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剛身穿百納衣,腳蹬羅漢鞋,手捧化緣缽,沿街求打賞!
許寒這一下出手快如閃電,疾似流星,那三個傢伙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竟還保持著剛剛那淫猥的笑容。不過,這個淫猥的笑容正漸漸變化,變成死豬般的表情,三個人雖然只有一個被當場制住,可是卻沒有一個敢動彈。就連在船尾搖櫓的精壯小伙子也停止了搖櫓動作,望著架在胖子脖子上烏黑發亮的劍鋒發呆,一動也不敢動。
令許寒和葉夢蘭感到萬分詫異的是,原以為躍上船頭之後,就會馬上聽到烏篷船撞擊竹筏的聲音,他們也因此準備了後著。兩人都在雙腳落在船頭的那一刻,雙膝微彎,蓄勢以待,好在烏篷船和竹筏相撞產生震盪的時候保持身體平衡,不讓這幾個人有可剩之機。
可是,令許寒和葉夢蘭感到愕然的是,烏篷船竟「嗖!」地一聲,順暢無比地穿過竹筏的位置,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那裡空無一物,根本沒有一個竹筏一樣。
就這麼一愣神的片刻,烏篷船便駛出了一大段距離,許寒赫然發現,水面上竟沒有了竹筏的影子。
竹筏消失不見了,就在烏篷船撞到竹筏的那一刻,竹筏竟消失不見了!
許寒心中凜然,心念電閃間,竹筏的種種神異表現閃電般劃過腦海,他已然明白,那個竹筏恐怕跟木衛偶以及長明燈一樣,都是神異之物,它可能在烏篷船撞上去的那一瞬間,下沉到河底,此時蹤影全無,恐怕已經自行離開了這片水域,在水底下逆流而上,回到它原來的地方——那片石林中的那個山洞!
迅速和葉夢蘭交換了一個眼色,許寒將竹筏的事放下,冷冷地盯著大胖子,目光突然被他手上的那個羅盤吸引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你們是幹什麼的?」許寒將架在胖子脖子上的遊魂劍輕輕往下一壓,以此同時,空著的左手一抄,將羅盤劈手奪了過來,喝問道。
「這……這是羅……羅盤!我……我們是……是附近的漁民!」就在遊魂魄劍輕輕往下一壓的那一刻,胖子身子一顫,腿一軟,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嘴裡結結巴巴地答道。
可是令他魂飛魄散的,這一跌坐下,架在他脖子的遊魂劍竟好像粘住了他的脖子一樣,壓根兒就沒有離開過他脖子上的皮膚片刻,這種現象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許寒的身手不是他可以避得開的,他已經是坫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反抗只好加速死亡!
認識到這一點後,大胖子面若死灰,癱坐在船上,一動也不敢動了。
「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不說是吧,不說就算了,反正你們有四個人,先把你的腦袋割下來,丟進河裡餵魚,然後我再問其他人。」許寒冷冷說道,接著手一緊,作勢要割下胖子的腦袋。
「別別別……我說我說我說,千萬別動手,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胖子大汗淋淋,一灘液體竟慢慢從他胯下滲了出來,一股尿臊味頓時瀰漫在空氣之中。
「還不說!」許寒臉一寒,喝道。
「大哥,不能說!」尖下巴大漢大叫起來,「你們好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啊!」
尖下巴大漢剛剛說到「竟」字,便突然慘叫一聲,隨後雙手緊緊捂著血淋淋的嘴,殷紅的鮮血從他的雙手指縫間飆了出來,沿著手臂流進衣袖中。鮮血在手肘處彙集然後滴滴噠噠往下掉,船板上頓時鮮血淋淋,血腥味四溢。
在他腳下一尺遠處,半塊舌頭像一塊雞肝一樣,靜靜躺在木板上,還在輕微地顫動著,似乎還想將未說完的話說出來。
「誰允許你開口說話了!」許寒冷喝一聲。
尖下巴大漢慘叫著蹲下身子,用力摀住自己的嘴,其他三個個個面如土色,魂飛天外。
胖子嚇得差點暈過去,因為他剛剛覺得脖子上冰冷的劍鋒突然消失,以為已經沒事,劫後餘生的感覺還沒升起,劍鋒竟絲毫不差地回到了它原來的位置,這個過程只是發生在一瞬間,要不是胖子精神高度集中在脖子上面的劍鋒位置,根本無法覺察到劍鋒曾經離開片刻。
「還不快說!」許多手腕一抖,削鐵如泥的遊魂劍劍鋒劃破皮膚,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好好好,我說我說我說……我們幾個是職業盜墓者,以盜墓為生,就住在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裡,這個羅盤是從一座古墓裡得到的。剛才我們還在睡覺,羅盤突然震動起來。羅盤產生震動,即是表示有重寶在附近出現,於是我們幾個趕緊披衣起床,划著船,拿著羅盤,按照羅盤的指示,找到這裡來了。」胖子嚇得亡魂皆冒,連忙《》了出來。
鮮血從架在他脖子上的劍鋒處滲出來,緩緩流了下來,可他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引起許寒的誤會,瞬間人頭落地。
這個胖子的口才倒是不賴,三言兩語便把事情交待清楚了。
果然如此!
