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欲丹!你吞下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許寒冷冷地道。
「化欲丹有什麼作用?」葉夢蘭玉舌捲動,把丹藥頂了出來,吐在手心上。
「化去體內慾火。」
「不會是毒藥吧?」
「笑話,這個時候我殺你需要浪費一顆丹藥嗎?」
「說的也是,可是我不要什麼化欲丹,我只需要你!來呀,我實在受不了了。」
說著,葉夢蘭雙手扳著許寒的脖子,張嘴就吻過來。
許寒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輕避開了,接著閃電般將她吐在手上的化欲丹拿過來,又塞進她的嘴巴裡,用手掌托住她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化欲丹被他逼入她的喉嚨之中。
「你……你怎麼這麼粗魯?」葉夢蘭吃驚地望著許寒,兩眼淚光閃閃,媚意十足。
「我這人沒什麼優點,不過從不趁人之危。」許寒感受著兩團柔軟發燙的肉球在胸前來回蹭動著,美艷動人的少女胴.體在懷抱中纏綿悱惻,耳邊聽著**蝕骨的粗重呼吸聲,笑著戲謔道,「這個粗魯的動作不會讓你我後悔,因此有必要粗魯一下。要是你喜歡跟我親熱,等到你恢復常態,我們再慢慢來,反正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
許寒扳開葉夢蘭像八爪魚一樣勾住自己脖子的雙手,站起身來,從盜天戒中拿出一套上好絲綢裁製而成的女子衣裳,丟給葉夢蘭,「在化欲丹藥力發揮作用之前,最好趕緊穿上吧,否則會讓你羞愧一輩子。」
說完,許寒再也不看葉夢蘭一眼,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山洞,開始動手佈置。
前些日子,出於報復的目的,許寒洗劫了周家莊各個目標房間,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搬空,因此,他手頭上有大量的床上用品以及臥室傢俱,還有形形式式的家居用品,此時正好派對上用場。
忙碌了好一會兒之後,整個山洞煥然一新,儼然成了一間臥室:一張豪華大床,床上用品一應俱全,幾個衣櫃靠洞壁擺著,兩套桌椅在床前,還有一套沙發,一套茶几,甚至連鞋架帽架,拖鞋睡衣等等都有。可以說,在這個山洞之中,除了牆壁和地板保持原生態之外,其他地方已經擺上了臥室應有的東西。
看著自己的「傑作」,許寒滿意地點點頭,終於理解《盜藏》「盜術篇」裡的一句話:「這個世界上,凡是存在的東西都有它的用處,關鍵看你打算把它用在什麼地方,以及如何充分利用它。」
想想今天追逐戰之中,就連牛羊糞便都可作為有利武器,許寒更是深為感觸。
佈置好這個臨時的居所,許寒轉過身,卻見葉夢蘭已然穿好了衣服,正坐在蓆子上,雙腿屈起,雙手抱頭,無聲地流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淚珠叭噠叭噠地掉在草蓆上,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許寒心中暗歎,他並不瞭解葉夢蘭的性格,因此並沒有貿然去安慰她,擔心會適得其反,不如讓她自己好好消化。
於是,許寒假裝沒看見,又開始忙碌別的事情。
這個峽谷裡的溫差特別大,白天熱氣逼人,晚上寒氣入骨。
許寒又從盜天戒裡拿出一些柴火,在草蓆旁邊生起一堆火,很快,整個山洞立即暖意融融。
許寒又從盜天戒裡搬出幾塊石頭,在火堆四周圍成一個簡易的爐灶,再取出一口大鐵鍋,到瀑布那邊接了大半鍋清水,將裝了水的大鐵鍋架在石頭圍成的爐灶上。
水燒開之後,許寒又從盜天戒世界裡的那塊草地上捉出一隻大公雞,丟進大鐵鍋裡,馬上蓋緊蓋子,讓雞在裡面拚命撲騰。
