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相對於其他修士來說,方信見過的龍族妖獸已經不算少數,頑強的母親是方信曾經見到過的強大的龍族妖修,之後方信又與頑強朝夕相處過很久,甚至因為自己修煉的功法的緣故,方信其實自己都等於是擁有著一條炎龍。雖然這條炎龍的本質就是一個法術,只不過是因為融合了火靈的一些靈性,所以才能保持住靈體的形態。但至少方信對龍族的瞭解還是不少的,可是今天面對這血焰龍的時候,方信卻是感覺到十分的陌生和意外。
龍族當,血焰龍的身體其實並不能算的上是龐大的,因為就算是頑強那個小傢伙,本體都已經比他龐大許多。但是可能真的是應了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的道理,這血焰龍雖然形體並不是十分龐大,但每一次出擊卻是真的十分犀利。
僅僅是這段時間的爭鬥過程當,方信就已經是險象環生。雖然血焰龍的攻擊十分單調,但因為始終被壓迫著進攻,方信根本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不過就方信不斷應對血焰龍的攻勢,腦也不斷思著如果反擊的時候,方信卻是意外的現,血焰龍的攻勢這個時候竟然稍稍的暫緩了許多。看到這個情況,方信自然心大喜,他可不管血焰龍是為什麼忽然這個樣子,反正現出現這樣的情況,方信的反擊便可以馬上施展。
趁著血焰龍攻勢暫緩的時機,方信連連運轉靈逆步,終於脫身之後,方信並非沾沾自喜,而是第一時間施展巨濤。這血焰龍雖然身上的血色火焰看上去十分詭異,但方信卻認為這妖龍終究還是帶著火焰的屬性,既然如此,還是姑且嘗試一下屬性相剋的攻擊。
手勢稍稍變幻,巨濤法術便瞬間成型,隨後這比較寬闊的深淵底部,一道道驚濤駭浪便這個時候洶湧出擊。方信的戰鬥方式其實其他修士看來,真的就是一個怪物的戰鬥方式。因為只要讓方信得到喘息的機會,讓他施展出自己的攻勢的話,那不管是什麼樣的法術,方信都會毫不吝惜的不斷施展。方信始終認為,只要能夠全力的施展攻勢,將自己的對手徹底壓制,那麼就一定能夠進攻的時候,找出對手的其他破綻。
方信敢這樣做,也是因為方信有強大的資本。多次晉級之不斷的擴充出來的氣海,到現為止都已經真的幾乎要形成一片汪洋了。其實方信只要不是不要錢似的施展仙術,那麼光憑法術的施展,還無法讓方信落到力竭的狀態當去。並且從當年魔魂方信體內的時候開始,方信就一直修煉自己對靈力的控制。可以說,方信每一次施展法術,都已經達到了節省的狀態,所以與方信戰鬥過的修士,都有一種方信的靈力似乎是取之不用之不竭的感覺。
當然,與方信交過手的修士當,絕大多數都已經死了方信的手上。
如今面對這血焰龍,方信再次施展出這樣的打法,就是想要故技重施。其實方信的想法很簡單,不管是多麼逆境的戰鬥情況,自己都應該保持自己的戰鬥節奏,千萬不能亂了自己的心智。只要能夠保持住自己的戰鬥方式,那麼就可以清醒的戰鬥當,不斷的逼迫對手犯錯,這樣一來就可以對手犯錯的時候,第一時間給予致命的一擊。
很顯然,這一次方信的攻勢再次奏效。當血焰龍的攻勢暫緩給了方信機會之後,血焰龍和方信的位置就徹底的轉換過來了。這個時候,其實方信如果想憑肉眼看到血焰龍已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整個深淵之,幾乎都已經被巨濤給瀰漫,若不是因為這是法術施展,打到血焰龍身上的時候就會瞬間潰散,那麼現方信和血焰龍就得需要水戰鬥了。
