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依靠在椅背上的『老虎』,雙眸『炯炯有神』的盯著正中間那名衣著相對『保守』的年輕女子,說是『保守』,也不過幾寸『粗布』遮擋而已。摸著嘴角的他,微微側頭,對著身邊一名副手說道:
「都說這世界上最耐凍的是企鵝和北極熊,但我覺得,這年頭最耐凍的莫屬女人,發了春,**焚身的女人。這天寒地凍的,咱們漢子估摸著剛解褲腰帶,雞、巴都縮膀胱裡去了,你看看她們,絲毫不受影響。」聽到這話,就坐在老虎下手邊的那名副手,咧開嘴角,一臉諂媚的輕聲道:
「虎哥,這叫熱脹冷縮。咱們男人,當然要熱乎點好,但她們娘們,越冷越緊,越緊越有感覺嗎。」聽到這話,老虎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甚至壓過了響起的音樂,使得台上表演的五六名妹子,不禁有些放不開。
「就你,會唱小曲,會吹簫嗎?」當眾人看到自家虎哥伸出右臂,指向中間那名年輕女子,聽著他這番頗有深意的一句話,先是哄堂大笑,隨後起哄的吆喝著什麼。
本就是風塵女子,跳舞助興只不過是為了拿的更高的報酬,直接被坐在首位上的這名中年男子看中,先不說今晚具體費用幾何,單單那不菲的小費,就夠她笑上幾晚的。
內心已經竊喜,但表面上還是要迎合一個男人正常的心裡需求。略顯嬌膩的緊咬著嘴角,臉色『緋紅』,明眸滴露,一眸一笑都蘊藏著巨大的誘惑力。
「哎呦,還害羞了?別跟我說是個雌?要真是的,今晚虎哥就給雙份紅包。」說完,老虎直接站起身,笑著與眾人打了聲招呼後,往自己房間走去。而那名被點中的姑娘,自然而然就被『請』下了台。
這麼多『蠻漢』,之所以壓著性子,坐在這裡,跟真的似得,看台上的妹子跳舞,無非是等著自家虎哥,先調好,離場。這會,眾人在看到自家虎哥消失在眼簾之後,各個躍躍欲試。
當扭著水蛇腰的媽咪,一臉蕩樣的走向台去,剛開口說道:
「下面一個節目。」話還沒完,坐在前台的幾個漢子便衝向了後台,有人動,另外數人當然不甘落後,一擁而上,頓時間,整個現場極為凌亂。
本就是依附在一棟居民樓而立起的臨時舞台,姑娘們換衣服地方,也正是在這間民房內,一擁而上的漢子們,著實把正在報節目的媽咪給嚇壞了,看著這麼多漢子,那狼性的目光,這次自己只帶來七八名姑娘,這可怎麼分?不是說好的,只陪幾個『掌權』的嗎?
眾人的踐踏,使得原本盡然有序的現場,頓時變得狼藉起來。僅有的一個門,在幾人相互擁擠下,變得狹隘起來,先衝進去的那兩個漢子,著實爽了一把,而緊隨其後的更是擠破頭的往裡鑽,而最後面的,眼瞅著沒希望了,直接在台上就把人老珠黃,濃妝艷抹才壓下年齡的媽咪按倒,現場簡直可以用糜爛去形容。
喧雜的現場,誰都不會注意到有三道陌生人的潛入,他們緊跟這些的腳步,在後面還起著哄,其中一名還幫助其他幾人,把那名媽咪放倒,碩大的嘴角,看起來就不是啥好貨。
「給老子留個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名大漢,夾在中間相當的憋屈,身子抵在台柱旁,望眼欲穿啊,而就在這時,突然感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就在轉頭之際,長滿老繭的手心直接摀住了他的嘴,還未掙扎,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的喉結。
兩名飢不擇食的漢子,就誰先來第一炮,產生了分歧,甚至於有大大出手的跡象,互相推拉著,其中一名勁大的,一腳把身邊的這邊跺出了帳篷外,應聲倒地的大漢,剛準備爬起身,同樣的手段,不同的軍刀,在喉結被劃破的那一剎那,這名漢子看到的是一張血盆大口。
悄無聲息的殺戮,猶如瘟疫般,不斷的往民居內侵襲,在裡面享受樂子的漢子們,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僅僅一簾之隔的外面,早已血染了黃土。三道渾身充斥著血腥味的黑影,蹲在布蓬前,手中緊握著那還在滴血的軍刀,為首那名黑影,四處打量了一番,輕聲嘀咕道:
「斥候一分鐘後拉上電源,跟我去會一會那個『虎哥』。河馬,這裡交給你了,記住嘍,咱這執行任務,別精蟲上腦嘍。」說完,這道黑影帶著玩味的笑容,繞過布蓬,直接竄向後排那棟居民房。
不得不說,這個老虎確實是個有雅興的莽夫,並不像外面那些漢子般飢不擇食。不管這個被點的妹子,到底會不會那所謂的小曲,不過房間內傳出來的則是那陰陽頓挫的古箏曲。
藝高人膽大的肖勝,就蹲在房間拐角處的牆邊,繞過身兩步就能看到謹守在門邊的那兩名保鏢,肖勝看的出這兩名保鏢,不苟同於布蓬下的那些莽夫,單從身板,站姿以及走勢上,肖勝就不難判斷出,對方絕對是那種受過正規訓練,而且經過戰火洗禮的老油條!
玩弄著掛在手臂上的鋼絲,透過那一縷散落在外的燈光,看著上面那不斷搖晃的魚鉤,突然間,當屋內的音樂戛然而止,這一縷燈光,徹底消失之際,原本一臉笑意的肖勝,突然變得猙獰起來。
猛然繞過牆角,在第一時間,把拉著手中的鋼絲,纏繞在了第一個保鏢的脖頸上,與其僅有兩步遠的大漢,猛然拔出腰間的槍械,速度之快,證明著肖勝的判斷。
「砰。」在肖勝硬生生的用鋼絲那這名被突襲的大漢,拉至拐角之際,對面已經鳴槍了。身子瞬間縮在了牆後,但那名,被肖勝用鋼絲纏住脖頸的大漢,便沒有這般幸運了,還在掙扎的他,猛然間,沒了那份力道,額頭處,那猙獰的血孔,不斷的往外溢著鮮血,在感受不到這份掙扎後,肖勝頃刻間,鬆開了一隻手,另一手,順勢拉出鋼絲。
魚鉤上還沾染著血跡,甚至於皮肉!而就在他拉扯鋼絲的這一剎那,那名往前推進的保鏢,突然感覺到背後奔襲的腳步聲,剛一回頭,軍刀,直接插入了他的喉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