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大馬力的越野,突兀的闖入十七街區。沿著一塵不染的主道,高速的朝著街區的腹地駛去。
也許是為了節省時間。車輛在進入街區後的第三個路口,迅速拐彎。富有古歐韻味的偏道上,三輛越野的出現,異常的刺眼。
由於是單行道,單向行駛下,兩輛車無法並排而行。頭車的車速,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車隊前行的速度。
好在頭車的司機,技術相當了得。狹隘的偏道內,仍舊飆到了近百碼。這在城市道路上,已經算是疾速了。
眼瞅著,就要穿過這條偏道,直抵約爾森的府邸。可就在這時,數瓶裝有汽油的酒瓶,在瓶口順著布條,熊熊燃燒之際,突然從天而降……
『啪……轟……』酒瓶砸在了頭車的當車玻璃上,瞬間破碎開來。四濺出來的汽油伴隨著燃火的侵襲,霎時間蔓延開來。整個車窗佈滿了火焰。而前方視野完全被這熊熊烈火擋格的司機。下意識第一時間猛踩剎車……
『吱……砰,砰……』頭車的緊急剎車,使得後面尾隨的兩輛越野,相繼追尾。連續兩次的撞擊,使得頭車偏離了主道,直接撞向了旁邊的路燈。
與此同時,從天而降的燃燒酒瓶,把三輛車『圍集』的區域,燃成了『火海』。車內所乘坐的人員,第一時間奔出了車廂。
慌亂的逃離,使得他們第一時間暴露在了『有心人』的視野裡。『嗖……』突兀的子彈,直接打飛了擺在路邊的垃圾桶。一時間,垃圾滿天飛,落下來之際,有的砸中了逃逸人員的身上。
「不好意思,各位fbi的『同仁』們。我謹代表俺們『詭刺』小組,鄭重其事的向你們宣佈。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如若還有人膽敢反抗的話。人有情,子彈無眼。
你們是為了任務,我們也是為了能活下去。若不是在這種時候相見,俺們真的不想與你們撕破臉。
請自救你們的座駕,然後自行離開。二十分鐘後,你們可以再來此地提車。謝謝配合……」斥候那操著雲省土語的『英格裡氏』(英文),顯得極為不專業。可又能讓人聽出大概。一時間,聽到斥候這番『忠告』的為首大漢,嘴裡痛罵了一句:
「**……」隨即拔出手槍,朝著聲音來源地怒射。
「不作死,就不會死……砰……」話是斥候說的,但開槍卻是隱藏在一面的彈頭。為首大漢舉槍的右手,霎時間被子彈打穿,那炸開的血液,濺在了他所掩護的花壇處。痛不欲生的慘叫聲,如同殺豬般慘烈……
「請各位不要再做什麼無畏的反抗。第一槍只為了威懾,剛剛的第二槍就是提醒了。至於第三槍,我保證會有死人……
你們的座駕,還在被大火無情的熏燒著。是不是抓緊點時間?如若燒到了發動機、油箱,那麼結果就不完美了。」
連續兩槍的威懾,再加上對於未知危險的恐懼。使得已有人第一時間拿出消防栓,進行了車體自救。幾名還在觀望的人員,在看到那幾名同事與其『相安無事』後,也迅速加入其中。
雷聲大雨點小的一次阻擊戰,隨著燃燒的大火被撲滅、這數名人員迅速按照原路撤離後,而宣告結束。
而此時一直替著裡面的肖大官人,把守門外的斥候和彈頭,長出一口氣的倚著牆面坐在了樓板上。
這場阻擊有著很大的地域限制性。首先,這裡是富人區,不少議員都居住在這裡。饒是fbi這樣霸道的機構,也頗為忌憚。他們之所以能乖乖聽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這些。當然,斥候與彈頭的『默契』配合,也震住了整個場面。特別是彈頭,那打爆對方為首大漢手臂的一槍,更是給予了他們絕對的威懾力。
「頭,你快點。這麼大動靜,以美國佬的尿性,肯定不願意。屆時,真被人堵在這裡。不等黃老爺子來,咱們三真就被打成馬蜂窩了。」
「你們倆先撤,在外圍等我。我一個人,逃起來更利索。」
「得,咱們頭嫌棄咱倆了……這世上還有真愛嗎?」面對彈頭的咬舌頭,早已推進至約爾森府邸內部的肖勝,不再做任何回復。他知道自家兄弟,一定明白自己的意圖。在這種環境下,更不會兒女情長的矯情留下。那樣只會大家都傷……
應該是故意想把事情鬧大。在洛杉磯這個持槍合法的城市裡,槍聲大作的事情,也是不常見的。特別是在富人區,一定會引起周彬巡邏警察的注意。
與fbi的鬥,大家都可以心照不宣的『默契』掩蓋下來。可一旦涉及到了當地警察,一些議員、富商們再從後面施壓,仍由他肖勝再三頭六臂,也難逃責任。
「玩槍?開來,約爾森你這個老東西,真的是把我得話,當耳旁風嘍。」急速竄向了花壇內。在肖勝魚躍而出的軌跡裡,留下了數道子彈所砸地的火花。
肖勝在花壇深處,游動的身影,成為了他們集體掃射的方向。然而,就在他們自詡已經封住了肖勝所有可能突前的位置時,這廝竟殺了個回馬槍,直接從後方竄了出來。
明晃晃的沙漠之鷹,同樣沒有裝置消音器。舉槍而出的肖大官人,食指在其身子如同游龍出海般飛出來之際,不斷蠕動……
『砰……砰……』每一次的槍響,都預示著一名保鏢被打穿肩膀。肖勝刻意的迴避,他們的要害部位,就是為了把事情控制在有效範圍內。
「你們不是想讓人知曉嗎?老子幫你們……」
突兀的槍聲,使得本就如坐針氈的約爾森,不禁起身。拉開抽屜的他,掏出了一把迷你的手槍,藏於兜內。就在此時,剛剛出去的那名貼身保鏢,毫無禮貌的推門而入,若是在平常,這都是要扇臉的行為。
「教父,他已經到了宅前,我們還是上天台吧?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
「這麼多人,沒有阻止他的腳步?」這樣的質問,在這個時候,顯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約爾森一臉寒意的大步流星朝著門外走去。就此時,一樓的玻璃牆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破裂聲,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名被打穿胸腔,隨著沙漠之鷹衝擊力,而被迫撞入屋內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