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比我更可怕,為什麼你這麼怕我,卻一點都不怕他?」這個人繼續著話,語氣卻沒半點不耐煩,他只是一點一點仔細的我著「要知道,你剛才還想殺了他!」
悠閒不自覺的扭扭身體,離白愁飛再遠點,這個人說的話也許有道理。
悠閒當然認識這個人,不認識這個人的玩家本就不多,可他卻沒一點向白愁飛介紹的意思。
白愁飛看著他,面無表情。
「你知道他是誰嗎?」這個人臉上帶著玩弄,笑著,卻讓人從心底發寒。
「你是誰?」白愁飛說著話,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人。
「我叫喧嘩。」喧嘩笑笑,看著白愁飛說著話:「是輪迴工會的執法人。」
白愁飛點頭,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悠閒擦著汗有些嘲笑的插口:「你的罵名,就是出自他的手!」
白愁飛依舊面無表情。
喧嘩卻一點都不在意悠閒說破這一點,他依舊笑著說著話:「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他叫悠閒。」喧嘩繼續不再笑了,他瞇著眼就像一條毒蛇一樣的看著悠閒繼續說著:「也許你沒聽說過他,可一定聽說過他師傅,他的師傅就是富貴閒侯。他們一門所擅長的兵器不是別的,就是手上的指環!」
白愁飛的目光已經移到了悠閒的手上。
悠閒並沒迴避,他的雙手大拇指上,都有著一個碧玉做成的指環。
「你若剛被他一掌拍在身上,那你不死也殘!」喧嘩說著話,眼神一點也沒放過悠閒。
悠閒明顯有些害怕他,而他,又怎能對悠閒一點都不擔心?
他說這些話,並不是要給白愁飛什麼解釋,只不過是想讓白愁飛在一會動手的時候,起碼保持中立。
悠閒還在緊張的擦著汗,他看起來好像很害怕一樣。
但喧嘩的眼神卻更加認真,他從不認為一個敢在四大工會身上動手的人,會真的害怕成這樣。他是自大,卻絕對不是傻瓜!
「我只不過搶了一萬兩銀子。」悠閒擦著汗朝喧嘩苦笑:「他從你們身上搶了二十四萬兩銀子,你不去對付他,為什麼要對付我?」
白愁飛聽著也想知道回答,他可不認為喧嘩會放過他。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更難對付的人。我為什麼還要惹他?」喧嘩說著這樣的話沒半點不好意思
悠閒一下被堵住了口,他也沒想過,這個人說話就這樣直接。
「我對付不了的人,留給別人對付。」喧嘩的臉上已經浮起了笑意「我對付我能對付的人就夠了!」
「你就那麼確定你能對付得了我?」悠閒的手還在擦汗,可他的語氣卻讓喧嘩聽著心有些下沉。
「我自然對付得了你!」
「你以為我在擦汗,是在怕你?」悠閒終於停下了擦汗的手,他臉上的汗還在流著,可在這時候,無論誰都看出來,他擦汗絕對不是因為害怕,因為沒有一個害怕的人臉上會有這樣淡漠的笑容。
喧嘩感覺自己已經走進一個陷阱,可他一點也沒發現自己是怎麼走進來的,更不知道,這個陷阱要命的地方到底在哪!
悠閒已經不在擦汗,他甚至背負起了雙手,就像一個真正富貴的人一樣,安詳而又自得的走了幾步才看著有些變的有些緊張的喧嘩開口:「你為什麼不在花滿樓那繼續混日子?」
喧嘩當然不會回答,從來都只有他問人,什麼時候有過別人問他?
「花滿樓把你趕出了來嗎?」悠閒的話很平常,可惡毒之處,一點不比喧嘩少:「這一點都不奇怪!花滿樓眼睛瞎了,可連我這樣的人看能看得出你的涼薄,花滿樓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個天性涼薄的人?他不殺你已經足夠客氣!怎麼可能讓你死皮賴臉的呆在那!」
喧嘩的臉上已經有了憤怒!無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都不喜歡從別人口中聽到!
他更不是個一點都不反駁的人!
