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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第五卷:結盟 17.晚飯時間 文 / 懶懶的廋豬

.    正如玉峰所說的,出現在這裡的絕大多數都是玉字輩的年輕人。小到幾歲的,大到幾十歲,都在一兩名靈字輩長輩的帶領下有序地緩緩進入。對於這點公孫殤覺得能夠理解,雖然門中的事都交給年輕人去做了,但好歹也得留下幾名長輩壓場面的,要不然光憑著一幫小屁孩還不得把整個蜀山掀翻天了!

    抬眼打量了一下那些領頭的人物,公孫殤不由得感到有些失望。這些人大概都是由於修為的原因,才被留下來做這種看家養孩子的工作吧,這麼些人中,居然只有三五個進入元嬰期。有很多的長輩,其修為連現在的玉峰都不如,畢竟後者也是所謂的靈寂前期的高手了。

    其實這得歸結於蜀山的體制。蜀山在一段時間內所收下的弟子全都安排在一個輩分裡,而且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只要這些人沒到達某種境界,其輩分都不會得到提高。當然,那些資質不大好的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都當個最低層人物。俗話還說沒功勞也有苦勞呢,在這類人到達一定年齡時都還沒到達規定的境界也可以提升地位。不過這種提升與正常途徑有所不同,那就是另開新的小輩,這樣其地位自然也往上升了個台階。

    呃,換種方式,說得直白點,比如玉峰現在雖然是玉字輩人物,但只要他到達了某一境界(具體由長輩說了算)就可以升入靈字輩。那時這些師兄弟們就不得不叫他師叔了。又比如他們這一幫人有個已經好幾十歲的叔叔級人物,但到他100歲時都還在低境界徘徊著,那恭喜所有玉字輩的人了!只要他一滿100,所有人都可成為後來人的長輩。

    在這麼種體制下,小輩的修為比長輩高,或者年齡比長輩大,也顯得不足為奇了。

    公孫殤呆在原地考慮了下,還是放棄了上前打招呼的想法。一是那些長輩級人物太過分散了,還有就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三十多歲的漂亮婦人,他就這麼一下衝到對方面前不被當成某種動物才怪。

    與此同時,在公孫殤四處打量的時候,四周很多人的目光也聚集在了他身上。沒辦法,誰叫他站在這兒是那麼的顯眼呢!別人都是清一色的長袍和長裙,他卻一身咖啡色休閒裝,一幅明顯的外來人口打扮。

    望著四射而來的熾熱目光,公孫殤大窘之下趕緊拉著玉峰朝內而去。

    這座在公孫殤心中姑且叫做餐廳的大殿,在外面看起來是氣勢恢弘。沒想到進入之後,場面也是極為壯觀。偌大的一塊地皮上,擺放著上百張長桌和無數凳子,而且抬眼之下,全是攢動的人頭。

    一旁的玉峰見公孫殤似乎被蜀山的龐大隊伍給嚇住了,趕緊解釋道,近年來門裡人才凋零,於是長輩們定下了以數量取勝的戰略,廣收門徒。這也使得蜀山成為了整個修真界名副其實的第一人口大幫。

    「喂,玉峰。我剛才大概看了下,」公孫殤面色有些凝重地望了過去,「你們門中好像女的比較多吧?」

    「啊?前輩真是好眼力!」玉峰一反映過來立刻一馬屁拍了過去,的確,在這種狀況下,男女都是長髮長衫,能分別出來哪有那麼容易?!

    「我們玉字輩門人一共六百多人,只有兩百人是男子。」

    「嘖嘖,真是……」公孫殤沒了下文。外面的男女比例已經嚴重失調,成了多名男子爭搶一個mm的結局,這裡面卻是這般情形。恐怕許多男人到這兒後都會高呼天堂吧!

    「對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這裡可以——」公孫殤再次突然打住。他本來想問玉峰這裡是不是像外界一樣戀愛自由的,但目光一下落到了一旁一群年輕女子身上。而且這群人和其他的不同,其他的都只是進門時奇怪地打量一下站在門口的兩人,可這些mm卻在兩人身旁停了下來。

    「大師兄!怎麼還不進去啊?」一眼睛大大的女子張口問著玉峰,眼光卻是在公孫殤身上上下打量著,不僅是她,其他的丫頭也這幅樣子。

    「咳,師妹,這是公孫前輩。」玉峰邊說邊呶嘴,示意這幫丫頭懂禮貌點。

    「哦!」可惜沒人理會。

    「對了大師兄,小師妹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們都看到她,我聽七師妹說今天下午——啊,是蝶師姐!」女孩忽然提高了聲調,轉身向一旁招了招手。

