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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32章 英布歸來7 文 / 長風一嘯

    此時,那韓信也正好從外面進來了。看著丞相蕭何如此高興的樣子,不由得笑著問那蕭何道:「丞相,不知道丞相有何喜事啊?怎麼看起來這麼高興啊?肯定是有著什麼樣的大喜事從天而降了吧!」

    那劉山河一看是那韓信過來了,於是,便將手中的帛書,遞到了那韓信的手中。那韓信把那一份帛書接過來一看,不久之後,不由得臉色大變起來。那韓信不由得臉色大變,那是因為,現在,在這一種情況之下,可以肯定地說,那漢王給丞相蕭何送來的這一份的帛書,對於丞相蕭何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那字裡行間,分明寫滿了不信任。雖然,看上去,通篇都是溢美之詞,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那又能夠怎麼樣呢?無論如何,在這一種情況之下,可以肯定的是,那蕭何雖然在後方是殫精竭慮,可是,卻也並沒有得到那漢王的的認可。

    看到那韓信的表情有一些的不對,此時,那丞相蕭何也不由地有一些的愣了。想到了這裡之後,只見那丞相蕭何輕聲問那韓信道:「賢婿,不知道賢婿從中看出了什麼不成?反正,我可覺得,這一份帛書,裡面的措詞還是很不錯的。

    「嗯,如此以來,也沒有枉費我這一段時間以來,為漢王所做的那一切啊!畢竟,一切都是為漢王的天下,一切都是為了漢王的統一天下的大業啊!」那蕭何向著前線所在的方向,深深地拱了拱手。

    看到了這裡之後,那韓信不由得緊緊地遐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丞相大人,其實,在韓信看來,這一封的帛書,裡面所寫的,真的不像是丞相所想的那麼簡單。依我看,不但不是肯定丞相的做法,而且,甚至還是,處處都對於丞相的做法,橫加責備!只是,沒有明說而已!」那韓信不由得肯定的說道。

    看到了這裡之後,那蕭何本來還十分興頭的那一番情緒,現在,不由得一下子全都沒有了。哇靠,他娘的,真的是這個樣子,真的就是這麼一個樣子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可真的壞透了!可是,自己為什麼並沒有看出來呢?

    想到了這裡之後,那蕭何不由得向著那蕭何說道:「既然這樣,那麼,賢婿啊,請賢婿為本相指點迷津!」

    「其實,這也並不是很難理解的。丞相請看,這裡面所說的『丞相不要過於操勞,一定要保重身體』,這一句,看似是對於丞相的關心,實則是對於丞相的不信任啊!」那韓信鄭重地說道。

    「嗯,這到底該怎麼去理解呢?」那蕭何此時,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學生一般,死死地盯著那韓信。

    「丞相,丞相請想一下,在前一段時間裡,那漢王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那戰場之上東擋西殺,南征北戰啊!可是,在現在的這一種情況之下,他不說自己辛苦,反而說丞相辛苦,讓丞相保重身體!這裡面,究竟是不是有著一些的玄機呢?我想,丞相也不可不去考慮啊!」

    聽了那韓信的話之後,那丞相蕭何不由得暗自想了半天,覺得也還真的是很有道理。是的,看來,在很多的時候,在很多的情況之下,自己還真的必須對一些事情,進行一番細緻的思索呢!很多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另外,丞相請看,這帛書裡面,還這樣說著,『凡事請丞相多多作主,不必事事稟告』,這其實也就是責怪有一些的事情,丞相擅自作主,並沒有請示他漢王啊!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啊?」那韓信此時目光炯炯,看上去,那幾乎就是能夠看透這世間的一切一般。而那蕭何,在經過了那韓信的一番的點撥之後,不由得一下子蒙了。是的,本來,他還認為,那漢王其實也是看到了自己現在的那一種勞頓之況,所以,才在來信之中加以嘉獎。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子的!

    此時,只見那蕭何無力地站起了身來,一步一步地,向著窗前走過去。是的,他蕭何現在,回想起自己跟隨著這一位漢王所走過的那一些的,怎麼能夠不感慨萬千呢?當年的情況之下,他蕭何還任那沛縣的主事小官,就在那一個時候,自己便跟那漢王(在那一個時候,他還不叫漢王,叫劉邦,人家都管他叫劉三兒!),十分的交好。

    於是,想到了這裡之後,那蕭何便決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自己的另外的那兩個兒子,全部都送到前線去!另外,將府上的五十多個下人,也一同送去!家裡,當時來說,也只是留下不到十個人家丁了。

    當然了,像是這樣的事情,自然而然的,自己必須得跟妻子說明的。畢竟,兒子是自己的,也是人家的。雖然,蕭何也知道,此番將自己的那兩個尚小的兒子,全部都送到前線去,確確實實對於自己來說,有一些難以接受。誰不知道,前線,那可是要死人的。刀槍無眼,誰也保不準,說不定就在什麼時候,就在什麼情況之下,命喪於那裡。

    可是,現在,正像那韓信所說的那樣,現在,除了這一個辦法,還真的並沒有其他的,更好一些的辦法了。娘的,好了,好了,就這麼定下了,就這麼定下了!

