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發飆了。
十條蠻脈控制武技,那是大長老歐冶圖機那樣的巔峰獵人才具有的本事。飛刀術在他手中已經化腐朽為神奇。
周路一直想將事態控制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內,如果可能的話,他不會更多地暴露自己的實力底牌,畢竟表現的太強了,也會讓人懷疑他的來歷不是。
但是那幫隊長們也太狠了,後邊的惡風聲已經撲到耳邊,再不拿出實力就想救下那個活色生香的女寨主,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路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做了,只要能將二寨主救下,黑胡山就是再有疑心又如何,我都救你的命了還能圖你啥?這救命之恩可比什麼都大,到時周路再裝裝傻糊弄糊弄,也許就沒有人再刨他的老底。
十條蠻脈同時運轉,巔峰境界的一刀,只一刀,就將那個陰險狠辣的牛骨刀隊長射飛。
背後,嗚地一道惡風疾刺了過來,聽聲音,離紅修羅的背不足一尺,而這一刻,嚇的魂不守舍的紅修羅身體幾乎快貼到了周路的背上,如果那一骨矛穿透紅修羅的身體,一定也會將周路竄成串地一矛扎死。
周路急出了一身冷汗,凶險一個接著一個,那幫隊長們太狠了,連一口氣都不讓他喘過來,這他媽簡直不是人幹的活,想救個人容易嗎。
周路累的狂喘著粗氣,身上的肉都突突的跳動。
情況太危急,書河來不及了,周路腳尖在地上輕輕一挑,紅修羅先前掉落的那柄腰刀嗆地魚躍而起跳到手中。
周路慌急地一轉身,腰刀橫著向後攔了出去。
前擋突刺。
正是野熊教的那一招。
當地一聲,腰刀將骨矛盪開,順勢中宮直入向前疾捅,噗,一篷鮮血,腰刀先一步扎入那個瘦高隊長的胸中。
瘦高個隊長所有動作嘎然而止,他滿眼不敢置信的神色,怔怔地站在那裡看著胸前的腰刀。
他簡直無法相信,他竟然死在了那式前擋突刺的招式下。他簡直無法相信,那樣一式簡陋的刀法,竟然可以發揮出近乎天道,絕難匹敵的威力來。
竟然一刀,就將他這個昔日威震一域的強者秒殺了。
後邊的野熊躺在那裡,驚訝的書河瞪了出來,周路那一刀讓他看的神馳目眩,他從未想過,原來某種巔峰的刀境真的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這一式普通技法在那個胖子手中簡直用的活了起來,一擋一刺行雲流水,流暢的近乎眩目。無論是擋還是刺,都對時機把握的妙到毫巔,把那式簡單的技法賦予了神鬼莫測的力量。
看著那式招術,簡直給人一種藝術般的享受。
野熊已經無法形容心中的震撼了,他張大了嘴呆滯地喃喃道:「他媽的,見鬼了!」
能使出這樣刀術的人還是一個憨貨嗎?
