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一個女人對你感興趣,那你千萬記得,在跟他之間,一定要有差距!
可以是身高,可以是強壯,可以是錢,可以是權。
甚至可以是你比她無恥。
可千萬不要努力去接近她!
這不是一個人賤不賤的問題,而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心理。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對街上正常走過的男人有任何印象。再帥也一樣。
可你若死死的盯她幾秒,她就會記得你!
這是功略,可現實不是遊戲!
所以你千萬別聽我瞎說,要不找上了麻煩,別怨我……
狼來格格開始對白愁飛感興趣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最驕傲的是她的腿,而白愁飛毫不猶豫揮刀的,是自己的腿!
這與對錯無關,與是非無關,也與生死無關。
僅僅是一個女人善變的心。
白愁飛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可臉上的汗卻在一直流著。
狼來格格走到他面前認真的看著他:「他的烏金絲上沒毒。」
白愁飛沒搭理她,他正在努力站起來,右腿已經開始疼痛。嘴唇都已經咬出了血,一站起來,被他簡單包紮的腿瞬間又開始流血。
狼來格格忍不住扭頭,她不是沒見過流血,只是一見白愁飛的腿,就想起她自己的腿,她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腿變成那樣!
「我答應你的事情是不是做完了?」白抽費身體搖晃幾下,慢慢說著。每說一個字,都血從嘴角流下,那是嘴唇被咬破的代價。
狼來格格點頭。
「那你該放人了。」
狼來格格再點頭。
「把人送到慕容世家,交個慕容本人。」白愁飛說完話,就開始走路。
他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有血流下。
狼來格格怔了怔,直接開口:「秀珠,按他說的做。」
秀珠離去。
狼來格格才再次開口:「要不要把你也送到慕容世家?」
白愁飛搖頭。
「為什麼?」
「我不想死。」白愁飛沒回頭。
「可你這樣下去,流血也會流死。」狼來格格開口。語氣卻有些特別。
白愁飛站住,轉回頭來,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這裡有些傷藥,很有用,你若不介意,不煩讓我幫你包紮下,起碼不會流血到死。」狼來格格淡淡的說著。
白愁飛沒有拒絕,他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好的運氣再被救一次。
狼來格格的藥的確很有用。
如過你對你腿最驕傲,你的藥也會對你的腿特別有用,每個人的腿都差不多。
等給白愁飛包紮好,狼來格格才滿意的點頭:「現在好了,只要你不死,過段時間,你的腿就會恢復完全!」
她認真的向白愁飛說明:「一點疤都不會留下!」
白愁飛沒接話,他實在不懂為什麼一點疤都沒留下這句話比前面的話重要。
狼來格格說完笑笑,臉色卻是一正:「你既然相信慕容世家,甚至把白狼還交給他們。為什麼你自己不去找他們?」
白愁飛看看她,他不知道該不該對這個女人說實話。
狼來格格看著白愁飛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可她依舊等著他的回答。
「你聽說過謝曉峰嗎?」白愁飛笑笑,忽然反問。
「神劍山莊的謝曉峰?」狼來格格皺眉。
「天下只有一個謝曉峰!」白愁飛笑笑,才繼續開口:「當年謝曉峰曾受傷。慕容秋荻幫他治療傷口。她將蝕骨散倒在謝曉峰骨頭上,然後用生肌藥幫謝曉峰治療傷口。」
「你知道這樣會發生什麼嗎?」白愁飛問著狼來格格。
狼來格格點頭,蝕骨散蝕骨,生肌藥生肌,等到肌肉長好,骨頭已經被侵蝕。
她沒說話,只是覺得自己怎麼都算不上最惡毒的幾個女人之一。
她正要笑笑開口,卻聞到了一鼓臭味!
她看向白愁飛,卻看到白愁飛跟她一樣的皺起了眉毛。
這個地方原來絕對沒有半點臭味!狼來格格可以保證這一點,實際上在片刻之前,這個地方也沒有半點臭味,這些臭味就好像瞬間出現!
「在院子裡!」白愁飛慢慢站起來。
狼來格格沒扶他,只是跟在了他身邊。
從屋子裡走到院子裡並不需要多久。等到兩人走到院子看見臭味的來源的時候,兩人表情就都變了。
白愁飛的臉上已經有了慶幸,狼來格格的臉上卻有了後怕!
白愁飛從腿上割下的肉有兩塊,第一塊已經在發臭,可第二塊卻完好。
一般的烏金絲的確沒毒,卻一定有某一些特別的烏金絲有著特別的毒!
