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女孩子要乖一點,否則將來怎麼嫁人?」許寒奸計得呈,在後面嘿嘿傻笑。剛才抱起葉夢蘭的時候,他絲毫不客氣地托住她那對柔軟之物,也難怪嚇得她哇哇大叫起來。
洗手回來,兩人劍拔弩張的關係不知不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寒見葉夢蘭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禁心一軟,從盜天戒中拿出一套床上用品丟給她。
「許公子,你身上的空間法寶究竟是什麼等級?裡面怎麼什麼都裝得下?」見到許寒把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件件取出來,無窮無盡,甚至能將一個山洞裝修成一間臥室,葉夢蘭不禁大為吃驚。
「想不想到我的空間法寶世界裡去轉轉?我成全你,」許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不要,千萬不要,那樣豈不變成你的傀儡?」葉夢蘭連忙拒絕,她不想讓許寒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趕緊岔開話題,「對了,那天你怎麼打冰琴小妹的耳光,而且還打得這麼重。把她兩邊臉頰都打腫了,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害得她乖乖地呆在府中四天。」
「憐香惜玉?」許寒冷笑,「本公子當然憐香惜玉,可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配這個玉字,因此本公子也就沒必要『惜』她了!」
「這一次,冰琴小妹算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她自從生下來的那一天起,別說挨耳光,壓根兒就沒被父母親罵過,甚至連大聲說話都不曾有過,更別說打了,她周圍的人對她也是如此。可是你卻一下子扇了她兩個大耳光,把她徹底扇懵了。」
葉夢蘭幽幽歎道,「唉,你知道嗎?她已經將你恨入骨髓裡了,在這四天裡,她沒敢離開閨房半步,整天天咬牙切齒罵你。在她的內心深處,你已經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了,這個結看來無法解了。」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許寒聳聳肩,不以為然道,「用兩個字來概括就是『活該!』。」
「冰琴小妹呆在府中四天,幾乎把她呆瘋了。直到今天,見到臉上的腫全消,已然無大礙,這才出來散散心,誰知剛一出門,就看到了你,不是冤家不聚頭啊。」葉夢蘭將額頭前的一縷秀髮往後捋了捋,歎道。
「冰琴是你的什麼人?親妹妹?」許寒臉色一沉。
「不是,她是黑巖城典軍冰天雲冰大人的二女兒,」葉夢蘭答道。
「你呢?」許寒問。
「我?!」葉夢蘭微微低下頭,扭捏了一會兒,這才羞澀地答道:「我爹是黑巖城城主,葉旋。」
「原來是城主的千金,難怪你自稱本小姐,」許寒恍然。
說到這裡,兩人突然沉默了。
說實話,許寒跟她本沒有什麼仇恨,只是她受人之托,莫名其妙追他,本欲捉住他交給冰琴,這才引出一系列變故。
在兩人沉默下來的時候,許寒這才驚異地發現,小白不知什麼時候伏在他的枕頭上睡著了。它捲縮著身子,姿態庸懶,像一隻懶貓一樣。全身一片雪白,像是枕頭上放了一團白絨布。
葉夢蘭忽然臉色泛紅,偷偷瞄了對面的許寒一眼,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山洞裡頓時陷入某種曖昧的氣氛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葉夢蘭終於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似的,囁嚅了半天,這才支支吾吾道:「許……許公子,謝謝你!」
許寒一愣,隨後笑了,他笑得很燦爛:「沒什麼,我也趁機佔了不少便宜,咱倆算是扯平了。」
