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身上起疙瘩了,一直在給他抓癢,估計,今天晚上都不得消停,更新只有這麼多了。**——*
這個病症最為討厭,都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弄出來的,希望只是出汗受涼,否則,才是大麻煩。)
鮮血,還在滴落;場面,寂靜的彷彿墳地。
剩下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水平了。
突然爆發的殺傷力,讓他們糾結,膽怯。
他們不知道,這個矮壯的漢子,是扮豬吃老虎,還是撞了大運,才能一擊得手。
但是,謝老闆可不會知道,張虎臣的敏捷,就是裸裝,都要比這女子高出五點以上,在場景世界,這麼大的差距,已經足夠拉開一個檔次,分出界限。
生與死的界限。
謝老闆彷彿是個小丑,因為戰鬥結束太快,反差太大,嚷著正開心的時候,自己支持的對象,彷彿一個破麻袋一般,摔倒在地,謝老闆歡快而欣喜的叫好加油聲音,還持續了幾聲,才如割掉喉嚨的母雞一樣,在嗓子裡面咕嚕著,生生停住。
「你們就這麼看著!」謝老闆鬱悶的幾乎要吐血。這女人的厲害,他不是不知道,當初,也見過她的幾場比賽,最有看頭,最為精彩。
其他幾人,原本還沒將張虎臣當回事情,沒想到,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以至於。這幾人都有些傻。互相看看。都沒有上前攬事兒的膽氣了。
江曉雖然是個變態,但是,這女人能在拳台上受那麼多人看好,身手自然不差。
如今,連一下都沒撐過去,就給人放翻,對三人的刺激太大。
在他們猶豫的當口,張虎臣可沒閒著。
你視我為仇為寇,那麼咱們不死不休。
這些人跟車廠裡的那個平哥類似,吃的都是刀頭飯。這些人要是照謝老闆的說法,都是雙手染滿鮮血,身上掛著人命的殺才。對付這樣的人,張虎臣從來都沒有負擔。
動手無悔。死不回頭。
張虎臣可不跟他們客氣,巴不得他們如靶子一樣,傻楞楞的站在那裡挨刀。
才將這女人放倒在地,趁著三人楞神的時候,翻手從腰包裡面摸出來五寸長的鋼釘,抖臂揚腕就甩了出去,為了保證攻擊力量,雙手連續起落,兩次擺臂,就丟出去四隻。
身材最強壯的那個禿頭。喉嚨處中了兩根,當場就摳著嗓子,跪倒在地上,傷口處氣泡翻滾,應該是傷得不輕。
另外一個瘦小靈活的前任毒販,則一隻鑲進了面門,一隻給嵌進了眼睛,稜角分明的,其實沒那麼尖銳的釘子,貫穿了眼球中的玻璃體。從眼窩深處,直接插進了腦室,這瘦小的漢子,甚至連吭都沒吭一聲,倒地而死。
還有一個李紅玉。因為有了些反應時間,也因為在街頭上混的時間太長。隨時防備偷襲成為了本能,所以,見到張虎臣第三次甩了釘子出來,就有了準備時間,閃過了第一波打擊,哪怕是他反應快,也還是給釘子扎進了肩膀。
他也是老手,但是,眼前出現的情況,實在是超出了他的理解,拿手摸了一下嵌在傷口的釘子,不敢相信的手上的血跡。
以前電影裡見到的神奇,竟然會在自己身上發生。只是,他再也沒有感慨的機會,因為,張虎臣已經衝上來,雙手握拳,兩手的指頭縫裡,各夾著一隻同樣的五寸鋼釘。
「我**。」李紅玉能在刀光血影裡衝殺出來,本身也不白給。
這同樣是個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的主,從街頭進入到拳台,他已經多久沒吃過這樣的苦頭了?
