最上邊的那個大號傢伙，重新擺了上去，看不出來曾經給人暴力使用過——）
猛禽皮卡開進了院子，按動了喇叭，很快，從裡面就跑出來了一個佝僂著身體的年輕人。
一張長臉，尖下巴，頭上剃成了光板，青色的頭茬子，將面孔襯托得有些冷咧。額頭上一片青紫，還有些破口，傷口上，才結了硬痂，一身沾滿了油漬的紫色工作服，手裡抓著的毛巾，正在用力的將手上的油污擦掉。
當天夜裡，這個頭目給張虎臣留下的印象還不錯，懂進退，識大體，知輕重。
「您怎麼有空過來，車子出狀況了？」馬春自然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眼睛細小，幾乎給腫眼泡蓋住的漢子，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所以在大家都遲疑和恐懼的時候，他提著十分小心，過來與張虎臣說話，還慇勤的遞上了煙。
張虎臣封上了車窗，下車將門關看，看著這個當天晚上義氣的漢子，嘴角咧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
「怎麼只有你在？其他人呢？」張虎臣奇怪的問道。
「嘿，您虎威猶在，這些小子都怕了您，不敢出來。」馬春乾笑了一聲，說了實話。
果然，車廠修理間裡，有好多人的呼吸聲，張虎臣因為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張承業身上，所以，對裡面沒有在意。
「嘴硬的像個死鴨子那位，怎麼樣了？」張虎臣冷哼了一聲，將煙接了過來，馬春則十分狗腿的過來，將煙點上。
「成哥雖然骨折了幾處地方。但是並無大礙。還得多謝您手下留情！」馬春滿臉的奴才樣，到是知道，眼前這位，不是他想要報復，就能解恨的，所以，姿態放得很低。
他也是沒辦法，齊四爺那麼大的勢力，都要對之小心謹慎，甚至。還要扯了他的威風，昨天招呼各大頭目集合的時候，馬混也以為是當事人，榮幸的列席。而且，眼看著眾人編織出了一幕精彩故事，釋放了出去。
從那一刻起，馬春就知道，在這條路上走，還是得靠拳頭說話。
當天晚上，張虎臣拿腦殼硬抗了幾人扳子鋼管的攻擊，就彷彿輕風拂面一樣，不當回事情，這場面。讓馬春一輩子都記得。
其實，馬春能上位，也是因為之前跟在暗瘡男手底下，就是負責具體事務的，暗瘡男負責武力威懾，零碎的事情，都是馬春拿主意。
這一次，因為暗瘡男傷了，所以，馬春才給擺在檯面上。
「看來。你混的不錯，都抽上玉溪了？」
「哪裡，都是老闆拿過來，給客戶充門面的，您也知道。這廠房裡面，都是油料。也怕出事故，咱們平時不敢抽的。」馬春雖然外形不討人喜歡，但是，為人還是明白事理的，跟他在一起說話，不用轉彎抹角。
還有一個原因，讓張虎臣對他欣賞，那就是義氣。
明明暗瘡男已經無法反抗了，馬春還能站出來，為他求情，給他架梯子，讓他服軟，只這份眼力，就足夠讓張虎臣對他另眼相看。
另外，就是長相上的問題了。
張虎臣自己就不是個帥男，也恨高帥富那樣的人，所以，覺得跟馬春這樣一張長臉尖下巴，還有些佝僂的人在一起，反倒是很自在。
噴出來煙氣，張虎臣抓了抓耳朵：「以前咱們有過誤會，但是，也是不大不相識，今天有事情求到你門上，你能伸手幫忙麼！」
馬春眼睛都不眨，拍了胸脯說：「您這是哪裡的話，有事情您儘管吩咐，車廠裡面幾十號兄弟，動手也許不成，助威總是可以的。」
「你少跟我耍滑頭，不是找你幫我打架。」張虎臣翻了翻白眼，彈掉了煙灰。