葉夢蘭重重地哼了一聲,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嗔道:「你呀,不但眼睛,還有手,甚至是說的話,處處都我便宜,要是我全身的封印解開,必定饒不了你。」
許寒原本已經躺下,聽到這句話,馬上站起來,拿出一根繩子,走到葉夢蘭面前,獰笑道:「嘿嘿,多謝姑娘提醒,看來為了安全著想,先把你捆個結實再說,否則今晚睡不著覺。」
葉夢蘭大驚失色,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傢伙一點都開不起玩笑,連忙大叫起來:「別別別,我是說著玩的,咱倆是患難之交,我怎麼可能對你不利呢?再說……再說,我的身體你的看了也摸了,你想想怎麼樣,難道連開一句玩笑的話都不許講嗎?」
許寒扳著臉,冷冷道:「原來你是拿我的生命開玩笑啊。嗯,這樣更應該捆了,否則必引來殺身之禍!」
說著,許寒也不含糊,手裡的繩索往葉夢蘭身上套了上去。
「哇!不要哇!許公子,我真的是開玩笑的,」葉夢蘭哇哇大叫起來,雙手拚命扯住繩索,嘴裡忙不迭地說道:「你以為烏子龍這個混蛋的封印之術那麼容易解開的嗎?除了他本人以及他爺爺親自出手之外,其他人誰也解不開。」
「什麼?!」許寒這一番做作,其實是嚇唬她的,此時聽到她這句話,當即停手,問道:「你認識那個死鬼?」
「認識,當然認識,他是我們雲霞宗太上長老烏冥的孫子,」葉夢蘭恨恨道。
「雲霞宗太上長老的孫子?!」許寒眼角一跳,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驀然從心底升起。
「是啊,這個傢伙是個惡魔。他早就垂涎於我的美色,要不是礙於我爹的城主身份,他早就下手了。太上長老是個非常護短的人,他非常溺愛這個惡棍。因此,烏子龍在雲霞宗為所欲為,在我們雲霞宗核心弟子之中,他就是一個惡魔,不知道有多少頗有姿色的師姐師妹慘遭他的蹂躪。」
「也就是說……今天無意之中,我為你們雲霞宗除了一害?」
許寒雖然驚凜於白衣公子劉子龍的身份,可是前後想了一想,卻又放下心來了。
這裡是某處偏僻的峽谷,剛才出手的時候又是夜幕降臨的時候,除了葉夢蘭和他兩人之外,根本沒有人看見。而葉夢蘭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之一,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去的,否則以太上長老烏冥護短的性格,葉夢蘭也一樣會有性命之憂。
「死得好啊,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此人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許寒揶揄道,「可惜的是,他不是快活死,而是活活地『餓——』死,真是報應啊。」
許寒故意將這個「餓」字拖得長長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還說,現在我身上的封印怎麼辦?」葉夢蘭滿臉憂慮之色,「許公子,你也是真人,你應該知道,丹田里的真氣被封印久了是什麼結果。還有,我下半身穴道被封了,時間久了也一樣有問題,搞不好會癱瘓的!」
「哦,對了,你剛才不是拿到他的儲物戒指嗎?快快打開看看,說不定有解救之法。」葉夢蘭突然眼睛一亮,激動地大叫起來。
「嗯,沒錯,差點忘記了,我看看,」許寒迅速取出銀色戒指。
「許公子,讓我一起看!」葉夢蘭急不可耐,抓住許寒的手,眼巴巴地望著他,樣子楚楚動人。
「不行,這是我的戰利品,怎麼能給你看呢?」許寒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堅決地說道。然後走回自己蓆子這邊盤腿坐下,慢條斯地說,「以此人的身份,儲物戒指裡面必定有很多秘密,有些東西必定是兒童和少女不宜看到的。」
葉夢蘭聞言,臉一紅,深以為然,不再吱聲了。
隨身攜帶著春藥的淫.棍,他的儲物戒指裡怎麼可能沒有不堪入目的物品?一個女孩子確實不宜看到這些淫.穢.物品。可是她卻不知道,許寒這個花花腸子,他心裡所想的並不是他嘴裡說的那麼大義凜然,這只是他嘴裡的說辭罷了。
以許寒的心智,他怎麼可能讓葉夢蘭這麼快就解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