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樁搭建的布蓬即便有拇指粗的繩索拉直的固定在地面上在北風的肆虐下仍舊發出『光鐺鐺』的聲響在這片一望無際的貧瘠土地上除了以帳篷為中心的幾座當地特色的小樓房外近乎一毛不拔可就是這片位於吉爾鎮與加勒城之間的補給點卻是這裡最富盛名的『交易地』
由東家擔保收取一定的費用交易雙方在談好價錢後交由東家處理在這個過程一旦出現黑吃黑的狀況所有的損失都是東家的這正是這種交易模式吸引了不少『客戶』童叟無欺的價格強有力的軍方背景以及不輸於任何一家勢力的武裝更為此迎來了不少『回頭客』
相較於鎮中心城中心多元化的夜生活在這裡因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緣故基本上到了深夜就外面就沒有活動了只有長明燈和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預示著這裡還有人跡的存在
當然咯也有意外譬如東家收了筆大的佣金會邀請這邊『流動性』歌舞團來這裡表演塞北的風情被載歌載舞的妹子揮灑的淋淋盡致那讓人垂涎容顏更使得這場慰藉自己手下的演出更趨向於一種原始的發洩
糾集在這裡的漢子大多都是刀口添血的亡命徒他們肯為東家賣命當然是衝著錢但除了錢他們對這更有歸屬感這份歸屬感哪裡來的這就是他們掌舵人給予他們的小恩小惠
而今天搭建的這個帳篷便是為了晚上的這場所謂的歌舞晚會但誰都明白不遠處那個停靠在後面巴士內的妹子則都是他們今晚宣洩的對象
距離所謂的晚會開始還有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早已急不可待的漢子坐在舞台前佔個好位置隨著天色越發的暗淡陸陸續續又有了十多米大漢相互打罵著坐在了舞台前語言充斥著淫、穢的字眼甚至於有幾個猴急的漢子衝向後台準備一睹為快了
算不上奪目的大燈在天色徹底黑下來後照射在這臨時搭建的舞台上交頭接耳的十多人在看到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在兩名保鏢的陪同下走出帳篷後的房間時眾人無不起身用各種腔調的聲線此起彼伏的喊了一聲『虎哥』中年男子欣然接受的點了點頭在他落座於舞台下正中間的那個位置後眾人才隨之坐下這是開場的一種預示
算不上亮堂的大燈所能折射的範圍相當有限帳篷與建築物之外仍舊伸手不見五指在加上北風冷冽的肆虐著這片大地揚起的塵土亦使得這裡看起來極為荒涼
黑暗下的土坡前一雙賊不溜的眼睛舉著手中的紅外線望遠鏡觀察著帳篷前的狀況當晚會開場之後這廝直接愣在了那裡了
「頭斥候在『草地』」
「草地」原本直接躺在那裡閉目養神的肖勝在聽到河馬這句話後直接側身看向斥候當他看到對方那鼓起的下體直接頂向地面時立刻會意這話深意的肖勝掃頭給了斥候一巴掌退下來的斥候笑容是那般的淫、蕩
「頭這大冷天的那群妹子真耐凍跟沒穿似得」聽到這話猴急的河馬立刻奪過望遠鏡剛套眼上就被肖勝扇在頭頂
「河馬咱能有點判斷能力嗎要是真跟沒穿似得你認為斥候只會『草地』鼻血估摸著都噴出來了」略施小計便讓河馬陪同自己挨了一巴掌斥候心裡那是美滋滋的啊
「頭總共十二個漢子在加上『老虎』身邊的兩個保鏢一共十五人」
「先從屋裡清動作要快斥候電源那一塊就給你了」
「明白可頭這麼妹子」
「你還想領回家一個」
「不不我的意思是殺不殺」
「我們的樣貌不能暴露一點馬腳都不能露我這話你們可懂」聽到這話河馬『咕嚕』深嚥了一口吐沫抹著了一把臉頰嘀咕道:
「可惜了」這一次他臀部被肖勝狠狠的揣上了一腳
「還有十五分鐘好好享受這殺戮前的寧靜吧」說完這話肖勝再一次平躺在土堆後緊閉上雙眼嘴裡嚼著枯草的根莖
簡易的居民房使得肖勝幾人潛入之際更加的從容不迫繞過人群集中的敞篷打著手勢的肖勝示意身邊的斥候河馬分別從兩側開始往縱深推進而肖勝就地沿著牆邊朝著這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潛去
被外面的音樂和喝彩聲攪的心神不寧的看場大漢徘徊在超市內今天特麼的抓鬮看店又被他抓到了紅點點子不是一般的背啊說好的半個小時輪班可看這情形估摸著散場了都沒人來了上次就給自己留了個人老珠黃的大胖子折騰了一夜不知是她在玩自己還是自己在玩他
抽出一根香煙心急火燎的點著突然間一道黑影在燈光的映射下一閃而過下意識拔出自己腰間手槍的他碎步行至門口探出頭去的他四處打量一番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暴口的謾罵了幾句可當他剛以轉身一支粗壯的手臂從後面摀住了他的嘴角利刃直接劃破了他的喉嚨
動作麻利且一氣呵成拖著對方往後台走去的黑影摸了摸嘴角在把屍體安置在收銀台下後繼續往前推進著
同樣的情景在這片建築物本就為數不多的荒涼地進行著正如肖勝所設想的那樣絕大部分都已經猴急的跑到了帳篷前居民房內只剩下幾名平常『不合群』的老傢伙而已
「頭已經控制了總電源」
「不急再等等」此時側身藏於牆角處的肖勝目光精銳的緊盯著坐在前排的那名外號名為『老虎』的中年男子緊握在手中的匕首被他攥得『吱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