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ま五章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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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的槍聲響徹山谷,山下大道上騎馬的敵軍軍官應聲而倒,破碎腦袋飛出的鮮血和腦漿,將周圍行軍的數名官兵濺得滿臉都是。聖堂
彭子松的一聲槍響,宣告了襲擊的開始。
山下排著長隊行進的敵軍驚呼起來,缺少訓練和應變的官兵亂成一團,竟沒幾個想到要散開隱蔽舉槍反擊。
其他兩個狙擊小組射出了一顆顆精準的子彈,轉眼間將騎馬上的另外幾名敵軍軍官擊倒,兩挺裝上七十彈鼓的1915型輕機槍從容不迫地打出一個個點射,其一挺準確地將敵軍隊伍抬著重機槍的目標相繼打倒,另一挺瞄準了道路前方返身奔來的敵軍騎兵,不斷噴射的密集彈雨將衝前面的戰馬成片擊倒,倒斃的馬匹和騎兵身上騰起團團血霧,戰馬的撞擊聲和彈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余米長的山谷裡哀嚎震天亂成一團。
匍匐山梁邊沿準備射擊的范樹生火大了,他瞄準的第一個敵軍軍官被彭子松搶先擊斃,剛調轉槍口瞄準另一位馬上的軍官,尚未調整好雙眼的焦距,那位倒霉的軍官已經彈撞下馬來。《網》7*
接下來範樹生為惱火。
山下凡是行進步兵騎馬的敵軍官,先後被打倒,兩分多鐘時間裡,總是慢半拍的范樹生竟然一槍都沒打出去,山下敵軍已經陣腳大亂,騎馬的軍官無情而又精準的打擊下紛紛下馬隱蔽,再想尋找敵人亂軍的打擊目標根本不可能了,氣得范樹生哇哇直叫,一賭氣瞄都不瞄,幾下打光槍裡的子彈,乾脆扔下槍坐起來,狠狠地盯著從容不迫專注射擊的彭子松。
敵軍已然大亂,東西路口擠滿了驚恐萬狀進退不得的官兵和馬匹,道路南面數十米長寬的玉米地裡擠滿了黑壓壓的人影,失控的戰馬衝進空曠的玉米地狂奔踐踏,被打傻了的敵軍官兵猶如無頭蒼蠅般到處撞到處跑,南面山樑上飛濺而來的彈雨從東往西層層覆蓋,一片又一片敵軍官兵尚未看到敵人的情況下,就已經倒這段余米長寬的死亡區域裡。
道路東面拐彎處,成上千的官兵爭相逃命,不時飛來的子彈準確打倒一個個捨生忘死振臂高呼抵抗的軍官,嚇得敵人魂飛魄散到處躲避,進而加劇了混亂的程。
被幾名侍衛撲下馬拖到岩石後的第十三混成旅旅長李炳之大聲怒吼,他一腳踹飛護他正面的衛兵,猛然掙脫開兩名身侍衛的大手,衝到巨石邊沿,抽出望遠鏡匆匆觀察,突然爬上巨石,抽出手槍,冒著呼嘯而來的子彈大聲吼道:
「散開、散開臥倒!機槍連,給老子架起機槍還擊,南面山樑上的敵人不多,反擊、反擊!」
「旅座小心——」
身侍衛憑借本能反應,飛身躍上近兩米高的巨石,不管不顧撲到揮槍下令的李炳之,兩具軀體相撞的一剎那,幾顆機槍子彈打碎了侍衛長的半邊脖子和肩膀,激射而出的血肉噴得李炳之滿頭滿臉都是。《網》7*
重重摔下岩石的李炳之,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和不知飛到何處的手槍、帽子,抱住侍衛長殘缺不全的軀體,嘶聲裂肺地痛呼起來。
十五分鐘過去,五個傳令兵騎著戰馬衝進猛烈還擊的官兵之,一面打馬一面高呼「停止射擊」,傳令兵策馬遍地的屍體和血泊跑了兩個來回,密集的槍聲才絡繹停下,所有人這才現,對面三米外的高高山樑上早已沒有任何動靜。
當落戰場東面兩公里後方的曹錕接到遇襲的消息時,出奇地沒有脾氣,而是立即與參謀長熊炳琦、後軍指揮官伍祥禎緊急商議。
