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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王對王 百鳥朝鳳鳳求凰 第一百四十七章 青龍會 文 / 愁飛

    傳說,江湖中綿延的一個數百年的神秘組織,青龍會共有三百六十五個分舵,應對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代表一個分舵的代號.青龍會下分十二堂,分別以月為代號:「正月」負責目標;「二月」負責滲透;「三月」負責傳遞消息;「四月」負責財源,「五月」負責刑罰;「六月」負責訓練;「七月」負責策劃;「八、九、十月」負責行動;「十一月」負責肅清叛逆;「十二月」負責暗殺。每堂下分三舵;每四個堂又以「春、夏、秋、冬」為序組成「年」。

    所以青龍會裡,每一年都有三個「年」。因為他們認為,他們的時間比別人多三倍,別人三年才能做成的事情,他們一年就能做到。[.]

    這並不是誇張,而是謙虛。青龍會做事,從來不擇手段,而青龍會的人,也絕對不怕死。因為所有青龍會的人都知道,如果你犯了錯還沒死,那青龍會至少三百三十三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可與他這樣的處事方法所矛盾的是,在青龍十二堂上,還有著青龍十二煞以及一些高層人員,這些人處事的方法卻近乎公平或者更像江湖人而不是青龍會的人。對於出色的人才,值得交往的朋友,他們也會不遺餘力的幫助。青龍會老大更是神龍見頭不見尾,從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這是一個嚴密的組織,有著別人所不能瞭解的神秘。

    青龍會能數百年不曾覆滅,自然有他的道理。

    這次出手的,就是青龍會的一個「年」。「年」的出現只會因為一種情況,百萬兩黃金以上!

    狼來格格毫無疑問符合這個條件。

    這次出現的人,二月,四月,七月,八月。四月選定目標,七月做出策劃,二月負責滲透,八月負責行動。這本該是一個完美的鎖鏈,絕對沒有任何人能逃出這個鎖鏈。可這一次他們卻遇到了麻煩,一個大麻煩!

    這個大麻煩就是楚留香。

    這裡的勢力雖多,可青龍會不惹別人,也絕對沒人敢主動招惹青龍會。他們並不擔心的別的勢力,而是擔心楚留香,他們手上雖然也有著楚留香不得不救的人當籌碼,可他們一點都無法安心。

    只是還好,他們已經發出了請求信,就在今天,青龍十二煞的老七就會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相信只要這個人出現,哪怕是楚留香,他們都能對付!

    他們已經在等待著這個人的出現,可他們的籌碼卻已經心急的不能等待了!

    誰看著自己包裡的錢一點點輸光,一萬兩銀子就剩最後的三十九兩的時候,誰都會心急!

    呂偉已經在後悔了,他在贏到三萬兩的時候,不曾後悔,可輸到三十九兩的時候,就後悔了。他已經開始痛苦,越回憶越痛苦……

    他本是一個小商人。卻在某一天,忽然被人找上了門,找上他的人他自然不能拒絕,特別是在這個人見他不答應後離開,再找上他手裡已經拿了當地一個有名大豪頭顱的時候。

    他本以為這人是要錢的,可等到他聽這人說出要求的時候,他就呆了。

    他從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落到他頭上,他本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小人物,從沒有過這樣的奢望,他用了十五年時間,用一百兩銀子賺到了三千兩,已經滿足的要死了。

    可這個人手裡提著頭顱,卻告訴他,他要拿出一千兩銀子做抵押,然後拿一萬兩銀子的籌碼去賭錢。

    他甚至在一瞬間懷疑這個人的腦子出了問題,這近乎是好事,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奇怪?他全身加起來也不值一萬兩。這事好到他不敢相信。可是他也無法拒絕,因為他知道,他的人頭一定長的不比別人重!

    等到這個人告訴他,這一萬兩銀子贏得錢全是他的,可要輸了的話,他只會輸一千兩的時候,他已經準備走了,他甚至還企求要把他全身的三千兩換成三萬兩。

    他知道自己有些過分,所以這個人不答應的時候,他沒半點奇怪。上路的時候他被蒙著眼睛,他卻覺得理所當然。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他已經賭了七天。可他知道自己有什麼,他還有三十九兩銀子!贏錢的時候他不覺得,可輸錢的時候,他看著手裡的銀子心疼後悔的要死!

    愁眉苦臉的坐在一邊,喝酒就像再喝黃蓮。他咬著牙,手發著抖,看著各式各樣的賭局。準備再賭最後一局……

    結局當然不出意料,如果你一直想著翻盤,那除了輸你絕對沒有第二種選擇,呂偉在別人的哄笑聲中哭喪著臉去了廁所。然後再沒人見過他。

    他消失了,就這樣消失了……

    跟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一個人,就是在他賭最後一局時,坐莊的莊家。

    沒人會在意他們的消失,在賭場裡人們在意的,只有自己的錢!

    青龍會的人當然注意到了,可等到他們報告給四月堂堂主的時候,四月堂的堂主卻只是揮手讓他們退下,等到他們退下後,四月堂堂主才好像什麼都沒聽到的跟眼前的人繼續說著剛才的話題:「慕容秋荻的行動主要目標當然是謝四少。」

    他們說的,就是一天前的那場戰鬥。

    「可謝四少卻沒死,死的不過是一個白愁飛。」回答他的是一個年輕人,語氣裡並沒有多少尊重。

    敢對四月堂堂主不尊重還能安穩坐著的人,當然也是個堂主,這個年輕人就是七月堂的堂主!

    他們也許有名字,可在這裡,他們只有名號。

    四月堂堂主就叫四月,七月堂堂主自然也就叫七月了。

    四月是個老人,七月卻是個年輕人。

    「誰身邊有那樣一個老人,都不會死的這樣簡單,慕容秋荻並沒跟神劍山莊撕破臉的打算,可若她不出手,她手下還真沒人殺得了謝四少。」四月笑笑問著眼前的七月:「你知道這個老人是誰嗎?」

    七月當然不知道。

    四月搖頭:「你肯定聽說過他的名字,可想不到他是誰。」

    七月皺眉,他仔細回想下才再次搖頭,他已經確定自己知道的高手裡沒有這樣一個人。

    「你會下圍棋嗎?」四月忽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略懂一二。」

    「那你自然聽說過江湖這二十年來最特別的兩張棋譜。」四月笑著。

    七月卻已經瞇起了眼,江湖這二十年來最特別的兩張棋譜他當然知道。他已想到了那個老人是誰,卻有些不相信。

    四月笑著點頭:「你想的不錯,那個老人,就是尤按劍。」

    「白首相知猶按劍,舉案齊眉忍上刀。」

    這是形容圍棋的兩句話,也是兩個人。

    尤按劍,任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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