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三三三章特別任務(二)
(困得厲害,沒正經碼字,腦子太亂。)
苦頭不是白吃的,當時費平的法陣估計也起了重大作用。
能帶來巨大好處,還如此下心思幫你,這樣的人,就算有再大的缺點,也沒關係。
到了這個程度,張虎臣算是對這聖火教主的怨念,平息了下去,甚至,有淡淡的感激。
想想也是,高高在上的超級高手,能斜眼看你,已經是種重視了。冷兵器時代,力量與技藝,絕對是超人一等本事。
就好像是大象與螞蟻,雖然都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但是,大家卻是兩個世界的生物。
費平是什麼人,垂拱天下的天字號高手,上手動作一下,就知道你是什麼料子。
「法術還可以,你還有一手毒藥的功夫?嗯,還是正宗的五毒教的傳承?你從哪學來的技術?」費平將原能裹的小球,一把捏在了手裡,皺了眉頭,問道。
「回教主,這是從蠱仙人苗太虛手裡學來的技術,只是,在大遼騎兵的攻擊中,他已經去世了!」張虎臣原本準備的身份之一,就是苗太虛的弟子。只是因為太過冒失,所以直接闖進了聖火教的祭壇,才換了大宋效用的身份,給留下來發展,後來,與李紀山坦誠以對,將自己黑雲嶺二當家的身份透露,李紀山也沒當回事情。
所以,這一次費平問起,張虎臣實話實說,也沒什麼毛病。
總不能說,自己是在場景世界——傳奇裡面學習來的施毒術吧!
「原來是他,難怪了,看來,你只學了些皮毛,而沒有高深的技巧,正好,當年我與苗疆石翁寨的大長老有過一次探險,得了一份筆記,裡面藏了些蠱術的修煉方式,你正好可以拿去修行,不過,在這之前,你得要將修為提升上去,現在這點手段,可禁不住蠱蟲的掠奪,平白修行,只會壞了根基,丟了性命。」
是,請教主大人指點,屬下本來就是野路子,沒系統學過,東一扒犁,西一掃帚,雜而不精。張虎臣知道,費平確實是對自己的路數,有些瞭解,對劍俠世界的劇情人物來說,如此精湛的毒粉,只能出自五毒教與唐門,這樣不使用暗器,而靠原能的方式釋放的毒術,正是五毒教的看家本事。
「你的天資適合進行近戰攻擊,卻學了這些陰毒的本事,不如專門研究近戰,本座有一套鍛煉修為的法門,可以在短時間裡,激發裡這方面的能力,也許,你可以試著練練,對你的陰毒功夫,也不相悖,反而可以夯實你的基礎,提升對這陰毒功夫的抗性,你與我過來。」費平說的天資,其實就是屬性點的提升,張虎臣現在,主要的都在力量與體質上,原本刻意提升的體質,甚至還在力量屬性之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場景世界裡,力量屬性最為實際,尤其是在初級階段,能夠極大的提升生存能力。
挑戰者最先提升的,也最容易掌握的,就是力量,所以,在自由場景裡,張虎臣通過血腥點數殺戮,獲得抽取的最高屬性,大都是力量。
費平也不知道,這裡面藏的許多故事,只是從他的感應裡,摸到了張虎臣擅長的地方,所以,用了因材施教的法門,要給張虎臣來一次量身定做的技巧。而第一步,則是要讓他,對身體的控制力,提升到符合標準的程度。
平時,這個聖火教主,其實並沒有那麼大的排場,這兩天,也是事必躬親,所以,山上山下的教徒與俘虜,對這位名傳天下的高手,並不如何畏懼,敬仰到是真的,張虎臣一路都要給這些充滿星星的目光,給晃花了眼睛。
帶了張虎臣來到了台階之下,碼頭的一個粗大的立柱邊上。
這是碼頭上,用來吊起重形物資的起重架的一部分,現在,這裡成了船舶修理的場所,一片繁忙的景象。
因為蓮花寨的奪取,讓聖火教的水上戰力,凸顯得十分薄弱,第一要務,就是船隻。