「是是是，就我們這幫貨色，給您添亂的可能到是比較多。」馬春腆著臉，不顧面皮的說道。
這絕對是大實話，那天晚上，張虎臣手底下有多硬扎，醫院裡面躺著的那些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有個生意介紹給你，在南邊的長青路，下了高架橋，有個廢舊的廠房，在4號車間外邊，停了些車輛，將那些車都弄回來拆掉，改頭換面，所得的利益，我要一半。」
「那是個三不管的地方，接著市區裡面，我們老闆四爺與王老闆的地頭之外，還有馬回子，青娘子，老白沙的地頭，您在那裡幹買賣了？」
「別問那麼多，將車弄回來，車裡面翻出來的東西，都銷毀，別為了點小便宜，禍害了大生意，這事情，你親自盯著，一輛一輛的洗。」張虎臣打的主意就是毀屍滅跡，車裡他已經清理一遍了，只怕是殘留下來什麼首尾，到時候也是樁麻煩。
「您放心，馬上就帶人出發，一般這樣的買賣，都要給我們四爺報備的！」馬春可不想得罪這位大神，只能事先將話說明白，免得以後，認為是自己嘴不嚴，露了風聲，到時候，找自己的麻煩，那就不好玩了。
「懂了，要多久能出手？」張虎臣問的是錢什麼時候能到手裡，這些車裡面，價值起碼在五百萬以上，就算是打一折，也是筆財富。不能買房置地，起碼也能給猛禽弄點油錢，也是好的。
張虎臣不怕這些人知道了裡面發生的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自己保持強勢，就不怕馬春害他。
這邊打著盤算，馬春就照一般辦理的方式，給出了答案。
「這得看數量和質量，一般來說，中級的比較容易脫手，價錢也能賣的上去！」馬春也不好定價格，萬一高了，四爺要找自己麻煩，低的話，這位爺也不是個好侍侯的主。
「就是隨口一問，你作主，這是我電話。弄好了聯繫我。電話不通就發郵件。」張虎臣將事情都交代明白，就離開了，車上還有大堆的首尾要處理。
「這人信得過？」車裡貓著身子，斜躺在座椅上的張承業有些不放心的說，照他看來，這些車子，最好是都能歸那些自家兄弟。
「信不過，他是對頭的手下，見過我傷人。」
「哦，那就放心了。」張承業咳嗽了一聲。想起來當初自己在謝老闆家裡，見到張虎臣對那家人動手時候的狠辣與殘忍，相信，只要是見過類似場面的人。恐怕，絕對不會想，要招惹這樣的敵人。
張虎臣則是翻了下白眼，對張承業伸出了中指，以表達自己的情緒。
車子上路開了一會兒，張承業就有些撐不住了，張虎臣在路邊的小診所裡，找了醫生給他打上了點滴，主要是鹽水和葡萄糖，另外。就是些消炎的藥水，這是怕他撐不住。
「你這身體，還是看個熱鬧吧，動手是不成了。我來給你來個新鮮的，這是才學來不久的招數，保證你看了以後，會有心得。」
「別太刺激，我可受不了。」輸液掛上，張承業臉色好看了許多，有了張虎臣在身邊。他的底氣就足。
想了想，張虎臣將車子調了頭，出了市區：「你先忍忍，還要準備些東西，不能便宜了這傢伙。痕跡都要清理乾淨，免得給自己招惹麻煩。」
在文東路的與三環的路口停車。找到了以前認識的裝修隊的朋友。
這個叫二根的朋友，家裡有個親屬，是在這邊的一家化工廠裡，做銷售工作，張虎臣這次來找他，就是要購買些化學產品。
「硝酸和硫酸，對，每樣五噸，給我送到地方，運費我出。」在路邊的小酒館裡，敲定了事情，酒都沒喝，就各忙各的去了。
