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平伏著內心的憤怒接過肖勝遞過來的香煙**的坐在凳面上的帕克雙眸通紅脖頸上的青筋依稀可見
「具有潛伏期的毒劑皆為階段性發作而對方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獲取紅拂亦或者說我們現在身處的位置你不覺得這對於我們來講利大於弊嗎」當肖勝說完這番話之際猛然扭頭的帕克剛準備開口後者擺手制止了他的言詞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心裡現在所擔心著紅拂的身體你回來之前我已經讓約翰去購置一些中藥材如果能得到紅拂的配合我不說能治癒她的身體最起碼能抑製毒性的發作
就目前而言最主要的還是有幾味中藥稀缺再加上設施不夠齊全藥品方面我已經讓斥候以及彈頭他們直接從家裡帶來至於設施」
「我來想辦法你說的這些硬件設施都不是問題最為主要的還是紅拂她是否從心底接納這個大家庭我怕一旦捅破真的會反目成仇屆時」猛抽一口香煙的帕克身子側躺在椅背上傾吐的香煙雙眸無神的仰望著天花板
在得知紅拂的真實身份後對其愛恨交加的帕克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淒涼從根本上來講從始至終紅拂也都是受害者可也正是因為她的存在使得原本明朗的大環境變得渾濁不堪
帕克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僅僅是為現在的處境而略顯多愁善感罷了從內心的角度來講他是關心則亂失去了原有的冷靜
「形勢逼人有些計劃不得不提前譬如北區的那幾名大佬我覺得有必要清洗一番了輿論這一塊你需暗中通知一下那些老前輩讓他們給予配合」聽聞這番話的帕克微微起身喃喃道:
「我知道你的用意是想逼迫著教廷那邊提前與紅拂取得聯繫但你要知道我們能想到的他們不會覺察不到以現在我們的人手不但要注意著內部還要防範於外邊」
「我有一個大計劃想搏上一把有沒有興趣一起干他一票」聽到這話的帕克猛然挑動著眉梢『嗯』的一聲望向了身邊的肖勝後者起身湊到了他的身邊輕聲向其嘀咕著什麼
緊皺的眉梢緩緩舒展開來在肖勝收身之際帕克的臉上則多了幾分濃重肖勝這個計劃可謂是極其冒險可一旦成功一定能扭轉現如今末世卡門在摩納哥不利的局面
「殺人容易但抓人特別似護衛團那樣的能手困獸之鬥的反擊只會讓我們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聽到這話的肖勝笑的很燦爛輕聲道:
「別忘我的副業除了是一名能打好鬥的勇士外我還是一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中醫就從我個人而言我很自信的告訴你我用毒的手法絕對是他們想都想不到的
我真為你感到慶幸又這麼一個牛逼轟轟且十項全能的好妹夫你覺得就沖這你不得請我一場上規模的酒宴嗎」聽到肖勝這話的帕克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伸出手指點了點對方隨後小心翼翼的對其說道:
「事成之後我請你看表演啊」望著帕克那挑動的眉梢淫.蕩的笑容頓時感到脊背上涼颼颼的肖勝搖頭回答道:
「咱不是那樣的人當然了如果大舅子你有這樣的需求我可以捨命陪君子嗎」
「你真賤」
「彼此彼此你沒看我是誰家的妹夫」說完兩人的拳頭砸在了一起
風塵僕僕歸來的約翰手提著數包包裹好的中藥順勢接過中藥的肖勝直奔廚房幾人忙活了一夜誰都沒有合眼待到破曉之際三人才有閒工夫坐在客廳餐桌前討論明天凌晨的計劃
客廳對面房間內紅拂那刺耳的嘔吐聲使得三人聞忙起身順勢推開房門的肖勝看到趴在床頭的紅拂朝著廢紙簍內傾吐著體內的雜物原本插在對方腳底板的銀針被肖勝一根根小心翼翼的拔出而那碗散發著刺鼻氣味的中藥在肖勝的授意下被帕克端走
端著涼白開進屋的約翰在把茶水放在肖勝身邊後望了一眼已經停止嘔吐的紅拂廢紙簍內那夾雜著血跡的雜物在此時顯得異常的刺眼
房門緊關胸口短時間內難以平伏的紅拂痛苦的躺在了床上收起這些銀針的肖勝端起了桌面上的涼白開隨即向躺在那裡的紅拂走去
背過臉去身子因為內在的疼痛而略顯抖動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發出一句聲響待到肖勝把茶杯遞到她面前之際這妮子突然如同發了瘋似得一手打開
『砰』落在地上的茶杯支離破碎用來漱口的涼白開灑落一地
雙手還騰在半空中還保持著剛剛遞水的姿勢望著對方那逐漸堆積淚水的眼眸肖勝知曉對方的內心已經間接接納了這個不可爭辯的現實
隨手抽出了數張紙巾再次遞到了她的面前在看對方毫無反應之際肖勝『斗膽』輕柔的為其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在怵怕到對方肌膚的那一剎那扭過頭的紅拂淚水順著眼角流淌了下來
她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
「我不是華美也不是珍妮」聽到這話肖勝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咧開了嘴角如果說紅拂用極為牽強的理由也能把眼前的這一切掩蓋過去
可現實的絞心親情的呼喚已經殘留在內心伸出的渴望都迫使著眼前這個備受煎熬的女人吐露出了心扉
沒有想像中的激進她如今的表現在肖勝看來已經算是極為平靜了本以為通過這次醫療他們還需要撫慰對方內心深處的芥蒂現在看來她顯然更加的痛苦和彷徨
是啊任誰在時隔這麼多年突然知曉自己並不是孤家寡人有一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有一群至今思念她的親人
血濃於水情系兩代人的感情永遠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