沒有船隻,聖火教則是甕中之鱉,自陷死地。
其實,照張虎臣的想法,蓮花山,絕對不適合作為聖教總壇。
因為,水上之島,不是什麼久守之地,尤其島上面積不大,耕地全無,所有一切,都靠外邊輸送,一但線路給人掐斷,只是困,也足夠讓聖火教,覆滅於此。
其次,聖火教的水軍力量幾乎為零,攻打下了島嶼,還要靠著普通教徒操船,沒有水戰的高手與行家,如果不是范靖遠的支持,陸家嘴好漢的配合,安全設施,等於一句空話。
再次,風水上講,水火激盪,不死不休,主攻伐殺戮,爭鬥不息。
無論哪一條,都不適合做總壇所在。當然,這些話,張虎臣是不會說出來的。
費平領著張虎臣,站在了這個粗大的柱子前面。
「你看,這個柱子,如果你在複雜的環境裡戰鬥,這樣的一個柱子就是你的盾牌,你的手臂,你的戰友。現在,則是讓你控制自身力量的道具。試驗一下,將內息聚集在手中,嘗試製作一個手心大小的圓形,這個時候,氣息講究含而不吐,蘊而不瀉。」費平也不忌諱自己的法門給人學去,邊上經過的,或者原地休息的教徒,有的豎著耳朵聽著,費平像是看不到一樣,也不驅趕。
不到一定階段,法門就是給人學去,也是沒用,張虎臣正好卡在入門的地方,原能總量也將將夠用,所以,費平才選了這裡,當成教學的場地,主要就是因為,有這個柱子,能抗著張虎臣折騰。
張虎臣對原能外放,並不陌生。
以前試過這樣的方式,就在聖火教的傳法大廳裡裡,李紀山的首次考核,試過拿了毒火在岩石上,進行切割,使用的就是這樣的法門。
但是,費平卻不滿意:「你的技術,太過注重毒素的傷害,其實,如果在適當的時候,只需要一點點的份量,就足夠讓人致命,就好像,你是個堂主,要使資源在某一個方面進行集中使用,那麼就必須要凝聚其於一點,才能達到效果。」
「因為純粹,所以宏大,因為凝聚,所以堅硬。」費平的身手是沒的說,教育起人來,也是熟練之極,想想也是,李紀山這樣的,不都給訓練出來了,自己為什麼就不行。
張虎臣還是第一次,將注意力放在了原能上,這些流轉的能量,第一將面目,清晰的呈現在自己面前,漸漸的,那種陰毒與躁動,漸漸退去,保留下來的,只有活潑與靈動。
原能從戰鬥方向的胡亂衝撞,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可以控制,對張虎臣來說,不算簡單,也不算苦難,嘗試了幾次之後,就能夠很順利的完成了。
其實,張虎臣說聰明,也談不上,否則,當初上學的時候,就不會念到初中,就跑出來打工了。
但是,人的腦容積,其實都是差不多的,只是一個注意力是否集中的問題。
生與死的考驗,血與火的歷練,這種刀懸脖後的刺激和壓力,足夠讓張虎臣彷彿一隻流著口水的狗,在追逐骨頭,這個骨頭,就是生存的機會。
強迫自己忘記周圍的喧鬧與干擾,將注意力集中在原能的運轉上,就彷彿掌心位置,在原能循環的線路之外,多了一個儲存的水池。
嗡的一聲,張虎臣的手心裡,釋放出來一個圓盤,幾乎透明,軟硬隨心。
陰煞毒火,自身的屬性是陰柔纏綿,潤物無聲,本身的顏色帶了些淡綠的火光,給三道白蓮教供奉聖火沾染,顏色越發深沉幽冷,哪怕是在燃燒著,也有種浸潤骨頭裡的冰冷與陰寒,就彷彿九十月份裡,屋子裡面的陰冷。
「很好,現在,你將這個內力保持著,使其慣性,放其循環,接下來,將手放在這柱子上,對,慢慢的,將循環中心的部分加速,形成中心凹陷,使這能量一般的圓盤,吸附在柱子表面,旋轉,讓它動起來,很好,另外一隻手也如此做,只要專心,你可以的。」費平很滿意,對張虎臣的進步也很欣慰。
一個學生,最想要的就是一個負責任的老師;而一個老師,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勤奮和聰明的學生。