    應該說,就這樣,那劉山河也藉機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台階,於是乎,那召韓信上前線來備戰的詔書,也就這樣,終於齊備了。那張良聽到了這裡之後,向著那劉山河問道:「不知道,漢王想什麼時候,令那韓信前來報道啊?」

    那劉山河想也沒有想,接著便說道:「什麼時候?還能是什麼時候啊,現在,可都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哇靠,他娘的!快,快,越快越好,越快越好!子房先生,就由你代本王擬一道旨意,宣那韓信,盡快地來前線備戰吧!」

    那張良聽了之後,自然是喜不自勝。是的,確確實實就是如此。為了能夠消除那漢王跟那韓信之間的隔閡,可以說,這也一直都是他張良心裡的一個願望。因為,一旦君臣不和的話,那麼,可以肯定的是,將一定會給那漢王的一統天下的大業帶來巨大的影響。

    且不說,那張良跟那陳平,去代那漢王給那韓信擬招回的詔書。此時,就在那韓信的府上,那丞相蕭何,正在十分高興地拿著剛剛送來的那一紙詔書,在那裡津津有味地看著,看著。此時,其眉宇之間,不時的有著一種興奮之情掠過。

    時常的,二人相對而坐,一坐便飲,一飲即醉,一醉之後,或者是大笑,或者是大罵,總之,他們兩個人,從那個時候,便十分的投機。十分交好。後來的那一件事情,更是給他蕭何,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並從此確認,這個人,還真的不是一個一般的人。

    是的,那一回,是那呂公的壽宴。當時,凡是被那縣令所請到的人,都是當地的紳士,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在那一種情況之下,自然而然的,蕭何知道,如何是按照著規格來說,其實,那劉邦作為一個小小的亭長,根本就沒有什麼資格,前去參加那呂公的壽宴。可是,出於個人的私交考慮,那蕭何還是偷偷地跟那劉山河透了個氣,告訴了他這一個消息。

    當然了,那蕭何的意思,也無非就是,讓那劉山河多見一些人,多經歷一些的世面。而且,在當時的那一種情況之下,其實,那蕭何也帶有著一定的「讓一讓」的成分。可是,就在這一種情況之下,那劉山河還真的就來了!當時,作為縣衙內的主掾,那蕭何負責為到來的客人記賬。一般來說,那一些凡是前來賀喜的客人,至少是白銀二十兩。而且,根據那縣令的規定,凡是賀禮超過五十兩的,便可以入坐那內堂。而不足五十兩的,則只有在外堂居坐。

    然而,讓那蕭何根本就沒有想到的,那劉山河,還真的就來了!可是,當他蕭何問那劉山河身上帶了多少的賀禮來的時候,只見那劉山河嘿嘿一笑,向著那蕭何說道:「嗯,這個嗎,這有何難,你就寫上白銀一萬兩好了。嗯,先給我記上,回頭我再還上就是!」

    那蕭何聽了那劉山河的話之後,自然是頭一回聽說,天下居然還有這樣的話事情。給人家祝壽,可是,那賀禮卻還得先賒著!哇靠,他娘的,看來,老子本來,就應該先掛出去這樣的一個條幅才好:概不賒欠!

    不過,這一位劉邦劉三郎,畢竟是自己的好友,當然了,換了別人,他蕭何說什麼也不會允許辦出這樣的一個事情來的!於是,那蕭何苦笑不得,無奈之際,只好笑著向著那劉山河擺了擺手,說,好了,好了,就這樣啊!你先進去吧,我隨後再慢慢地跟那呂公解釋吧!這倒好,那劉山河就這樣把一盆屎,都扣在了那蕭何的頭頂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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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還真別說!人家劉三還真的就是有那麼兩下子。由於他欠下了一萬兩的壽禮,所以,自然而然的,那蕭何自然也便將其安排到了內堂就坐。在那裡,那劉山河居然鼓動他的那三寸不爛之舌,神采飛揚,居然最後,惹得那呂公,將自己的掌上明珠一般的女兒呂雉,許配給了他劉三!像這等的本事,一般的人,可曾經有嗎?

