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更第一章,四千字,還剩四萬欠帳。
這幾天喝酒多了,腦子不清楚,休息一會兒再來。)
大船在望,張虎臣在岸邊隱蔽處,將急促的呼吸喘得均勻了,才走向了大海。
在水灣的角落,有預先留在這裡的職守人員,當地漁民中的忠誠分子,成為了雷澤船隊的耳目。
露了手裡的信物,張虎臣乘座小船,順利的登上大船。
原本應該離開的大船,為了這趟買賣,一直都在海邊逗留,為的是對任務的變故,進行接應。
來回近半月的時間,按照張虎臣的估計,花想容的損失,銀錢應該在兩百到三百萬貫之間,代價不低。
與未來的收益比起來,張虎臣還是看好,這個女子做的決定。
大船上,並沒有想像的寧靜,而是喊殺聲震天響。
花想容正在組織人手,進行攻擊演練,這些女子,手裡抓了木製武器,在船舷處的掛網處攀登,揮灑得汗水裡,那處處顫抖的胸口,讓人忍不住就要狠狠的瞄過去。
對船上的女人們來說,這個黑雲嶺的二當家,是個漢子,別看外貌不怎麼起眼,小眼睛瞇成一條縫,但是,身上有真能耐,真本事。所以,張虎臣表現出來的呆樣子,非但沒讓這些女子們厭煩,反而跳動得更加活躍,讓氣氛更加熱烈。甚至,還有一個熟悉張虎臣的女子,主動硬吃了一下對手的重擊。踉蹌著退了下來,活動了幾下傷處,敷上了藥膏以後,就那麼露著肩膀。讓白膩的皮膚,與肚兜紅色的布條,相互映照著。
這女子身材不矮,比張虎臣還要猛上一大截,大膽的站在張虎臣身邊,問寒問暖,蒸騰的熱氣裡,面色粉若蘋果;敞開的胸口處。那條深壑的溝,幾乎要讓張虎臣將眼睛陷進去。
晶瑩的汗水,掛在凹陷處,白膩的皮膚。晃的人心裡發慌,嗓子發乾。
傻笑著,張虎臣的小眼睛,更加看不見了。
將旖旎的心思丟開,對身邊膩著的女子點頭笑笑:「虹姐姐。我要去跟花大姐說話,這裡就告辭了!」
「兄弟莫非是嫌棄姐姐?」女子將胸口挺了一挺,上前一步,膨脹與飽滿。幾乎要撞在張虎臣的臉。
「怎麼會,只是。情況緊急,情非得以。還請姐姐原諒。」張虎臣有些慌亂的偏開臉,汗水與女子身上香甜的味道,衝上鼻端,為了減少誘惑,狼狽的逃開。
在女子吃吃的笑聲中,張虎臣小跑著,上了舵手台。
與生命相比,美麗動人的身體,吸引力明顯比不上近在眼前的急迫。
花想容還是那身裝扮,只是,披風摘掉了,手裡也換成了長劍。上次參加會議時候的短劍,掛在胸口,劍柄朝下。
沒想到,這位大姐頭,還是個長短兼備的劍手。
想想也是,船上空間小,動作的幅度不大,長劍用來攻堅,短劍用來護身格鬥,最為適合。
這也符合張虎臣的戰鬥觀點。
忘記是從什麼地方看到過的,有人說過,劍短一寸,命長一線。這是因為,短武器,出鞘快。
武行裡講的一寸長,一寸強,都是從戰陣裡面演化出來的。
群體戰鬥裡,槍矛如林,甚至能撥打箭矢攻擊。
再者來說,女孩子們的體力小,使用短武器,在船艙和水中戰鬥,也省力氣。
站在舵輪的前邊,從這裡,能看到所有人的動作,視野開闊,正好用來觀看演練的效果。
「嫂子,我想從您這裡,借部分人手,根據可靠的消息,長白派的人,有可能中了別人的計策,得到的情報,水份太多。」張虎臣見到了花想容,也不用客套,將來意說明。
兩人之間,有莫弘這樣的關係存在,可以作為橋樑和紐帶,客套就不用了。
「消息?長白派的人,一直都與我們合作的很好,這一次為什麼會出問題?」花想容有些想不通,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做當家人,如此大的動作,高夫人掌權的時候,都沒有進行過幾次,正是揚名立萬的機會,陸地上的的行動,她不參與,但是也不想這次的行動報銷。
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今後一段時間裡,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關係網建立,還關係到,大家在一起,建立新局面的機會。
這些參與本次任務的年輕人,都是各派精銳,江湖新秀,可以這樣說,他們就代表了以後數十年,江湖上最中堅的力量,只要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他們就會跟花想容的船隊,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以後有機會幹點買賣,如果第想到退路,那麼有一個選擇,就是雷澤船隊,這代表著什麼意思,花想容很明白。
什麼行業都是一樣,關係,脈絡,人情,都是建立成功的必要條件。
能成為雷澤船隊裡新的角頭老大,花想容的心思,可沒有那麼簡單。
都說男人胸懷四海,其實,花想容的野心,也在逐漸的膨脹著。
對一個新上位的領導者來說,殺人立威只是權宜之計,主要還得看將來的發展。姐妹們為什麼選了花想容當老大,公正,客觀,只是一個方面,另外,花想容在這些姐妹裡面,有威望,有想法,有念頭,有靠山!
