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師兄,你回來了。」之前一直與水萱交談,以至於方信都沒有關注到陸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這裡。
不過讓方信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歸來的陸雲,他的臉色卻是變得十分難看。要知道,以往的日子裡,陸雲可是很少會有這樣的表現的。所以以此便可看出,陸雲此行很不順利。
笑著走向陸雲,方信開口問道:「師兄,遇到什麼難題了麼?」
聞言,陸雲又是無奈一聲長歎,隨後才緩緩開口對方信說道:「天嵐門現當真是把自己看成世間的第二霸主了,我去與其交涉,想要找一處仙山重建我昭雲仙門。可是天嵐門掌教卻說不讓我們建立,若是我們自顧自的去開宗立派,那麼前些日子清一門的遭遇,就會我們身上重現。」
「什麼?!他們難道真的已經霸道到這種程了?」聽到陸雲的解釋,水萱不禁一旁憤慨說道。
「他們也開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如果我們可以給他們找出一條靈石礦脈,他們就會允許我們去建立仙門。不過就算重建立起仙門,也要每年向天嵐門送上一萬塊下品靈石。要不然的話,一切免談。」陸雲繼續無奈的搖頭,臉上憤怒之色漸濃。
聽到這裡,就連方信也開始抑制不住心的怒火。若是按照天嵐門所提出的要求,那也不用建立仙門了,直接都是散修就可以了。且不說昭雲門是否要拱手讓出一條靈石礦,就算是讓了出來,想必日後也一定是刁難不斷。靈石本就是仙門立足的根本,若是沒有靈石礦,或者是要每年要供奉出上萬塊靈石,哪怕只是下品,也是昭雲門完全無法接受的。畢竟現的昭雲門,滿打滿算才不過有數修士,就算那些被昭雲門弟子祭煉出來的靈屍也可以勉強算是修士,也還是不具備什麼規模。
不過就方信思之時,水萱卻這個時候忽然問道:「陸雲師兄,他們是不是還提出了那個要求?」
聽到水萱的這句話,方信頓時心神一動,也沒言,只是看向陸雲。
陸雲見狀,也只是無奈的一聲苦笑,開口說道:「嗯,這個要求還是不變的。」
見到陸雲並未明說,方信不滿的問道:「什麼要求,你倒是說說看。」
方信的這個狀態,其實並未出乎陸雲的預料,所以他只是稍作停頓,便開口對方信解釋道:「其實早之前,清一門被天嵐門阻斷了重建仙門之後,我就找過天嵐門談過我們的事情。而當初他們提出的條件很簡單,但其實也很苛刻。」說到這裡,陸雲不禁又看向了水萱。
見此情形,水萱也是毫無顧忌,直接自己開口說道:「當初天嵐門的一個掌教弟子想要娶我為妻,雖然是想明媒正娶,讓我做他正妻,但我對他沒興趣,所以便讓陸雲師兄拒絕了。可是就因為這樣駁了他們的面子,所以現他們才會這樣的一再刁難。師兄,我說的對。」略帶憤怒神色看向陸雲,水萱一股腦的說出了其緣由。
而聽到水萱所言,方信自然可以理解水萱的憤怒。不得不承認,其實不管是仙門之,還是俗世之,貌美的女子常常都會引不少的矛盾和衝突。尤其向水萱這樣足以抵得上是傾國傾城的美女,是會讓多的傢伙為之來,這天嵐門的那個掌教弟子,就是其之一了。
其實這個時候,陸雲還是比較擔心方信知道這個事情的。原因很簡單,雖然現方信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元靈初期,僅僅十幾年的時間裡,他從當初那個內門之處處被欺負的仙門弟子,迅速成長為可以跟自己相比肩的強勢存,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不小的奇跡。但也正是因為方信一路太過順利,所以陸雲現,現方信的心性其實還不是很成熟。
所以若是讓方信知道此事,以他的脾性,說不得就得上天嵐門去大鬧一場。而現天嵐門的勢力可是日漸高漲,別說是一個元靈初期的修士,就算是一個元靈後期的修士,若是想單槍匹馬去天嵐門找麻煩,那都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正因如此,水萱說完之後,陸雲便馬上對方信說道:「方信,那日太和門攻打天嵐門,天嵐門的主動避讓,使得天嵐門幾乎沒有受損。甚至連天嵐門掌教普玉道人,現也是完好無損的坐鎮天嵐門。除此之外,還有諸多元靈期修為的長老,甚至還有門客。他們現真可謂是家大業大,我們好還是不要與其硬碰硬。」