    再後來,事情更是出現了戲劇化的發展。在那劉山河第一次趕赴到那咸陽的驪山,去執行公務的時候,臨行之際,那蕭何可是十分大方的,一次性的,就給了那劉山河五十兩白銀,還說是什麼「窮家富路,一路之上沒有錢那可怎麼能行啊」。

    直到後來,他劉三芒碭起兵,於是,他蕭何便果斷地棄官而從軍,也就是從那一時起,他蕭何就一直跟隨在那劉山河的身邊。後來,到了那漢中之後,當時的那一種情況之下,那可以說,幾乎就是大多數的人,都紛紛地想逃離開此處。

    是的,那漢中之地,那可是連鳥兒都不拉屎的地方啊!在這樣的一種地方,誰還願意來這裡不成嗎?是的,確確實實就是如此的。所以。在那一種情況之下,那裡根本就留不住人,更有甚者,一天之內,跑掉幾十甚至是幾百人的這一種的情況,其他也是還有的。

    是的,在當時的那一種情況之下,真可謂人心惶惶,思鄉之情,一時間瀰漫在所有人的心間。可以說,那一段時間,對於劉山河來說,確確實實就是最為難熬的一段時間。然而,就是在那一個時候,就是在那一種情況之下,那丞相蕭何,居然十分的顧大局。在那一種情況之下,居然把自己的家小,全部都接過來了!

    說實在的,當時,那蕭何的這一個舉動,可真的讓他劉山河感動得不行啊!是的,確確實實就是這樣子的。在這一個時候,本來,大多數的人,都思鄉心切,想走還來不及呢!可是,這丞相蕭何,非但沒有什麼離開之心,反而把自己的家小,也都全部都給接了來!這究竟意味著什麼,看來,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明白了。

    就這樣,那蕭何不由得暗自想著,一幕一幕地,在自己的腦海裡不斷地閃現著。可以說,自己跟那漢王之間的關係,真的就是一種相當的特殊的關係。應該說,在任何的時候,在任何的情況之下,自己都會永遠地,立場鮮明的站在那漢王的一邊。時間,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是,雖然如此,現在,那漢王居然還是不信信任自己。那麼,這裡面,又究竟是什麼原因呢?一時間,那蕭何不由得陷入到了深深的無奈之中而不能夠自我解脫了。

    往事如風。那一些事情,現在,雖然已經過去很多的年了,可是,一旦想起來,他蕭何卻仍然地感到一種溫馨。可是,現在,自己辛辛苦苦,本來就是為了能夠讓那漢王能夠擁有著一個穩固的後方,可是,現在看來,僅僅只是憑藉著自己的一腔熱血,也還是不行的。

    那蕭何出了半天的神,然後回過了頭來,向著那韓信說道:「那麼,賢婿,既然如此,那麼,我究竟該怎麼辦好呢?」

    「丞相,唉,其實,為君者,一直以來,都對於臣下多疑,這可是自古以來官場之上的一種通病啊!所以,為丞相計,日後,那可得一定得小心為上啊!」那韓信也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小心?呵呵,呵呵,賢婿啊,我蕭何自從侍奉漢王以來,哪裡有一天不曾小心謹慎過啊?可是,再怎麼小心,在很多的時候,在很多的情況之下,也很難把事情做得最好啊!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也是真的沒有什麼辦法的事情啊!」那蕭何此時,神情不由得更加地黯然了。

    是的,自己辛辛苦苦那倒也沒有什麼。可是,不能夠得到為君者的信任與認可,那才是最最令人感到悲哀的地方。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心死。心既死,那麼,又談什麼其他的事情呢?這,難道不是一種無奈嗎?

    而這個時候,那韓信看到那蕭何表情一片的漠然,便知道,現在,那蕭何可是真的遇到了麻煩了。不過,他韓信卻有辦法。於是,想到了這裡之後,那韓信便向著那蕭何一拱手,道:「丞相不要擔心!韓信這裡有一個辦法。請丞相揣摩。」

    「哦?賢婿請說,賢婿請說!」那蕭何一聽那韓信有辦法,此時,簡直就如同是一個小孩子一般,急步地走上前來,將那韓信引領到了幾下,二人坐下。那韓信臉色鄭重地向著那劉山河說道:「丞相,請問丞相共有幾個兒子啊?」

    那蕭何聽到了這裡之後,不由得心裡一怔。然後,似乎也明白過來一般,道:「嗯,本相共有三個兒子。」

    「嗯,那麼,在前線服役的有幾個啊?」那韓信此時目光如炬,似乎能夠洞察一切一般。

    「一個在前線服役呢!」那蕭何老老實實地說道。那韓信聽一鄧了這裡之後,斬釘截鐵地說道:「哦,原來如此。好好好,既然如此,那麼,丞相,丞相就乾脆,把自己的另外的那兩個兒子,也全部都送往前線去服兵役。只有這樣,才可以消除漢王對於丞相的懷疑。另外,不知道丞相現在的府上,共有下人多少人?」那韓信又問道。

    「嗯,共有五六十人吧!」那蕭何板著手指,一一地算著。

    「那麼,也把他們,全部都派到那前線去!現在,也只有使用這一個辦法了!」那韓信把手向著桌面輕輕地一拍,似乎帶有著一種不可違抗的力量。

    應該說,對於那韓信所說的這一番話,他蕭何自然是理解的。只是,如果不是讓那韓信說出來的話,那麼,他蕭何還真的沒有想到。是的,確確實實就是如此的。而現在,既然那韓信提出來了,而且,也真的就是相當的有道理。那麼,乾脆,老子就這麼幹了,老子就這麼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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