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封靈小姐要是能聽到你這些話,想必她肯定會開心的要死。」聽著方信的評價,秦壽一旁壞笑著說道。
「嗯?」聞言,方信皺了皺眉頭。
「唉,你是不知道啊,這幾年我陪封靈小姐身邊的時候,幾乎天天都要聽她說出幾次你的名字。聽的太多,有時候甚至我都錯以為我的名字叫方信。」看到方信眼的疑惑,秦壽繼續戲謔的笑道。
而看到秦壽眼的那份曖昧的眼神,方信頓時抵擋不住,一口將手的一罈美酒全部灌進腹,隨後一抹嘴便對秦壽說道:「秦兄你此地護好封靈,我且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打探到其他消息。」說罷,甚至不等秦壽點頭,方信便腳底抹油一般走了出去。
看到方信如此表現,秦壽起先又是一陣好笑,但稍許之後,秦壽卻又低歎了一聲,緩緩說道:「唉,看這樣子,封靈這丫頭勢必是要單相思了。」
方信自然不知道自己走後秦壽的感慨,但方信從秦壽的轉述之卻是知曉,十幾年過去,沒想到現封靈還是一如既往的執著。可是這份執著方信根本不願看到,所以他也只能逃避。
出了桃源酒樓,一時之間,方信竟不知要去哪瞧瞧。畢竟山清水秀的美景是不會城郭出現,而繁華的市井熱鬧方信又不喜歡。無聊之際,方信忽然注意到那個匆匆消失街角的天嵐門弟子。
「是那個叫韓勝利的傢伙,嗯,性無事,不如去看看熱鬧。」低聲念叨了一句,方信便跟了上去。
方信本以為這個傢伙是會按照秦壽所說,去尋其他天嵐門弟子回去桃源酒樓廝殺。沒成想,跟著這個韓勝利七拐八拐,方信只感覺眼前的街道越來越窄,周圍的房屋也開始越來越破爛。察覺到這個變化,方信不禁開始思起這個韓勝利的終目的到底是什麼來。
「難道是天嵐門早早現了我的行蹤,所以故意派此人將我引到這來?」跟著韓勝利不斷行進,不斷的走向偏僻荒涼的地方,方信心也開始漸漸想起這些原因來。不過轉念一想,方信便自己把這個猜測的可能性給否定了,先自己從未做出過任何針對天嵐門的事情,所以天嵐門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什麼針對自己的事情。其次便是,就算天嵐門想要設下什麼圈套,也不可能只派出一個築基期修士來,因為若是這個修士引不起自己的注意,那一切準備也是要白白浪費了。
正是因為想清楚了這些,方信現跟著這個韓勝利不斷前行的時候也是沒有多少擔心。
方信很有耐心,直到後韓勝利走進一個低矮的瓦房裡之後,方信都始終沒有露面阻止過他的行為。直到韓勝利走了進去,方信才悄悄的靠近,隨後仗著自己的實力高出對方很多,便放出神識探查起屋內的情況來。
此之前,方信曾設想過很多種韓勝利來到這裡的可能。他猜測過韓勝利來到這種爛地方,可能是這裡藏了什麼寶貝,因為此地的破舊,寶物暴露的可能性會很低。也有可能是韓勝利偷偷的跑來這裡跟一個有夫之婦幽會,這種地方也當真是會掩人耳目。甚至方信還曾想過韓勝利也許是一個隱匿了真實實力的修士,潛入天嵐門打探消息,現得到了什麼重要消息,所以來到這裡將消息送給他的同伴。
很多很多可能,來時的路上方信都設想過,但方信現神識探查到的這個情況,卻是他根本沒有想過,也從來不會想過的。
這低矮的房屋之沒有寶物,沒有有夫之婦,沒有什麼同夥,只有一對看上去極為普通但卻一臉滄桑的老夫婦。老頭子做著木匠活,老婦人燒火做飯。
看到韓勝利進屋,正燒火的老太太馬上放下手上的活,一臉笑意的對著韓勝利說道:「兒啊,你今兒怎麼有空回來了。」
「娘,今日不是俺爹的五十大壽嗎。我特意向大師兄請示了一番,然後就趕回來了。」一把接過老婦人手的柴火放到地上,韓勝利恭敬的笑著說道。
房子並不大,仔細算來其實只有一間屋子,所以韓勝利跟她母親說話之時,正做木匠活的老頭子已經看到。聽韓勝利說完,老頭連忙放下手上是活,站起身子憨厚的一笑對韓勝利說道:「嗨,什麼大壽不大壽的,咱窮苦人家可不敢講究這些。你能有這份孝心我就很高興了,來來來,既然回來了就留下吃個飯,一年到頭的忙著什麼仙門的事情,這都多久沒陪你老爹喝一壺了。」
說著,老頭便拉著韓勝利坐到了炕頭上,隨後揚聲對老婦人說道:「老婆子,快把酒也熱上,我今日要跟我兒勝利大醉一場。」
「好好好,我這就熱上,兒啊你陪你爹坐會,娘忙完了就來。」許是這一家人的團聚是十分難得的事情,老婦人言語之間是歡笑之意。
「爹,大師兄聽說今日是您的壽辰,特意讓我把這個帶給您呢。」坐下之後,韓勝利從懷掏出一張金票,笑呵呵的遞給了他的老父親。
聞言,老人臉上笑意濃接過金票。不過當其看清金票上數目之後,老人馬上驚聲道:「可了不得了,兒啊,你那大師兄怎地這般大方,一兩黃金說給就給你了?這可別你是想那邪門歪道得來的。」
看到老人臉上的驚容,韓勝利連忙解釋道:「爹,你放心,兒好不容易得來這麼好的前程,怎麼會做出斷送前程之事。這當真是大師兄給我的,讓我帶回來給您來祝壽。」將金票死死的按老人手,韓勝利又馬上說道:「爹啊,我天天跟大師兄一起,就算想做壞事也沒時間做啊。」