片刻之後,鍋裡安靜了下來,許寒把雞撈出,到洞口去毛,挖出內臟,丟到瀑布外面去,清洗乾淨,用鐵叉將雞叉起來。再取出一些鹽巴以及佐料等物,胡亂地塗抹在整隻雞內外,然後架在火上開始烤……
這一連串的動作,許寒做起來有如行雲流水般流暢,這要歸功於當年在周家莊廚房裡做下人的經歷,那時候,他沒少殺過雞。這個工作已經變成了一系列機械化動作了。
離開陳家村以後,由於一路上經常遭受餐風露宿之苦,如是幾次,許寒一怒之下,在經過一個小鎮時,索性把日常生活所用的東西一一購買下來,丟進盜天戒裡。
可以說,現在他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立即將那個地方佈置成一個臨時的家,什麼東西都不缺少。雖然他身上有大量的辟榖丹,完全可以不吃人間煙火,可是俗世生活精美的食品味道,還是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
在筋疲力盡時,偶爾享用鮮美的食物,無疑是一種身心都有好處的事情,比如此時此刻。
乾柴在簡易的爐灶裡歡快地燃燒著,發出劈里啪啦的響,紅色的火焰跳動著,將鮮嫩的雞皮燒成金黃色,大量的油汁瘋狂往外滲,匯成一條條細流,滴滴答答地滴在火裡,讓火焰燃燒得更旺了,一股烤雞的香味漸漸在山洞裡瀰漫開來。
很快,雞烤熟了,整個山洞瀰漫著一股香濃的烤雞味,恐怕除了不吃人間煙火的神仙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夠抵禦這種**的美味。
被這股香味一刺激,許寒食慾大振,於是迅速將鐵叉從火上取出來,將冒著騰騰熱氣的烤雞湊近鼻尖聞了一下,嘖嘖歎道:「哇!好香!」
稍稍等烤雞涼了些,許寒撕下一個大雞腿,撕斷之處,鮮嫩的雞肉冒出陣陣白煙,一股比剛才還要濃烈上百倍的香味頓時席捲整個山洞。
許寒口水直流,舉起手中的大雞腿就要往嘴裡送,忽然聽到火堆對面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許寒一怔,抬頭望向對面,卻見葉夢蘭依然埋著頭,默默流淚。再仔細一聽,發現古怪的咕嚕嚕聲音正是從她肚子裡傳出來的。
許寒不禁啞然失笑,站起來走到葉夢蘭面前,將手裡的雞腿遞了過去:「唔,先吃點東西吧!不然哪有力氣哭?」
葉夢蘭埋著頭,默默流著淚,低聲抽泣著,置若罔聞。
許寒搖搖頭,長歎道:「唉,女人就是女人,受這麼一點小小的刺激精神就崩潰了。幸好本公子手賤,出手太及時了,保住了你清白之身。要是你吃了大虧之後,都不知道如何尋死覓活呢?整隻雞本公子是吃不完了,這個雞腿還是留給你吧,你想吃就吃,不吃拉倒。」
說完,許寒輕輕把那個大雞腿放在葉夢蘭前面的蓆子上,然後提著整隻雞,走到洞口。
瀑布外面,皎潔的月光照著靜謐的峽谷,顯得神秘莫測。
「一邊觀賞著月光下的峽谷美景,一邊吃烤雞,這無疑是一件難得的美事,」許寒心裡美美地想著,就地坐了下來,然後從烤雞身上再撕下另一隻雞腿,就要往嘴裡送。
就在這時,他眼角忽然瞥見自己身邊多了一物,拿雞腿的手頓時為之一僵,一動也不敢動,熱氣騰騰的香味恣意地往他鼻子裡鑽。
許寒慢慢扭過頭去看,卻見身邊的地上坐著一隻毛絨絨的小動物,小傢伙全身雪白,長得圓滾滾,胖乎乎的,尾巴像一條放大十幾倍的狗尾巴草,密長而且蓬鬆。兩隻眼睛睜得圓圓的大大的,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裡熱氣騰騰的雞腿。一幅可憐巴巴,饞涎欲滴的樣子。
赫然竟是一隻白色的小松鼠!
「唉,今天究竟怎麼回事?第一個雞腿送人了,第二個雞腿又被旁邊這個小傢伙盯上了。」許寒一陣苦笑,隨手將雞腿遞到小松鼠面前。
小傢伙伸出兩隻毛絨絨的前肢,想接過雞腿,卻又有些害怕的樣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