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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三第三二四章 孤注一擲(二十) 文 / 大上造

    卷三第三二四章孤注一擲(二十)

    (刪了好多次,都沒寫出自己想要表達出來的感覺,對比一下,越來越差了,這是第五遍,不滿意,先傳上來,今天就這麼多了。

    當初黃易寫龐斑與厲若海一戰,究竟是個什麼心思,俺只能仰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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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靖遠則是一頭冷汗,剛才自己調戲的,原來是師父的情人?

    「早在多年之前,本座離開的時候,就曾經說過,這一世,志在武道,不在兒女私情,玉淨,你還不明白麼!」費平高大挺拔的身體,落在了地面,如標槍一般站著。

    抬手示意李紀山與范靖遠站起來,看著這兩個弟子,手撫長鬚,點頭不止。

    「很好,你們這幾年,並沒有懈怠,不枉本座教導你們一回。」

    「師父的叮嚀,不敢有一日或忘,時刻銘記在心!」李紀山與范靖遠,同時躬身回話。彷彿事先排練過,這種動作,已經印在了骨頭裡,當初,費平教導他們的時候,就是這樣。

    「本座以為,這一次來的,會有克敵,奮武!」費平左右看看,其他子弟,並不在。

    「回師父話,克敵與藏西日輪寺首座,有比武之約,當年,因為這位大和尚,曾經對您有過言辭上的衝突,埋下仇怨,當時克敵不是他對手,本次去,是要找回場面的;奮武去了大峽谷,要給師父您採集一塊美玉,做個等身玉雕!」

    范靖遠比李紀山的資格老,所以,由他回話。而且,他覺得,師父對剛才他對聖母玉淨的挑釁,並不在意,心下也是鬆了口氣。

    尊師重道,無論在哪一個年代,都是一種必須要遵守的責任。

    雖然費平對他們幾個弟子,如親生孩子一般看待,但是,有些規矩,是不能違背和逾越的!

    「克敵還是這樣莽撞,那日輪寺的老東西,是想讓本座將當初贏來的玉版經文送回去,只是,本座一向不愛理他,沒想到,這大和尚,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克敵身上,也好,讓這莽撞的小子,吃些苦頭也是好的。」

    「奮武還是喜歡幹些不著調的事情,唉,難為他一片孝心!」

    我-操,如李紀山這樣的妖孽子弟,費平竟然還有兩個,張虎臣頭皮發緊,就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這個聖火教主,就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貨色,天下敢打他主意的人,估計也沒有幾個!

    「費平,你究竟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聖母玉淨可不願意了,怎麼說也是個徐娘半老的貨色,如今竟然給人視為無物。

    「玉淨,你的心思不定,今天,還是莫要起動干戈為好。」費平掃了一眼,這個當初亭亭玉立,風華絕代的女子,如今已經滿身戾氣,少了那份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淨,多了些權謀霸圖的詭譎,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吸引自己的魅力。

    「十年等待,就換來你一句莫起干戈,我這些年,辛苦謀算,培植勢力,還不是為你打算,你一句話都沒有,反而怪我!」聖母玉淨的話,充滿了八卦,讓張虎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蠢蠢欲動。

    兩人之間還有故事,真是意外收穫!

    「我是個男人,有手有腳,想要什麼東西,自然親手去拿,不需要你多加操心!」費平這一句話,就讓聖母玉淨,滿眼淚水,奪眶而出。

    張虎臣也歎息一聲,費平是個武者,而且是天下有數的武者,一身虎膽,怎麼會用女人的東西!

    他這樣的人,寧願刀斧加身,也不肯輕易低頭,這男人,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那個孩子,而是一個威凌天下的宗師。

    玉淨越是對他溫婉,就越起反效果,可惜,這女子雖然是花間高枝,但是,對費平,卻是摸錯了脈門。

    師父,您與這白蓮教的聖母李紀山知道,恐怕,這裡面的事情很深,也不知道,師父是個什麼意思。

    這是我同門師妹,當初,本座是記名弟子,而玉淨是內門子弟,後來,因為一場變故,宗門離散,在破門之前,本座挑選了許多典籍,藏於秘處,那些人只顧搶奪聖火之種,並沒有時間顧及我這樣的雜魚,於是,才有機會活下來。

    此後十幾年,在那隱秘之地,修行練功,等到稍有成就,出去看過才知道,山門已經破敗,子弟離散,不知所蹤,百般尋訪,才找到了於淨,只是,那時,物是人非。費平能成為如此強悍的貨色,必然是有故事的人。

    那本次攻擊,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李紀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這聖母玉淨,知道自己是費平的子弟,還要來找自己的麻煩,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吧!

