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奇怪的世界,就像天無悔在沙漠中醒來,那是一種在冥冥中的宿命,天無悔醒了,死的自然就是別人。
白愁飛不知道這些,也沒人知道這些,他只是對天無悔有著一種莫名的信心,就像天無悔對他有這樣的信心一樣。
無論在什麼樣子的絕境之中,他們都有信心去面對,去勝利,也許他們的本事,他們的人格,遠沒那些傳說中的人物有魅力,更不是那些傳說。可誰能否認,他們在走在這條路上?
這個世界,沒有盡頭。
不怕你想要什麼,怕的是不去走第一步,你若開始走了,只會離你想要的越來越近,而不會你想要的越來越遠!
白愁飛已經離他想要的越來越近了。
可惜他的面前依舊站著一個笑著攔著他的人。
「你不能過去。」佩恩笑著站在白愁飛面前搖頭,他甚至給白愁飛解釋著:「現在離這個大陣完成,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你不能過去。」
白愁飛皺眉,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只是聽在耳中的時候卻有不一樣的意思。他看著笑著的佩恩皺眉。
佩恩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笑笑開始給他解釋:「像你們這樣的人,永遠無法理解,我們這些二次元的人,在想什麼。你們也不在意,因為在你們看來,我們這群人不過是一群瘋子,一群傻子,在自己跟自己玩過家家而已。」
「這是所有人的毛病,所有人都會以為別人是這樣想自己的,覺得這個世界對他不好,可是,這個世界哪有時間理他?」佩恩接著笑著說下去:「我們只是裡面的一部分人,只是我們跟別的人有些不同,別人在抗拒宿命,我們卻在迎接宿命。」
白愁飛不懂,他不知道這個人在說什麼。
佩恩還在笑,眼中卻有了沉重:「我們,活的時間,不在我們之後,而在我們之前。你懂嗎?」
白愁飛乾脆的搖頭,他甚至懶的去想這是在說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是!
佩恩輕笑出聲,他倒也沒介意白愁飛的搖頭,只是繼續看著他開口:「我們的名字是二次元的名字,這些二次元的人物,我們之所以是他們,是因為我們跟他們有幾分相像。而他們之所以是他們,是因為他們都有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他們自己的人生,我們可以模仿他們,追隨他們,卻永遠無法成為他們。他們的人生已經在那裡了。」
「當我們的名字變成跟他們一樣時,我們為他們補上了過去,也就是說,我們永遠都活在他們的過去了,沒有未來,沒有現實。我們知道會發生什麼,那些永遠就在面前卻遙不可及的世界。我們是他們,可他們的世界不屬於我們。」佩恩歎氣:「你不相信吧。這樣的事情除了我們,誰又會相信?誰又會明白?當我們取上這些名字的時候,我們想的是要替這些在故事裡消失的人物活下去,活的更好,活的更精彩,可是實際上,我們只能活到他們出場以前,而活不到之後。」
白愁飛歎氣,這些人果然有病!
「我們需要一件事情,讓我們從之前,變到之後。讓我們的生命完整起來。你知道嗎?」佩恩抬頭笑著:「涼宮需要一次完全無法控制全不會改變結果的事故,我需要一場我知道在做什麼,卻無法結果的遺憾,斑需要一場叛變和掙扎。緋村需要一場有著愧疚的殺戮。朽木需要一個寄托理念的露其雅……」
「我們所有人,所有在二次元裡掙扎了很多年的人,都需要一些變化來讓我們活過來。讓我們成為我們,而不是一個叫這名字的木偶。所以,這場戰鬥才會出現。」佩恩舒服的歎口氣:「這是一場遊戲,真正的遊戲。」
「無論他們兩個人,最後是哪個涼宮活下來,這場遊戲都已經是一個完善的結束。」佩恩看著白愁飛認真開口:「可是做為一場遊戲,或者說是一齣戲劇,絕對不能沒有高%潮。而這齣戲的高%潮就是你!」
「一場只有打鬥的戲,是沒人看的,陰謀和掙扎也絕對沒有多少人可以理解,人們喜歡看的,永遠是為了某些東西,腦殘一樣的努力,人們喜歡的永遠是主線之外的配角。而這個角色,就是你!」佩恩認真的看著白愁飛解釋著。只是沒人知道,這種解釋是什麼意思。
白愁飛一句都沒聽懂,他知道佩恩說的每一個字的意思,可連起來的話,他半點都不懂,也許他可以懂,可是他實在不想去懂。若不是他沒半點把握對付得了這個人,他早已衝上去砍了他。
「可是現在還不到你出場的時候,從山腳上來,這一個場景的主角是你,可到現在,這場戲的主角不是你,而是他們。」佩恩用手指指著站在附近的鬼手和曉的人開口:「等他們把這齣戲演完,你才可以出場,那時候才是真正這場戲劇的完結……」
白愁飛已經知道了一件事情,他面前的這個人絕對是瘋了!他已經準備拔刀,可這個人的一句話便讓他停下。
「你若敢現在動,我有辦法讓你只能看著!」佩恩的臉上已經沒了笑容,他定定的看著白愁飛:「對於在拍戲的時候,槍戲的人,導演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再沒有表演的機會!」
他說的絕對不是假話!
白愁飛認真的看了他幾分,再看看依舊靜坐在那裡,似乎動都沒動過的梁漩,鬆開了握在刀柄上的右手,看向了一邊的鬼手和曉。
這是一個很明白的意思。佩恩當然懂,所以他馬上站到了白愁飛的附近,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只要到了該到的時候,你隨時可以殺了我!
兩人的目光都在鬼手和曉身上,可惜那幾人卻也一樣看都懶得看他們。
曉已經決定了某一個人去跟鬼手一戰,可惜他們選的這個人,也正是鬼手準備面對的這個人。
等鬼手開始跟這個人打招呼笑著說話的人,眾人才發現,鬼手這個人也一點都不簡單。他也許武功不高,可他想做一件事情,卻絕對會做的地道。
曉的人本來應該隨便走出一個去處理鬼手的,可是他們去選出了一個,原因很簡單,哪怕是斑,都顧及著鬼手手裡的把柄……
看著宇智波鼬跟鬼手笑著聊天的情形,斑的臉色陰沉,其他曉的人卻邪惡的笑著看著熱鬧。這是一個奇怪的組織,對於他們來說,沒有開口去嘲笑斑已經是件足夠仁慈的事情了……
時間在一點點的走動。好像什麼都沒改變。
可什麼都沒改變,本身就是種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