直到這時,野熊才真正意識到,原來那個胖子的實力比他可不是強了一點半點。也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方才在訓練中他們肆無忌憚地嘲笑人家時,人家一定也在心裡暗笑他們傻逼呢吧。
不過,這還未完,更驚人的一幕還在後邊。
周路從狂奔而至,再到措手不及中應付一個又一個千均一發的危難,也感覺焦頭爛額,他也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方才背後瘦高個隊長的攻勢太危急了,周路幾乎是拚命了全力地轉身。
他有些用力過猛,身體狠狠地前傾著。
緊貼在他身後的紅修羅原來就被綁的渾身酸麻,再加上腿上被牛骨角刀重創站立不定,周路的身體一帶,紅修羅身不由已踉蹌著就向周路身上倒去。
周路恰好一刀扎入瘦高個隊長胸中,身體頓住的空隙,就看到一個粉嫩的面孔在書河速放大。
周路大吃一驚,再也來不及躲閃,一個柔軟的嬌軀撲入懷中,「啵」地一聲,兩人的雙唇貼到了一處,兩個人的眼睛同時瞪的滾圓。
果然夠狗血的橋段,這樣也能親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一幕簡直比方才火並那一刻更讓人驚駭。
那個胖子竟然把滿身血腥,殺氣沖天的女寨主給親了?在這之前,誰敢有這樣的念頭啊,親紅修羅?那幫惡匪們就是睡覺時都不敢想啊。
後邊的那個長毛壯匪就感覺自己小腹中一股邪火騰地燃燒了起來,燒的他面紅耳赤,渾身激動的瑟瑟發抖,他竟然沒來由地興奮的褲襠都支了起來。
紅修羅啊,那是殺伐盈野的紅修羅啊。
能親那樣的女人一口,簡直太刺激了。
「媽的,值了,能親一口那個狠辣的婊子,就是死也值了。」
長毛壯匪打著擺子,意淫的都快**了。
時間,彷彿頓住了三息,周路與紅修羅同時傻眼了,待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兩人臉上同現慌張神色,用力將脖子向後仰去。
紅修羅的臉上紅蘊密佈,又羞又怒。
而周路則又驚又羞,心中鬱悶的無以復加,胖子心中一陣哀嚎:「老子竟然將紅修羅給親了?」
「打探個消息容易嗎?難道真要我犧牲色相才行?」
「媽的,老子的第二次初吻啊,就這樣沒了。」
周路委屈的臉上肉都在抽抽著。
周路現在猶清楚記得,他的第一次初吻,是給了蒙恬。
當年兩小無猜,玩背媳婦過家家的遊戲,周路一路將蒙恬背上了高高的草坡之頂,累的氣喘吁吁,胖子耍無賴非要獎勵,蒙恬問他要什麼,他吱唔了半天,說就要親一下就行了。
蒙恬實在拗不過他,臉紅紅地讓他親了一下。
周路美的都快要飛了,不過以後無論他再想什麼辦法,耍什麼花招,蒙恬都沒有讓他親過第二次,那曾讓周路好一陣鬱悶,周路萬萬沒有想到,他最珍貴的第二次,竟然在這裡失去了,竟然給了那個凶名在外,讓無數人為之膽寒的女修羅。
周路真是欲哭無淚啊,懊喪的心都在抽動,他哭喪著臉心中憂傷莫名:我的命怎麼這麼苦,我的貞操啊,就這樣憑白失去了?
周路吧嗒了一下嘴,雙手抱著那具被綁的緊緊的嬌軀,將臉湊了上去,在紅修羅的唇上又親了一口,嗯,又香又軟,這個胖子還將人家的下唇吮吸起來輕輕地咬了咬。
太**了。
反正貞操都沒了,再丟一次就再丟一次吧。
周路渾身哆嗦著安慰自己。
剎那之間,滿山坳的所有人全都震驚到傻了。
數百人集體風中凌亂,如癡如呆地看向那個胖子,眾隊長們頭腦中一片空白,都轉不過什麼念頭了,倒在地上的野熊張大了嘴呆呆地望著,他情不自禁地對胖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們是用生命復仇,而這個胖子是在用生命作妖啊。
又親了一口?玩命佔便宜呢嗎?這天下間敢再親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一口的,恐怕只有這個精蟲上腦的胖子了吧。
長毛壯匪在遠處一聲歇斯底里的低吼,滿臉痛苦又舒爽的表情,他的褲襠終於平復了下去。
對面的紅修羅也完全的怔住了,她羞怒交加,唇上一股又麻又癢的電流讓她剎那間整個大腦都迷亂起來,靈魂彷彿都在顫慄。身體軟的如一灘泥趴在周路的懷中,柔軟的嬌軀快要被一股莫名的火焰燒化了。
「那、那個死胖子,竟然又親了我一口?」
紅修羅都快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