見血就瘋的貨色,哪容得人在自己面前囂張。
反手拔出來紮在肩膀上的釘子,抬頭露出來的眼睛赤紅,額頭的血管突突直跳。
越是痛苦,就越能刺激他的戰鬥**,沒有這樣的狠勁,他早在街頭上,就給人干翻了。(_——)
眼見著對面這個矮壯的漢子,舉著釘子衝了過來,李紅玉也嚎了一聲,弓身貓腰,大腳在地面上蹬起的泥土與灰塵,噴濺出去一步的距離。
藉著蹬踩地面的抓力,李紅玉也前衝幾步,與張虎臣撞在一處。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江湖上廝混的漢子,拼的就是股勁頭,寧死不倒架。
李紅玉的戰略是對的,但是,他還是上了張虎臣的惡當。
在街頭,任何順手的東西,都能當成武器,但是,這其中,絕對沒有釘子的位置,折凳和板磚,才是傳統傢伙。
李紅玉跟張虎臣有樣學樣,手裡的釘子,卻沒有如想像那般順手,而且,沾了鮮血,連握都沒辦法握緊。
張虎臣又不傻,當然很早以前就想到,敵人有可能凶悍的,將這東西當成武器。經過試驗之後,放下心來。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他人絕對無法達到熟練使用的程度,如果,拿了釘子,最大的結果,就是束縛自己的戰鬥力。
李紅玉,就給血糊了眼睛,自以為是,上了大當。
釘子,並沒有如想像般的那樣,扎進敵人的小腹,而是直接順著皮膚滑開,蹭出來兩條白道。
落空了,如此近的距離,根本無法閃躲,自己的攻擊落空,那麼敵人的攻擊,目標是哪裡呢?距離太近,根本看到攻擊線路。
李紅玉是街頭打架的出身,根本就不會傳統套路裡的連環手,敗勢之類的東西,當感覺到自己的攻擊失敗以後,才發覺,在自己的喉嚨處,有些麻木。
原來。敵人攻擊的目標。就是自己的喉嚨,跟禿子一樣。李紅玉見到了最先中招的禿子,致命傷在什麼位置。
自己也給人瞄準了這裡,這個矮壯的漢子,還是個老把勢,手真黑。
隨後,感覺到了眼前有個什麼東西晃動,李紅玉眼前猛的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對沖的時候,張虎臣的皮膚。起到了阻擋的作用,將敵人使用不大熟練的釘子攻擊卸掉。
而自己將粗糙的釘尖,夾在指間,在巨大力量增幅下。成為凶暴的武器。
李紅玉脆弱的皮膚和軟骨,無法阻擋張虎臣的暴力突破,直接扎穿了李紅玉的喉嚨,隨後另外一隻,捅進了他的眼睛。
長釘入腦,李紅玉精悍的身體顫抖一下,軟倒在地。
到死,李紅玉也沒想到,自己曾經有幹掉四十幾人的經歷,怎麼對這個傢伙來說。引以為傲的力量和速度,卻完全失去了作用呢!
謝老闆身邊,能用的人手,還有十個。
這十個人,拿的都是保鏢的價錢,但是乾的卻是小弟的活計,謝老闆用他們撐場面的時候比較多,如果論真格動手,比當初的那個,在廁所裡面幹掉的司機。可就差遠了。
經過這樣殘暴的殺戮,親眼見到張虎臣實力的黑衣馬仔們,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有腦子靈活,心裡通透的。怎麼可能還給謝老闆賣命!