    公孫殤的目光隨著移了過去,原來是熟人。

    「玉峰師兄,你們站在這兒做什麼?晚飯馬上就開始了。」玉蝶沖女孩點點頭,眼光向玉峰和公孫殤望了過來。

    「這位是,我好像在哪見過。」玉蝶望著公孫殤有些不敢肯定地說道。

    好厲害的直覺!公孫殤不由得心中一驚。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容開口道:「我們自然見過,玉蝶姑娘。」

    「你真的認識我?!」玉蝶反而更加吃驚。

    「當然,前不久我們在……唔……唔……」公孫殤正想以震撼對方的形式坦白自己的身份,嘴巴卻被剛才唧唧喳喳的大眼睛丫頭一把摀住,而且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就往裡走。在他四周,瞬間就被其他丫頭給圍了起來。

    喂!怎麼沒大沒小的!公孫殤不住地叫喊著,不過由於嘴巴被摀住的緣故,自然只有在心中表示著憤慨。

    「前輩是吧?你再前輩也不能打攪我師兄他們交流感情吧。嘿嘿,對了,我們還是先請前輩去用晚飯吧。」說歸說,可手上的力氣一點也不含糊。

    就這樣,公孫殤幾乎是在被綁架的情形下來到了一張大木桌前。

    「放肆!玉秀!你抓著的是誰?!這樣成何體統!」一聲嬌斥驀地傳入眾人耳中,公孫殤身旁的女孩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一把推開了公孫殤。

    公孫殤循著聲音望去,一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美婦正沖剛才抓著自己的女孩怒目而視。

    嘿嘿,傻了吧!叫你這丫頭沒大沒小的。公孫殤嘴角掛著笑意,樂於在一旁看熱鬧。

    「師娘,我,這是,他——」大眼睛女孩忸忸怩怩地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乾脆閉口不言,反而惡狠狠瞪著公孫殤。

    喂!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不叫話!公孫殤直接無視對方凌厲的眼神,將目光落在美婦身上:「呃,其實剛才——」

    「你又是誰?!」美婦一語打斷。

    「娘,他是公孫前輩。這次專程來拜訪門主的。」就在公孫殤不知道如何回答時,玉峰急速地奔了過來,接口應道,「就是前段時間我們遇見的前輩。」見美婦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又趕緊補充道,「後來靈宇師叔專門下山去拜訪過的。」

    這麼一提,美婦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就是那個外星來的冤大頭。

    「公孫道友見笑了,我這幫丫頭沒大沒小的,還請多見諒。」美婦微笑著對公孫殤說著,接著臉色急轉直下,沖大眼睛丫頭喝道,「還不快給前輩道歉!」

    「我——」大眼女孩驀地一頓,看她那眼神,眾人都以為她要違抗師命時,女孩一下妥協了下來,很自覺地走到公孫殤面前,「對不起,前輩,剛才玉秀失禮了。」

    看表情,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公孫殤呵呵一笑,正要開口說句沒關係的,滿臉的微笑卻突然轉化成了苦笑。這丫頭果然不好相與,你說話就好好說貝,拜託把放在我腳上的蹄子挪開先!

    「啊呀,不好意思,前輩。晚輩一時沒控制好步伐,好像踩著前輩了!」

    「沒關係!沒關係!」公孫殤慌忙回答。

    女孩嘿嘿一笑,轉身走了。這所有的一切,美婦似乎都沒看到,或者說看到了,但公孫殤都沒開口也就作罷。不過看她瞪大眼丫頭那一眼,公孫殤還是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要高得多。

    「公孫道友,請坐。」美婦微微一笑,伸手虛引著公孫殤在首位坐下。

    「嘿嘿,不,不客氣。那個,你請。」公孫殤有些傻傻的回答著,不由得感到臉頰一熱。在坐的一幫丫頭更是掩飾不住哧哧地笑了起來。

    沒辦法,自己以前根本沒接觸過這些修真人士。而且誰叫對方連道號都不說一聲,如果知道了,還可以學對方那樣叫聲某某道友的,不過話說回來,這稱呼還真tm惡啊!那叫聲阿姨吧,但她兒子都叫自己前輩了。這也行不通!乾脆叫美女得了,這稱呼既流行又得體。不過可惜的是,公孫殤再次在心中否決了這想法,看看們四周的人群,自己不被海扁一頓才怪!