如果這次的事情毀了,那麼,在將來的某段時間裡,恐怕,運輸的線路,就要生意冷淡。
別看陸地與海洋,是兩個不相關的步驟,但是,能進入到本次任務的,都是為了自家的好處。否則,花想容一艘大船,起碼能拉上十萬貫的利潤,來回兩趟就是兩十萬貫。七艘大船,就是百萬貫的財產,而定制一艘新船,價錢也不過百萬。
花想容能開始投資在莫弘身上。眼光和想法就絕對不差,如今,聽到張虎臣說話,也是相信黑雲嶺的兄弟多些,無論怎麼說,張虎臣當初甘心冒險,潛入大遼騎兵控制的船隻上,前來解救莫弘的忠心和勇武。讓這女人知道,黑雲嶺上的好漢,絕對夠稱為爺們兒!
另外,張虎臣在江南獲得的聲望。還有剛才在元老會議上,塗藥師對他的信任,都能夠讓張虎臣增加自身說服力,所以,並不需要多久的思考。花想容就應承下來。
這是我船隊的頭目,你叫葉姐就是了,她會帶著人跟著你,一共五十名好手。都是能撐得起場面的,不過。這些姐妹,可是我的老底子。你可不能給我損失了。
「放心吧,嫂子,只求姐姐們給我觀敵僚陣,困難時候,伸手撐我一把就是了。」說到最後,張虎臣還是露怯了。
花想容就是喜歡他說實在話,這才是對家裡人說話,而不是對外人:「叔叔遇到事情,能第一個想到我,就是沒拿我當外人,這個忙如果我不伸手,以後見了你們大當家,可就沒臉說話了。」
在風華島上,張虎臣帶了朋友,夥伴,甘冒大險,去參加大廳裡的會議,並且一戰而定,大大提升了在盟友面前,雷澤船隊的地位。
花想容能夠感受到,張虎臣對她的支持和理解,所以,她就投桃抱李。
葉大姐的面上,有一道狹長的刀痕,從下巴一直連到眼角,讓整個左邊臉面,看起來彷彿趴了一條蜈蚣。
為了遮掩這條疤痕,葉大姐,在這條蜈蚣上,還繡了一道道鱗甲樣的紋身,讓整個面上,多了些猙獰,狠毒。
「沒說的,大姐頭的話,就是命令,我們姐妹,拼了命,也要護了二當家的周全。」只聽聲音,誰都想不到,這就是海上雷澤船隊裡,最凶殘的錦繡蜈蚣劍葉青梅。
雖然看起來凶狠,但是,這位葉大姐,與其他船上的女子一樣,對張虎臣,十分熱情。
當初葉青梅的臉上多了疤痕之後,是花想容幫她度過了那段最為黑暗的日子,所以,當雷澤夫人投靠大遼,花想容揮船離開,第一個響應的,就是這位。
可以這樣說,雷澤船隊的改名換姓,葉大姐出力最多。當初雷澤夫人的想法,是要將叛逃的花想容,斬下腦袋。
但是,大遼將軍登上雷澤夫人的座船之後,許多與花想容平輩的人,都看不慣老夫人的做法,紛紛起船離開,就連老夫人身邊,都沒剩下幾人。
這裡面,葉大姐起了非常大的煽動作用。
在船隊裡,花想容與葉青梅的地位雖然不高,但是,平時對姐妹們非常好,戰時也敢於為姐妹擋刀擋箭。所以才有雷澤夫人,無奈退隱的結果出現。
其實,如果張虎臣知道了這些,恐怕也會認為,是榮耀之城,為了平衡鷹嘴崖的勢力,而主動的將雷澤夫人的船隊,實力削減。
不管怎麼說,船上的姐妹們,對大遼人,報有很深的敵意,當初,方百勝與雷澤夫人的合作,正處在甜蜜期,三十年的耳濡目染,有這樣的結果,也是正常。
將她這樣的好手派出來,可見花想容對張虎臣的重視。
