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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家圍這邊既然是花想容的接頭地點,馬匹自然準備了許多,只是考慮到隊伍裡面對騎乘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熟練,甚至,還在這個院落裡,準備了專門使用的車輛,可見花想容的準備周全。
就沖這一點,張虎臣就得承認,花想容對大規模的隊伍組織,實在是行家裡手。
多年來的船長,可不是白當的,難怪,這女人能夠成功登頂,就憑這一手物資集結和準備功夫,就讓人刮目相看了
花想容投入不小,只這近百匹北地良馬,就超過銀錢百萬,也不知道,是從誰手裡淘換來的寶貝。
攔截敵人的時機已經過去,但是,江湖好漢們這邊的優勢在於,敵人緊張的心情,無法隨時崩緊,而且,此時進入大宋內部,防守最嚴密的官防,已經洞穿,他們的警惕心思,已經大為降低,只要周密計劃,未必無法大獲全勝。
只可惜,長白派給的消息,大都是錯誤的,這就造成了一子錯,滿盤輸的悲劇。
更為悲劇的是,自己還必須要跟著這個隊伍,一直前進到底。
除非,自己能有機會抓到隊伍的控制權,或者。能拉攏一部分人,跟隨自己。
路漫漫而修遠兮!
張虎臣矮壯的身體,跟著馬匹的節奏,在馬上起伏不定。彷彿流暢的音符。
在馬上戰鬥,這感覺並不陌生,在野狼原與大遼騎兵一戰,張虎臣曾經跟隨大隊人馬衝鋒,那種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多,而導致思維加速,時間減緩的奇怪感覺,實在是新奇。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古怪的事情。
大隊人馬,按照既定目標,一路向東追逐而去。
滄州大地。到處都是荒涼景色,這裡唯一不變的,就是那種滲透了鹽味的氣息,隨時隨地,無時無刻。都在鼻端繚繞。
駿馬揚蹄,如雷行空。
大地,在腳下漸漸奔騰,沒有享受過這種狂奔的人。絕對不會理解,這是一種多麼難得的體驗。
因為張虎臣的體重問題。哪怕是放慢了速度,也無法太久的奔馳
屬性的提升。帶來的力量與體質,並不是毫無代價,起碼在體重上,張虎臣就重了大約有十五斤還要多。
肌肉,骨骼,甚至是血肉都更加緻密,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到變化,但是,在體重上,就能看出來改變。
與之同樣的,自然是抗了金屬柱的簡秋,還有同樣結實的席洪濤。
「咱們慢點,長時間跑下去,馬都廢了,還怎麼追擊敵人。」張虎臣在飛雲旗裡,學的可不單單是騎術,而且,他有奴役技能,對馬匹的狀況,非常清楚,所以才不肯一次性的搾乾馬匹的力氣,否則,這馬匹恢復起來,很緩慢。
跟張虎臣一般心思的,也有不少人,那位苗山代表,鐵塔般的漢子,也是因為體重的原因,緩慢而行。
這就看出來,這些少年高手,怒馬鮮衣,其實江湖經驗非常之少。但是,又不能任由他們胡鬧下去,否則,必然要出狀況,所以,張虎臣想先拉攏盟友,這位鐵塔般的漢子,就是最好的幫手。
「兄台,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還不知道,你是如何稱呼?」張虎臣靠近了那位大漢身邊,揚聲問道。
「我,我是苗山厲若敵。」說完,這漢子,還拿眼睛,偷偷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簡秋。
我靠,這就是不打不相識,我看,是打出了愛情的火花。可惜,這小子不知道,簡大姐是個人形暴龍,而且,注定要離開,所以,兩人沒得結果。
這樣的想法,張虎臣當然不會說出口來,而是要對他進行引導:「原來是厲兄當面,洒家是陳虎,咱們都是好漢子,以前發生的不愉快,就讓它過去吧,都是年輕人,來日方長。」
「嗯,沒錯,叔叔說了,我還年輕,輸了也不丟人。」厲若敵憨笑了一聲,到也是滿腔豪氣。
「我們兄弟,都是憨厚之人,廢話也不用多說,那些小白臉,仗著自己長了一張好臉蛋,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洒家看不過眼。」張虎臣自然是要順著梯子往上爬,絲毫不知道,客氣是怎麼寫。