所以他輕笑:「既然你已經有了把握,為什麼你還不動手?」
悠閒沒有回答,他只不過離白愁飛更遠了點而已。
「好殺無辜,好獵人頭,好斬美人的白愁飛,你又怎麼能保證他不會一刀將你斬殺?」喧嘩看著再次員離點白愁飛的悠閒說著,他甚至扭頭朝白愁飛笑笑:「一句謊話,說上很多次,他就自然變成了實話,被很多人說上很多次,那就是誰都無法否認的事實。你白愁飛,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好殺無辜,好獵人頭,好斬美人的惡徒!」
白愁飛卻好像一點都沒聽到一樣。
等喧嘩轉回頭的時候,看著悠閒的眼神中已經更鄭重幾分。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剛才沒趁你扭頭時候出手?」悠閒竟似乎讀懂了喧嘩的想法,所以他馬上接著回答:「你本來就是一個喜歡背後算計人的人,又怎麼可能把背後留給別人?」
「如果那不是陷阱,我寧願學狗去爬!」悠閒的臉上有著嘲笑。
可他臉上的嘲笑還沒落下,就猛的轉身,向著右邊的樹撲了上去,就好像樹是一隻剝光了的美女一樣!
眼光發亮雙手拍在了樹身上!他用的力量很強,可拍在樹身上的時候就已經輕的像在撫摩少女的皮膚,他好像已經真的把這個顆樹當成了美女。
樹上已經了血流出,樹不會流血,流血的自然是人,原來悠閒一直擦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在尋找藏在暗處的人!
看著樹流出了血,悠閒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得色。
喧嘩的臉上也已經一片灰白,他自然知道是誰藏在樹裡,也自然明白,悠閒的雙手下,絕對不會有活命!
藏在樹中的人,已經變成了屍體,自然不會再藏下去,可這個人掉出來的時候,悠閒臉上的得色就像一張畫一樣畫在他臉上不能變化,喧嘩臉上的灰白卻一下發青讓人看得就發苦!
樹不是美女!
可樹裡的人卻是美女!
死了的美女!
在中了悠閒雙掌以前就死了的美女!
無論誰的心臟部分被壓下整整一寸都活不下去了。
悠閒的兩掌雖然致命,一掌在小腹一掌在額頭,可無論誰都能看得出,這個女人在悠閒動手以前就已經死了,死的無聲無息,死的連安排這個女人藏在樹裡的喧嘩都不知道!
風一直在刮,可眾人的心頭卻忽然被吹過了一陣寒意,殺人的到底是誰?
他們不知道,他們只是知道,小鎮裡的人,無論哪一夥,都可以做到!
這個知道比不知道,更讓他們感覺到恐懼!
他們原以為,江湖人懶的管他們這些玩家的事情,可現在想來,那些人根本不允許有這樣的變數發生!
喧嘩已經走了,悠閒沒去留他,也不想留他,這時候他一點富貴的樣子都沒了。他呆坐在地上,看著從樹上掉出來的屍體發呆。
喧嘩的確是個涼薄的人,他根本沒管這個他安排進樹裡,然後死去的女人。就那樣乾脆的走了。
白愁飛也沒留他,他必須保存每一分戰力,去對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的戰鬥,需要對付的人裡恐怕每一個簡單。甚至他若能對付得了小鎮那麼多人裡的一個,就已經不錯了!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悠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身來,他沉下臉色認真說話的樣子,的確有幾分富貴閒侯的風采。
白愁飛搖頭。
「因為一個人。」悠閒看著白愁飛開口:「明察秋毫柳清明。」
他不等白愁飛詢問,就繼續說著:「他跟我師傅是好朋友,我師傅不能插手這件事,所以我就來了。」
白愁飛已經在苦笑,他當然知道這個名字,更甚至知道這個人肯定會死。
「我當然知道他本來會死,可下不一樣了。」悠閒的臉上有了神秘:「就算殺了他,也一樣有人能找到那些刺客的藏身之處!一個都不會漏過。」
白愁飛在認真聽著,在悠閒說的那幾伙人裡,最差的殺手,估計也就是鐵大爺那夥人了。
「這樣的人,本來就不多,可這裡一下出現了三個!」悠閒歎氣,他歎氣不是因為失望,而是因為他看見了江湖。
「應無物,你聽說過嗎?」悠閒問完,然後繼續歎氣:「你當然知道,以他的本事自然可以找到。」
白愁飛點頭,也只能點頭,應無物的本事,哪怕在小說中都可以算是一方之尊。
「應無物當然不會死,他現在算是青龍會的人,誰要殺他,就是跟青龍會過不去。」悠閒繼續說著:「可他若不死,柳清明死不死都沒關係了。」
白愁飛還是不開口,他不想在別人的事情裡插手,更不想去招惹一件明顯是去找死的事情。
「你不奇怪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嗎?」悠閒沒等到白愁飛開口,只好再次說話。
「你為什麼知道?」白愁飛馬上問著,他的確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