談好了這些事情,約定了時間聯絡方式,張虎臣匆忙的下船,直奔了馬家圍。這一天的忙碌下來,張虎臣心裡塌實了許多。
駐地裡,幾個頭目帶了親信,都圍在小屋裡,空間不大,氣氛到是很熱烈。
張虎臣給熟悉的人,引到了這邊。
船行海上,張虎臣在水面上鍛煉原能的時候,也著實接觸了不少江湖好漢,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齷齪和陰暗的心思,所以,張虎臣這樣的性格,也能認識些豪爽的戰士,相處得也算融洽。
無論怎麼說,張虎臣身上的聲望,兩個都刷到了尊敬,聖火教的勢力,也開始在江南地區站了腳根,這樣大勢力的堂主,認識一下總沒壞處,起碼,不能成為朋友,也別成為敵人,這才是真正的想法。
參與任務的團隊裡關係微妙,張虎臣與簡秋是一夥,其他幾個元老的親信,也組成了聯合。
別看張虎臣這邊,就只有兩人,其實,論實力,簡秋是前面數的人物,此時,也在這屋裡,大家對她有拉攏,有擔心,有恐懼,有期望,總之,感情十分複雜。
計劃沒有什麼特別,都是按照長白派的消息,做出來的行動線路,四個字可以總結尾隨攻擊。
因為簡秋根本就沒拿這些人當回事情,所以在屋子裡面的時候,也只靠著金屬柱子,在閉目養神,見到張虎臣回來了,也只是稍微點了下頭。
不是這位大姐,對自己的任務絲毫不關心,而是因為知道張虎臣對這樣的事情,必然有安排,否則,她憑什麼,要花那麼多金幣,與張虎臣做交易呢!
能在幾個頭目在熱烈討論的時候,瞬間達到冷場效果,張虎臣足夠自傲。
其中,三十六連環塢的人,是因為得到了塗藥師的吩咐,要與這矮壯的漢子打好關係;西南峒主裡面出身,鐵塔般的漢子,是因為張虎臣明顯能支使得動簡秋;一起在江南選來的人手,則是見到過張虎臣與展子莫的生死之戰,感觸良多;其他人是因為張虎臣在海上練習原能使用時候露出來的天賦和勤奮,對其表示尊敬。
還有就是敵對的關係,就比如那位已經給花想容當成死人的小白臉,書院的賀公子之流,沒給張虎臣好臉色。
想受到女子的青睞,還不想負責,只想將女子的喜愛,當成自己出風頭的梯子,船上的女孩子,對這帥帥的賀公子,精艷的感覺在逐漸淡去,厭惡的心思,也瀰漫開來。
賀公子也能感受到這樣的變化,所以,對受歡迎的張虎臣,自然也帶了敵視的態度,尤其,簡秋彷彿根本就拿他當空氣。
這個矮矬子,憑什麼左擁右抱!這就是賀公子怨毒的由來。
「大家都等你呢,現在就出發,線索已經很明瞭,我們要找的人,還沒有失去蹤跡,只要腳步快些,天黑之後,就能找到他們。」風度翩翩的賀公子,昂著下巴,起身出門,還招呼大家出發,看著逐一離開的頭目和他們親近的人,張虎臣心裡對整合隊伍的力量,更加迫切。
如果在戰鬥時候,自己與簡秋遭遇到了這樣的情況,那才是糟糕。
群體戰鬥,比如有衝陣猛將,更多的則需要炮灰,張虎臣接了簡秋的僱傭,可不見得,就必須要去做炮灰這樣有前途,有理想的職業。
所以,這些劇情人物,甚至,是挑戰者們,都要給張虎臣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