其實方信現也比較疑惑,憑之前血焰龍出手的情況來看,血焰龍的實力不可能太弱,甚至準確來說是比自己強悍許多的。可是就那一瞬間的虛弱狀態之後,血焰龍竟然就被方信的反擊打得徹底抬不起頭來。不斷地驚濤駭浪拍下,血焰龍別說衝出重圍,甚至這個時候,血焰龍身上的氣息竟然都開始加的虛弱下去。面對這個情況,方信雖是手上的攻勢不減,但心卻已經加戒備,畢竟眼前的這個情況並不附和常理,方信可不希望自己因為大意而出現任何的意外。
果然,就方信一面力攻擊,一面又努力防備的時候,巨濤之,方信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異樣氣息的波動,並且隨著這份氣息波動的出現,方信感覺到了十分危險的感覺。
因為常年掙扎生死的邊緣,方信對危險的感覺是十分敏銳的。所以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方信甚至放緩了自己的攻勢,並且這個時候轉而開始全力的防備起來。想殺敵,至少要先保命。
就此時,方信忽然感覺一道十分犀利的神識攻擊侵襲了自己的識海,這一擊來勢兇猛,險些讓方信這一瞬間心智大亂。但因為之前始終戒備,這一次偷襲還算不上成功。
可是就方信剛剛抵禦住神識攻擊之後,方信卻是忽然腦靈光一閃,右手這個時候竟是開始掐訣。要知道,不算是什麼法術,方信都已經不需要掐訣,唯有施展仙術的時候才需要如此。
方信知道,這又是天魔軀體的妙處了,戰鬥本能傳承之後,偶爾一些惡戰裡,方信因為融合天魔軀體的緣故,總會出現神來一筆的攻擊或者反擊。
這一次也不例外,就神識攻勢剛剛削弱之際,破魂手已經蓄勢待。而就此時,方信忽然感覺危機似乎是從自己的體內傳來!
命魂!方信清晰的察覺到,這一次的攻擊竟是命魂處出現。
第一時間通天鼎便帶著自己的元神開始抵禦起命魂處的攻勢來,並且方信也沒有絲毫的落後,這個時候破魂手悍然出擊,不過這一次卻不是攻向敵手,而是竟然自己的體內施展。
方信並不是自暴自棄,相反的是這個時候做出了正確的反應。時常以破魂手殺敵的方信,自然知道命魂攻擊到底有多凶險。別說自己現就只是化神期修士而已,就算是通玄期強者,若是戰鬥命魂受損,哪怕只是稍稍受損,戰力都肯定要大打折扣的。之前被數個通玄期強者追殺之時,方信擺脫第一個通玄期強者的時候,就是因為將其命魂稍稍擊傷,所以才得到了脫身的機會。
命魂,才是一個修士脆弱的地方。
由於之前始終戒備,再加上通天鼎的神奇,第一波命魂攻擊瞬間便被瓦解。而隨後破魂手悍然出現自己命魂處,大黑手狠狠一捏,所有的命魂攻擊便都徹底瓦解。不得不說,破魂手不愧是當年魔魂都稱讚不已的功法,真的是一個攻防兼備的仙術。
這一切看起來雖然十分複雜,但實際上卻都是短短幾息的時間裡完成的。當這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方信之前施展的巨濤法術竟然還深淵當瀰漫。
不過這個時候,方信卻是現,那血焰龍此刻的氣息竟然已經虛弱到了極點。若不是方信始終盯著血焰龍的氣息,也許現方信想要血焰龍還得頗費一番手腳。
當巨濤徹底散去之後,方信看到深淵的一個角落裡,血焰龍此刻竟是已經萎靡成了不足一丈大小的狀態,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條紅色的小蛇一樣。並且變成了好像是小蛇的狀態之後,血焰龍也是不再有任何的掙扎,就是那麼頹廢的盤角落裡,但一雙眼睛卻是憤怒的盯著方信。
看到這個情況,方信雖是疑惑不已,但心卻是依舊沒有降低任何的防備。不可否認,跟血焰龍交手的過程雖然十分短暫,但卻真的是處處透著凶險。若不是關鍵時刻有戰鬥本能的揮,還有自己確實也擅長施展命魂偷襲,光憑後一刻血焰龍的命魂攻勢,就足以要了自己的小命了。畢竟方信可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的實力可以跟通玄期強者相比,自己可是真的做不到像他們那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僅憑自己的元神就能生生的擋下命魂的攻勢。