別看他們裝酷一流,撐場面絕對拿得出手。但是,如果真格的動手搏命,他們誰也不肯為了些辛苦錢,就將命搭上。但是,他們從接受了謝老闆僱傭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們要成為犧牲品。發現自己鎮不住場面,轉身想要逃跑,這樣的心思,怎麼可能會如願?其中最先轉身開溜的一人,也給張虎臣抬手飛釘,穿過了後腦,摔倒在地上的身體,彷彿麻袋摔落在地面,發出彭的一聲響,死得毫無痛苦。
還有兩人,趁著張虎臣發威,闖到了張承業的身前,手裡抓著跳刀,比在了這個歪倒著,還昏死的倒霉孩子面前。
這是張家的獨苗了,敬業給自己牽連致死,承業可絕對不能再出問題了。
「將他放了!」張虎臣扭過脖子,看著這兩個膽子大的保鏢。
「你別過來,刀子不長眼睛。」那個亮著刀子的人,努力的讓手不那麼顫抖,但是,鋒利的刀刃,還是將張承業的皮膚劃破。
給臉不要臉,麻煩都是自己找的,命都是這樣丟的。
張虎臣架個弓步,擺成了自己平時練習投擲技巧的姿態。
左手在腰間拉出來鋼釘,成預備式。小臂劃個半圓,猛的抖手飛射。
鋼釘在瞬間,就紮在了這個黑衣男的眼睛裡,直接破壞掉了他的中樞神經,讓其連肌肉反應都做不出來。
胳膊首先滑落,然後才是整個身體歪倒。
因為速度過快,光線昏暗,邊上那人只見到了張虎臣半袖襯衫的下擺在緩慢落下,沒有發現攻擊動作,已經完成。
同時,張虎臣已經抬步前衝,不到十五米的距離,三步到達。
因為此人站在鐵架後邊,張虎臣攻擊不便,只能橫臂拉向他的脖子,卻差了幾公分,而無法握實。
此時,反應過來的這個黑衣漢子,想要將手裡的刀子,插進張承業的脖子,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絕對沒好。
但是,機會已經沒有了,給張虎臣貼近身體,哪有讓他在眼皮底下,得手的道理。
抬腳就踹向了這漢子的小腿,瞬間讓其關節扭曲,同時穩定了身體重心,兜頭就是膝頂,撞在了這漢子的腦側。
彷彿重錘砸落,通的一聲,黑衣漢子聲都沒坑一聲,歪倒在地。腦子裡面幾乎都震成了糨糊。
張虎臣含怒攻擊,以他現在的屬性,哪是那麼容易承受的。
帶著紅色的眼睛,瞪向了其他幾人。心裡殺機勃發,蠢蠢欲動。
見到了自己殺人,要是讓人跑了,以後終究是個麻煩。
張虎臣並不介意有人惦記,但是,如果進了國家暴力機關的視線,終究是很麻煩的事情,所以,今天就必須要下了狠手。以絕後患。
見到自己的夥伴給人干翻。另外幾人,則是慌亂的揀起來手邊的工具,舉在手裡壯膽,慢慢的圍了過來,他們也不是傻瓜,當然知道,如果不將這人幹掉,親眼目睹了殺人兇案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而且,剛才兩人的行動。也讓他們知道,想要挾持人質,更是沒有半分機會。
趁著大家膽氣都足,不如拼一下。起碼掙個活命的機會。
他們的攻擊,也就對普通人,還有點作用,對張虎臣這樣,經過場景世界歷練出來的凶暴野獸來說,不過是個笑話。
這些看起來凶悍的保鏢,其實就是樣子貨,連序章場景裡的小混混,都比不上。
揮舞來的武器,只用手臂就給擋飛。幾人將張虎臣圍起,打了一波之後,敵人雖然淒慘,滿頭滿臉都是血,但是,基本上都是皮膚撕裂的傷口,連昏迷效果,都沒打出來。
攻擊張虎臣的時候,這幾個漢子自身露出來的破綻更大,給張虎臣以傷換傷。甚至以傷換命,只用三拳兩腳,這幾人脖子都打成了麻花樣,死得利索。
「謝老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想像一下自己的死法!」張虎臣將襯衣脫了。扯來下零亂的布條,在胳膊上纏了傷口,其實,這是為了掩蓋自身誇張的恢復能力,所做的偽裝。
這個時候,除了還染在手臂上的鮮血,就連剛才傷到的地方,奔湧的鮮血,已經停止,傷口處的皮膚已經扭曲復位,開始癒合了。
過去將已經發傻的謝老闆抽了兩個嘴巴,先收了些利息,看著這個腦子糊塗的仇人,心下大感無趣。
謝老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也無法相信,自己花了大價錢找到的打手,竟然如此廢物。
在拳台上對別人的攻擊,兇猛如虎,殘忍如狼,狡詐如狐,如今碰到了這個矮壯的漢子,竟然連一分本事都用不出來。
其實,謝老闆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了。