狼來格格就要轉身泛回屋子,白愁飛卻拉住了她:「沒事。」
狼來格格怔怔。
「就算你以前受過傷,也絕對沒中毒。」白愁飛的意思很明白,若她已經中毒,那她現在絕對已經是這些臭肉裡的一部分。
狼來格格已經鬆口氣,可她馬上皺皺眉頭,看看依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和在黑暗中幾乎看不出來的烏金絲。
她必須收起來,可若上面有這樣的毒,他收起來和找死絕對沒有半點區別。
「你不用擔心。」白愁飛歎氣。
「為什麼?」狼來格格發現,她來中土以後問的為什麼,比她以前加起來都多,因為她實在不懂。
「第一,他要對付的人絕對不是你!」白愁飛的意思很簡單,他若要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你,你肯定早死了。他留下這樣的手段,一定是要對付一個比狼來格格難對付很多的人。
狼來格格雖然有點不舒服,可她還是點頭。
「第二,將他送給你的人,絕對不會看著你去死!」白愁飛扭頭看向了狼來格格:「克制他的這件東西當然不是你想到的。給你這件東西的人,既然連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到,他一定幫你想好了收取烏金絲的辦法。」
狼來格格搖頭,苦行僧只把這個小筒給她,讓她對付追殺她的人,關於烏金絲別的事情沒說。
白愁飛怔下,然後開口:「那就一定是你本來收取烏金絲的辦法就沒有危險。」
狼來格格怔下,她本不是這樣失去主見的人,只是有些太擔心了。白愁飛對待自己腿的樣子,讓她真的害怕!
她絕對不想自己的腿也變成那樣!
她靜靜的看了白愁飛幾分,才開口:「你的刀很快!」
白愁飛點頭。
狼來格格笑笑繼續開口:「我收取烏金絲用的是手,若你感覺我中了毒,馬上砍掉我的手!」
白愁飛笑笑點頭。
狼來格格已經在準備了,卻依舊朝笑的白愁飛瞪了瞪眼,然後才發現她輕鬆了一些。
白愁飛看著狼來格格開始行動,他知道有種傳自波斯的武功就愉伽,可他第一次人愉伽可以做到這地步。
狼來格格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麵團。
只是這個麵團上多了一條金色的線條。
白愁飛不認識這條金色的線是什麼,卻能看見,當狼來格格的手在要接近烏金絲的時候,烏金絲就好像活過來一樣,好像一條無聲無息,近似乎不存在的蛇,鑽進了這條金色的線條!
白愁飛看著狼來格格變成麵團,再看著麵團變成狼來格格,也一直沒動手。
狼來格格看著白愁飛的眼神卻有些奇怪。有些害怕!
白愁飛沒開口,因為他知道,這種害怕,對於江湖人來說,是種難得的經驗!
狼來格格在害怕,卻絕對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害怕,她的腿已經發軟,可她的臉還在微笑……
「我常常不懂,為什麼在無數地方的有錢人,臨死的時候總是想把錢藏到中土。」狼來格格居然笑著問起了白愁飛。
白愁飛的臉上已經有了驕傲,他是真的驕傲,他慢慢回答:「因為中土,所有人都有種發自心底的自豪和驕傲。」
「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一處地方有著這裡的驕傲!」白愁飛笑著解釋:「當你看見第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你會覺得奇怪,可當你看到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感覺的時候,你就會不自覺的想融入這個民族!」
「那些有錢人,臨死前將財寶埋在中土。不是為了讓他的敵人找不到,而是為了讓他的後人來中土。」白愁飛笑笑:「每一個臨死的人,都會盼望他在意的人,有著這種從骨頭裡散發出來的驕傲和自豪!」
「這是一個人絕對無法做到的!也是一代人絕對無法做到的,這種自豪來自這片大地。只有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世世代代的人們才會擁有,才會懂得!」白愁飛的話忽然有些多,卻很真實。
有些東西,別的地方的人永遠不會懂!
狼來格格也不懂,可她覺得說起這些的白愁飛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承認有些喜歡白愁飛,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為人的事情。
白愁飛也笑著看著她,他當然有些喜歡這個女人,美麗的女人誰都喜歡。只是有些時候,喜歡就足夠了,不會,也可能再進一步。
如果你想檢驗你對一個人是否有好感,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你告訴自己,他(她)今天應該做一件事,可是她在做事的時候忽然改變了想法,做了完全相反的一件事!
變化,反覆。
若你的感覺是欣賞,那你對她友好以上。
若你的感覺是厭煩,那你對她絕對沒好感!
若你的感覺是為她的變化感到喜悅。那你就有些真的喜歡她了……
客觀的事情永遠在主觀之外!
比如狼來格格。
她一點都沒中毒,可在許久之後,她都腿有些發軟的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