「你小子是哪家的小輩,真的只有化神初期的修為麼,還是你個老怪物依然道術通玄,來這裡跟我扮豬吃虎來了。」死死的盯著方信許久之後,這條血焰龍竟是語氣比較和緩的開口問道。
聽到血焰龍的詢問,方信這個時候依舊不準備做任何的回答,畢竟沒有確定對方是否安全之前,方信可不願讓自己置身險境但。並且就這個時候,方信還緩緩的向後退了一段距離。
「放心方信,這條病龍已經不具備一戰之力了。」就方信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之後,逍遙這個時候十分平靜的說道。
聽到逍遙的話,方信這才終於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因為既然逍遙敢開口,就證明逍遙已經可以確定對方不會察覺到自己才會這麼做。一切都證明,血焰龍已經徹底萎靡。
「我不是哪家小輩,我不過就是一個剛從地界上來的修士而已。因為沒有秦城城令,所以被扔到了這盤龍洞裡來受罰,日之後我才可以離開這裡。」看到血焰龍已經沒有戰力,方信不知為何又不願馬上斬殺這條病龍,性全心戒備的站原地,跟血焰龍交談起來。
「呵呵,不用再跟老龍我假裝了,這點小把戲你們玩的還不夠麼,虧你也能想得出來這種蹩腳的借口,剛從地界上來,就能與老龍我打到這種程,你是羞辱老龍麼?說,是秦城的哪家修士,反正你也取不出我的龍魂,估計你也不敢殺我,性已經這樣,陪我聊聊又能如何,你們秦城已經好久沒有派人下來打探我的口風了。」聽到方信的一番解釋之後,這條血焰龍卻是忽然變得十分隨意,說話的時候,竟是漸漸的化成了人形。
這是一個看上去幾乎是要徹底死亡的老人,甚至方信都已經可以從它的臉上看到一些死氣,就算是沒人殺它,估計它也是命不久矣了。但聽到血焰龍的話,方信還是不禁皺眉道:「我假裝什麼了,你當我喜歡被扔到這裡啊,若不是剛才走運,說不得就要被你陰死了。還有,誰說我不敢殺你,就是看你也算個強者,卻莫名其妙的無法揮出強戰力,有些替你遺憾。我方信又不是變態殺人狂,你是個強敵,若是讓你這樣死的不明不白,我也覺得無趣。」
聽了方信的這一番話,血焰龍一張老臉之上瞬間佈滿了疑惑。許久之後,才搖著頭淡淡說道:「不對啊,難道你真不是秦城之人,聽你說話這語氣,還真不像是那群窩囊廢們能教導出來的後代。」
「我憑什麼用他們教導,等我出去,我還得好好跟他們算賬。」不知為何,方信現真的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因為就他跟血焰龍交談的時候,方信忽然現,老人的身後有一個好似一條尾巴的東西,仔細一看才知道是一條鎖鏈。逍遙看到這個鎖鏈之後,也是馬上跟方信說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原來這血焰龍之所以剛才實力忽然減弱,就是因為這鎖鏈的壓制。知道了這個事情,方信忽然瞭解,看來這所謂的盤龍洞,肯定就是秦城修士用來困住這條血焰龍的地方。很顯然是為了取走它剛才所說的龍魂,但看樣子這龍魂還是很難取的。
而自己之所以能夠這麼輕鬆的就戰勝了血焰龍,也就是因為這深淵的法陣,還有那鎖鏈的壓制。方信其實可以想像得到真正的實力無法施展,遭受折磨的時候還要被一個小輩挫敗,這份痛苦到底有多難熬。
所以到了後,方信竟是徹底的放鬆了下來,真的是解除了自己的戒備,席地而坐,笑呵呵的看向血焰龍,開口說道:「反正我也得日之後才能離開,你怎麼樣才能恢復實力,到時候咱們再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