    「呵呵,公孫道友直呼我的道號靈慧就行了。」美婦輕笑著道。剛才公孫殤的表現完全無疑於菜鳥級別。她本打算探察一翻公孫殤的修為的,但想到這樣做有失禮,好歹對方遠來是客,便打住了。

    「不敢!」公孫殤趕緊拒絕,雖然他是很菜,但還沒菜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步。直呼道號,那可是長輩才能做的,就算自己人品大發,升為了平輩,但要叫別人的道號怎麼也得加個諸如仙子啊,師姐妹的在後面。

    「這個,我初來乍到,對這裡的很多規矩都不瞭解,所以還請見諒。」公孫殤一下恢復了平靜,淡然說道。

    「公孫道友言重了。」美婦微微一笑,接著沖幾個還在偷笑的丫頭一瞪眼,飯桌上立時沒了聲響。

    「那開飯吧。」

    長條形的木桌上擺滿了菜餚,看樣子全是些素菜。雖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就那鮮艷的色澤和撲鼻的香味足以讓公孫殤食慾大增。

    「師娘,小師妹不知道跑哪去了。要弟子去找她嗎?」一清脆的女聲響起,眾人都放下了剛舉起的筷子。

    「找她做什麼!是你不知道規矩還是她?!」靈慧倆眼一瞪,沖那名弟子道,「屢教不改!一會回去我再去找她!」看她臉上的表情,公孫殤就知道那準沒好事。

    「別,娘!我來了!」伴隨著一聲略帶驚慌的呼叫,一女子的身影快速地掠到桌前。附近正在吃飯的人們只是抬頭望了一眼,又趕緊收了回去。大概對這種情形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公孫殤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那撒渾的小丫頭來了。

    「嗯?我的位置呢?」小丫頭打量了一圈,硬是發現座位都坐得滿滿的,目光流動,最終發現了罪魁禍首,「啊,原來是你!你是誰?!怎麼會坐這兒?」

    「放肆!」一聲輕斥,嚇得正準備繼續責問的小丫頭立馬閉口不言。靈慧稍稍整理了下心情,緩緩坐回座位:要發火等回峰之後,別再這兒丟人。

    「娘,玲兒不嘛!那我坐哪?」小丫頭見美婦發怒了,趕緊使出了撒嬌**,可惜卻沒收到任何效果。

    「你不用了。」靈慧拉長著臉,「規矩你是不是不知道?!那回去把門規給我寫一百遍!」

    「你——!嗚……等爹出關,我告……嗚,我不吃了!」小丫頭抹一把眼淚,跺腳之下,憤憤地轉身離開。靈慧不開口,眾弟子也不敢發言。不過公孫殤很驚奇地發現,在小丫頭轉身離開後,桌上那盆饅頭竟然無緣無故地少了倆。

    「真是讓公孫道友見笑了!」靈慧有些尷尬地笑著,「這丫頭從小被我家公公慣著,我們也沒好好教育,一點也不懂事。」

    「呵呵,沒關係的。小孩子嘛,長大了就懂事了。」公孫殤哈哈笑道,引得一群年輕人的暗暗鄙視。小樣,看你那模樣才多少歲?!

    「那公孫道友請——」靈慧趕緊打住。本來想請對方開始動筷子的,哪知道一看之下,公孫殤已經是碗筷齊飛的,立時改口道,「呃,請慢用。」

    一陣嬉笑聲再次響起。

    公孫殤迷惑地望了一眼眾人,才發覺別人都坐得端端正正的,碗筷都一絲未動的擺放再面前。再看看自己,日,一手舉碗一手揮舞著筷子,口中還咬著滿口的食物。這一瞬間,公孫殤真正體會到了恨不得有一條裂縫給自己鑽進去的心情。

    「笑什麼笑!沒禮貌!」靈慧還算厚道,斥責著一幫弟子替公孫殤救場,不過看她那強自憋氣的樣子,公孫殤內心的窘迫更加急切。

    「呃,不好意思。這個,我已經吃飽了!」公孫殤一把放下碗筷,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沒辦法,為了盡快逃離這尷尬之地,情急之下,一個瞬移就用了出來。

    「哈……哈——」原本見公孫殤大窘的一幫人,再看到對方的這種手段之後,口中的笑聲也嘎然而止。除了玉峰,全都錯愕面面相覷,伸長著脖子,發不出一絲聲響。

    一條身影悄然飄到眾人面前。

    「紫竹峰,擾亂就食安寧,罰食十人份,一周!」

    「啊?!」

    「浪費糧食,加罰三天!」大媽級人物面無表情的繼續著,目光停留在公孫殤的碗上。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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