按說，這樣的銷售需要接受某些監督，但是，銷售自己接的私活，只要錢到位，數量小些，公司也不會去管去向問題。一切以經濟利益為主，至於安全方面的事情，他們還無心去管。
按照張虎臣的要求，晚上四點多，一件件的貨物送到。
裝在廂式貨車裡面的包裝桶，按照張虎臣說的地點，都給拉了過來。
為了要接收這些東西，張虎臣還臨時在郊區，找了一處空地。附近不遠，就是賣建材，收廢品的房子，這處空著的地方，原本是做飯店的，因為店家封門，所以給張虎臣暫時借用了一下，也沒人管，加上時間很晚，也沒人注意。
卸貨的時候，費了不少勁，忙活到了晚上九點多，才算是將活幹完。
等大家都離開了，張虎臣就將這些東西，都塞進了自己個人儲藏箱，開了車，去了更遠點的地頭。
以張虎臣的力氣，搬起這些桶狀容器，還是能辦到的，只是，不方便使力。
城市的郊區外邊，在接近遠處大橋的地方，有個荒灘。
轉悠了不長時間，就在大路上，找個岔路口，將車開進了路邊的小路，進了河邊的荒地，這個時候，就顯示出來猛禽的好處。
因為要考慮張承業的身體，所以，車子行走間，速度並不快。
開進了荒草地裡，大約有五十幾米的地方，張虎臣將車停住，他是不敢朝前開了，因為，再向前，就是一個角度挺大的斜坡，車輛的性能是沒問題，但是，張承業的身體，可經不起這樣的顛簸。
幾乎蓋到車身一半的荒草，將這邊襯托成了一片荒涼。
遠處長橋上，有火車狂奔而過，邊上還有車輛打開的大燈，將這寂靜的世界，帶來了一絲活力。
雖然已經到了秋日，但是，荒草地裡的生態，一樣生機勃然。
下車將車廂蓋子拉開，露出來裡面的屍體，還有恐懼到尿了滿褲子的謝老闆。
「到地方了，一路上，可曾顛簸？」張虎臣看著抖如篩糠的謝老闆，溫和的問道。
謝老闆全身的休閒與傲氣，早就不見了蹤影，身上穿著的衣服，給鮮血染成了一片古怪的顏色，死亡的氣息纏繞著他的身體，還有屎尿橫流帶來的氣味，熏人欲嘔。
張虎臣可不在乎這些，當初在蟲洞裡面，多噁心的黏液都見過了，甚至，就坐在蟲屍上，還喝過濃湯。
見謝老闆身體都不聽指揮了，張虎臣疵著黃牙一樂，從側邊拿出來了鐵鍬，將荒草地掃開了一片空地，準備當成使用的場所。
為了方便張承業觀看，還選了他的座位那邊，只要偏頭，就能看到張虎臣的動作。
以張虎臣的屬性來說，方圓兩米左右的地面，很快就清理乾淨，露出來地面之下，還帶了濕潤的沙土。甚至，就連淺層生活的小蟲，都給強行的鏟飛掉，也不知道，這一次挖土行動，將會害死多少生命。
將車大燈點亮，在一邊的架起了遮擋，就是大街上，賣水果的那種遮陽棚。
撐起了鐵架，頂起中間的棚布，看著上邊寫的廣告詞，歎息了一聲：「看看人家這買賣做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家做不到的。」
「是啊，廁所裡面，都給你弄上，這就是現代社會的銷售策略。讓你隨時隨地的感受到關愛，當然，你可以理解成為騷擾。」張承業將窗戶打開，聽著張虎臣的嘮叨，回了一嘴。
「少說話，留點體力，等下回去還有段路呢！」張虎臣頭都沒回，只顧著忙和自己的事情。這架子是藏在個人儲藏箱裡的，當然，對已經迷糊的謝老闆，和看不到後邊情況的張承業來說，這不是問題。
張虎臣在榮耀之城裡面，對這些沒什麼作用的零碎，買了不少，價錢不貴，萬一有時候能用上，就能保住性命。
無論準備的多周全，都不為過。這是山裡獵戶，教導這些孩子的話。張虎臣始終記在心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