    他又如何知道,費平這樣的人,平時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能從他們這些子弟身上,找線索,或者,乾脆擄人,逼他現身。這手段聖母玉淨用了,而吸引那位叫克敵的老和尚,也用了。

    白蓮教與宗門**,已經南轅北轍,相差甚遠。

    如今你揮兵強攻,為的已經不是自己,而是道統和座下子弟,此戰,當速戰速決!費平可不是婆媽的人物,如今出來露一臉,也是為了給座下子弟撐腰。

    有這樣的一尊大神鎮著,牛鬼蛇神,等閒不敢輕乎。

    有人對費平買帳,有的人,卻是絲毫不管這些,就比如,這位大宋官員。

    「費兄的神功一日千里,果然是天下有數的高手。顧秋時在此有禮了。」身穿長袍,腰懸了牛尾刀的男子,大模大樣的,朝著正走下虛空台階的聖火教主說道。

    「顧兄真是有興致,大早上的不在你的捕門堂裡享受弟子的侍侯,跑到這大湖裡來逍遙,難道,最近喜歡有嚼頭的?」

    這位聖火教主,嘴裡夾槍帶棒,上來就給這長袍懸刀的顧秋時,來了個組合拳,讓這漢子,滿面尷尬,不知道怎麼應對下去,只能嘿然一笑,不可置否。

    他是官場中人,做的就是朝廷鷹犬,幹的就是緝私捕盜,與江湖人物,天生敵對,沒有道理可講。

    一邊是王法,一邊是綠林,都是為了生存,沒有對錯。

    「這一仗,你要幫手?」費平挺拔的身軀,彷彿大樹,站出來做個樣,就足以讓人失去抵抗的勇氣,這就是高手的氣勢,威嚴如山嶽,洶湧如浪濤。

    「不敢,只是想請費兄,看在江南歌舞昇平,百姓安居的份上,高抬貴手,讓了這蓮花寨,給玉淨居住,顧某人,承了你的情了!」顧秋時腆了一張大臉,想要費平休止干息,停住刀兵,只是,他忘記了,眼前這人,是一教之長,怎麼會給他三言兩語,就打發離開。

    這片島嶼,控制太湖,北上南下,可進可退,如此要地,費平看了都動心,何況,還有白蓮教先前的基礎建設,大部分的生活的戰鬥設施都已經完備,簡直就是天上白掉下來的大餅,這好處,費平要是不接了,那才是白癡!

    「我們平日裡,以禮服人,連續給玉淨聖母,打殺了多位子弟,甚至,就連我刑堂香主,都給他打得差點丟了性命,江湖前輩,如此恃強凌弱,怎麼都說不過去。不是給逼到沒辦法了,誰願意刀兵相向,倒下去的是人命,不是麥子,這事情,必須要有個說法。」李紀山知道,這個時候,他得出面要好處,而且,要獅子大開口。

    「別以為,你有費平撐腰,本座就奈何不了你!」玉淨聖母給費平無視,心裡的邪火,都要撒在李紀山身上。

    「是啊,你這樣的江湖前輩,欺負後輩就彷彿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真不知道,一年有多少江湖俊彥,給你這樣的**害掉了。」李紀山既然已經出頭,那麼說話就不留餘地。

    老話講,打不好手,罵無好口。

    這個時候不爭,難道,真的就要退開這片地方!