張虎臣不是一張白紙,他有基礎,只要稍微點撥一下,就能完成費平的要求。
「好,現在兩手都放上去了,保持這種壓力,逐漸提升旋轉的力量,你可以實驗一下,自己需要多少轉的速度,才能將身體的重量,完全放在手上。」費平對張虎臣的耐心,比自己的徒弟還要多,畢竟,這是要代表聖火教的臉面。
等到張虎臣可以將自己的雙手吸附在柱子上,費平又讓他不時的運轉著原能,時刻能夠按照心意,將手上的吸附能力卸掉,一手保持著吸附另外一隻手空閒出來,解開纏繞在一起的繩索或者線頭。
開始的時候,張虎臣總是忘記了保持吸附的能力,或者只顧得吸附,忘記解繩子。
這就相當於普通人,一手畫圓形,一手畫圓形,分開來,都能完成的不錯,如果同時弄,就會出現協調性,這是鍛煉分心兩用做好的法子。
有的人,在經過幾個小時的練習,就能完成,而有的人,則永遠都不可能成功。
張虎臣也是有個強勁,從開始訓練的那一刻開始,就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進步的速度快,是因為興趣的注意力的集中。
到了換手的程度,就要看是不是能夠拐過彎來。
張虎臣小時候在鄉下度過的,族裡的人,在農忙結束,總會在曬穀場打把勢,這是傳統,也是愛好。
身體不好的時候,都能找到摔法的竅門,沒讓同齡的孩子疏遠,靠的,無非就是勤能補拙。
武行裡也有一句話,拳打萬遍,神通自成。說的,也無非是個熟練度的提升。
悶頭就是練。
原能的輸出,並不是沒有消耗,而且,因為需要細緻的掌握平衡,在開始階段,幾乎是每三十分鐘,就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費平說完了法門,就施施然的走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說要等張虎臣有進步的時候,再來找他。
傻小子的強勁,讓張虎臣保持著嘗試和修行的同時,對自身原能的控制力,也大大提升,甚至,就連原能總量,都漲了二十幾點。
熟能生巧,角而成技,技進乎道!
在別人看來,張虎臣不過是在不停的用手,在撫摸柱子,其實,這裡面蘊涵的技巧雖然不大,能夠完成的,卻十分稀少。
清晨的陽光,灑在波濤不休的湖岸,浪花輕輕的擁吻著船身,搖動的節奏與韻律,突然張張虎臣找到了那種模糊的關鍵點,終於達到了費平要求的地步,原能隨了心思,在手掌上名滅不定,甚至,在徹底掌握了這個技術之後,張虎臣的童心大起,將原能釋放到了腳上。
保持著手掌心的原能輸出的同時,雙腳上也釋放出來原能吸附盤。
原能的流動和旋轉,消耗也提升了一倍,所以,張虎臣的原能消耗速度提升,自動補充的數量達到了每五分鐘,就要休息一下。
只是,在張虎臣提升的熟練度與控制力,原能的消耗速度,越來越低,甚至,只靠自身的恢復能力,不需要謹慎的休息,就能滿足這樣的使用。
早上起來,費平過來檢查張虎臣進度的時候,不由得為這個勤奮的屬下,感到欣慰。
知道把握機會,懂得勤奮修行,基礎也算不錯,費平因為法陣改動而帶來的巨大工作量,也不由得沒那麼糾結了。
「練得不錯,繼續保持。接下來,是在你能夠控制手腳的基礎上,將身體向柱子上邊爬升,不能暴力破壞,只能使用吸附的原能盤技巧,其實,說起來複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要提升原能吸附的力量,需要注意的是,原能運轉速度的控制,要保持恆定,就好像一隻不斷吐絲的蜘蛛,吝嗇的地主,摳門的商行老闆,每一份原能,都要玩出花來。」費平的比喻不怎麼恰當,意思卻說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