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你還能喘氣嗎?哥幾個可是以少打多啊……」在約爾森的別墅前,停下腳步的肖勝。面帶微笑的望向守在門口的那兩名守衛。後者相當警惕的對著話筒嘀咕著什麼,目不轉睛的盯著肖勝的一舉一動。
「進氣少,出氣多。大腦供氧不足……按照你的要求一分鐘後,別墅內所有的通訊設施,都將失去關聯。預計十五分鐘後,保持暢通。夠嗎?」
「擼管都夠了,彈頭,外面的蝦兵蟹將就交給你了。斥候,你也別閒著,在我談完之前,fbi和狗不得入內,你懂得……」
「明白……」
「曉得……」一句是彈頭的回復,另一句自然是斥候『有氣無力』的回答。
大踏步的朝著約爾森門前走去。那兩名守衛單手搭在了自己的腰間,另一隻手伸展出來。大聲吆喝道:
「停下來,這是私人重地。再往前一步……」
「我跟約爾森先生約好的,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趁現在還有時間,我想和說兩句。」說完這話,肖勝抬頭望向門口的攝像頭。肖勝有八成把握,對方在接到門外匯報後,會第一時間觀察外圍的情況。因為他心虛,因為他充當了fbi的棋子,劫持了李老的孫子。
「只要你的人不用槍,我保證今天不會有死人。有些話,我還是喜歡跟你說。當然,也許你會以各種理由拒絕。但我這人脾氣不太好……」就在肖勝說完這番話後,站在那裡的兩名侍衛,突然感覺到耳洞內的接收器發出刺耳的聲響。正當他們下意識伸手摘掉耳麥之際,箭步衝上前去的肖大官人,不會再給對方拔槍的機會……
三米多高的圍牆,肖勝在沒有停步下,直接一躍而過。別墅內,窩在書房內的約爾森,透過監控,捕捉到了肖勝這最後的身影。在之初,他便已經先後給賽文,以及fbi的打過電話。
可他遠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不顧及影響。選擇如此簡單粗暴的行為……這一下,約爾森內心有些慌亂了。他比誰都清楚,從圖像裡消失的這個男人,是屬於那種真正不要命,也不怕任何麻煩的漢子。
他可以毫不顧忌的把歐洲攪合的底朝天,就也會無所顧忌的把洛杉磯攪合個底朝天。他能與傳說中的石佛,同桌談判。更不屑於fbi成員沃克的挑釁。
他的每一次的出手,都是這般犀利。從不給予旁人任何思考的時間。
「到前門給我拖住他……咱們的人馬上就到。」守在約爾森身邊的保鏢,下意識的從腰間拔出槍械。看到這一幕的約爾森,突然想到了他剛才的威脅。下意識想要叫住自家保鏢。但最後的一絲狠念,讓他動了殺機……
林蔭大道,肖勝昨晚真情告白的那個場子。接到電話的賽文,第一時間衝出了俱樂部,一路狂奔至地下停車場。
他並不知道自家教父,劫持了李老的孫兒。哪怕外界都盛傳約爾森,就是fbi的暗中扶持得棋子,他也很少去追問。
他是『賽文』,黑手黨代號為『七』的『職業打手』。他不會去考慮高層決策上的事情。他所要做的,就是清除異類。確保黑手黨及其下屬組織,在區域範圍的絕對統治力。
算得上與肖勝『英雄相惜』。雖然心裡不願承認,對方會『無緣無故』就因為立場不同,而選擇如此激進的行為。但約爾森的電話,讓他不得不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不管處於什麼目的。褻瀆自家教父的人,就是他賽文的對手。
拉開車門,跳上了自己的跑車。正當他剛打著火,準備倒車第一時間衝出去之際。一輛白色路虎,突然從左側『吱……』的一聲,加速,急停擋住了跑車,唯一可以倒車的出處。
猛然扭頭,目光如炬的盯向,從車上下來的那名大漢。是一張東方面孔,賽文沒有見過,但隱約已經知道他是誰的人了。
「頭說你聽得懂中文,那我就不繞舌頭的跟你扯英文了。你的母語我確實不在行!頭還說,你是值得尊重的對手。有可能會成為我武道上的良師益友……
一直想找個機會與你切磋一下。但苦於大多時間,我們很難有所交集。今天蠻好的,這裡地點也大,場子也寬闊,不會影響發揮的。
俺們班長會跟你們家教父『閒談』三十分鐘。剔去你開車在路上的時間。也就是說在剩下的十五分鐘裡,要麼你踩著我的屍體走過去,要麼就停下來陪我切磋,切磋。
我的代號是河馬,『詭刺』小組的突擊手。」
就在河馬說完這番時,瞬間從腰間拔出一把明晃晃手槍的賽文,把空洞洞的槍口,對準著與他只隔著兩個車身的河馬。
面容冷峻,一字一句的說道:
「讓開……」本就嘴大的河馬,在聽到對方這句話後,咧開的嘴角更加慎人。那裸、露在外的白齒,異常的奪目。
「你可以開槍的,我無話可說。」說完這句話的河馬,直接給對方一個背面。拔出了車鑰匙,逕直了走向了停車場那快空闊的地帶。
怔怔的望著這道高大的背影。『啪……』的一聲,把槍械摔在座位上的賽文。猛然褪去了自己的外套。只穿有背心的他,大跨步的朝著河馬奔去。
「來,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距離背朝自己的河馬不過五米。故意大聲吆喝了一下,就是提醒河馬,他要出手了。微微停下腳步的河馬,右腳壓前,左腳拖後,伸出手臂的他,收起了臉上那淡然的笑容。
取而代之的濃重,使得整個現場的氣氛,趨向於凝重!
「你在找死……」
突然動起來的賽文,在助跑數步後。猛然起身,揚起的拳頭,揮向了近在咫尺的河馬。這一拳沒有躲閃的河馬,選擇與其硬碰硬。只聽『砰』……的一聲,在拳面相剋的那一剎那,河馬的身子迅速後退,而賽文的身子,也後仰了幾分。
但也僅僅是後仰,隨即便站穩了身子。
力道的強軟,瞬間分出勝負。即便是卸力下,河馬仍感到手掌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