方信雖然直到現還稍顯魯莽,但卻不至於愚笨。聽到陸雲所言,他自然清楚這是陸雲變相的勸自己不要衝動。不過這個道理方信雖然也懂,可是聽著天嵐門現這些不合理的舉動,甚至還因為水萱的原因就對昭雲門重建山門的事情般刁難。見到這樣的事情,方信雖是極力控制,但卻終究難以掩飾心的怒火。
所幸,方信並未真正衝動到現就殺將過去,只是耐著脾氣說道:「師兄放心,這點道理我還是清楚的。」
聽到方信這樣說,陸雲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畢竟如今昭雲門能有方信相助雖說不會徹底翻身,但至少有了他,昭雲門的底氣便能足一些。若是方信因為一時衝動而送了命,陸雲自責之餘,自然免不了要惋惜的。
不過就陸雲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方信卻又忽然開口說道:「陸雲師兄,我這裡閉關的時間也不短了,之前正打算出去走動走動呢。現既然你回來了,那這裡便交給你了。」
說罷,方信便準備向靈石礦外走去。看到這個情況,陸雲連忙拉住方信,一臉不悅的對其說道:「方信,我的話都是耳旁風麼,根本聽不進去?現暫且還不要去招惹天嵐門,我打算去聯合一下別人的仙門的修士,等我們組成一個聯盟,若是能夠達到一定程,到那時我們就算無法與太和門對抗,至少也會不懼天嵐門的震懾了。現時機真的還不成熟,你不要衝動。」
看到陸雲如此這般苦口婆心的樣子,方信笑著搖搖頭,隨後緩緩開口說道:「師兄放心,這一點上我不會貿然行動的。旁的不說,就算是為了咱們昭雲門的安危著想,我也不可能主動去觸那霉頭的。我只是想去看看,看看是否能打探到一些別的消息。再說,我也準備嘗試一下拉攏一些現毫無根基的仙門修士。若是能夠做成,不也是給你分憂了麼。」
聽了方信的這番話,陸雲這個時候也不知是該信還是不該信。畢竟陸雲也不會讀心術,自然看不透方信心的真實想法。但是盤算稍許,陸雲看到方信臉上的誠懇神色之後,也知道此時此事上不好再多做阻礙。於是到了後陸雲也只得搖了搖頭,苦笑著對方信說道:「方信,出去一切小心,切記不要衝動啊。」到了現,陸雲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對此,方信只是笑著點點頭,隨後與陸雲和水萱告別,他便轉身離開,走出了昭雲平原的靈石礦脈。
待方信走後,水萱和陸雲甚至幾乎是親眼看著方信走出了靈石礦脈之後,水萱這才皺著眉頭,略帶尷尬神色的對陸雲說道:「師兄,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卑鄙了。」
聽到水萱的話,陸雲的臉色也忽然有了幾分不自然,甚至隱隱的還透著幾分尷尬。再次苦笑著長歎一聲,陸雲淡淡說道:「沒辦法,我也知道我們這麼做就是利用方信性子的弱點,算得上是徹徹底底的小人所為了。可是為了昭雲門,我也只能當這一次小人了。」長歎過後,許是真的內心有太多自責,陸雲沉默稍許,才又緩緩說道:「再者說,天嵐門的那個掌教弟子確實對你有想法,他天嵐門也確實因此事也對我們有諸多刁難,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已。」
「只是這些實話其實可以不說的,明知方信會因此而動怒,我們卻以此引他出手。若是他真出點什麼意外,我們可真的辜負了他對我們的信任。」水萱和陸雲都不是心性邪惡之輩,所以做出這等事情,他們兩個現也是自責不已。
但是自責過後,陸雲還是感低歎一聲說道:「唉,只希望方信跟那所為的秦家確實有著莫大的聯繫,等到他真有難的時候,能夠將秦家那個神秘的勢力給引出來,也許我們的路就好走得多了。」
「但願如此。」隨著陸雲的歎息過後,水萱也是慨然說道:「不過,主要的是方信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