    越是到了頂端,李紀山就越是喜歡這裡。

    現成的建築,還有基礎設施,只要船隊經營好了,這邊完全就可以當成一個大的基地。

    費平捻了下鬍子,歎息一聲:「玉淨,你既然不願意罷手,那麼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你想怎麼來!」

    大太陽下邊,沒時間廢話,費平能容玉淨,在這裡囉嗦,看的,還是當初的情分。

    到了他這個歲數,什麼看的都淡了,唯一看中的,就是勢力和傳承,到了現在,聖火教的總壇,還沒有固定地點,他費平所在之地,就是教壇樞機。

    這樣的好處是,隨時都可以離開,機動靈活;壞處,則是沒有固定的地點,如果給某些有心人察覺到了他的蹤跡,設下埋伏,只靠他一人,無法闖過千軍殺陣,在道統傳續上,十分麻煩。

    如今,幾大教壇負責人裡,只有范靖遠在蜀地,李紀山在鎮江,其他兩人,對此毫無機心,原本想要四壇分建,自己把總機要的想法,也付之流水。

    年紀越來越大了,費平也息了居無定所的心思,想要穩定著居住,如今,這蓮花寨,正合他心思。

    聖母玉淨的手抖著,指了費平,卻說不出話來,這樣絕情的男人,以前只在戲文裡面看過,如今,發生在自己頭上,絕對接受不了。

    眼看一言不合,就要戰雲密佈,殺機縱橫,玉淨身百年打了赤腳的漢子,上前一步。

    「給費叔行禮了,二十年前,您到連環塢的時候,小子有幸見過您一面。」那頭戴破爛斗笠的漢子,摘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來一張古銅色的臉龐,濃眉大眼,很有主角氣質。

    「哦?連環塢的?塗四家的?好小子,有你叔叔幾份氣勢,這是你三十六寨的地面,你在這裡,也是應該。今天,某要搶塊地頭,當個行宮,你要給玉淨幫手?」聖火教主昂頭看天,神色間的不耐,已經越發濃郁了。

    「聖母對小子,有過恩惠,如今,有大敵上門,不敢推委,只是,不知道是費叔您親自到來。」赤腳的漢子,態度十分恭敬,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江湖上就是講究這個,知恩圖報,兩肋插刀,如果這一次,赤腳的漢子不來,丟的可不是他一個人的臉面,而是三十六連環水寨的名聲。

    好名聲積攢起來不容易,想要敗掉,一口唾沫就足夠了。

    所以,有話說的好,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已經有好多年,都沒人忤逆他的心思,老了老了,脾氣還越來越暴躁,也越來越喜歡,直接解決問題,使用暴力,直接解決問題。

    「天上的陽光真是不錯,這樣的好天氣,讓老人家,也願意鬆動筋骨,你們是一起來,還是單打獨鬥!」費平點了點頭,也不在乎敵人再多上一個。

    在江湖上,這樣的事情,誰都避免不了的,尤其是,距離如此之近的兩幫人馬,說是沒點唇齒關係,誰能相信!

    費平的身量極高,差不多有兩米左右,整個人看起來並不瘦削,而是勻稱。

    面如冠玉,唇如塗丹,如果不是有這麼高的身架子,絕對是翩翩公子,江湖俠少,其實,按照張虎臣看來,這人也不過是年紀三四十歲而已。

    「您老誤會了,當初您跟四爺,可是八拜之交,小子不敢逆您的心思,既然這事情您出頭了,我三十六連環塢,自然要退避三舍。有時間,還請您去江對面找小子吃酒!」這漢子將斗笠扣在了頭上,行了一禮,轉身就朝山下走。

    「塗藥師,你這個膽小鬼,連出頭的勇氣都沒有。」白蓮聖母尖叫一聲,彷彿給人搶了胸罩的大嬸。

    本來已經走到了場邊的壯漢,腳步一停,身體彷彿雕塑一般,靜止在台階之前,距離荊棘般的叢林囚籠,不過三步距離。這赤腳的漢子,止步回身,戴在頭上的斗笠重新摘下,歎息一聲:「費叔,我與玉淨有約在先,與她共禦強敵,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

    玉淨聖母鬆了口氣,如果,這塗藥師轉身走開,自己與顧秋時兩人,絕對不是聖火教主的對手。

    「好,男子漢大丈夫,當信諾如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方顯男兒本色,你做的好,老塗家的漢子,都是鐵骨錚錚,從沒有怕事兒之人。剛才你要是轉身走了,才讓本座看你不起,來吧,看看你小子最近有什麼長進」高瘦的聖火教主,只將袍自一擺,點了點頭,滿是欣賞和讚許。

    「那就得罪了。」這漢子將斗笠戴上,走回到了玉淨聖母身邊,默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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