聽了韓勝利的這番解釋,老人的嘴可就徹底合不攏了。而聽到爺倆聊天的老婦人這個時候也是連忙湊了過來,一把搶過老頭手的金票,足足看了一炷香之後,才好像終於相信了眼前的一切,喜笑顏開的摸著韓勝利的腦袋說道:「我兒出息了,終於出息了,呵呵呵,我跟你爹這下可終於能享福了。」
「哼,兒子好不容易混出點樣子,咱倆可不能拖他的後腿。」聽到老婦人的話,老頭不滿的哼了一聲道,隨後看向韓勝利說道:「兒啊,別聽你娘瞎說,外面打拼的時候不用總想著我們兩個,可千萬別因為我們耽誤了什麼正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心無旁騖。你現就得那樣,就得心無旁騖的熬下去,千萬別讓我們老兩口耽誤了你的前程。」
聽到老頭的話,韓勝利馬上搖頭說道:「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當初你跟我娘費艱辛把我送進天嵐門,不就是為了讓我混出點模樣麼。我混出來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給您倆養老么。爹啊,你就放心,現我大師兄那也可以負責一些事情了,您就等好,也就這兩年的事了,我一定給您倆城心買一個大宅子,請幾十個丫鬟小廝伺候您和我娘。」
「好好好,我兒我有出息,娘相信你。」韓勝利剛剛說完,老婦人便馬上一旁誇讚道,生怕說晚了這些事情就會泡湯一樣。
而那老頭聽到韓勝利這樣的保證之後,也終於徹底放鬆起來,後感慨道:「勝利啊,爹沒大能耐,只能給你鋪出這樣的路,你能走到今天這步,爹確實為你驕傲。」
聽到老父親的稱讚,韓勝利臉上頓現欣喜笑意。後家陪著他老父親痛飲了一番之後,才老兩口的依依不捨匆匆離去。
等到韓勝利離去之後,原本是一臉笑意的老兩口卻是漸漸冷下了臉來。看著老頭從懷取出的金票,老婦人歎了口氣說道:「老韓啊,這些錢是還給李秀才家,還是還給張員外家呀。」
聽到老婦人的話,老韓頭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後才緩緩說道:「先給李秀才家送去,李秀才的兒子今年也要辦喜事,可能也缺錢。」
「可要是張員外家的人又來催帳怎麼辦啊。」聽到老韓頭的決定,老婦人一旁一臉焦慮的說道。
聞言,老韓頭眉頭皺得深,沉默許久之後才再次開口說道:「員外家來人的話,我就再憑著一張老臉求他寬限段時間,等我傷勢好一些我就去內城裡找些活做,據說近找木匠的大戶人家多了,工錢也漲了。」
「唉,你就不怕那員外家的家丁再出手嗎。上次打的你內臟都出血了,現都還沒好,這次再拿不出錢,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緊張的跟老韓頭身邊,老婦人擔心的說著:「老韓啊,要不把這事跟勝利說了。咱家欠的這些錢也是當初為了送他去那什麼仙門修煉,如今咱兒也出息了,告訴他是不是能好解決一些啊。」
聽到老婦人的話,老韓頭頓時回過身來怒聲道:「臭老婆子,這些話可不能再說。咱兒剛混出點人模樣來,千萬別因為咱們家這點爛帳搭進去自己的前程。我韓培印還沒老,再折騰個十年也折騰得起,可是咱兒正是大好年華,可不能耽誤一點時間,知道嗎。」
忽然被老韓頭訓了一番,老婦人也是被嚇了一跳。不滿的白了老韓頭一眼之後,老婦人才低聲嘀咕道:「好好好,都聽你的,好像就你疼你兒子,我就不知道擔心他前途一樣。」
不過對此,老韓頭卻是不再理會,而是自顧自的走進了那間低矮的瓦房之。老人的背影很瘦弱,但這一刻,始終觀察著這一切的方信,卻忽然感覺老韓頭才是真正頂天立地的漢子。
他不高大,肩膀也不寬厚,但他卻扛起了這樣的重擔。明明只有五十歲,但方信看他臉上的皺紋,卻感覺他已經是快七旬的老人一般。他很倔強,倔強的不可理喻,明明自己的兒子已經漸漸成長,但他卻為了不給孩子添一點麻煩,連挨打受累都可以不斷忍受。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一個原因。
因為他是一個父親,當了父親的男人,才是真正懂得什麼叫做責任的男人。
一向很少服人的方信,看到了今日的整個事情的過程之後,心先是一痛,同情了一番老韓頭。但隨後,他卻陰影處,朝著那個乾瘦的老頭,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世上有太多太多這樣的父親,他們肩上扛著難以想像的重擔,但卻始終都是隱忍,從不抱怨。他們對自己的孩子雖然也會有責怪,但責怪的背後卻是無限殷切的希望。為了孩子,他們可以忍受太多太多,只是因為他們身為人父。
他們都是英雄,真正的英雄。
方信深深的鞠著躬,心服口服——
今天父親節,優酷上看到一個頁推薦的視頻,講述的就是一個民工父親供養孩子上大學的事情。看完視頻,我的腦想到的就都是我的父親。
想起父親這些年的艱辛,想起他每次為了我的學費愁,跟朋友借錢的尷尬,想起他太多太多的不容易,再想到我現混成的這個樣子,真心感覺對不起他這些年的心血。
寫出這一章,也許會很沉悶,也許會很水,甚至我知道是偏離了主題。但我還是固執的寫出來,用我的方式表達一下我的敬意。
希望各位大大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