此刻,他無須擔心,自己從朋友那裡借來的人,都給人幹掉了,要如何才能交代過去,他現在最需要考慮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一直到張虎臣將他拎上了皮卡的後廂,他才回復了意識,帶著哭音說道:「我錯了,不該找你麻煩,都是我的錯,饒我一命啊!」
這謝老闆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上次在他家裡,如果不是要威脅害了他的孩子,那個隱秘的金庫,也搜不出來。
今天也是一樣,非要撞在南牆上才回頭,只是這一次,張虎臣也不會再給他機會,教訓,有一次就足夠深刻。
張虎臣懶得聽他囉嗦,雙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使其血液流通不暢,很快就昏迷過去。
車間裡面雖然殘破,但是在內部的隔間裡面,還是能找到些編織袋一類的東西,這裡,應該是謝老闆,執行家法的秘密據點。
找了編織袋,為了防止血液滲透出來,還將隔間裡面的幾床被子,鋪在車廂下邊,將修理間的屍體都裝起來,搬上了車廂裡,才過去解開張承業的繩子,將人弄醒。
身上沒有明顯的骨折痕跡,只是遭了頓狠揍,至於內臟是不是有問題,張虎臣也看不出來。
「虎哥?嘶!給你丟人了!」張承業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身邊,沒有了謝老闆的人,自嘲的笑笑,牽動傷口時,疵牙咧嘴的。
「不是打電話給你,說是讓你躲好麼!」
「是藏了起來,我也怕給這老傢伙報復,所以,就連工程隊裡,都很少去,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就走,現在都是給舅舅家阿榮管事情,今天,我接到了電話,說工程隊裡面,有個兄弟傷到了,要去醫院交押金,結果,就中了埋伏。」張承業的牙掉了兩顆,身上的傷不怎麼嚴重,肋骨好像有幾根裂開,或者斷了,呼吸的時候,直抽氣。
「是誰打的電話?」張虎臣擔心,敬業留下的工程隊裡,有人給收買了,做出來最承業不利的事情。
「是個陌生號碼,說自己是急救中心的,當時,還有村里長勝家的二小子為證明,嘿,他最近花錢比較大,我還沒來得及查清楚,就給他算計了。」張承業並不傻,給抓來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事情,分析了個明白。
「想好要怎麼做了?」張虎臣將手探在了他的耳後,沒發現有發燒跡象。
「還能怎麼做,他是跟我哥出來的,沒想到,為了些錢,將自己從小玩到大的發小都能賣了,小時候,我還在河裡救過他的命,如果不是我,他已經給水淹死了。」張承業眼睛裡滿是淚花,這是被出賣的委屈,無從發洩,見到了張虎臣,才能釋放的情緒。
「跟怎麼跟他家裡怎麼交代?」張虎臣也很無奈,對他們這些同宗裡出來的,同村出來的人,就好比是骨肉一樣親密的關係,對外團結,才有在城市裡生存的機會。
「他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情負責!我也不需要跟他家人交代,我們這一行當裡,跟人出去幹活的多的是,當初跟我哥哥一起出來的人,也只剩下了三十幾人了,像我們這樣的小型建築隊,流動性很大,只是,可憐他家裡,要絕後了。」張承業也不是個心善的人,否則,小時候也不會留下好戰的名聲。
平復下來的情緒,張承業的回答,彷彿在討論著青菜的價格,沒有任何憐憫,現在,他的心裡,只有憤怒,只想發洩,如果不是身體原因,他現在就能將這謝老闆,給大卸八塊。
在這個小團體裡,他因為年紀與威望,不給人看重,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事情出現,如果張敬業在的時候,這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既然下了決心,就不要動搖,別心軟!」張虎臣點了點頭,很滿意張承業的做法。
「恩必償,仇必雪。」張承業子牙縫裡面崩出的字眼,有些冰冷的味道了。
「還能堅持麼?」張虎臣看著眼睛腫成一團的張承業:「我送你去醫院?」
「別,我要親手幹了他,這王八蛋,竟然反咬一口,差點死在他手裡。」張承業讓張虎臣扶了他站起來,送到了駕駛室裡,而張虎臣則將現場破壞掉,方法都是從電視劇裡學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