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的幸福;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段荒唐;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陣歎息;而我只願在最美的時間,能夠遇到最美的你。所以,我來了。」
「謝謝,很感動,可我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站在小區樓下面的劉潔,撩動著自己的劉海,笑容溫潤的望向對面的肖勝,此時,你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彷彿剛剛與肖勝的那些『推心置腹』,都是說給別的漢子似得。
「吊絲果真沒人權啊。就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取個暖也行啊。」腆著一張賴臉,肖勝坐著最後的努力。
「上去了,你還能下來嗎?」
「絕對能,明早咱一起嗎。」肖勝的話,使得雙手提包的劉潔,揚手砸了他一下,收身後,嘟囔著嘴角,輕聲道:
「謝謝你今晚的陪伴以及紳士,更感謝你的禮物。我覺得吧,女人還是矜持點好,否則在男人眼裡就值錢了。你是潛力股,我很看好你,越是這樣,我越要好好把握我的優勢。」
「得,這比『你是個好人』回絕的更徹底。潛力股?呵呵,潛力股。多麼痛的領悟,你曾是我的全部。」當肖勝亮出嗓子,吼出這首《領悟》之際,劉潔猛然上前緊摀住對方的嘴角,四處張望一番,壓著聲音說道:
「你要死啊,這個點都有睡覺的了,你這一嗓子,要命的。」言詞廖有責備之意,可笑容卻依舊燦爛如初。
順勢搭在了對方腰間的肖勝,就這樣瞪著小眼,望著眼前的可人,並沒有回絕對方這一次造次的劉潔,緩緩地放下手。
「不讓你佔點便宜,你也沒動力,摟摟就算了,少在往下放,你就死定了。」
「吻別呢?總得給一個吧。」
「沒心情,我怕你有口腔潰瘍。」聽到這話,肖勝『噗』的一聲,笑出了聲,當他側過頭再看向對方自己,猛然點起腳尖的劉潔,狠狠激吻著對方的嘴角,雙手環抱著肖勝的脖頸,吻的是這般徹底,是這般瘋狂。
唇分舌離,雙眸晶瑩的劉潔,一把推開了身邊的肖勝,扭頭就往樓道內跑去,此時的肖勝,再一次質問道:
「真的,不再請我上去?」
「你做夢去吧。」
「嗯,那我只有去做夢了。晚安,你的夢裡一直要有我。」
「德行。」就在劉潔說完這話,電梯的門『叮咚』一聲打開,順勢走進去的她,站在不斷上升的電梯內,腦海裡還在回味著剛剛肖勝走時的那個表情,那段話。
總覺得,今晚肖勝的表現,過於『老實』,雖然依舊油嘴滑舌,但和金陵,福省兩地相比,節操上有著質的改變。
無緣無故送子彈,無緣無故說『今天』,又無緣無故的多愁善感,他想做什麼?他準備去做什麼?
越想越不敢往下去延伸的劉潔,第一時間按下了電梯,此時電梯已經行至八樓,走出電梯後,看到另外一個仍在高層,等不急的劉潔,想要掏出電話撥打對方的手機,這時她才發現手機剛剛已經摔碎了。
『登登』的繞過走廊,直接踩著高跟鞋從安全通道往下追。捂著小腹,氣喘吁吁單手撐在了樓道口的牆壁上,一眼望去,四處無人。
審驗一口吐沫,緊皺著眉頭,強忍著內心的交集,繼續往前推進著,偌大個小區內,此時除了雨滴『啪啪』聲外,只有劉潔高跟鞋的『啪啪』聲。
原本停靠在小區內的奧迪已經不見蹤影,不過幾分鐘時間,衝出小區的她,站在路口前後張望,根本沒有任何奧迪轎車的蹤跡。此時的她,心慌了,越發覺得今晚肖勝的不正常。特別是他臨別前的那一句『晚安,你的夢裡一直要有我。』
在這一瞬間,劉潔才真正感受到絞心的痛楚,那說不出來,卻讓人倍感窒息的感覺,使其沉溺在惶惶不安之中。側過頭的她,猛然看到了一則電話亭,彷彿看到希望的她,邊跑,邊拉開自己的提包,翻找著什麼,化妝品掉落在地上,她都不曾去理會,而是一頭紮到電話亭前。
作為經常外出的記者,每個人手裡基本上都會有幾張ic卡,以方便在被曝光人跟蹤的情況下,用此卡與上級聯繫。當然了,這種事情極其少有,特別是央視記者,可這個行當的潛規則便是如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
翻出了卡包,手指略顯顫抖的掏出電話卡,在插進細口時,連續試了多次,才算對住,人越是慌張的時候,越是容易出錯,少了儲存號碼,劉潔竟一時間忘記了肖勝的號碼,思索了許久,才憑著模糊的記憶撥通了號碼,可剛一接通,聽到的則是『手機已關機』的通知。
亦比常人更熟悉特戰隊任務時的紀律,手機是絕對不能開機的,甚至要交工。越是如此,劉潔越是心急如焚。此時此刻的她,唯有與自家老爺子聯繫,她相信,以老爺子的地位,一定能知道些肖勝的信息。
然而,就在劉潔慌裡慌張撥打劉老爺子電話之際,一道黑影突然從電話亭旁邊的綠化帶裡竄出了出來,對方的大動靜,頓時使得劉潔猛然轉身,可此時,這道身影已經竄到了對方面前,緊摟著這妮子,肆虐的熱吻,直接覆蓋到對方的嘴角,托著對方的翹臀,整個人把對方抵在了電話亭玻璃上。
瞪大雙眸,當劉潔看清對方的長相後,喜極而泣,放掉了手中拿起話筒,直接緊摟著對方的脖頸,努力的回應著對方的熱吻。
人只有在真正的經過,才知曉『虛驚一場』的寶貴!唯有這個詞,才能突顯那所謂的真正落差。
這一次,黑影不再紳士,一如既往般的禽獸行為,使得一身冬裝的劉潔,在擠壓中感受到了對方粗糙大手的侵襲,鼻孔內傳來劉潔求饒的聲響,聲響很模糊,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