由於沿途幾乎全是彎彎曲曲的山道和狹窄的凹地,根本無法擺開陣型,對佔據有利地形的襲擊之敵展開炮火反擊。
三人緊張權衡之後,共同做出了不惜一切代價加速行軍的決定。
命令剛傳達下去,第十三混成旅參謀長渾身是血策馬前來,他跳下馬前衝幾步,半跪曹錕面前,痛哭流涕:
「師座,我們旅座敵襲肋骨折斷,身受重傷,我步兵一團團長及四名營連長糊里糊塗戰死,直屬騎兵團一營傷亡近半,團副盧林被戰馬踏死……師座,屬下跟隨大帥和師座南征北戰十餘年,從來沒打過如此窩囊的敗仗,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清楚,就損兵折將死傷一地,這是打的什麼糊塗仗啊,師座……」
曹錕一聽頓時淚流滿面,大步上去抱起昔日的老部下連聲安慰,周邊將校和親衛們不約而同流下熱淚。
下午四時,萬縣西南五公里,靈官廟,川軍聯合指揮部。
邊軍司令部副官處長匯報完畢,指揮部裡響起陣陣笑聲,川軍第三師師長孫兆鸞、第四師師長王陵基和七八名參加戰前準備會的旅長、團長齊聚一堂,對小股兵力兩次襲擊取得的輝煌戰績讚不絕口。
蕭益民也是滿臉笑容,但他心裡為得意的不是兩次襲擊取得的殲敵傷敵一個團的驚人戰績,而是麾下苦練一年的通信營終於揮了作用,僅一天之內,就順利而快速地架設好總長一十公里的電話線,這才使得前方的各種情報能短時間內順利傳到指揮部。
通信營的這一功績,預示著蕭益民麾下的軍隊已經走現代戰爭的前列,遠遠領先於國內各軍,為下一步的軍隊通信建設和經驗總結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蕭司令,你說曹錕還敢不敢來?」孫兆鸞頗為擔憂地問道。
蕭益民指指正簽收情報的參謀長包季卿:
「包參謀長和曹錕比較熟,既然包參謀長說曹錕要來,我想他就不會半途退回去,否則曹錕將軍如何向引頸期盼的袁大帥交代?」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王陵基笑著道:「曹錕這人是個急性子,從軍多年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估計他嚥不下這口氣,怎麼樣也要趕到萬縣再說,要是他退回去的話,恐怕一路上得餓死上千人,除非殺馬充飢。」
眾將又是一笑,包季卿拿著一大情報回來,簡要地向眾人通報:
「楊森團已經到達鐵峰休整待命,江南的劉湘團也已抵達三王廟一線待命,江面上的各路豪傑很給面子,將我們需要的三艘船隻集結南岸準備就緒,下面就是安心等待了。」
眾將對策劃戰役的包季卿深感欽佩,以疑兵包圍重慶、調集四個旅主力悄悄布下萬縣這個大口袋、集兵力率先殲滅曹錕部的龐大計劃,恐怕也只有閱歷深厚、滿腹經綸的包季卿能想得出來,總指揮蕭益民用四個字來精彩概括——圍城打援!
接下來的兵力調配,王陵基提出個令人眼前一亮的建議:
「司令、包參謀長,如果我們放開萬縣以東這個出路,從南北兩岸和敵軍身後起猛攻,迫使曹錕只有逃到重慶這唯一的生路可走,然後各部尾隨追擊,一直追到重慶再團團包圍,政治上為有利。」
蕭益民當即贊成,包季卿略微查看地圖便欣然同意,王陵基立刻把按原計劃堵住萬縣西面幹道的四師一旅調往南面,命令旅長鄧錫侯返回部隊,沿江構築三層防禦陣地,命令炮團團長回去改變打擊目標,重設定炮擊諸元,決不讓曹錕部順著較為平坦的江岸南逃。
三師師長孫兆鸞也立刻做出微調,命令所部兩個旅徹底鎖死北面所有道路,並分兵一部,支援從敵軍後方起攻擊的楊森部,逼迫曹錕只能通過城西的陸路逃往重慶。
蕭益民叫住興奮轉身的鄧錫侯,派出通信參謀跟隨他前去架設電話線,便於相互間的聯絡與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