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幽暗的燈光,折射在劉潔那緋紅的臉頰上。此時單手撐住半張臉的她,雙眸晶瑩的望向對面的肖勝,誘紅的唇角,微微蠕動,在肖勝沉默的這一剎那,她那皓白的牙齒,輕搖著嘴唇。
當一個女人,以這番姿態,深望向一個男人的時候,這說明她已經動情了,等待的則是這個男人最傾心的回復。
然而,肖勝的奇葩之處,便在於,他能把女人推到欲罷不能的地步,可又給予對方一個模稜兩可的感覺,讓你在迷茫中,更加的想要探知準確答案。魅力,不是源自於人格,真的需要後天的烘托。
「人生只有三天,活在昨天的人迷惑,活在明天的人等待;活在今天的人最踏實。你永遠無法預測意外和明天哪個來得更早。
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過好今天。請記住:今天永遠是昨天死去的人,所期待的明天。」當肖勝說出這引人深思的一番話後,眼眸略顯空洞的劉潔,不知在思索著什麼,當她再一次回神的時候,猛然坐起身,陰沉著臉頰,冷聲道:
「姐就問你一句,你能給我什麼,你羅裡吧嗦的說那麼多大道理,有毛用啊?避重就輕,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結果。人家談戀愛,都可著勁往山盟海誓上說,你倒好,模稜兩可,說你是吊絲,一點都不為過。」劉潔的話,頓時讓肖勝笑出了聲,頂了頂鼻尖,輕聲道:
「我給你畫無數張餅,把你哄的團團轉,內心高興至極,晚上再半推半就的直接要了你的身子,第二天,還能享受到你的愛心早餐。可以後呢?當有一天,你猛然間發現,我所說的,不過是一張畫得餅,這種落差你能承受得了嗎?
我不是個隨便的男人。」
「噗。」直接噴出喝在嘴裡茶水的劉潔,差點嗆著,坐在對面的肖勝,擼了一把自己的臉頰,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大言不慚的說道:
「我剛剛就說了,純愛,真的!雖然我有衝動,但我這人比較耿直,不喜歡說謊。」
「你敢再不要臉點嗎?」
「這個真可以。」說完這話,肖勝咧嘴笑出了聲。
抽出幾張紙巾的劉潔,沒好氣遞給了肖勝,抬眸瞥了對方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說這麼多,無非是在向我表露兩點,一,你想玩個不花錢的妹子且不用負責。二,你嘴中的純愛,就是赤、裸裸的性、愛,只談**上的歡愉,別談狗屁的未來,是這樣嗎?肖總?」
讓劉潔心裡猛然一緊的是,肖勝並沒有否定的『嗯』了一聲。突然伸出手的他,探向對方的胸前,下意識後仰幾分的劉潔,警惕著對方,但肖勝還是徑直的拉出了那條,自己送給對方的項鏈。撐在手心中,目不轉睛的盯著……
身子怔在那裡的劉潔,靜靜的望向對方,沉默少許,剛想詢問什麼,便被肖勝打斷……
「這一次是短一毫米,下一次有可能就多一毫米太子奶爸在花都最新章節。加入特戰隊的第一天,便是為我死去的隊友守靈。入伍那麼多年,就倒在我眼前的隊友不下十個,有的還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昨天倒下去的是他們,明天倒下去的就有可能是我,唯有今天,才是我的全部。」說到這,肖勝鬆開吊墜,輕撫著劉潔的俏臉,這一次,對方沒有躲閃,而是怔怔的看向對面的肖勝。
「我把我的全部,都給了你,你還不滿足?」抿著嘴角,淚眼朦朧的劉潔,打掉了肖勝的右手,側過頭去擦拭著眼睛的淚珠,再轉頭時,露出了機械般的笑容。
「烏鴉嘴,你見過有哪個女人,只願意跟男人過今天的?」不知是不是被肖勝這煽情的一番話,觸動了心扉,或者在酒精的麻痺下,忘記了該有的矜持,直勾勾望向肖勝的劉潔,蠕動著誘紅的唇角,喃喃道:
「無論你以後變傻了,變笨了,變醜了,還是出了任何狀況了。只要你還在,只要你心裡還有我,我都願意為你守候這個『全部』。」
「那若是我不在了,或者說……半身不遂了呢?」
「若你不在?」重複了肖勝的這番話,玉指捏起吊墜的劉潔,靜靜望向銅製彈頭,喃喃的說道:
「它曾經離你最近,一定能讓聽到你的心聲。無論你在哪裡……」說完放了下去的劉潔,擋著肖勝的面,塞進了衣領內。
「至於半身不遂,這得看情況。」
「嗯?這還分情況?」
「這得看上半身,還是下半身。」聽到這話的肖勝,眉頭緊鎖幾分,隨後舒展開來,舔著嘴角,輕聲道:
「上半身怎麼說,下半身又怎麼說?」
「就你這張殭屍臉,有沒有上半身對於我來說都一樣,但下半身不一樣。」說完,劉潔妖嬈的瞥了一眼對面的肖勝,隨即倚在了椅背上,表情狐媚,本就喝了不少酒水的肖勝,頓時口乾舌燥起來。
「你有痔瘡嗎?」
「你才有痔瘡呢,你還腎虧呢。」乍然聽到肖勝這話的劉潔,臉色頓時驟變。表情依舊的肖勝,並不在意對方的反駁,繼續道:
「你這幾天上火嗎,或者說有口腔潰瘍嗎?」
「你有腳氣嗎?不解風情,沒有,可以了嗎?」聽到這話,肖勝的嘴角頓時咧開了。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大姨媽來了嗎?」
「我說肖勝,你是不是……」正當劉潔準備暴走之際,突然頓悟了肖勝這些話,背後所隱藏的深意。緊咬著嘴角,瞪著對方,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來了……」
「我不信,來了你還喝酒?小潔,你在玩火,玩火懂嗎?服務員結賬……」剎那間,肖勝那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不少人側目盯向這廝。
憋了那麼多天,這聲音絕對具有穿透力。
而此時,劉潔整張臉已經猶如火燒,咬的牙齒『吱吱』作響……
「我沒吃好呢。」
「沒關係,我先結賬,這不衝突。」
「肖勝,我跟別人同租的套房……恐怕不好……」
「有一種自然產物叫酒店,有一種追憶叫旅館,有一種誘惑叫情深深雨濛濛,外面的天很有濕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