許寒和葉夢蘭交換了一個眼色。
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死氣,臉上邪氣森然,一看就知道常年出沒於陰暗潮濕,陰氣十足的墓穴之中。現在聽到胖子老老實實地交待,供認自己一行人是盜墓賊,終於證實了許寒內心的猜測。許寒作為盜賊的祖師爺級人物,這點眼光並不算什麼。
同時,許寒還看出手裡的這個羅盤絕對不是平凡之物,他內心雖然驚歎不已,早已經把它當作自己的寶物,不過他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從事盜墓行業,以挖人家祖墳為生,見到美女莊就兩眼發光,浮想聯翩,口吐污言穢語,並用烏篷船撞去撞生筏,對於這樣的惡人,許寒下手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而且,當年許寒在大秦流浪的時候,沒少受到這種人物的欺負,早就窩一肚子火了。當年他曾經暗暗發誓,要是將來有能力,見到這種人,見一個打一個,見一次打一次,絕不留情!
「帶我們一起去尋寶!」許寒很是隨意地把羅盤丟還給胖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吩咐道。
「好好好,沒問題沒問題!」胖子戰戰兢兢地接過羅盤,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還愣著幹什麼,快划船啊!」許寒抬頭朝精壯小伙子大吼一聲。
那精壯小伙子渾身一個哆嗦,趕緊拚命搖櫓,生怕許寒一個不順心,一劍把他活劈了。
「你幹什麼?別瞎搖了!」許寒又朝精壯小伙子大吼一聲,接著對胖子說道:「你指點方向,告訴他往哪裡劃,這條河這麼寬,寶物說不定不在水裡,而是在岸上。告訴你們,我耐心有限,別給我耍滑頭,不然你們一個個人頭落地,死無全屍!」
四個人頓時個個唯唯諾諾,拚命點頭,就連那個被割掉一小半個舌頭的尖下巴大漢也不例外。那精壯小伙子渾身又打了一個哆嗦,趕緊停下手裡的動作。
可是,胖子掃了一眼羅盤,突然面色大變,望著許寒,滿意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麼回事?看著我幹什麼?快點指方向!」許寒怒喝道。
「不……不用指方……方向了,因……因為那件重寶,就……就在仙子您的身上,」胖子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液,期期艾艾地說道。
「你說什麼?」許寒聞言大驚,喝道。
「快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不然你們個個身首異處!」葉夢蘭也大為吃驚,也跟著吆喝起來。
「好好好,我說我說我全說出來,請兩位仙子饒命。」胖子急得滿頭大汗,忙不迭地說道,「是這樣的,這個羅盤可以探測到方圓十里之內的寶物,不管寶物埋在地底多深,只要不超過十里範圍之內,都要可以探測得到。以羅盤為中心,凡是十里之內有理寶的,羅盤必定會震動。」
許寒和葉夢蘭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