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叫做相由心生,方信雖然一路走來已經殺人無數,甚至死自己手上的妖魔也已經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因其心始終秉承的那一份正氣,方信那張清秀的臉龐上,總是會露出了真誠。這並非是偽裝,而是真正由內而外散出來。
所以當方信帶著一臉笑意與血焰龍交談的時候,血焰龍看著方信那張真誠的笑臉,竟是真的有些被感染了。雖然到現為止,血焰龍依舊是帶著萬分的懷疑,認為方信就是秦城修士派下來打探自己口風的,但不知為何,越是看著方信的笑臉,血焰龍心的懷疑就越淡。
到了後,血焰龍竟是真的對方信也消除了很多戒心,然後略顯自嘲的說道:「日之內,我是不可能恢復實力了。至少要有數年的時間,我才有可能恢復過來,並且就算恢復,我也不可能達到巔峰,你我就算再戰也還會像之前那樣。」
「為什麼你會如此淒慘?」聽到血焰龍的講述,方信不禁皺眉問道。
面對方信的詢問,血焰龍遲疑許久,後才緩緩對方信講述起自己過去的經歷。
原來這血焰龍竟是多年前的一場人類修士和妖族修士之間的大戰當,被秦城修士擒來的。龍族妖修的強大,其實天界修士都十分瞭解。並且他們也都知道,一般強大到極點的龍族要修,其龍魂都可以傳承力量。雖然不能夠讓受傳承者的實力達到它原來的程,但至少可以讓受傳承者瞬間實力暴增。
當然,想要達到這一點,必須是龍族要求自願奉獻出龍魂來。就算是被控制心神,只要是龍族妖修本很不是自願的,那麼外人是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屈服的,所以龍魂也就無法取出。
而秦城修士將血焰龍擒來,就是為了讓血焰龍自願獻出自己的龍魂,就算是人類修士無法真正獲得龍魂之力的傳承,但他們也還是希望能夠嘗試一下。但是血焰龍自然不可能屈服,這麼多年來備受煎熬也從未有過想要獻出龍魂的想法。而它沒有自殺,就是為了能夠得到脫身的機會。
「唉,可是想要脫身實是太難太難了,若是不能離開這裡,估計再有年時間,我就要被這鐵徹底吸走元氣,到那時老龍我也就該塵歸塵土歸土了。」說到後,血焰龍也道出了幾分悲涼。
而聽完血焰龍的講述,方信現也是無比憤慨。雖然人類修士使用各種手段折磨一個妖族修士,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就是因為現他們兩個都是被秦城修士所害,所以方信現也就站了血焰龍這一邊。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逃脫這裡麼?比如說日之後法陣開啟之日,你跟著我一起衝出去,難道不能脫離他們的控制嗎?」到了現,方信也是希望可以幫血焰龍想出一些脫身之策。
不過對於方信的提議,血焰龍卻是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方法我已經試過不下三次,但我根本就出不去這個深淵洞穴。我身後的鐵是這個法陣的根源,就算傾我強之力,也無法攻破,有這個壓制,我沒有機會脫身。」
對於眼前的這個情況,方信也是一籌莫展,畢竟那鐵若是能夠被擊潰的話,那血焰龍也不會被困到今天了。連它都無法擊破,方信可不認為自己有那實力。但看到血焰龍受此折磨,方信就是覺得於心不忍。一時間,方信也是不斷地想辦法,希望幫助血焰龍脫困。
「難道你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麼?」到了後,方信也只能徒勞的再次問道。
聽聞此問,血焰龍苦澀的一笑,隨後緩緩說道:「除非妖族修士能夠打到這裡,然後將我營救出去。要不然的話,想必也就只有我族重寶滔天鏡能讓我脫困了。」
聽到滔天鏡三個字,方信頓時精神大作:「你說滔天鏡?」不過隨即,方信有想到滔天鏡已經木玄手,現說起它來也是白扯。
但是看到方信這樣激動的神色,血焰龍倒是也感覺不對,當即提起幾分精神問道:「你也知道滔天鏡?」不過一轉念,它又疑惑道:「不對啊,你小子不是剛從地界上來嗎,怎麼可能知道滔天鏡?」
方信知道,自己的這番話肯定還是引起血焰龍的誤會了,所以連忙解釋道:「我認識一個妖族修士,現滔天鏡就它手裡。我從地界上來的時候,不知為何陰差陽錯的先進入了妖族之地,所以見到了那個妖族修士,所以知道它有滔天鏡。」
說完這些,方信性也把自己跟木玄之間的那種奇怪的交情說了出來。
而聽到方信說完這些,血焰龍現對方信的說法也信服了很多。畢竟像身外化身這樣的事情,若不是真的接觸夠那個層次的修士,還是很少會知道的。
只不過這個時候,血焰龍卻還是有許多疑惑的問道:「可是我記得滔天鏡不是大猿王手麼,怎麼會那木玄手?」雖然血焰龍並不認識木玄,但很顯然它對滔天鏡為何會木玄手很不理解。
對於這個情況,方信並沒有說出滔天鏡是自己送給木玄的。畢竟若是這樣說的話,那麼以現血焰龍的情況,肯定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所以這個問題上,方信還是很含糊的用自己也不清楚給遮掩了過去。
「唉,就算是知道那什麼木玄手又能怎樣,我現都已經這般模樣,除非那木玄敢以身犯險來這裡救我。可是你覺得可能麼,第一我們非親非故,第二就算是我們是摯友,它也不可能為了救我來做這種事情啊。這年頭,別人沒有害我的心我就心滿意足了。」到了現,血焰龍好似也已經看破了世間萬事一樣,臉上滿是失落。