眼看這漢子對他並不怎麼討厭,所以就抓緊時間,對其進行拉攏。
「洒家看不慣那些人的作派,不想跟他們一起,洒家是厚道人,自然願意與樸實的人在一起,如果厲兄願意,我們可以在危難時,互相幫忙。」張虎臣幾句話,就將兩人拴在了一起,不過,這也就是欺負一下厲若敵這樣的漢子,其他人,怎麼都不會上當的。
「當然,叔叔說,你雖然是個脾氣暴躁的,但是,對人沒有壞心,還讓我關鍵時刻,找你幫忙呢!」厲若敵憨厚一笑,到是讓張虎臣不好意思了。
「那好,咱們就定下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厲若敵也不含糊,他也不是第一次出門闖蕩,只是,原本都在自家地界,出了事情有人幫手,現在,關山萬里,只能出門靠朋友了。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麼洒家也就不客氣了,厲兄的體重,架馬狂奔,只需半注香的功夫,馬匹就要炸了肺門,以後就跑不得長路,甚至,逐漸會連駑馬都不如。而這些年少英雄,則是怒馬鮮衣,不知道長途行進的規矩,實在讓人擔心,這一次的行動。要砸鍋!」
「是啊,以前叔叔說過,馬匹是嬌貴之物,有張有馳才是正理。從不讓我騎乘超過一盞茶的時間,像剛才那樣的狂奔,都是少有的機會。」厲若敵抓了抓頭,有些靦腆的笑了。
「咱們還是慢點的好,一方面讓這些高傲的小子們,為咱探路;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愛護馬匹。」張虎臣疵著牙,笑得像個佔了便宜的孩子。
這鐵塔般的漢子。也不說話,只是憨笑著,笑聲裡的意味,恐怕。也只有張虎臣才能明白了。
總算是與厲若敵拉近了距離,起碼,獲得了一定的支持,而這,不過是張虎臣計劃的第一步。
過了不長時間。前面一處緩坡上,就見到剛才跑得歡快的人,都在那邊等著,見到後邊的人追上來。才埋怨道:「你們怎麼才來,按照這樣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追上敵人。」
「信息不明。洒家建議,不要再繼續前行了。」張虎臣不想這麼快就將問題說明,但是,如果不弄明白,估計就離死不遠了。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長白派,可是耗費了無數人力,才打聽出來的消息,你隨口說一句,信息不明,就能當成理由,朝我們身上潑髒水的?」那個長白派的女子,聲音尖利,很有些刁婦的發展潛質。
要想俏,一身孝。
這女人身上的白衣,襯了那副白淨的面色,在參加任務的好漢裡面,很容易獲得好感,尤其是那雙桃花眼,更是妖嬈迷人,只看周圍那些漢子,如殺人的眼神,張虎臣就知道,這女人也不是個穩當貨色。一句話,就將自己,陷入到了眾人的敵對位置。
「大姐,您這話說得就有些過分了,洒家還不是為了大伙的安全。」張虎臣知道,自己得罪人了。
這話也不能不說,否則,一猛子扎人埋伏裡去,撞個頭破血流,搞得全軍覆滅,就晚了。
「哼,看你就不是善良之輩,賊眉鼠眼,外表憨厚,肚子裡面必然是一肚子壞水的!」邊上另外一個嬌小身體的女子說,探出頭來,給張虎臣來個人身攻擊。
我操,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這位師姐,洒家說話,是為了公理,並沒有對任何人加以攻擊。請問,敵人使用什麼武器,出身來歷如何?帶隊的頭目是誰?有無後援,有無嚮導,甚至,連對方行動的路線都靠猜測而來,這是其一,其二,就連我們自己,都沒有準備好,遇敵誰先衝陣,誰為後援,誰打掩護,誰來照看馬匹;其三,統一指揮,我們既然是為了同一個目的,那麼就必須要有統一的指揮,眾人合戰,可不同江湖單挑,只看大家奔跑時候的陣形,就知一二了。」
「這些問題搞不清楚,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可能性,不過一成,全部葬身於此,到是大有可能。」張虎臣冷森森的臉子一摔,也帶了幾分狠厲。
你爺爺的,爺們兒累死累活,不就是想要贏得勝利,怎麼到處都有自我感覺良好的傻叉!要不是為了任務,鬼才願意與你們送死呢!
