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2-07
許寒這一手,不僅將這位自稱小月的賣唱女鎮住,臨桌那四個人也被許寒這個舉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那兩個屢次出言譏笑許寒的小混混面面相覷,咋舌不已,個個張大嘴巴,再也合不攏。
不知是不是金幣的光芒太耀眼,還是怎麼回事,一直不屑一顧的沈公子也愕然寺將目光投射了過來,就連那個冷面少女也愕然地望了過來。
整個二樓大餐廳有不少人都朝這邊望了過來。
這裡剛才發生了爭執,人們最喜歡看熱鬧,因此有些人一直關注著這裡的動靜。此時見到許寒出手如此闊綽,比宮城甚至皇城是裡的出來王公貴族子弟出手都要闊佬得多,可謂真正的揮金如土,頓時個個目瞪口呆,再也移不開目光。
同時,餐廳裡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這位公子衣著樸素得很,想不到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富家子弟,我們咸陽城果然臥虎藏龍!」
「咸陽人?你這是什麼眼光,看這位公子的模樣以及說話的語氣,哪裡像我們咸陽人?」
「好傢伙,打賞一個賣唱的竟然一出手就是幾十枚金幣,這不是成心做出來嚇死人嗎?」
「看他的樣子,似乎跟臨桌那四個人卯上了,這是故意做給那四個人看的,這回有好戲看了!」
「他是什麼來頭?竟敢在咸陽城裡做出如此驚人之舉?不怕惹火燒身嗎?看來他很有背景!」
「背景倒是很難說,不過,他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真人,真人自然有真人的底氣,他怕什麼?」
「真人有什麼了不起,據說,沈太尉的大公子也是真人修為境界,而且是四品真人修為境界耶,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咦,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沈公子旁邊那位不正是樊將軍的千金嗎?他們怎麼走到一起了?」
「噓——小聲點,咱看著就行,別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唉,看來那位公子還是不瞭解我們咸陽,天子腳下,王公貴族隨處可見,看來這位公子要吃大虧了!」
「年輕人受點挫折是好事,不過要是被人家打成殘廢,那就不值了!」
「都是年輕氣盛惹的禍!」
望著桌面上大約四五十枚金燦燦的金幣,小姑娘不由花容失色,表情震驚無比,失聲道:「公子……太多了,要是公子賞臉,覺得小月彈得不錯,只需賞幾枚銀幣即可。如此多金幣,小月承受不起!」
「無妨,你就收起來吧,區區幾十枚金幣,本公子還不放在眼裡呢。哪像某些人,出入高檔酒樓,行為卻粗魯無禮,開口說話,十句便有七八句是污言穢語,一點家教都沒有。」許寒冷冷道。
「公子……」自稱小月的賣唱女聞言大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快點收起來吧,否則讓某些人眼紅,說不定出手搶你呢?」許寒朝臨桌瞟了一眼,說道,「別擔心本公子,本公子我隨手都可以拿出千兒八百枚金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不像某些人一樣,打腫臉充胖子,還以為自己很有錢呢!」
「你說什麼?!」臨桌有兩人霍然站起,怒目而視。正是那兩個小混混。
「你看,你看,只許你罵人,不許人家罵你,這是什麼道理?」許寒不為所動,冷冷道:「有本事過來打我呀!」
「你……」那兩人氣極,拉開椅子,就要過來,卻被沈公子喝住了:「你們兩個幹什麼?都給我坐下!」
遲疑了一會兒,兩人滿臉鐵青,氣鼓鼓地坐了下來,兩眼紅紅地盯著許寒,似乎要將他整個人吞下去。
隨後,沈公子壓低聲音,惡狠狠地道:「你們兩個快點吃,然後出去招集兄弟們,就說這裡有一條水魚,等他游出品香樓就馬上動手,讓我們慢慢烹著吃!三品真人修為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哼,在咸陽城裡,就算是至人境界高手也不敢亂來,鄉巴佬就是鄉巴佬!」
他們的話,許寒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他心中冷哼一聲:「武成候二公子王逸之都被我廢了,你們算什麼東西?」
不過,這句話只是他的心裡話,卻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此時整個咸陽城黑白兩道都搜尋那個驚天大盜呢。
接下來,雙方相安無事,見到這邊沒什麼動靜,眾人大感無趣,都紛紛收回目光,吃自己的飯去了。不久,那兩個小混混提前離開了,許寒知道,他們這是去安排伏擊自己。不過,他渾然不懼,要是他懼怕的話,他也不會不使用變化符菉就出現在這裡了。要知道,馮西維早就對他虎視眈眈了。通靈巨樹烏雅一口氣吞了馮西維請來的幾十個真人,這是一個驚天動地的事件,這個仇已經無法化解了,此時的馮西維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至於武成候府,要是知道那個大盜是他,嘿嘿……
跟這些棘手人物相比,眼前這幾個什麼什麼公子小姐簡直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許寒怎麼可能會怕了他們?
吃飽喝足之後,許寒結了帳,站起身,施施然下樓而去。不用回頭去看他也知道,沈公子和那個什麼樊將軍的千金必然跟在後面。
品香樓外面那條街道兩邊站滿了人,當然不是行人,而是一大群街頭小混混,裡面不乏真人境界修士,至於至人境界,倒是一個都沒看到。
只是令許寒大感意外的是,剛才在品香樓裡跟許寒頂撞的那兩個小混混赫然就在隊伍前面,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品香樓大門口,束手而立,低眉順眼,態度恭敬異常,神色惶恐不安,躲閃著許寒的目光,好像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在他們身後,幾十個街頭小混混也是個個束手而立,這些人不但個個赤手空拳,還束手而立,場面一片肅靜,一點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都沒有,似乎正列隊迎接大人物似的,根本沒一點圍攻擊殺仇敵的氣勢。
怎麼回事?
許寒走出品香樓,一眼便看到這個怪異的場景,許寒微微一怔。
「許公子,對……對不起,我……我們無意衝撞了您,現在,我們帶著兄弟們在此鄭重地向您道歉!」其中一個小混混艱難地開口道。
跟在許寒身後走出品香樓的沈公子和某將軍的千金見狀,臉色微微一變,沈公子當即喝道:「趙敬,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動手?」
一個小混混馬上跑過去,湊近沈公子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不知道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消息,那沈公子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望著許寒,滿臉驚恐。
許寒冷哼一聲,懶得理會他們,施施然離開了。他走過之處,滿街的小混混自動讓出一條路來,個個神情怪異,滿臉忌憚之色,好像面對著的不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而是一隻遠古巨獸。
不用問,肯定在品香樓二樓裡就餐的客人之中,有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也在此用餐,正好目睹了許寒跟他們的糾紛。只是不知為什麼,此人並沒有露面,見到那兩個小混混離開,料定是去搬救兵要圍攻許寒,這才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於是,就有了品香樓外面這詭異的一幕。
這個神秘的人物是誰?武成候府的人?李夫人?還是昨晚同席的某位大官?
許寒不得而知,不過,既然人家不想露面,他也懶得去查。
車伕早就候在品香樓外面,只是剛才見到有大量的街頭小混混朝這裡湧過來,料定這裡出了事,怕殃及池魚,於是趕緊將馬車駛到一個偏僻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