「怎麼可以活的這麼消極,我就不相信世上不會有人願意為了自己的朋友以身犯險,我就可以,只要不是讓我白白去送死,我肯定會為了朋友冒險。」哪怕已經到了現,經歷了這麼多,方信現心卻還是帶著那一份純真。雖然說起來可笑,但方信卻認為這是自己後不可侵犯的東西。
「若是這世間真的已經讓我們這麼失望,那還活著幹什麼,活著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不斷修煉變強,然後把當年得罪過自己的人全殺了,然後身邊沒有一個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面對血焰龍這種頹廢的說法,方信是一個不贊同。
可是方信如此慷慨激昂的說完一番之後,血焰龍臉上卻是依舊不屑一顧的道:「哼,難道這世間還不夠讓我們失望的麼。你被扔進這裡的時候難道沒有你的朋友場嗎,他們有救過你嗎,有幫過你嗎。你仔細想想,若是你我今日是身份互換,你覺得會有人來救你嗎?」
「會有。」聽到血焰龍的質疑,方信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十分肯定的回道。看其臉色,他也沒有一點賭氣的跡象,而是真的說出自己的心聲。
見到方信如此肯定,血焰龍倒是十分意外,不過隨後它還是不屑的冷哼一聲道:「臭小子,你就是經歷太少了,還這麼天真的去想其他人。不要做夢了,這世上哪會這樣的人。」
「我就是,為了我的朋友我可以冒險,送命又何妨,只要我覺得應該去做,我就不會退宿。」
「嗤,空口無憑的說誰都會。」對於方信的說法,血焰龍明顯不屑一顧。
「信不信由你。」看到血焰龍的不屑,方信倒是沒有任何的不悅。因為就跟血焰龍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方信想到了陸雲,想到了水萱,想到了柳琳,想到了秦武,秦壽甚至封靈。他知道,若是那些人知道自己真的已經身處險境了的話,那麼他們肯定會來營救自己的。
對於自己的這個想法,方信深信不疑。雖然其實方信也多少有些動搖,但方信卻是固執的不願去想那種事情。因為方信真的不願失望,他不希望這世間真的會讓人悲觀到這種程。
而這個時候,血焰龍卻是忽然笑著看向方信,然後戲謔道:「小子,看你說的這麼信誓旦旦的,若是老龍我真的想交你這個朋友的話,你可願為了老龍我冒一次險?」
「嗯?」聽到血焰龍的話,方信不禁一陣遲疑,不過隨後還是馬上開口道:「說,我怎麼才能幫你。」
「簡單,把你的命魂給我,讓老龍我脫困。」
「你放屁,直接讓我送死,當我傻子麼?」聽到血焰龍的說法,方信當即怒罵道。
「哼,剛才不還說的道貌岸然的,現你不還是慫了?」血焰龍這個時候十分蠻不講理的不屑道。
「你若是真拿我當朋友,也不會提出讓我直接送死的說法,我方信的友情還不是那麼廉價。」不滿的扔下了一句,方信便又從儲物袋取出了邪鐮,準備嘗試著向上爬去。
畢竟若是自己日時間達到之時沒有到達深淵的頂端的話,那麼一想到秦蒙那個傢伙,他就肯定不會等待自己的。
可是就方信剛剛拿出邪鐮的瞬間,血焰龍卻是忽然雙眼放金光的喊道:「邪鐮?」
「哦?你也認識這玩意?」聽到血焰龍的喊聲,方信不禁疑惑道。
「能給我看看麼?」死死的盯著方信手的邪鐮,血焰龍十分誠懇的說道。
「不能給它看,這等寶貝千萬不能離手。」就這個時候,逍遙的聲音忽然響起。
不過面對逍遙的提醒,方信卻是無所謂的給忽略掉了。畢竟看著血焰龍的渴望眼神,方信也不希望這個落魄的強者太痛苦。
一甩手,方信便十分隨便的將邪鐮扔給了血焰龍。
接過邪鐮之後,血焰龍現卻是沒有馬上看向手的邪鐮,而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方信,臉上是不解神色。很顯然,它現也不能理解,方信是為何能夠如此大方。
「你不知道這是寶貝?」到了此時,它竟是十分多餘的問了一句。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你到底要拿它幹什麼,老實告訴你啊,這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東西,這玩意可不能送給你,你可別再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了。」雖然方信始終對法寶什麼的不是很乎,但這卻是魔魂留給自己的重要的東西,方信可不會大方的給送掉。
「那我若是不還呢?」不知為何,血焰龍這個時候竟是帶著一臉玩笑神色對方信說道。
面對這個情況,方信很輕鬆的說道:「很簡單,把你弄死,然後拿回來不就是了,反正你現這麼虛弱。」
聽到方信如此老實的回答,血焰龍的臉上很明顯的抽搐了一番。像方信這麼坦誠的傢伙,血焰龍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玩笑開過之後,血焰龍卻是開始十分認真的觀摩起自己手的邪鐮來。
觀摩的過程,血焰龍的臉色有過數次的變化,有感慨,有憤怒,有失落,也有興奮。方信不知這條老龍會如此,但卻還是十分耐心的一旁等待。
等待許久之後,血焰龍還是把邪鐮還給了方信,並且直接開口道:「這邪鐮你現還有一道封印沒有打開,所以無法真正揮它的威能。」
「嗯,這個我知道,那你知道破解之法麼?」手持邪鐮,方信只是十分隨意的問了一句。
可是讓方信沒有想到的是,這句話問完之後,血焰龍卻是一臉嚴肅的開口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