「哼,怕死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賀公子肯定要出來露一臉,以獲得大家的支持。
「怕死?哈哈,洒家從江南一路而來,如果怕死,找個窯子裡,摟著姑娘喝酒不是更爽快?等你們都死得乾淨了,洒家回去一說,有些傻鳥,明知道是陷阱,還往裡跳,在女人面前,打腫了臉,拿兄弟的性命充威風,我呸!」
這就是直接開仗了,張虎臣也是豁了出去,不弄出點流血事件,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去。
「這位老兄說得對,本次戰鬥,不是一家一派的興衰,而是關係到我大宋子民的安寧,某家建議,選任賢能,充當領袖和指揮。」說話的,是一位站在零散隊列中的人,張虎臣從這人的位置裡,看出來了,這也是個挑戰者。
沒有露出來明顯的特徵,但是,其他人都成幫結伙的,只有幾個人孤單的,零散著,其身份也是不言而喻。
也許,這是可以合作的備用人選,或許,另有目的,但是,暫時還是可以利用一下。
想到這裡,張虎臣回復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不錯,現在這樣亂哄哄的,沒有計劃,亂追一氣,到時候,自己先體力盡去,到時候,恐怕就是別人案板上的肥肉,隨便人家切成幾段。這一次站出來的,是在賀公子隊伍裡面的一個精悍的小個子。
原來,抱了這個想法的,可不只是自己。張虎臣心裡有數了,心頭大定。
最怕的不是這些人搗亂,而是怕他們永遠都這樣散亂。
爭上一爭,也未必是壞處。
「亂陣沖營,兵家大忌,萬一,落進了敵人圈套,洒家可沒信心衝出來。」張虎臣就是在挖坑,而且是一個大坑,等著人往下跳,既然已經開口了,就趁著事態還沒滑落到不可控制,先掌握主動權,才是正理。
「你既然膽子小,為什麼還要出來執行危險任務,回家抱孩子吧!」人群裡面,刻薄的聲音可不止一處。
難道,自己無意間,釋放了群嘲技能?張虎臣心裡暗罵,面上可沒有絲毫表現。
「洒家說這些,都是為了任務的成敗著想,並沒有進行人身攻擊,大家何必為了不同意見,就辱及他人,這體現不出你的強悍,反而有些色厲內荏。有種的,站出來單挑,打贏的,才有話語權,你讓我吃屎,我都不帶皺一下眉頭。」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張虎臣繼續拱火。
「大家都是各個地方選出來的好手,總要看一下誰高誰低,我們每個部分,出三人,來做比武,贏的人,擁有話語權,如何?」賀公子早就想找個由頭,將這事情辦了,如今這個矮矬子主動講出來,真好隨了他的心思。
「我苗山就不出戰了,惟這位簡大姐的馬首是瞻。」厲若敵跟著張虎臣的稱呼,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簡秋的對手,就算是強出頭,最後還是要給這女子收拾一頓,何必呢!有人領頭才好,到時候,借力借勢,才好完成任務。
張虎臣早就看出來,這黑塔般的漢子,是個張飛一般的人物,外粗內細,內有乾坤的錦繡人物,否則,又怎麼會給那精明的老頭,選成了帶隊的首領。
能在江湖上活到這麼大的,怎麼可能是個草包,憨貨!就連張虎臣自己,不也一樣戴了面具的!
「我連環塢,也惟這位簡大姐馬首是瞻。」三十六連環寨的頭目楊遲,可是親眼見到,簡秋一下打死了巨漢;這矮壯的漢子,使了手段,一巴掌就按爆了一個高手的腦袋,有這兩位在場,其他人,都沒戲。
而且,上船之前,塗老大還說過,要找機會,與這矮壯的漢子,聯絡上人情,正是賣好的時候,可得抓住了機會。
張虎臣與簡秋的後邊,這就站過來了百多號壯漢,聲勢大不相同。
這兩伙人表態,剩下的自然就是賀公子與長白派的人互相爭鬥,但是,也不知道,賀公子使了什麼法子,與長白派的那些女子,說了些時候,讓這些女子們,不停的點頭,甚至,還有女子,不停的絞動著衣角,在那裡發著春夢。
這些女人,腦子裡面都進水了!
張虎臣心裡大罵,同時,也是妒忌的心思旺盛。
賀公子憑了一身瀟灑,滿身風流,讓長白放棄了話語權,所以,現在就是賀公子與簡秋爭奪隊伍的領導權。
「要什麼三人,一個就夠了。」敢這麼說話的,自然是兩條辮子甩來甩去,釋放群嘲技能的簡秋了。
什麼時候最能提氣,就是有人要在你面前囂張的時候,自己身邊,站出來一個強人,使勁的衝他臉上,抽一巴掌。
張虎臣幾乎要鼓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